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戰行川擡起頭來,看向站在門邊的虞幼薇。
他一愣,因爲以前從未見過穿成這樣的她,平時她在家中,大多穿着比較寬鬆隨意的衣服,這種幹練灑脫的都市職場新女性的虞幼薇,戰行川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
“擔心公司有事,所以就回來了。你呢,還適應嗎?”
戰行川衝她微微一笑,伸手招了招,讓她走過來,坐到自己的面前。
虞幼薇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步子依然很穩,走到他辦公桌前面的那把椅子前,姿態優雅地坐了下來,同樣微笑地注視着戰行川。
“我以爲,你會和新婚妻子多玩幾天,不會這麼急着回來。畢竟,是新婚吶,匆匆忙忙不太好。”
說完,她伸出手來,搭在辦公桌的邊緣,輕輕地拄在腮邊,手指還不經意似的撩撥着耳垂。
戰行川的辦公室在靠裡面的位置,除了窗戶那裡朝向外面,其他的角度,外面的員工很難看見房間裡的情形。
虞幼薇很清楚,自己現在剛來公司不久,無論外人對她有什麼樣的猜測,都也只是猜測而已,萬萬不能讓人抓住任何她同戰行川有身體糾纏的證據,那樣的話,以後她再怎麼洗,都洗不白了。
所以,她只是在細節上對他展示女性的魅力罷了。
只不過,令虞幼薇有些氣餒的是,不知道是戰行川真的沒注意到,還是他恰好要轉過頭看向電腦屏幕,她剛一擡手,他就把臉扭到了旁邊。
“不急在一時。你知道,公司最近有好幾個大項目在同時推進。我不在,誰也不敢保證下面的人不會投機取巧,中飽私囊。”
戰行川一邊說着,一邊飛快地敲打出了幾個字,又按下了回覆鍵,然後繼續處理下一封郵件。
虞幼薇不禁感到有一絲泄氣,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不要擔心我,我已經適應這裡的工作節奏了,朱迪小姐也很照顧我,同事們也很好相處。總之,我很開心,也很謝謝你同意我在戰氏上班。”
她柔聲說着,語氣裡充滿了感激,和自豪。
聽她這麼一說,戰行川不由得擡起頭來,認真地看向虞幼薇的臉,他的眼神直接而專注,倒令她有幾分尷尬起來。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她嚇得連忙伸手,四處想要找到鏡子查看。
“不要和我這麼客氣,我的就是你的,起碼在我心裡是這樣。你也不用對我撒謊,公司裡的那些女人有多難纏,我也不是不清楚,只是,我擔心我做得太明顯,反而對你不利。”
說完,戰行川嘆了一口氣,摘下防輻射眼鏡,放在一旁,伸手擠了擠眉心,然後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虞幼薇的身邊。
他把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上,稍用力地按了按,沒有說話。
虞幼薇也沒有急着開口,她只是微笑着,享受着這一刻,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安靜。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片刻後,虞幼薇伸手握住了戰行川的手,也站起來,向他道別。
她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同戰行川只隔了一堵牆而已。
不過,平時的時候,她也不會隨意到戰行川這裡來,一方面是虞幼薇手裡的工作漸漸多了起來,另一個方面就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根基還不夠穩,不想讓公司裡的人說閒話,輕易抓住自己的小辮子。
戰行川知道她的忌諱,所以也沒有刻意挽留她,只是反覆叮囑,要虞幼薇千萬要注意身體,下班之後就早早回家休息,如果路上有些堵,耽誤了時間,也一定要等裴子萱來接她,不要自己打車回去。
“好了,知道了,你好囉嗦。”
她皺皺鼻子,笑着抱怨道。八一中文網??w、w`w`.-8、1-z、
戰行川無奈地閉上嘴,他也知道,只要是一涉及到虞幼薇的事情,他就會變成一個囉哩吧嗦的老頭兒。
回國以後,刁冉冉在家休息了兩天。
這兩天,戰行川不在家,她和幾個朋友小聚了一下,順便聽到了最近生在中海的各種八卦。
女人們湊在一起,就是這一點好。無論你是否感興趣,總能聽到一些似真非真的八卦消息,這個女人上個月出國其實是整容啦,那個女人的老公在外地包二|奶啦,又或者誰誰誰成天曬的各類包包其實是高仿不值錢的,再不然就是某某某經常曬恩愛其實私下裡被男朋友打過好幾次,等等等等。
這些事情,刁冉冉不會主動去打探,但是別人說了,她也不會拒絕去聆聽。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戰行川的原因,溫逸彤開始頻頻向刁冉冉示好,每次出去玩,都會主動叫上她。刁冉冉不太好拒絕,叫五次,總也要去上三次,以免拂了她的面子。
也因此,刁冉冉結識了一批新的朋友,大多都是官商三代。
一開始大家都還裝模作樣,只是談談美容護膚,國外購物之類的,等喝了點酒以後,衆人就開始繃不住了,紛紛說起八卦來。
“我直接把那個女的給扒了,不是就喜歡勾|引老男人麼?再撩騷,我就把她視頻和聯繫方式都到黃色網站上去!賤|貨,還真以爲自己能當第二個阮梵,嫁進去做正室啊?除非我和我媽都死了,不然,呸,做夢去吧!”
