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baby》轟炸出來了很多人。
剛開始網上還有罵楊修遠的,這種歌寫了幹嘛?
口水歌,商業歌,簡直不堪入耳。
火了之後呢?
默默刪掉了自己發表的微博動態,就連小白公子也刪除了一些不當言論。
這種歌寫了幹嘛?
用外國人的規則和文化去轟炸外國人,對於大衆來說,打破了華國樂壇落後於歐美樂壇的固有印象。
這就是最大的價值,
你們不是牛皮嗎?我們這邊的歌手出一首歌,還不是霸佔了你們的排行榜?
這就是意義。
很多人都以爲自己是自己圈子中的皇帝,來不來就要批閱奏摺,這一次被打臉了。
也有頭鐵者依然在說楊修遠不該去觸碰商業音樂,因爲大衆對他的印象是可以走“藝術家”路線的,只要楊修遠自己沉得住氣。
在“他們”看來,沾染了銅臭味的人都不配稱之爲藝術家。
實際情況是什麼?
你給藝術家錢,你看他要不要?
楊修遠有一個徒弟,賺了錢後開了一家書店,一直賠錢,因爲書店已經不能賺錢了,只是他給自己貼一標籤,我開書店的,文化人。
後來就賣書,賣簽名書,有自己的APP和讀書俱樂部,每一週推送一篇高質量的文章,還有微信羣,裡面都是喜歡讀書的人。
每一次到了一批簽名書,基本上上去就沒了。
簽名書怎麼來?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藝術家,也就是大作家,五十塊錢一本,他能呆在家裡給你籤一天,還寫祝福語。
巧合的是,楊修遠又見到了這個徒弟,在一處私人莊園之中吃飯。
誰邀請的,袁航。
就是那個腦袋上有一道疤的哥們。
可能是擔心自己份量不夠,邀請不來楊修遠,還找了一個楊修遠認識的人,盧飛舟。
就是開書店的那位。
盧飛舟也有自知之明,又找到了王野。
其實袁航開口,楊修遠就能出來,因爲欠人情,楊真真團隊是袁航幫忙找的,不管是曲繡衣還是楊修遠,都很滿意楊真真她們那個經紀人團隊。
至於盧飛舟,楊修遠若不是見到,基本上已經忘記了這個人。
他帶過盧飛舟一年不假,但那次炒房之後,團隊基本上都是各奔東西,他們聚在一起也是因爲利益。
後來,一直聯繫的是在楊修遠看來有點傻傻的王野。
盧飛舟呢?基本上沒啥聯繫,過年過節互送禮物,新年說一聲新年快樂,也就這樣了。
這種互送禮物的人,楊修遠以前有一個名單,將近七八十個人,裡面有明確的價值排行。
盧飛舟是七八十個人中排名靠後的,說是師傅徒弟,其實是個玩笑話,都是生意,只是楊修遠是帶頭人操作。
生意做到一定的份上,是沒有朋友的,只有價值,特別是在鵬城這座城市。
當然,王野是個例外,因爲有時候的傻,是一種純粹,也是安全。
生意人最喜歡打交道的人,就是安全的人,也是容易成爲朋友的人。
“遠哥!”
楊修遠一進屋,三個人都站了起來。
看到盧飛舟,楊修遠愣了愣,這是誰來着?怎麼這麼眼熟?
“不一樣了,精氣神都不一樣了!”袁航笑道。
楊修遠笑了笑,坐在了王野旁邊。
王野小聲說了一句:“那是盧飛舟,二師兄。”
楊修遠愣了愣,隨即故作鎮定的說道:“我知道,只是變帥了有點不敢認。”
盧飛舟笑了,站起身準備幫楊修遠倒茶,楊修遠自己接了過來。
“遠哥,有句話我本來是不太信的,優秀的人做什麼都很優秀,你在我心裡很厲害,我跟着你也學了很多東西,但沒想到我對你的所見所聞還是九牛一毛。”
楊修遠生意出事後,盧飛舟給楊修遠發過消息,甚至做好了送十萬塊錢的心理準備,只要楊修遠回覆,盧飛舟就直接打十萬過去,這十萬也不準備讓楊修遠還,只是從此以後,他的江湖在無楊修遠。
盧飛舟的世界觀中,有點敬佩楊修遠,但楊修遠的盤崩了,大概率來說,這種盤崩了基本上就意味着倒臺,十個有九個爬不起來。
當時的他還有些唏噓,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吸收楊修遠的教訓,十萬算是情分。
只是沒想到楊修遠比他們所有人想象中都要驕傲,沒找任何人求助,卻在另一個行業中開花結了果,還一步登天。
所以說,人啊,此時已彼一時。
每當給楊修遠發信息的這一批人聊起楊修遠,都豎大拇指。
因爲給楊修遠發信息就人也意味着多多少少認下了楊修遠這個“朋友”,商人眼中的“朋友”代表着價值。
比如盧飛舟的心理價值“十萬”。
不要覺得這個價值很現實,其實已經把你當了很大一個人了,還是從心裡認同你。
一個老闆倒臺,還真不一定有人願意不求回報送十萬塊錢給你。
在鵬城的一批中層生意人中,楊修遠的口碑好到了極點,因爲有很多人跟楊修遠打過交道,楊修遠在他們眼中更立體。
別人看楊修遠是看到楊修遠的輝煌,他們看楊修遠,是看到背後的心酸,特別是頭上的白髮,回去給老婆孩子講,都是頂級雞湯,各種拿楊修遠舉例教育孩子。
實際上心酸嗎?這個只有楊修遠自己知道,他其實是很幸運的人。
“別瞎捧人,都知根知底,沒必要,我們相聚確實有點感觸,航哥是我一開始就認識的朋友,一路走過來也差不多十年了,你們兩個是我做生意最頂峰的時候認識的,這種感覺很奇妙。”
楊修遠笑道,這是實話,有種淡淡親切感,也有種重回當年的感覺。
其實他有一次跟曲繡衣聊天的時候就想起來過盧飛舟。
渣男舟,告訴楊修遠泡妞技巧就是不挑的哪位。
王野叫他二師兄,是因爲他是楊修遠團隊中年齡第二大的人,還有個大師兄,但大師兄對楊修遠不感冒,認爲楊修遠迂腐,也認爲他自己比楊修遠牛皮,但前段時間進去了,十年,他的歸屬楊修遠很早以前就有預料到。
盧飛舟有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渣男,以前跟着楊修遠他們吃飯都是帶着不同的女人。
關鍵這傢伙泡妞很少花錢,都是女人給他花錢。
“其實你們可能不知道,修遠是我的恩人,當年若不是修遠救我一命,我已經見閻王爺去了。”袁航比楊修遠還感嘆,他們有好幾年都沒見面了。
在袁航看來,人生最美好的事也不過如此,在合適的年齡有合適的工作,還有一起奮鬥過的人,就像楊修遠唱的那首山丘一樣,厚重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