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面有提示。卍 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估計是原來的刁冉冉早就在系統裡設置好了,提前三天的時候就會有鈴聲提示。
“唔,會去的吧……”
她的語氣裡也有些不確定,似乎好久沒有見到喬言訥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
“在忙着相親,家裡人都很驚訝,他居然會乖乖地去相親。只不過,半個月相了9個女孩兒,沒有一個滿意的。如果不是言訥的態度良好又積極,我媽都懷疑,他一定是故意在折騰她。”
像是看出刁冉冉的心頭所想,喬思捷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刁冉冉毫無準備,圓睜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喬思捷。
半晌之後,她“噗嗤”一聲笑出來。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喬言訥穿着西服,一本正經地和喬夫人去餐廳和女孩兒相親的畫面來。
“確實如此,他笑稱自己每一次都是打扮得油頭粉面,在那裡安靜一坐,聽着媒人在旁邊吹噓不已,好像說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一個傑出青年獲得者。”
說罷,喬思捷笑了笑,只是眼底似乎也有一些惆悵和心痛。
刁冉冉可笑不出來,她怕自己一笑,喬思捷愛弟心切,會忍不住和自己飆。畢竟,她是一直知道喬言訥的心意,只不過假裝不懂,秉承着“打死也不說”的信念,緘默不言。
“這樣……也不錯。”
她聳聳肩,隨便說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算是應付過去。
至於剩下的注意力,刁冉冉則放在了喬思捷的身上,她知道,他主動來找自己,不會只爲了告訴她,喬言訥最近在相親。他一定還有其他的,重要的事情要說,一想到這裡,她心底的那根弦,頓時又再次繃得緊緊的。八一中№?◎◎文網?¤???w、w-w`.、8、1、
果不其然,喬思捷上身微傾,雙手交疊地搭在刁冉冉的辦公桌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欠我的那個人情,有沒有做好還的準備了?”
這個問題,刁冉冉一直想要刻意迴避。
當初,她是別無選擇,爲了逃婚,所以只好答應了他。她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刁成羲已經手裡虧空得厲害,連她的嫁妝都快要備不出來。要是早知道這一點,刁冉冉根本就沒必要曲線救國,去找喬思捷幫忙,還被他趁機勒索了個不平等條約。
“你打算在他生日那天?這不好吧?畢竟,過生日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你還非要惹他心煩不成?”
她歪歪嘴角,不太贊同似的。
喬思捷打量了刁冉冉幾眼,向後坐,收回了手,抱在胸前,他有點兒譏諷似的開口道:“我以爲,你根本不在乎他怎麼想呢。要是心都碎了,心煩又算什麼?”
她被問得有點兒愣,憋了一口氣,又不知道該怎麼回嘴。
奇怪,和戰行川在一起,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能回敬兩句。有時候靜下來也要思考,下次他要是敢再這麼挖苦自己,我就要這麼說那麼說去堵他的嘴,非氣得他啞口無言不可。但是對別人,她就懶得去想,不想多說一個字,覺得浪費口舌,浪費腦細胞。
所以,當喬思捷反問她的時候,她確實有點兒惱怒,然而到最後,刁冉冉還是什麼都沒說,因爲覺得沒必要,嘴上贏了又如何?
殊不知,要是她也能以這種心態面對戰行川,那麼,兩個人也不至於三天兩頭兒生氣。這次更是嚴重,直接上升到了冷戰,互不往來的程度。
“好了,我只是過來提醒你一下的,下週五下午我來接你,晚上我們一起回我家。今年正好我也在,我父母的意思是好好給言訥辦一下。你明白的,其實就是‘選妃宴’,據說凡是門當戶對的適齡女孩兒,我媽都親自了請柬。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自從我的婚事推遲以後,她就把重點放到言訥身上了。”
喬思捷又說了兩句,這才離開。
刁冉冉壓着氣,站起身來去送他。不管怎麼樣,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足,以免傳出去說她沒有家教。
她把喬思捷送到電梯前,平時一向來得很快的電梯,此刻也不知道怎麼了,半天也沒上來,刁冉冉忍不住按了好幾下。
“就這麼着急讓我馬上走?”