一羣女的之中,有一個現自己的爸爸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才二十歲的情|人,於是帶着幾個朋友直接去把這個小三兒給扒光了,還拍了視頻。此刻,她正洋洋得意地給大家描述經過。
正在喝酒的刁冉冉一愣,似乎聽見了一個頗爲耳熟的名字,阮梵。
她這才知道,原來,阮梵的遭遇也算是很多女人私下裡的談資。畢竟,小小年紀的她還真的明媒正娶地嫁給了一個富商,而不只是拿到了一筆錢,被金屋藏嬌。
“哎,快別提阮梵了,她也真是剋夫命。你看冉天澤以前多風光啊,也算是白手起家了,闖了三十年,拼出來一片天地。娶了她沒多久,家業也敗了,人也跳樓了,就留下來一個年輕的寡|婦,還有個遺腹子。聽說沒,已經生了,是個女兒。之前那個老婆生的也是女兒,倆女兒……”
另一個女人立即接口說道,說到最後還扁扁嘴,似乎感到一絲遺憾。
“你們說的這個阮梵,很有名?”
想了想,刁冉冉扭過頭,和正在玩骰子的溫逸彤輕聲咬着耳朵。
溫逸彤把三粒骰子抓在手裡,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是我們圈子裡的,很普通一女的,就是挺有手段的,嫁給了一個能當她爸的男人。冉氏,你聽過吧,原來也做房地產的,前些年倒是賺了很多錢。城南那邊,有一整片地都被他買下來做樓盤了。不過嘛,生意就是這回事兒,有賠有賺,後來破產了,姓冉的跳樓,他家裡那些親戚也挺不是東西的,把剩下的錢分了,然後就都沒消息了,只剩下大肚子的阮梵,自己和保姆一起生活。”
親耳聽見自己家中生的不幸遭遇,刁冉冉既憤怒又悲傷,偷偷地攥緊了拳頭,可她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被周圍的人看出來端倪。
“啊,這樣子,還真是人有悲歡離合。”
最後,她只能裝作驚訝地開口道。
溫逸彤沒覺她語氣裡的古怪,反而順口接道:“原來你不知道這個啊,你要是好奇,我帶你去看看那個阮梵,她前幾天還到處問哪家酒店做滿月酒好呢。你願意去的話,咱們一起過去,我媽還挺喜歡她的,說她會察言觀色,比一般的年輕女孩兒都聰明。可不是嘛,不聰明,就憑她孃家,她能嫁給有錢人?”
溫逸彤撇撇嘴,說完,就繼續和朋友玩骰子去了。
一聽見這話,刁冉冉頓時又緊張起來。
她倒是真的很想去看一下阮梵生的孩子,可又怕她認出來自己。如果阮梵真的當衆說出來,冉習習和刁冉冉長得一模一樣,恐怕有心人會去深究,到時候一旦查出來雙胞胎的秘密……
所以,刁冉冉特別的糾結,以至於後面大家又說了什麼,她完全聽不進去了,只是一個人着呆,腦子裡千迴百轉,冒出來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又自己一個又一個地否決掉。??§?◎八№一?中文?網??w、
與此同時,她也沒有忘了之前那件事:阮梵約了刁成羲,而他沒有去,爽約了,只是派自己的司機過去和她見面,以至於阮梵很不高興。
難道說,阮梵和刁成羲早就知道了什麼,或者說,他們私下裡協議了什麼?
她不敢再想了,看看時間也不早,於是謊稱頭痛,率先離開。
玩了兩天,刁冉冉果斷重新回公司上班,當然,也像戰行川一樣,沒忘記給公司裡的員工派小禮物。
對於她和戰行川的婚事,早就是中海的一樁佳話,“琉覓”的員工自然也都人人豔羨,私下裡不知道討論了多久。
而今刁冉冉從國外歸來,臉色紅潤,略顯豐腴,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的幸福。
相比之下,好多天未見的白諾薇,就沒有那麼好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忽然間腦子壞掉,還是四處求助無門,居然跑到“琉覓”這裡來,要見刁冉冉。
吉詩雪告訴她,刁小姐不在,具體哪一天回來,沒人知道。
於是,白諾薇居然每天都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終於在今天等到了剛來上班的刁冉冉。
白諾薇一連好幾天來“琉覓”等刁冉冉,任憑吉詩雪怎麼說刁小姐不在公司,她都不肯相信。
來了之後,她就徑直到刁冉冉辦公室旁邊的那間小型會議室裡坐着,一坐就是半天,誰也不敢攆她走。
因爲,公司裡有不少人都知道白諾薇的身份,見她頻頻出現在這裡,大家難免私下裡議論紛紛,竊竊私語地討論着她和刁成羲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刁成羲雖然從來不過問這裡的生意,可也畢竟是“琉覓”的大老闆,投資人,刁冉冉也算是個富二代,給自己的父親打工的。
見連番勸說無奈,吉詩雪只好避開衆人,小心地把白諾薇拉到一邊,無奈地說道:“表姐,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嗎?刁冉冉她真的不在中海,出國度蜜月了。只要她一回來,我就馬上給你打電話,怎麼樣?”
