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駱少騰,離婚吧

駱少騰這才順着她的目光看到餘小西,四目相望,她眼裡並沒有多大的波瀾,既沒有對傷害佟青的愧疚,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那樣看着他。或者是在等待吧。等待着看他的反應,他會對自己怎樣?

他此時擁着佟青上半身,那只是進門時一眼看到受傷的人本能的反應,畢竟這個女人就算是他棄如敝屣的人,看到她那樣跌在一片血紅裡,也會本能地關注。更何況他剛剛在外面已經改了個主意,這個孩子他要留下來。

至於佟青說的那句話,他有自己的意識,其實並沒有多大放在心上。或者他更在乎的還是餘小西的反應,她此時單膝跪在地上,稍顯凌亂的發披在肩頭,原本白皙的臉上卻多了一條血痕,應該是剛剛拉架時不小心被誰的指甲撓的。

他漆黑的眸子映着餘小西此時的模樣,尤其看到她臉上的傷時,駱少騰作勢起身過去,手臂的衣料卻被佟青一下子拽住。

她此時臉色蒼白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彷彿使了很大的力氣才吸引回駱少騰的注意力,說:“救我和孩子……”聲音裡帶着乞求,還有恐懼。

畢竟她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第一次懷孕,流了那麼多血,此時腹痛如絞的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她也會害怕。不管這個男人之前對她如何的看不上,他都是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此時她本能地將他當成自己唯一的救贖。

這時外面傳來救護車的聲音,誰打的電話沒人有心思去追究,反正來的足夠及時。駱少騰當即沒有猶豫,抱起佟青便往外走。

餘小西就看着他那樣離開自己的視線,下意識地便想追過去,只是維持單膝跪在地上的時間有點久,已經有點發麻,所以站起來時身子有些不穩。

“媽,你沒事吧?”耳邊傳來餘小北詢問的聲音。

餘小西終於醒過神,轉頭,見餘媽媽也被妹妹攙了起來。額頭一塊紅色,像是磕破了,精神看上去也很不好。她並沒有回答餘小北,而是將目光落在餘小西身上。

“媽?”餘小西看着她低聲喊着,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不管這段婚姻對於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它在媽媽眼裡卻是真實的。她從沒有想過,會讓媽媽看到這樣不堪的一幕。甚至還要連累她爲自己出頭,頓時心裡泛起更深的苦澀和難過。

“小西啊,咱們走,那房子什麼的我們餘家都不稀罕,還給他們駱家吧。”早就料到了,有錢人有幾個是安分守己過日子的?出乎意料,這次餘媽媽並沒有像往時那般不滿地喝斥她。

餘小西擡頭,正對上媽媽含淚的眼睛,她是在爲自己委屈嗎?於是心頭一直壓抑着的某種情緒,一下子就決堤了般,衝破了阻礙,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撲進餘媽媽懷裡,喊:“媽。”

那一聲裡有着訴不盡的依賴,以及委屈。

果然,這世界上只有媽媽不會背叛自己。

下一刻,腕子卻被人用力捏住,那股力道將她直接從餘媽媽懷裡拽出來。在一衆人驚異的目光中,她轉頭正看到駱少騰凝重的臉。

“跟我走。”他不由分說地拉着她直接出了院子。

“駱少騰……”餘媽媽和餘小北看着被他拽的趔趔趄趄的餘小西,着急地追出來。

佟青像是剛被搬上救護車,她隨後也被他強行拽了上去,隨着車門關閉,救護車在警笛聲中駛出別墅。封閉的空間內彷彿沒有空氣流通般,到處都是濃濃的血腥味,以及醫護人員施救所用的止血鉗等等金屬的碰撞聲。

待到搶救措施告以段落,醫護人員才發覺空間有點過份的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凝滯。因爲兩個陪護的“家屬”(駱少騰和餘小西)就那樣僵直在坐在那裡,除了臉色不好,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焦急和擔憂。

醫護人員雖然疑惑,卻還不清楚這家裡的關係,所以沒有貿然開口。

“少騰,少騰……”昏迷中的佟青偶有意識的時候,嘴裡喃喃還在地喊着駱少騰的名字。

那一聲聲呼喚在安靜的車廂裡迴響,就是沒有感情的人聽了,也會覺得揪心。

醫生見狀,看了駱少騰一眼,忍不住開口,說:“家屬最好能跟病人說一些安撫或鼓勵的話,儘量讓她保證清醒,這樣對胎兒也比較好。”孕婦昏迷的話,對胎兒是很危險的。

“我不是家屬。”得到的卻是駱少騰冷冰冰的回覆。

他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了,想到佟青今天干的這些事,真是恨不得親手掐死她的心情?還讓她保證清醒?最好生個小癡呆出來。

