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城城主看着白色火焰掌印落下,心中想着待到其破了下方的銅鐘虛影便將其撤去。
白色火焰掌印在方書顫抖的眼神中,直接拍在了他頭頂的銅鐘虛影之上。
“咚!”
兩者相觸,銅鐘虛影當即一陣顫動,但顫了顫之後,很快的便停止了,原本摧枯拉朽看似無敵的白色火焰掌印硬生生地停在了銅鐘虛影之上,不得寸進。
“這這這!!”方書擡頭,看着頭頂的銅鐘虛影將白色火焰掌印完全攔在了外面,銅鐘之內,簡直給了他一種比宗門更加強大的安全感!
“哈哈哈,城主大人,你看我算不算是擋住了你的三招?”方書大笑着問鄆城城主,此刻他內心的喜悅已經完全壓過了浪費掉的那張三階符篆的心痛。
雖說他並沒有真的得到城主的大禮,僅僅得到大禮的消息對他也沒有什麼實際的價值。但不知爲何,那種由衷的喜悅或者說爽快感,還是怎麼也壓制不住。
鄆城城主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但三招之言絕對不可以反悔,他看了看楊綺夢,見楊綺夢點頭,便說道:“同修爲能勝我者,便可得到與我小女結爲道侶的機會。”
“什麼!!”
“城主大人可不要尋我們開心!”
“不知城主大人有幾個女兒,我只想要綺夢小姐!”
“哈哈,是呀,城主大人的女兒我們只見過綺夢小姐,到時候可不要拿別人來頂替!”
鄆城城主展顏而笑,“諸位放心,我只有一個女兒,正是你們今日所見的楊綺夢,若是在座的各位,有誰能夠勝我,便是我鄆城的少城主!”
“哈哈,我來試試!”
當鄆城城主剛一說出大禮的內容,便立馬有人大笑着衝了上來,“城主大人可得將修爲壓制到與我一致纔可!”
鄆城城主微笑迴應,“那是自然!”
來人乃是搬山境中期之人,鄆城城主也是立時將自己的修爲壓制在搬山境中期,戰鬥一觸即發。
前有大禮的激勵,後又無生命之危。因此,這一刻衝上來的人根本無懼一切,像個瘋子一般,盡情的展現着自己的強大與可怕,不過此人實力雖然不弱,但與鄆城城主相比,仍舊是差了不少。
很快的便敗下陣來。
接着又有人衝了上去,搬山境巔峰、後期、中期、初期皆有,此外還有踏空境後期與巔峰之人,也是不斷的上去與城主交鋒,但無一例外的,盡皆敗下陣來。
車輪戰也是無用,對於原本修爲達到斬靈境巔峰的鄆城城主而言,即便修爲壓制,也不可能被這些踏空境與搬山境的年輕人給耗空力氣。
時間在不斷地戰鬥中很快過去,無盡的黑暗開始退卻,東方已經有了淺淺的魚肚白。
葉小爲又換了兩個桌子,因爲前兩桌的酒與菜已經空了。
在衆人無比激動的時候,葉小爲正默默地喝着酒,吃着肉。
方書與文河一直陪在葉小爲身邊,兩人只是喝了些酒,菜倒是幾乎未動。
與葉小爲幾乎不關注戰鬥不同,他們兩人倒是看的非常起勁,時不時的還會爆發兩聲讚歎。
由於葉小爲覺得無趣,吃菜喝酒之餘,他也稍稍睡了一會。
對於葉小爲而言,這樣的一個夜晚與往日裡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葉小爲伸了一個懶腰,夾了一塊肉,嚼了兩下便嚥下去,然後看着桌子上已經沒有多少食物殘留,便又換了一個桌子。
最後方一排的酒菜已經被葉小爲掃空了大半。
原本正看的熱鬧的方書兩人一見葉小爲動了,他們也跟着動了。方書湊近葉小爲的耳邊,問道:“葉兄弟,你還沒告訴我昨夜那符篆是怎麼回事呢?明明是一階符篆,怎麼那麼變態,難道你還是個符篆大師?”
葉小爲還未說話,他便很快的自我否定道:“不對,不對!雖然我那宗門不咋的,但符篆大師總也見過一些,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夠將一階符篆直接變成三階符篆的,而且那威力可比我花大代價所購買的三階符篆強大多了!這怎麼回事呀?!”
“葉兄弟,葉兄弟!”方書見葉小爲正自顧自的發呆,便連忙叫了兩聲。
葉小爲轉頭,還未開口,便先打了一個飽嗝,然後問道:“什麼?”
方書一怔,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即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
文河看着兩人,感覺自己滿腦子的黑線,他笑了笑說道:“葉兄弟,要不你上去試試?”
方書也立即看向葉小爲,一臉激動,“對呀對呀,葉兄弟,你上去試試,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拿一個少城主噹噹!”
葉小爲搖了搖頭,說道:“不去!”
“怎麼了兄弟,難道覺得自己同修爲也沒有勝算嗎,不過沒關係呀,輸了也不虧,贏了就賺大了呀!”方書問道。
葉小爲搖頭,“不是。”
文河問道:“葉兄弟難道是不喜歡那楊綺夢?”
葉小爲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擡頭,看了看亭亭玉立在高臺之上的楊綺夢,晨間的微光由遠而近的照在了紫色衣衫女子的臉上,像一朵孤獨盛開的雪蓮。
就在葉小爲看過去之時,楊綺夢恰好也看了過來。
然後葉小爲點頭,看向方書與文河,笑了笑,說道:“的確,不喜歡。”
“兄弟不喜歡,我可喜歡的緊,只是可惜,我這人沒什麼本領,上去也贏不了!”方書垂頭喪氣的說道。
葉小爲看着方書,隨口說道:“要不你去問問城主大人,贏了可不可將大禮送人?”
“啊?!!”方書豈能不明白葉小爲的意思,但這話他哪裡敢問呀,而且,這種話若是說出口,豈不是對楊綺夢太不尊重了?
若是尋常大禮,說送也就送了,但這份大禮可是城主大人的女兒,並且這女兒還長的如此清麗絕俗,美麗的不可方物,更重要的是,楊綺夢本人的實力也是強大的可怕。
方書想了想,說道:“這話我可沒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