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打蛇隨棍上,趁機揩油,一臉恬不知恥地看着她,還故作出一副“你賺到了,我勉強就當自己吃個虧”的下|賤表情。卐??八一?小說?網w-w、w-.、8-1`z、
刁冉冉又氣又笑,雙手捧起他的臉,豁出去,直接吻了上去。
他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大膽,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反客爲主,掌握了主導權。
這小丫頭,還敢主動撩|撥他!
如果不是忌憚着她的身上還有傷,一想到今天清晨的時候,她那麼大膽地主動四處惹火,戰行川還真想就把她壓在沙上,就地正法,先滅滅火再說。
不過,這個也只是想法而已,他並沒有實踐。
一吻綿長,刁冉冉有些回不過來氣。
她連連喘了好幾口氣,沒等臉上的紅暈褪去,就急急問道:“到底還有什麼消息?”
戰行川看着她一汪水似的雙眼,壓抑着心頭的渴望,好整以暇地回答道:“你猜我現了什麼?那個所謂的經紀人,是白諾薇在大學的時候的學長,兩個人唸書的時候似乎就認識了。不過,你爸爸好像並不知道這一點哦,他全權委託了那個人,沒想到,這個人在出事之後,就人間蒸了。”
他眨眨眼,意思已經很明顯,她再聽不懂,那就是純粹的白|癡。
果然,戰行川的話,讓本就心生懷疑的刁冉冉幾乎一下子就把事情想到了最壞的那個方向上去。
總不會,刁成羲這一次,真的是陰溝裡翻船了吧?!
刁冉冉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乾渴得厲害,好像怎麼樣都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被人算計了這一事實。
尤其,算計他的人,還是他一直信任和喜歡的女人。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白諾薇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想想前後因果,刁冉冉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八一中文網??w-w-w、.她覺得,白諾薇應該不會那麼愚蠢纔對,她都要嫁到刁家,做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又何必多此一舉,鋌而走險呢?!
“因爲你的三爺爺很討厭她,曾當面斥責了你父親,說只有你纔是名正言順的刁家的孩子,其他的都是不三不四的野種。”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藏有着的疑慮,戰行川微笑着又補了一句。
這就對了,刁冉冉的三爺爺是家族中最爲嚴肅的長輩,他一輩子都恪守着舊禮,家族中一切婚喪嫁娶,都要提前知會他老爺子一聲。包括小輩們的婚事也是這樣,大家都要領着心儀的對象去給他老人家親自過目,只有得到他的肯,一大家子人才會正式操辦起來。
看來,刁成羲帶着已經懷|孕的白諾薇,是在老爺子那裡徹徹底底地碰了個硬釘子。
這麼一來,他們兩個的婚事,又要被無限期推後。畢竟,刁成羲一向自詡爲大孝子,從不忤逆長輩,只能委屈白諾薇。
白諾薇只是在刁成羲面前習慣了扮演小|白|兔,但是在外,她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三爺爺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難堪,她心裡不記恨是不可能的。
щщщ ¤тт kān ¤¢ o
“怎麼你好像比我都清楚我家的事情?這些事,連我都不知道。”
刁冉冉眯着眼睛,心裡冒出來奇怪的感覺,這個戰行川似乎很有些做特工的潛質,把整個刁家上下都mo得清清楚楚。這些事情,她身爲刁家人,都沒有過耳聞。
戰行川不以爲意地攤攤手,表示無奈。
“誰讓你是全家人的寶貝呢?一個乖乖女是不需要知道這些的,只要你拎着你的愛馬仕,高高興興地逛街購物開派對就好了。”
有錢人家的女孩兒,要麼精怪得嚇人,要麼單純得可笑,很顯然,刁成羲是想把唯一的愛|女培養成第二種。
刁冉冉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再開口。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如果真的有人拿她當傻|子,那麼那個人遲早都要後悔。
“你剛剛說要幫我,那你究竟有什麼辦法?”