喬思捷笑了笑,覺得她此刻的小動作裡充滿了不耐煩。他也很疑惑,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她,明明他不算是一個惹人討厭的男人。相反的,長輩們喜歡他,同齡的女人們也多有示好,唯獨一個刁冉冉,不僅不想嫁給他,還總想躲着他。
“沒有,你多想了。”
她眉眼淡淡,垂下頭盯着腳尖,鞋面上水鑽排成一個方形,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晃得刁冉冉的眼睛有些痠疼。
連續加班好幾天,她又困又乏,然而工作卻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做完了還有,一樣一樣,壓得她透不過氣。
是誰說的,富二代生下來就是享受的?或許也有那樣的富二代,但是對於刁冉冉來說,她身邊的商人的子女,大多數甚至比同齡人還要忙。正因爲平時生活得太累,所以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裡,纔會盡情地泄和享樂,因爲機會有限。
這世上有太多的人,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用賤人的標準放縱自己。
“別和戰行川走得太近,他那人城府太深,又濫情。我知道我說這話沒什麼用,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說。”
電梯漸漸升了上來,喬思捷深深地看了一眼刁冉冉眼下的兩片烏青,有點兒心疼,又有點兒解恨,沒等他自己反應過來,這句話就冒了出來。
聽起來,就像是自己在吃醋一樣,他有些後悔。
刁冉冉擡擡眉,反問道:“你不知道嗎?一個男人越是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另一個男人有多討厭,那女人就越是忍不住想要湊近了去親自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麼討厭。不過你放心,我和他現在沒什麼聯繫。”
她故意在“現在”兩個字上咬得很重,反正也沒算撒謊,確實,她和他好多天聯繫了,這也是事實。
喬思捷一臉古怪地看了看她,剛好,電梯上來了,他邁步走進去。
“好走不送哦。”
刁冉冉揮揮手,就看喬思捷轉身,按下關門鍵,然後開口道:“他現在和一個女人在歐洲玩得很開心,你不要再傻傻地做備胎,被騙了都不知道。”
他剛說完,電梯門就關上了。
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剛纔喬思捷口中說的“他”,就是戰行川。
一個女人……是……是誰?!
總不可能是孔妙妙吧,她有男人,且來頭也不小,再說一個男人帶着表妹去玩什麼?也不可能是邱藝白,這兩天她的新電影上映,她正在跟着劇組四處做宣傳,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能占上好大的娛樂版篇幅。
要麼是新歡,要麼就是……虞幼薇。
刁冉冉第一次覺得,這麼溫柔憐愛的一個名字,都能具有核導彈一樣的殺傷力,一下子就把她擊潰,體無完膚。
電梯已經下去了,她本想抓着喬思捷問個清楚的。
而現在,她只能快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從亂糟糟的辦公桌上翻出手機,打給戰行川。
響了很多聲也沒有人接,刁冉冉幾乎要放棄,就在她要掛斷的時候,有人接了起來。
“你好,行川在衛生間,你稍等,我拿給他。”
一個柔美的女聲傳來,好聽得讓刁冉冉心虛,她想也不想,立即掛了電話。
那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心虛。
刁冉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小|三”了,在她的道德觀念裡,是絕對不能容許自己做出任何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的,不知道還就罷了,要是確定了,再喜歡都會馬上撤離,毫不拖泥帶水。
所以,掛斷電話之後她又忍不住暗自後悔,罵自己是個膽小鬼,起碼也應該鼓足勇氣,問問對方究竟是誰,和戰行川之間是什麼關係。
而現在,她慌里慌張地掛了電話,簡直就等於不打自招,落荒而逃。
想到這裡,刁冉冉頓時懊惱得連腸子都要悔青了,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最後,她只好讓nora給自己端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刺激一下快要死機的大腦。
與此同時,遠在托斯卡納小鎮的虞幼薇,輕輕地彎起了嘴角。
她早就知道,在戰行川的身邊,最近一段時間,有了一個非同一般的存在。這女人同那些明星嫩|模都不一樣,她很特殊,和之前那些鶯鶯燕燕花花草草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在一個段位上。
雖然虞幼薇幾乎不出門,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些。
女人的敏|感和直覺,都精準得可怕,尤其對待那些對自己可能有威脅的同性,更是一貫如此。
虞幼薇站在原地,握着戰行川的手機,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確正在衛生間洗澡,已經進去了十分鐘,就快出來了。
短短几秒鐘,她立即做了個決定:把刁冉冉的那條來電記錄刪了個乾淨,然後把他的手機放回原位,假裝一切都沒有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