醫生被他的臉色凍到,嚇的一下子噤聲。

餘小西卻覺得這血腥味,還有耳邊這一聲聲喚聲都讓她喘不想氣,想推開駱少騰一些,卻被他死死錮住腰身。那樣的力道,彷彿深恐她跑了一般。

護士和醫生將這情景看在眼底,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雖然仍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但醫者父母心,他們只能選擇盡力保證患者的生命安全。

一路,幾人就在這種氣氛詭異中來到醫院,下了救護車,已經有醫護人員在提前門口等待。

餘小西下車後,看到醫院的熟悉的標誌時,下意識地就想離開。駱少騰卻拖着她,一路跟着推牀來到急救室外。醫護人員在門口虛虛地攔了駱少騰一下,說:“駱少放心,老爺子親自打的電話,我們一定會盡力保住孩子。”

駱少騰腳步止在急救室外,餘小西聽到那一句時,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感受。駱鈞表現的對自己再親暱,最終舍不了還是自己的駱家的骨肉。

她看了眼駱少騰,他呢?

此時時間並不算晚,卻已經沒了白天的病患擁擠。她目光掃過四周,渾身冰涼冰涼似的,突然沒有任何力氣。

駱少騰將她拖到供家屬休息的長椅上,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說:“你,哪兒也不準去。”聲音沉沉的,分不清是斥責還是慣有的霸道。

餘小西對上他眸子,依舊諱莫如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佟青或那個孩子出事,要她償命的意思嗎?

駱少騰沒有解釋,只起身掏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聲音清清淡淡的響在耳邊,到底說了什麼,餘小西其實一句都沒聽進去。比起那些,她其實更想逃離的還是這裡。

不久,便有一個穿着護士的人端着托盤走過來,不確定地問:“駱少?”

駱少騰微微頷首。

護士看了坐在木椅上失魂落魄的餘小西,問:“是她嗎?”

“我自己來。”駱少騰伸手。

護士便將醫藥托盤送到他手上。

駱少騰接過托盤,走了兩步折回餘小西面前。將它放在長椅上,然後蹲下身子。直到帶着濃濃酒精味的棉球壓上她的傷口,餘小西吃痛地才醒過神。

“別動。”他一手固定住她的下頜,說。

其實傷口並不嚴重,細長的一條,酒精沾上傷口刺激的有些微疼,他卻處理的很細緻。另外,這點小傷如果貼紗布也不太不值當了,便撕開一條ok繃。指尖的力度透過ok繃的膠布壓過來,臉頰,不,心裡的感覺怪怪的。

她就那樣偏頭看着他,男人的側面真的很俊美,如古希臘的雕像般,每一個線條都如精心雕琢出來似的那般完美。可是,這樣的一個外表出色的男人,他到底成爲過多少女人的惡夢呢?

真的,她從來都沒有懂過他。

每當他那麼生氣、那麼霸道地佔有着她的時候,總會給她一種他其實很在乎的錯覺。但也僅是錯覺而已,過後,他總能抹的雲淡風清。偏偏又在她覺得他是無情的時候,又能表現的這樣溫柔。不,此時除了他指尖下的力度,他臉上的表情始終繃的那緊,眸色那樣沉,又何曾溫柔?

不知不覺,時間就在這無聲中流逝,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同時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但也僅是吸引而已,兩個人都沒有動,他甚至還半蹲在她面前。

“駱少,胎兒已經保住了。”醫生主動走過來,說話間似是也鬆了口氣。

一句話,也終於將餘小西從那一點點幻覺中徹底驚醒,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便走,手臂卻被駱少騰拽住,沉聲問:“去哪?”

“孩子已經保住了,你還想怎麼樣?”餘小西看着他問。

此時的她收起了剛剛看着他的癡癡目光,腰身和脖子挺的筆直,就那樣看着他。像一個無畏的女戰士一樣,穿着重重鎧甲,好似不管多利的槍矛都穿不透。

“餘小西,你以爲我將你帶過來,是想讓你爲佟青肚子裡的孩子負責?”他生氣地看着她反問。

“難道不是嗎?”

