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堂的預想中,他們此行只是來拜訪,順便求戰。
但萬萬沒想到,中途出現了這麼一撥人,尤其是其中一人與王之間似乎有很大的糾葛。而且,今日的王,似乎與往日都有些不同。
曾經的王,冷酷無情,如同一個純粹而無情的修煉機器。
但今日的王,在他看來,突然變的普通了,有普通人應該有的情緒,會得意,會厭惡。
甚至,今日的王,在他眼中,很是無恥。
綁了人家的妻兒,竟然還說出那麼冠冕堂皇,那麼無恥的話,實在噁心之極。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趙堂冷聲說道。
柳風嗤笑一聲,“以後你帶任何人出現在我面前,都應該想到這一點,否則,你就是在殺人啊。”
趙堂面色微變,心中憋着一口氣,怎麼也釋放不出來。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終於說道,“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隨便帶人來找你。”
柳風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又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陸雲濤,“我知道你有不凡的身份,我也清楚,你很驕傲。但在我眼中,這算不得什麼。
沒有實力,光有身份,那有什麼用?”
柳風將刀從陸雲濤的胸口緩緩抽出,鮮血順着刀刃慢慢滴落下來。
此處空間的規則還在,尤其是陸雲濤所擅長的雷霆規則。
既然規則還在,他自然不會因爲這一刀而亡。
擦拭嘴角的鮮血,陸雲濤怔怔地看着柳風,“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也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在我所見的所有人中,也能排上第二。”
柳風微微一愣,若是陸雲濤說他的實力遠不如宗門長輩,那倒是還容易理解,但現在說了第二。
很明顯,這種對比中,絕對沒有算上超越域主的存在。
但若是沒有算上超越域主的人,他又豈會只是區區第二?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強者衆多,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員,然而,域主境界中,他不認爲有誰可以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從他成爲域主,領悟了規則之力後,便已經明白。
他很自信,並且從不懷疑。
“誰是第一?”柳風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雲濤呵呵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着,他便看向了葉小爲,說道,“我不知道方纔是怎麼回事,但他真的很強,王都的王,確實名不虛傳。
你小心。”
葉小爲一臉懵,他來這裡不是爲了爭誰厲害,如果能夠不戰,最好還是不戰。
於是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來此不是爲了戰鬥,只是想要接人回家。”
“可是不打敗他,你一定接不到任何人。”陸雲濤冷冷的說道。
葉小爲還未來得及繼續開口,便見柳風大笑道,“區區古神境界的小子,開什麼玩笑,王都內,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碾死他。”
趙堂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嗯?”柳風一愣,撇過頭,看了趙堂一眼,“你確定?”
趙堂點頭,“自然確定。”
“好。”柳風手中再次出現了那把刀,而後瞬間來到了葉小爲面前,“那我便來試一試。”
葉小爲有些無奈,就在這幾人一唱一和之間,他便已經不得不出手。”
刀是長刀,並不是劈出,而是刺出,速度極快。
這一刀,有着極致的快慢規則。
刀刺出極快,而葉小爲卻又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自己的動作,變慢了。
快慢規則,與時間規則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總的來說,並沒有時間規則那麼全面。
刀身之上,還瀰漫着強大的刀之規則。
這一刀很簡單,算不上有什麼招式,想要擋下這一刀,更多的需要的是規則之力的對抗。
“鐺!”
在長刀即將刺中他之時,葉小爲也抽出了一把劍,正是不久前在十座大山得到的那一把劍。
雖然品質未必比得上柳風手中的刀,但這一劍,還是攔住了刺向他的刀。
刀劍碰撞,一聲脆響之後,柳風向後退去。
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柳風正視葉小爲,“古神的境界,但神力卻不弱於域主巔峰。
劍之規則圓滿?
呵,有點意思。”
柳風大手一甩,手中長刀直接便被拋飛,緊接着,他的手中又有了一把劍。
劍身呈銅綠之色,其上還有一些坑坑窪窪的小洞,似乎已經存世許久。
劍出現的一剎那,葉小爲便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死志。
不像是規則之力,卻讓葉小爲手中的劍,在這一刻,也略微失了色彩。
“不是死亡規則?”葉小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着這把劍,便彷彿看着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一樣。
這把劍,處處透露着詭異。
柳風舉起手中的劍,自上而下,一劍劈了出來。
沒有璀璨的劍光,也沒有強大到令人執意的氣勢,有的只是一個心有死志的人,從遙遠的高空,突然墜落。
看着這一幕,葉小爲不由得心神一顫,隨後驚醒,這一劍的攻擊,並不僅僅在表面。
想了想,葉小爲並未選擇正面硬撼。而是以時間之力,在劍即將落在身上時,躲過了這一劍。
“好快的速度。”柳風吃了一驚,同階之中,他就連一個能夠接他一擊的人都找不到。
但今日,連續兩次出手,竟然沒有拿下一個古神。
柳風搖了搖頭,收劍,淡淡說道,“你的實力很特別,我或許能勝你,但並不容易。
我也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不打了。”
葉小爲說道,“打不打無所謂,我來此也不是爲了和你打架。”
柳風嗤笑了一聲,說道,“你來此,就是爲了這個人?”
他指着葛老,一臉不屑。
他早已經站在了王都的巔峰,而葛老,卻只能窩在一個小地方罷了,實力的差距,讓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而現在,葉小爲的實力,他已經領教過,且不說接下來打下去結果如何,就這簡單的兩招,他便已經清楚,這個修爲不高的年輕人,有多麼的可怕。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這個姓葛的老傢伙能夠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