這一役,平熗門算是徹底的分崩離析,九成的長老選擇退去,剩下的一成,也在觀望之中。
指望他們對雲天門有忠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葉小爲也沒有在意,看着仍舊沒有離去的諸位長老,淡淡說道,“若是心中擔憂,那便趕緊離開,若是決定留下,便各自回你們應該回的地方,做你們該做的事。”
此地留下的衆多長老中,修爲最高者,天神七重境界,名爲徐凱。
葉小爲話音落下,他便開口,“我們既沒有離開,便已經表明了態度。
只不過,按照日子來算,還有幾日,便是平熗門內門考覈之日。”
“你想要說什麼?”葉小爲問道。
徐凱說道,“平熗門已經如此,還有繼續招收弟子的必要嗎?”
葉小爲不在意的說道,“當然繼續,平熗門原本該如何,現在便也如何,沒有必要因爲今日之事,而有半分改變。
當然,那些參加考覈的弟子,也有知情權,你可以將平熗門的現狀告知他們。”
徐凱躬身一拜,點頭說道,“好。”
正如葉小爲所言,平熗門的任何一位弟子,乃至這些前來參加內門考覈的任何一人,都有知情權,他們想要加入的是平熗門,如今這種局面,他們是去是留。
自是隨意。
葉小爲沒有強留的興趣,徐凱也是同樣的想法。於是,在內門考覈正式開始的前一天,平熗門加入雲天門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平熗門從今往後,便是平熗堂。
消息一出,滿座譁然。
這些年輕弟子們,對於東勝域的大事,所知並不多。
雲天門雖然已在東勝域內揚名一段時間,但對這些弟子而言,還是相距太遠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纔開始打聽雲天門。
然而,這一打聽,更是羣情激奮。
“雲天門的神秘宗主,竟然只有半神巔峰?開什麼玩笑。”
“嘿嘿,你那消息過時了,我聽說雲天門的那位神秘宗主,現在已經是真神了。”
“呸,真神一重還是二重?這樣的境界,竟然也能當宗主,怕不是連老子一拳都接不住!”
“呵,你還真別說,那位神秘的宗主雖然修爲極低,但身邊卻有不少能人。”
“你這消息又是哪裡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廢話,他要是身邊沒有特別強大的人,怎麼可能先後吞併那麼多宗門?
最初的煉神宗、後來的九陽宗,再後來,甚至一次性吞併五大勢力,如今竟然連平熗門也成爲了雲天門的一份子。
你們是傻了嗎,才覺得他的背後沒有其他人。
這個雲天門宗主,我估計就是一個傀儡罷了,可以預見,要不了多久,整個東勝域,便會由東勝皇朝與雲天門共治。
現在,我們加入雲天門,倒也不算是壞事。”
“此話不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東勝皇朝一直都是東勝域的主人,如今這個雲天門,我看存不長久。
哪怕在短短的時間內,雲天門吞併了多方大勢力,但這仍舊不能說明,他有面對東勝皇朝的能力。”
許多弟子對於這件事,都發表着自己的意見,最終,也毫無例外的分成了兩個派別,一部分人認爲,他們應該退出雲天門,因爲雲天門的未來,必然免不了覆滅。
當然,也有另外一部分人,堅決不退,甚至對於這件事,隱隱有些興奮。
因爲他們覺得,雲天門的實力,一定在原本的平熗門之上,能夠進入更強大的勢力中修行,何樂而不爲。
至於會成爲東勝皇朝的眼中釘,這幾乎是必然的,但也沒有那麼糟糕,萬一雲天門有着推翻東勝皇朝的實力,那麼他們這些早早加入其中的人,豈非能夠得到更大的利益?
與那些求穩的長老們不同,同樣的選擇擺在這些年輕弟子們面前時,他們大多數選擇了留下,並在心中,隱隱有着期待。
江津渡站在一處山峰之上,這並不是一個偏僻無人的山峰,因爲明日的第一場考覈,就在他們腳下的峽谷內,所以來此探查的人甚多。
不過,他依然佔據了非常好的位置,參加考覈所允許的最高境界,便是真神三重,他恰好是真神三重,且有極大的自信,在真神三重中,能夠勝過他者,寥寥無幾。
所以,他從容而且驕傲。
在他的身邊,還跟着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邱水,而另外兩人,其中一位是曾經挑釁過葉小爲的江風。
另外一人,被稱之爲江家除江津渡外,最強大的人,名爲江畔。
與江津渡的自信從容不同,明明距離考覈開始,還有一天,他卻已經無比緊張,站在山峰上,時不時的還會哆嗦。
每當這個時候,邱水就會捂嘴輕笑道,“放心吧,以你的天賦實力,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江風也笑道,“你的實力,可是在我之上的,你要是都沒有一點自信,我豈不是更加慘?”
江畔嚥了咽口水,“我現在不僅僅是擔心自己。”
“我明白,平熗門已經不存在了,我們現在加入的,也並不是平熗門,而是雲天門,但云天門比平熗門,更加強大。”江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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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有時候並不完全是一件好事。”江津渡突然開口,“東勝域內,除了東勝皇朝以外的大勢力,實力皆相差不大。
可是,雲天門顯然是一個異類,加入雲天門有好處,也有風險。
從已知的條件來看,風險明顯大於好處,因爲雲天門極有可能會面臨東勝皇朝的圍剿。
我很難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雲天門,有足夠與東勝皇朝一拼的資格。”
“這麼說,你覺得應該放棄?”邱水笑問道。
江津渡搖頭,“修行本就是一件時時刻刻存在風險的事,年輕人總該有些年輕人的樣子,顧首顧尾,不是我的風格。
說實在的,我倒是有些佩服那位雲天門的宗主,雖然看起來只是某個大人物手中的傀儡,但他終究揚名整個東勝域,而我們卻始終默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