她甩開他的手,他卻不放。爭執之間,她被他按到牆上,手捧着她的臉頰,不容她逃避地面對自己,說:“餘小西,看着我。”

餘小西卻不聽,乾脆閉上眼睛。她不想看,不想對上那雙暗沉的,諱莫如深的眸子,因爲她永遠都看不懂他。脣間卻驟然感到一熱,她驚地豁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居然吻了自己!

“唔……”她的手抵在他肩上用力地推搡。

可是女人最蠢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去與一個男人的力量對抗,且,曾經她嘗試過不止一次,均以失敗告終,卻猶這樣不自量力。

他手死死地錮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掐着她的下頜,不知道的看他那兇狠的表情要弄死她似的。可是他們做的事,卻又實實在在是在脣齒糾纏。

他心裡帶着莫大的情緒,一遍遍地去碾壓她的脣,勾着她的脣,吞嚥着她嘴裡的每一點分泌出來的蜜液。舌尖被纏的發麻,脣瓣也被囁破了,血腥味那麼濃重在在兩人的舌尖間流轉,他卻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是懲罰,這是懲罰。

腦子裡這樣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響,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胸腔內快要爆炸的濃烈。不然整個人非被這個女人逼的瘋掉不可。

而她已經無力反抗,只能被動地承受,感覺到他那快要把自己揉碎、撕爛的力道。模模糊糊間,她在那吻中覺得他竟是恨着自己的。

大庭廣衆,急診室這邊的走廊上即使沒幾個人,他們卻就在這樣的場命肆無忌憚地擁吻。況且急救室的門還敞開着,佟青正被人從裡面推出來,一衆醫護人員看到他們吻的這樣激烈的一幕,都驚了。

他卻只是吻着她,一點點的讓她分離的思緒不允許有,恨不能就這樣將她嚼碎了,全部吞進肚子裡去。因爲他不懂,他不懂該怎麼辦,如何才能將她徹底成爲自己的。

因爲,他沒有談過一場真真正正的戀愛,他也沒有感受過那所謂的兩情相悅。可是他知道,他在渴望什麼,是她的迴應。就如同她那天從法庭裡跑出來,主動摟上自己的脖頸,還有她看着自己紅着的眼眶,那樣感激又信任地看着自己的眸子,他喜歡那樣的她。

他也喜歡她像那天晚上那樣的無助,聲音像潺潺細流,臥在自己懷裡的樣子。所以這一次,佟青出現的時候,他希望她也能吃醋,像曾經維護莫亦銘那般維護自己。可是她沒有,她那麼鎮定又冷漠。

他不喜歡她現在這樣,彷彿將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所以他吻她,讓彼此的氣息交融,讓她的全副心神都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想法那樣強烈,連他都控制不住。

他們就那樣吻着,吻着,直到佟青被推進病房,長廊上再次恢復安靜,他才終於緩緩地放開她的嘴。她整個人都喘不上氣般,癱軟地被靠他錮在腰間的手支撐。還沒有醒過手,下頜就被他掐住。

“餘小西,你如果再敢說一句不在乎的話,我今天就在這裡弄死你。”他惡狠狠地警告,那樣的眼神真的恨不得弄死她。

弄死了,倒也省心。

餘小西對上他兇悍的眸子,突然覺得委屈。她用力地推開他,吼:“我倒是想在乎,你給我立場和權力了嗎?”吼完的時候,隨着情緒渲泄,眼圈不知怎麼就紅了,模樣看起來十分委屈。

“那你說,全世界都是知道你是我駱少騰的老婆,你還想要什麼立場和權力?”駱少騰手掐着她的肩胛骨,將她提到自己面前質問。

他以爲他給的夠多,卻看到餘小西回視着自己,脣角慢慢暈開嘲諷的弧度。

是啊,全世界都知道她是駱少騰的老婆,駱家的少奶奶。可是別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只是協議婚姻而已。對,如今這分協議是脫了軌、雖然駱鈞將那份協議毀了,可是他們就算是真正的夫妻嗎?

沒錯,他駱少騰一直在示好,甚至對她諸多牽就,可是她又怎麼確定他不是貪圖一時的新鮮?他習慣了在美女叢中的遊刃有遊。如今對她這樣上心,她又豈知自己真的付出真心後,他不會又一次對自己棄如敝履?

