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當即吐血而退,摔倒在了葉小爲的身後,隨即還未說一句話,竟然直接暈倒在地。
“原來雲天門那位聖境後期之人,竟然一直隱藏在他們中!”
“雖說修爲相同,但戰鬥力差距似乎有些大!”
“的確,同是聖境後期,雲天門聖境竟然連一掌都承受不住?!!”
紅姑暈倒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卻沒注意瀾滄宗青年也同樣悶哼了一聲,但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反而神情平淡至極。
“既然雲天門聖境慘敗,那麼這些剩下之人,恐怕也難逃一死了吧!”
有圍觀之人說道。
這也是此地大多數人的想法,雖說雲天門背後應該有一個極爲強大的家族,但瀾滄聖宗豈會畏懼?
但,出乎衆人的意料,瀾滄聖宗的聖境青年在停留片刻,未說一句話竟然轉身離開。
似乎,根本不欲再管雲天門之事。
作爲瀾滄聖宗的聖境後期,他的決定,幾乎便意味着是整個瀾滄聖宗的決定。
既然不殺,是不是便代表着此事就此揭過了?
堂堂中洲超級宗門,瀾滄聖宗。一位準聖被殺,處理的方式,是否太仁慈了一些?
許多人心中疑惑,但也無法再去深究原因。
這場曾經萬衆矚目的戰鬥,便如此簡單的結束了。無數人眼中的巔峰之戰,最終發現或許還不如兩個淬體境之人戰鬥來的有趣。
雲天門衆人坐在老烏龜的背上,向着遠處行去。
這一次,仍然跟隨的已經沒有幾人。
大部分奔着看熱鬧而來的人,都已經各自離開。但仍有極少部分人,未放棄葉小爲手中的靈魂聖器。
原本因爲畏懼雲天門躲藏在暗中的聖境後期修士,如今這位聖境後期生死不知,他們的膽量自然也就上來了。
老烏龜在空中飛行了半日之久,突然停在了一處山巔之上,悠悠白雲從葉小爲的指間劃過,除了有些滲人的涼意之外,還帶有一股淡淡的殺氣。
葉小爲微微一笑,說道:“我不喜歡殺人,大部分情況下,我也並不會殺人。
但,我已經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
空中偶有鶴鳴,卻沒有人回答。
紅姑突然站起身來,嘴角帶着略有些冷漠的笑意,但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什……什麼!”暗中躲藏之人心神一顫,“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在他們面前被瀾滄聖宗之人一掌拍暈的聖境後期強者,此刻似乎很輕鬆的便站立起來。完全看不出有絲毫傷勢的樣子。
彷彿之前展露出來的,只是一場戲!
突然,一道璀璨的劍光升起,淡淡的白色光華直插天際。它綻放着奪目之光,似乎天邊的皓日都遠不及它的半分璀璨。
有如平地一聲驚雷,隨即萬物都歸於寧靜。
老烏龜重新起航,一處不知名的山巔之上,卻多出了十三道屍體,他們瞪大着眼睛,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隨後他們的生機便消逝了。
一擊必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十三人中,竟有十人都是聖境!
這也是中洲近年來最爲可怕的一場災難,只是並沒有人見到擊殺這些聖境的人是誰。
在那日挑戰之後,強大的瀾滄聖宗便沉寂了下來,彷彿準聖楊青之死,根本不值一提!
瀾滄聖宗,主殿內。
這裡是瀾滄聖宗的禁地,同時也是聖地。
因爲,此處正是瀾滄聖宗宗主修行之地。
此刻,主殿內有兩人。
一爲老者,一爲青年。
青年容顏俊美,只是臉色無比蒼白,看似十分虛弱。
青年一臉期待的看着老者,當日與雲天門之人一戰,看似是他勝了,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實則他是敗了。
分明是先出手,但對方後發先至,一指點中,他的戰力便廢了一半。而後,對方明明可以躲避那一掌,卻還是硬接了下來。
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也在那一瞬間明白了雲天門的恐怖,同是聖境後期,對方站在他的面前,卻好像是一座只可仰望的高山。
差距太大。
但,雲天門之人很顯然給足了他的面子。若非如此,直接令他慘敗,似乎也並無不可。
正是因此,他選擇將雲天門與瀾滄聖宗之事,就此揭過。
“師父,我的傷勢還有多久恢復?”青年問道。
老者眉頭皺了皺,說道:“這算不得什麼傷勢,只是在一年內無法動用聖境之力罷了。”
青年問道:“這種手段,無解嗎?”
老者搖頭,“解自然好解,但不過只是一年時間無法動用聖境力量罷了,一件小事而已。你只需安靜修行一年,自然便解了,何必要我動手?”
青年咧了咧嘴,沒有在說話。
瀾滄聖宗主殿,再次恢復了沉寂。
站在老烏龜的背上,玉華欣賞着世間的萬千美景,突然問道:“少爺,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
葉小爲說道:“沒有當務之急,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只是,冥冥中,我有種感覺,我們最好能夠先找到李志。當然,順便提升提升修爲也是好的。”
實際上,這自然不是冥冥中的感覺。
而是通過窺命秘術所見,進而猜測得到的結果。
就在葉小爲這邊正想着如何找到李志之時,中洲東南之地的一處二流宗門內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件八階極品靈器,且竟是靈魂靈器。
此二流宗門在衆多二流宗門中,屬於相對強大的那一層次,宗門內的小圓滿初期之人,一共有三人。
而宗主則是小圓滿中期修爲。
但,即便實力不弱,這件八階極品靈器,仍然不是他們有資格擁有的,
更重要的是,這件靈器還是靈魂靈器。
無論是三位小圓滿初期之人,還是小圓滿中期的宗主都不應該擁有這件靈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雖然他們將消息隱瞞的很好,但仍舊被附近的幾個宗門知道了。
於是,一場宗門間的戰鬥,正在緩慢的醞釀而來。
對於此,葉小爲並不清楚。他只是不斷的動用窺命秘術來確定李志的方向,雖然很模糊,但距離東南之地卻是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