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耳垂的年輕弟子,一見到趙十三向他走去,便露出笑容:“小的叫司馬如風,這位仙子,有看好哪一位嗎,我這裡下注的規矩比較特別,所有人都是一賠一,贏了你便可以得到你下注的兩倍錢財,輸了自然就什麼也不剩。”
少女點點頭,說道:“我先看看。”
那大耳垂的司馬如風當然沒有拒絕,而且他還將即將要上擂臺上的一些年輕弟子的身份信息全都擺出來給趙十三看,表現的非常大氣。
“今天還有五場擂臺戰,這裡是今天剩餘的五場擂臺賽的十名天驕弟子的姓名以及出生等各項基礎信息,歡迎您參考。”
趙十三點點頭,看了那十人的名字,但其他信息卻並沒有看。
少女從手鐲中拿出十塊擁有靈氣波動的石頭,遞到司馬如風手中,說道:“十塊中品靈石,每人下注一塊。”
司馬如風原本見這少女出手闊綽,心中還有些欣喜,但聽到少女的話,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訕訕笑道:“姑娘,你這樣下注,和沒下沒有區別呀!”
“沒有嗎?”趙十三眉頭一皺,“我這明明下了注,怎會沒區別?”
司馬如風頓時一懵,被這少女的傻氣給驚訝到了,不過本着生意上門,必須做到底的原則,他還是和眼前的少女解釋了一下,“你在每個人身上都下注,這樣無論最終是誰贏,你都贏不到錢的。”
少女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呀,然後呢?”
司馬如風頓時語塞,他憋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不掙錢,下注有什麼意義嗎?”
“因爲,我高興呀。”少女說完便不再理會那司馬如風。
趙十三行走在風雲谷中,看到了許多有趣的畫面。但卻並沒有遇到什麼熟人,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是趙十三第一次見到。
他們大概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頭髮亂糟糟的少女便是當初風雲臺上斬了魔子的地榜第三,萬古宗天驕趙十三。
也是兩個月前,衆人討論最多的趙仙子。
而少女的身旁則是那位曾經被無數人嫉妒鄙視的二境弟子。
當然,如今的二境之人也已成爲了踏空境,甚至離搬山境也不過是一線之隔罷了。
即便單以境界而言,此時的少年在年輕一輩中也絕對不算弱者。
這兩個月中,無論是魔道斬天台還是正道弟子,也陸續有了新的人員出現,地榜的變動一直在持續,四境之人的壓力暫時還不是很大,因爲二十歲,這個年齡限制,終究還是太大了。
若非天資絕世之人,哪裡那麼容易能夠在二十歲之內破入四境之中。
因此,儘管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地榜之上也不過只有三十人堪堪達到四境罷了。這其中甚至有幾人便是在這些日子與人交戰才得以突破。
而如今五境的趙十三卻已經遠遠將這些年輕一輩甩開了一大截。
“你不上去試試?”趙十三向一旁的葉小爲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沒興趣。”
“趙仙子”趙十三正與葉小爲走向擂臺出,卻有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趙十三一愣,聲音有些熟悉,但卻想不起來,然後少女轉過頭來,便見到三個火紅道袍的年輕人走過來。
這是,趙十三才反應過來,這三人人正是當初有過兩面之緣的烈火宗弟子,爲首則是當時的地榜十六位,人稱火焰君王的李越澤,但經過地榜多次變動,現在似乎已經掉到了第二十的位置上。
這不得不讓人唏噓,當初排名在李越澤之後的孫勝,此時已經成爲了僅此於道子的地榜第二名。
甚至孫勝已經向道子發出了挑戰,但據說那道子行蹤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這個事到現在也沒有着落,但衆人卻已經對孫勝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當初排名猶在孫勝之上的李越澤此時卻不退反進,被後來者不斷擠下,今日來風雲谷也是迎戰而來。
不過不是今天,而是明天。
“怎麼,你要上臺嗎?我沒看到你的名字。”趙十三笑顏如花。
李越澤苦笑:“被人點名挑戰,總是應該來一下的,不然外面的名聲可不好聽。”
趙十三說道:“你很在意這個?”
李越澤搖頭:“我的名聲自然無妨,但那我終究是烈火宗這一代弟子的大師兄,無論如何也不能怯戰,從進入宗門的那一刻起,我便已不只是代表我自己了。”
趙十三點點頭,雖不完全認同,但卻也能夠理解這種心理。
“咦,你的境界。”他們正說着,突然李越澤身後的少女指着葉小爲,一臉驚訝。
葉小爲本來在看着山谷發呆,聽到有人在談論自己,便轉過頭來。
“恭喜”李越澤身爲四境,自然一眼便看穿了沒有刻意掩飾境界的葉小爲。而另外兩名三境弟子,這是纔敢確定眼前之人已經步入三境中,和他們站在同一起跑線。
李越澤身後的少女名叫蘇月,在烈火宗年輕一輩也有些名氣。
實際上,能夠在二十歲以前達到三境之人,在各大宗門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四境之人,幾乎便是一個宗門的絕頂天驕人物。
而這蘇月,能夠年紀輕輕便達到三境巔峰,也自然頗爲不俗。
在地榜之上排名第一百五十八位。
這個名次聽起來算不得高,但想想這裡有那麼多的宗門匯聚,甚至其中還有不少魔道斬天台弟子。
能夠取得這樣的名次,蘇月雖不算很滿意,卻也沒有試着挑戰別人,畢竟輸了可是件很丟人的事,要是在擂臺上不慎被人打的灰頭土臉,那可就沒辦法見人了。
她與趙十三雖年紀相仿,但性格卻相差極大,趙十三與人戰鬥根本不會注意自己的姿態樣貌,即便此時少女的頭髮仍是亂糟糟的,根本沒有時間或者說沒有興趣打理。
不過作爲修煉者,用一點水來清洗頭髮還是很輕鬆的,少女來這風雲谷前,雖已清洗了一下,但清洗之後便僅僅只是用髮箍簡單的箍上而已,根本沒有去刻意的在意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