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遠哥還是航哥的救命恩人?說來聽聽?”王野比較好奇,問道。
袁航來了興致,開始講起當年的往事。
“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年的修遠很青澀,賣房子一點技巧都沒有,我看着都着急,但人品確實沒得說,那個時候我跟修遠之間有矛盾,二手房嘛,你們都知道那些破事,我當時就想賺錢,就跟另一家公司的人相互搞,到處撬客戶,撬到了五五分層。”
“可能是得罪的人太多了,然後被一哥們一磚頭撂倒在了排水溝裡面,我當時就感覺腦瓜子嗡了一下,然後就沒意識了,後來醒過來已經在醫院了,是修遠下班後看到我了,給我背去了醫院,要知道我當時和修遠是有矛盾的啊,還吵過架,要不是他送我去醫院,說不定我早涼了...”
楊修遠在一旁安靜的喝茶,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件事,就是這麼神奇。
“我去,仗義,那航哥你是該請遠哥吃飯。”
袁航笑道:“後來我就跟修遠成了朋友,他還忽悠我去了鵬城大學跟他一起自考...”
不管是王野還是盧飛舟,對於楊修遠的認知又深了一層,這人品確實沒得說。
王野本來還想開個玩笑,說不會就是遠哥砸的吧,但又覺得不合適,這不是褻瀆遠哥嗎!
“你不是說帶你兒子過來給我認識嗎?我紅包都準備好了。”楊修遠岔開了話題,說完還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個紅包,這是真給袁航兒子準備的。
“下次一定帶,不過你忙,以後找機會吧,這次確實流弊大了,都幹到國外去了。”袁航笑道。
他找楊修遠一起聚很忐忑,人隨時都會變,現在的楊修遠早已今非昔比,人家還當不當自己是朋友都兩說,他怕帶兒子會唐突。
一接觸發現又還好,也沒有太過特殊。
聊到歌,王野和盧飛舟來了勁。
“一開始我聽到《baby》這首歌我都不相信是遠哥寫的,但我媳婦特別喜歡,現在是她在遠哥作品裡面最喜歡的一首,我還跟他爭論,說絕對不會有夜空中最亮的星火,結果我被打臉了,火到了全世界。”王野說道。
盧飛舟接話笑道:“我還好,一開始聽到這首歌就覺得很厲害,其實我們這一羣人很關注遠哥的,私下裡聊的很多,包括我時不時還去遠哥的圈子中逛逛,我們有個羣,當時《BABY》一出來,我們就在羣裡討論過,也有爭論。”
“我不是去國外跑了一段時間嗎,聽過那邊的音樂節,其實歐美的聽衆跟國內比,有很大的文化差異,國內的聽衆是一定要有優美的旋律和高大上的詞,不然你就上不了檯面,這就是國內的音樂市場,其實歐美那邊很豐富,有些歌從頭到尾就一句歌詞,但臺下幾萬個觀衆都跟着嗨,他沒有旋律,只有節奏,這種歌都能火,你就可以看出來兩邊巨大的文化差異。”
“所以我一開始就看好這首歌,當然,羣裡面也有人吐槽這首歌的,其實說到底還是文化差異。”
楊修遠看了盧飛舟好幾眼,他認同這個觀點,有很多音樂人都埋怨過國內的音樂市場不好,其實是理解不夠通透。
有一個文化潛意思的東西,就像盧飛舟剛剛說的,一定要優美的旋律和有底蘊的歌詞才能火,才能被社會大衆認同。
這是一種獨特的文化。
歐美確實是另一種文化,他們很多人聽歌不是奔着我要聽懂這首歌去的,我爲什麼要聽懂?音樂不是讓人享受的嗎?連聽歌都要計較幾句歌詞那太累了。
在歐美,一首歌的歌詞部分只佔作品百分二十的重要性。
國內不一樣,國內一首歌的歌詞部分最少要佔百分之五十的重要性。
這就是文化差異,如果用華國文化來評判《baby》這首歌,確實上不了檯面,楊修遠也沒準備讓這首歌上所謂的檯面。
只是用來拉周子安一把,周子安只有在國外站起來,國內纔會認同他。
這一次站起來了嗎?不僅站起來了,還飛了,銷量是硬道理!現在說周子安是華國流行歌手第一名都不過分,因爲在國際上來說,華國沒有出現這種歌手。
其實周子安自己也做過一些這種口水歌,一方面是市場需要商業歌曲的存在,再就是用來演唱會唱,演唱會全去唱所謂的道理人生會很悶,會消化不良。
就像楊修遠選擇的一起搖擺一樣,這種歌就是唱一個氛圍,只要你發揮好就能帶動全場。
這種聚會更像是敘舊,上午就到了,然後喝喝茶吃飯,再去釣魚。
算起來,楊修遠很久沒這麼玩過了。
湖邊,四個大男人坐在一起釣魚,這處莊園是袁航老闆的地盤,對外開放,也是請客戶玩的地方。
他們這邊的釣臺是商務釣臺,就是不公開的那種,很安靜,還有服務員服務,茶茶水水的一會兒過來添加一次。
“飛舟結婚了嗎?”楊修遠問道。
盧飛舟搖頭:“我這種人遠哥你又是不知道,估計會光棍一輩子吧。”
“哈哈,光棍一輩子?怕是要死在女人身上吧。”王野笑道。
其實盧飛舟比楊修遠還大兩歲,但叫法都習慣了。
楊修遠笑了笑,沒做評價,轉頭跟袁航聊在了一起。
盧飛舟泡妞很有一套,一般的女人只要加了他的微信,就很難逃離他的魔掌。
因爲他的微信很高大上,座駕奔馳G系列,穿越草原,穿越沙漠,各種作家合影,聽音樂會,各國旅遊。
加了微信,一看,臥槽,又有錢又有品位長得還不差,這種男人太難得了。
線下見面,若是盧飛舟也感興趣,就會帶着姑娘去他的書店轉一圈,最裝逼的是他的辦公室,一大面書牆,很多書都是翻看過的。
一套流程走完,很多女人會淪陷。
當然,盧飛舟也不會用強,同意就在一起,不同意哥們馬上又有人,典型一浪子。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也是快樂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袁航找楊修遠也沒什麼事,就是敘舊,說了好久要一起吃飯喝酒,一直沒聚成。
在袁航心裡,是真把楊修遠當救命恩人了,這點楊修遠自己也沒想到,他以爲袁航有事要拜託他。
結果過來是單純玩的。
釣了魚摘了荔枝和龍眼,楊修遠走時還打包了兩個菜,畢竟家裡還有個人嗷嗷待哺。
這兩天曲繡衣在研究做菜,但曲繡衣的思維方式太跳動了,很多調料都想嘗試,做出來變成了四不像。
如果運氣好,會有那麼一道菜能吃,因爲調料放對了,或者組合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