兩兩相望,他還在等她的答案,彷彿只要她說得出來。哪怕她要整個世界,他都會能捧到她的面前來。

他那樣的眼神太過盅惑,盅惑的她掀了掀脣,說:“我……”想要你跟我過一輩子的承諾……差一點,真的差一點她就說出來了,這時病房那頭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駱少……”小護士的神情蠻着急的,但看清兩人是在爭執時,一下子就頓了腳步,有點無措地看着他們。

“說。”駱少騰落在餘小西臉上的目光終於轉移,看着那個護士吐出這樣一個字,臉色依舊不好。

護士嚇的哆嗦了下,說:“佟小姐醒了,說想要見駱少,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病人轉入病房的時候,上面已經交待過了,這是通過駱家進來的病人讓她們上點心,她自然不敢怠慢。

“駱少騰,你說的,讓我拿出駱少騰太太的立場來是不是?”餘小西看着他突然問。

駱少騰還不明白她的意圖,卻已經被她突然推開,然後看也大步朝佟青的病房裡走去。

隨着彭地一聲,門被有點粗暴地打開。

佟青的確醒了,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目光落在進來的餘小西身上時,原本希冀的眸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聲音也跟着冷下來,問:“你來幹什麼?”

餘小西沒回答,上前,揚手,用力地扇過去。

啪地一聲,皮肉相撞的聲音響將病房內的醫護人員都嚇了一跳。

“駱少奶奶。”有個護士上前攔住她,彷彿怕她再打佟青一個耳光。

病人剛做了手術,身體還很虛弱。胎兒能保住也不容易,所以母親的情緒也至關重要。但是餘小西身上的冷凜之氣太重,她們還是有點發悚。

“你敢打我?”佟青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有什麼不敢的?”餘小西冷笑,她早就想那麼做了。

“我懷了少騰的孩子,你害我差點流產,你居然還敢——”佟青咬牙說着,卻被她打斷。

“打的就是你現在還不知廉恥。”

“你——”佟青本來就虛弱,此時捂着自己的肚子的模樣,臉色更是難堪到極致。

“佟青,我還沒有離婚呢,你認清楚一點。全m市的人都知道我餘小西纔是駱少騰的太太,你居然敢懷着我丈夫的孩子跑到家裡來撒野。你問問在場的人,我打你這樣不要臉的小三對不對?”餘小西這番話出口,在場的醫護人員神情都跟着尷尬起來。

豪門爭鬥,從來都不缺乏小三懷有私生子的戲碼,駱少騰不就本身是個私生子嗎?只不過現在沒有人敢提罷了。

佟青捂着自己的肚子,看到餘小西身後出現的駱少騰時,表情突然變的委屈,喊:“少騰……”

餘小西聞言轉身正好對上他的眼睛,不過她並沒有細究他此時的情緒,而是擡步與他擦身而過,心裡還氣呼呼,半晌不能平靜。

駱少騰並沒有理會佟青,而是大步卻追上來,再次拽住她,喊:“餘小西。”

“怎麼?你想替她打回來?”餘小西轉身看着他,眼睛裡帶着無名的怒火,問。此時的她就像個渾身冒火的火球,滾到哪裡燒到哪裡似的,又像只刺蝟,誰接近她就會刺誰。

“不,如果我說你打的好呢?”駱少騰看着她這樣,本來陰鬱的臉突然就轉晴了似的。

發過火的餘小西卻沒有他的好心情,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須臾才說:“駱少騰,離婚吧。”聲音清清淡淡的,卻沒有一絲玩笑的成份。

“你說什麼?”駱少騰眸色一閃,跟着臉色也變起來。

他本以爲她去打佟青,她拿着駱太太的架子那樣理直氣壯,她是接受自己了。沒想到下一刻,她居然在說離婚。

“你婚內出軌,這次我抓到了切切實實的把柄。”

心不痛嗎?

刀子割一樣,痛的讓她都感覺意外。但媽媽說的對,感情什麼的都是飄渺的,她需要一個踏實過日子的男人,而駱少騰不適合。

“餘小西,你還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着離開我是不是?”他捏着她的肩,恨的指尖幾乎要嵌進她的肩胛裡去。

“那你呢?我不想面對這麼複雜的家庭環境中,不想面對這麼複雜的你,你又能不能放過我?”她喊。

“複雜?當初莫亦銘的家庭不復雜嗎?你還不是跟他愛的死去活來,甚至不惜爲了二十萬就跟我結婚。”他吼。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他的表情那麼憤慨,那樣不甘,餘小西卻楞住了。

“怎麼?戳中你的心事了?”駱少騰問。

她那個表情,他真恨不得殺了他。

“你怎麼知道的?”餘小西問。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我駱少騰不知道的?”他回答的那樣自負。