她揚起頭,想聽聽戰行川到底在盤算着什麼,是好計謀,還是餿主意。
不料,他卻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走上前,像來的時候那樣,將她從沙上一把抱了起來,走向門口。
“你的問題太多了,對於一個病人來說很不應該。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上一覺,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會知道我要怎麼做。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錯過好戲的。現在,你乖乖回去養精蓄銳就可以。”
戰行川徑直抱着刁冉冉走出辦公室,那些坐在原位上假裝拼命工作的女人們,此刻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吊梢眼,這樣就能用餘光偷|窺着八卦。
正所謂是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刁冉冉倒也不怎麼害羞了,她好像練出來了一副厚臉皮,很平靜地讓戰行川就這麼一路把自己抱了下去,也沒扭|動掙扎,也沒把臉埋起來。
爲了獎勵她的乖巧和配合,把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之後,戰行川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樣子十分親暱。
不遠處,剛停下車,正低頭解着安全帶的男人一擡頭,剛好看到這樣一幕。
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仔細看就會現,指尖在略略顫抖。
得知雙方的父母都同意了推遲婚事,喬言訥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他想要問問,刁冉冉的腦子裡,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不想嫁給喬思捷,是因爲不愛他,還是因爲她只是排斥婚姻。
只要她點頭,他甚至可以帶着她私奔!馬上!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眼前生的這一切,喬言訥終於明白了,她不想結婚的理由,是那個男人,那個正在親吻她的男人。
戰行川,赫赫有名的戰行川,聲名狼藉的戰行川。
原來,他和喬思捷全都是輸給了這個男人。
這一刻,喬言訥的心情,竟然有些莫名的平靜,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是自卑,也不是甘心情願,而是大戰前特有的寧靜。
許久,直到眼前的那輛車緩緩開遠,喬言訥的嘴角才微微勾起。既然對方已經引起了戰火,那麼自己也就別再繼續披着溫柔的外衣,好好地展開一場屬於男人們的較量吧。
刁冉冉沒有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給任何人,但是,一直照顧她的寶姨還是很難隱瞞得住。
她先是心疼地責罵了她一頓,然後把醫院開的藥全都拿到眼前,戴上花鏡,逐一看了一遍說明書,記好了每天吃幾次,這才氣得嘟嘟囔囔地去煲湯,要給刁冉冉補身體。
於是,刁冉冉趁機在家中歇了幾天。
期間刁成羲打來過一次電話,詢問她和戰行川談得怎麼樣。
“他倒是很客氣地聽我說完了意圖,不過也沒有馬上表態,只是說改天請你吃飯。”
刁冉冉翻翻眼睛,索性又把皮球踢到了戰行川那裡。
反正,他好像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那就都留給他去頭痛,去處理,自己靜觀其變就好。
刁成羲連連嘆氣,似乎對戰行川給出的這個回答並不是很滿意。畢竟,在商場上說“改天再約”其實就意味着一種不挑破的拒絕。
“爸爸,你這麼急着找戰行川,難道是公司有什麼事情嗎?”
想了想,刁冉冉還是試探着問道。
只是,一如她猜測的那樣,刁成羲一口否認,連聲向她保證,公司一切如常。
“哦,這樣啊,看來外面的傳言也不可信。居然還有人造謠說我們刁氏遇到了資金週轉的困難,真是胡說八道。要大錢可能我們一時間拿不出,一億以內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是吧,爸爸?”
她在心裡盤算着,律擎宇和律擎寰從刁成羲那裡勒索了五千萬,白諾薇的假畫又搭進去幾千萬,算算看,他手裡的閒錢估計也就所剩不多。
果然,聽見刁冉冉這麼一說,刁成羲立即打了個哈哈,沒再說什麼,匆匆掛斷了電話。
握着手機,她了會兒呆。
剛好,寶姨端了湯進來,讓她趁熱喝掉。
“寶姨,我不喜歡那個衣櫥裡的防黴片的香味兒,你下次再換的時候,可不可以換成無味的?”
刁冉冉舀了一勺湯,在嘴邊吹着,忽然想到什麼,輕聲說道。
正在笑眯眯地等着刁冉冉稱讚自己煲湯手藝又大有進步的寶姨愣了一下,她似乎反應了幾秒鐘,才意識到她在說什麼。
“奇怪,我一直都是用無味的呀!防黴片的香味都做得很重,薰得人太陽穴都疼,我從來都是買無味的……”
她一臉驚訝地說道,話音未落,眼看着刁冉冉手一鬆,湯匙又跌回湯碗中。
“怎麼了,怎麼了?這孩子,喝湯也心不在焉的!有沒有燙到手?”
寶姨不疑有他,以爲刁冉冉一個走神,沒有握|住湯匙,她連忙取過一塊幹抹布,擦拭着濺了湯汁的桌面,又去查看她的手背。
“沒、沒事,我沒事。有一點兒燙,我沒拿穩。”
刁冉冉語無倫次地解釋着,生怕被寶姨看出端倪來。
不過,在她的腦子裡,卻在一瞬間轉過無數可怕的念頭:如果不是寶姨放的防黴片,那隻能說明,有人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摸進了她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