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合費南心意,他應允說:“我沒問題,只是黃榮他會同意嗎?”
“合同有約定,我們雙方可以推薦一名名廚食客作爲評委。”
“好,沒問題。”
費南說:“那其他方面還有要幫忙的嗎?”
“我需要助手,我需要材料……”
歐兆豐皺眉思索:“材料我有一個月時間準備,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助手不好找。”
“阿生!”
費南伸手叫過趙港生,捏着他的脖子說:“我這次來本來就是打算推薦這個小兄弟跟歐師傅你學廚的,就讓他跟你,做你的助手好了。”
“他?”
歐兆豐打量了他一眼,問:“你會做菜嗎?”
趙港生趕忙說:“我不會,但我肯學的,我不怕吃苦。”
歐兆豐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有廚師功底,給我當助手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會添亂的。”
趙港生有些尷尬,求助的看向費南。
“這樣吧!”
費南建議說:“我認識陸羽樓的龍昆寶師傅,我請他來配合你,做你的助手,可以嗎?”
歐兆豐有些猶豫,如果是今天以前,聽到這個建議,他一定會一口回絕。
不僅僅是因爲龍昆保搶了他的湘港廚藝會長的位置,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龍昆保的廚藝很厲害,讓他來做助手,豈不是把滿漢全席的秘訣都拱手送給了他?
但眼下的情況,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龍昆保,但對他的人品還是比較放心的,龍昆保不是會做出偷師學藝那種事的人。
頂多在關鍵步驟時不讓他看到就好了。
勉強點了點頭,歐兆豐嘆氣說:“他如果肯來,當然最好了,但人家現在是廚藝協會會長,很忙的,怎麼會來給我做助手?”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好了。”
費南攬過趙港生,小聲囑咐說:“放機靈點,這可是你的好機會,能學到多少東西,就看你自己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學的。”
趙港生比了個OK的手勢。
“我現在就去找他。”
費南拍了拍他,向唉聲嘆氣的歐師傅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出了酒樓。
來到酒樓門口,費南看了眼地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知道你們這羣傢伙不會善罷甘休,剛好老子這幾天氣不順,就拿你們消消氣好了。
沒有開車,費南雙手插兜,沿着馬路向前走去,狀態悠閒。
不遠處,一輛車上下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
費南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巷子半中央,一道高牆聳立,封住了去路。
“喂!想去哪兒啊?”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費南迴過身來,卻看到幾個拎着木棍鋼管的男人包抄了上來,爲首的一個正是在酒樓裡被他捏手腕的那個跟班。
“你不是很拽嗎?再拽一下我看看?”
跟班用鋼管指着他,語氣囂張。
“太少了。”
費南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跟班愣了下。
“就這幾個人,不過癮啊!”
費南捏了捏雙手關節,發出一陣噼啪聲,露出了一絲魔鬼般的獰笑。
十分鐘後,他一身輕鬆的從巷子中走了出來。
巷子深處,幾個跟班被扒光了衣服,捆住了手腳,褲衩塞住嘴,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呻吟,十分悽慘。
上了車,費南徑直向陸羽樓開去。
這幾天因爲種種煩心事,搞得他氣不是很順,借這幾個自己送上門來的馬仔撒了通火,倒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滿漢全席的比賽是在一個月後,雖然時間跨度長了些,不過好在任務難度不高,也不用他耗費什麼精力。
《賭俠》劇情線的相關任務也不用他親自插手,接下來這一個月,就想辦法先激活個醫療類的職業吧!
桃李天下技能和那個分子醫療機器人的迴光返照技能,一共可以爲他提供230%的全屬性加成,按照他如今最高的屬性來算,這個加成可以讓他的肌肉強度屬性值在短時間內達到將近70點的峰值!
雖然只能維持1分鐘的極限,還會永久損失一件很有用的金色物品,但在這一分鐘內,他不怕任何人。
希望小白能堅持到那會兒。
……
某個酒吧裡,揉着惺忪睡眼的大叔正叼着菸捲掃着地,吧檯裡的酒保清洗着杯子,爲晚上的生意做着準備。
門口,一男一女走進了酒吧。
男人平頭,笑容和善,來到吧檯前問:“你們老闆在嗎?”
酒保擡頭打量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呢!”
“我找他有點事。”男人又說了句。
“哎呀!你煩不煩啊?我說了沒營業……”
酒保話沒說完,就將後半截話吞了回去,一臉驚恐的看着一旁的短髮女人。
那女人拿着一把手槍,指着他的腦袋,面無表情的說:“回答他的問題。”
“在,在的,老闆在樓上!”
酒保結巴的說着,指了指樓梯。
男人伸手將女人的槍口按低,衝酒保笑着道謝:“多謝你。”
沿着樓梯往上走,徐夕忍不住勸說:“你不能用暴力解決所有事,用別的方式我們一樣可以獲得答案。”
若蘭淡淡的說:“但暴力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
“你這樣還怎麼迴歸正常人的生活?”
徐夕來到門前,回頭衝她說:“讓我來處理。”
咚咚!
他敲了敲房門,房門內嬉笑聲嘈雜,沒有人迴應。
咚咚!
他又加大了幾分力道。
“TMD誰啊?”
一個男人煩躁的聲音響起,隨着拖鞋的趿拉聲,一把拉開了門。
戴着筷子粗的金鍊,胸口露出半截狼頭,油潤的頭髮糾結在一起,貼在頭頂,這是一個方臉的中年男人,口中嚼着檳榔。
他身後的麻將桌上幾個光膀子的男人吸着煙,瞪眼看着門外的徐夕二人。
方臉男人盯着他問:“找誰啊?”
“你是老闆對吧?我找你打聽個人。”
徐夕微笑開口。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方臉男人狐疑問:“你們是警察?”
“不是,我們是想來找你打聽一個人。”
方臉男人聞言,吐了一口痰,越過他來到圍欄前,衝樓下酒保大罵:“阿亮!你他媽幹什麼吃的?隨便放人上來?”
酒保苦着臉擺手,看到他身後的若蘭,趕忙將手縮了回去。
“老子沒空!滾!”
方臉男人回頭衝徐夕吼了句,進屋哐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徐夕咂了咂嘴,剛想邁步上前,重新敲門,卻見身旁一道黑影閃過,若蘭徑直向房門衝去。
“哎!”
徐夕擡手叫了聲,若蘭卻已經來到了門前,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只聽轟的一聲,木製的房門便被一腳踹開。
若蘭閃身進入,裡面隨即傳出一陣叫喊。
“喂!你幹什麼?啊!”
“幹裡娘雞掰!哎呦!”
“啊!我的手!”
……
徐夕無奈的放下了手,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