不遠處,似是傳來一聲模糊的嬰兒啼哭,餘小西的心一下子就像被蟄了下。她脣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只是有種說不出的悽苦,擡腳便要走。

“餘小西。”他拽着她翻過身,她背正好撞在身後的門板上。

餘小西本能地推搡,駱少騰卻摸到了她身後的把手,直接帶着她進了那間病房。是空的病房,根本沒有人住,燈也沒在開,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將她壓在門板上,急密的吻便撲面而來。脖子上,臉上,脣上,帶着他粗沉的呼吸聲,潮熱的喘息拂在肌膚上。隔壁就是佟青的病房,他卻不管不顧地去撕扯她的衣服,

“駱少騰,你瘋了是不是?”餘小西問。

“對,我瘋着呢。你不是要離婚嗎?告訴你,就是離婚了,你也是我的,這種關係永遠不會改變。你知道的,在m市我有這種本事。”

醫院的門板與家裡不同,那麼薄,甚至連走廊裡護士走動的聲音都聽的清楚,再說這根本不是做這種事的場所。他是真的氣瘋了,纔會這麼不管不顧。

餘小西咬着脣,眼淚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喊:“駱少騰……”帶着哭聲的喊聲裡,多少有些乞求的味道

她怕了,即便是在心裡恨着,她也不願意他將自己變的這樣不堪。他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他感覺到了她臉上的淚意,他心鬆動了下。低頭去吻她,她卻偏頭躲過。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他,所以他的憐香惜玉又收了起來。

痛,讓她指甲隔着衣料深深嵌進他的皮肉裡:“駱少騰,你不得好死。”她咬脣。

“沒事,我下地獄也拉着你。”

他吮着她的耳朵,手探進她的上衣衣襬裡,手順着細膩的腰部肌膚往上,摸到她躬起的後背的骨節,一點點一節節地往上,直到她身子完全軟下來……

024 把自己弄乾淨150 爭奪撫養權002 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親自試試?077 不是因爲懷孕?077 不是因爲懷孕?015 今晚乖一點114 避孕藥被發現032 駱少,你好壞!119 不喊,可真讓你疼了020 被誣衊150 爭奪撫養權134 媽媽呼呼,不痛146 糖糖不見了080 她真的滾了!180 囚禁148 他帶走了糖糖059 乖,喊出來164 他把戒指扔了003 親回來,扯平了!158 餘小西的來電111 既然是你的,爲什麼要毀掉!046 失寵2035 穿上178 她,你一根頭髮都比不上033 被包圍069 混蛋,放手139 我現在有需要,我付錢117 乖,喊聲騰來聽聽140 餘小西,她是你的女兒?169要戀愛了!032 駱少,你好壞!149餘小西,你拿什麼求我?092 重新住在一起111 既然是你的,爲什麼要毀掉!128 他的背叛079 給我滾!036 抱她進公司002 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親自試試?109 離開的代價180 囚禁137 駱少騰,我嫌你髒036 抱她進公司091 再回味一遍122 露胸還是露大腿?180 囚禁126 你陪我睡049 那個人是誰?082 又見駱少騰096 怦然心動086 你,我捨不得!170追她,讓全m市的人知道147 找到糖糖064 那你就作吧,我駱少騰養得起163 強吻餘小西002 見色起意122 露胸還是露大腿?167 若即若離003 親回來,扯平了!004 騷包男人111 既然是你的,爲什麼要毀掉!134 媽媽呼呼,不痛030 陰魂不散110 駱少騰的羞辱023 被欺負056 第一次親密接觸011 原來都是舊相識045 失寵108 牛叉的離婚律師上門100 別怕,這裡隔音很好100 別怕,這裡隔音很好026 她被帶去警局169要戀愛了!046 失寵2097 淋漓盡致的運動152重籤離婚協議017 拿什麼交換061 回吻駱少騰064 那你就作吧,我駱少騰養得起055 讓她成爲他的女人122 露胸還是露大腿?081 當年真相132 恭喜你,懷孕了095 餘小西的選擇150 爭奪撫養權068 別人碰過的嫌髒124 乖乖把衣服脫了184 步步緊逼115 餘小西,你太隨便了115 餘小西,你太隨便了102 駱少騰的私生子041 擄走169要戀愛了!098 放縱130 少騰,你死了飛凰由我繼承080 她真的滾了!029 勾引本少?156 敗訴106脫她衣服033 被包圍184 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