誰料,白諾薇冷冷地推開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用,我誰的話也不想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吉詩雪又驚又氣,被表姐的冷淡和疏離給傷得不輕,索性也就不管她了,由她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吉詩雪總覺得,自從表姐被強制拉去做了人流手術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常常是言語之間夾槍帶棍,和原來的那個優雅的白諾薇大相徑庭。
幸好,今天刁冉冉總算是來了公司,白諾薇終於守到她了。
“她一直等我?等我幹什麼。”
聽見吉詩雪的描述,刁冉冉不禁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走到隔壁去,看看白諾薇到底要做什麼。
一見到刁冉冉,白諾薇平靜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恨意,但她很快就壓抑了自己此刻的情緒。
“聽說你來了好多天,怎麼,該不會以爲我是故意躲着你吧?”
刁冉冉走進來,開門見山地問道。
她可不是縮頭烏龜,不會爲了一個人,一連多天不來公司。
“不會,我知道你度蜜月去了。只是不清楚你哪一天回來上班,閒來無事,所以來碰碰運氣而已。”
白諾薇坐在位置上沒動,姿態優雅地撩了一下披在肩頭的卷,也淡淡地回答道。
“怎麼會,你是我爸在公司裡的左右手,哪裡會閒,忙還差不多。你先坐,我叫人幫你煮咖啡。”
說罷,刁冉冉就要走。
“不用了!”
白諾薇急忙喊住她,說話間,她也站了起來。
“我來是問你,這些天,你爸爸去哪了?”
刁冉冉緩緩轉過身,掩飾不了雙眼裡的驚奇之色,驚訝地看着白諾薇,她險些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所以剛剛聽錯了。
半晌之後,她確定,自己沒聽錯,白諾薇確實在問她,刁成羲去哪了。
她失笑,尷尬地開口道:“這個……你來問我,也不太合適吧?他從兩年前,就不怎麼回家了,平日裡都是和你住在一起的不是嗎?我一個月見他最多兩次,婚禮結束就再沒見過他了,連電話也沒通過。你現在問我他在哪裡,抱歉,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
話雖如此,但刁冉冉心裡也很疑惑,看來,刁成羲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和白諾薇保持情|人關係了?畢竟好些年的感情,他難道真的能捨得?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不是這樣。
她知道,刁成羲還是很喜歡白諾薇的,要不然,他不至於幾個月以前,還動過和她結婚的心思。要不是家族裡尚有老人健在,而且死活不同意他迎娶白諾薇過門,說不定,這樁婚事就成了。
就算男人花心,也不至於變心變得這麼快。
尤其,白諾薇剛剛沒了孩子,刁成羲的心中對她必然還有着一絲愧疚,想要找機會彌補她的傷痛。
在這樣的大前提之下,憑着刁冉冉對他的瞭解,他不會真的要同白諾薇一刀兩斷。
“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頻頻受到打擊,白諾薇看起來,沒有往日的那麼冷靜,見刁冉冉一臉詫異,她也不禁懷疑起來,可能連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不知道刁成羲最近在哪裡。
公司不去,常去的會所也沒有去過,電話是打得通的,可是總是推說自己很忙,在談生意,在應酬,暫時先不說。
白諾薇甚至懷疑,刁成羲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或者監視了,然而他的秘書卻是能夠見到他的,每天都要緊要的文件拿給他過目。
所以,她懂了,刁成羲根本就是有意在避開自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刁冉冉的話音剛落,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她握在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拿起來,是一條微信,來自珍妮弗。
珍妮弗了張照片,是她和刁成羲的親密合影,看得出兩個人都沒穿衣服,背景是牀頭,估計是偷偷拍的。
底下還有一行字,他爲了我,好幾天沒回家,好棒,哈哈!
刁冉冉掃了一眼之後馬上收起了手機,唯恐被白諾薇看見。
“沒有,他只是不願意見我罷了。”
白諾薇苦笑一聲,她也不明白,自己這些天爲什麼着了魔一樣,一定要來找刁冉冉,向她問個究竟。
其實,現在想想,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刁冉冉看着她拿起包,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就這麼離開了。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刁成羲這麼做的用意——
他並非是真的厭倦了白諾薇,也並非是真的迷上了珍妮弗。當然,對於刁成羲這種事業有成,老婆死了多年的中年男人來說,珍妮弗這種女人,他們當然是來者不拒,越多越好,在她們的身上,他們能夠找到年輕的感覺,就好像當年的激|情,熱烈全都回來了一樣。
但這種只是和欲|望有關,和愛情關係不大。
白諾薇比珍妮弗強就強在,她可以在事業上給予男人一定的助力。
所以,刁成羲現在是在“熬”她。
什麼叫“熬”?
熬人就跟熬鷹是一個道理。
老鷹很難被人馴服,所以,想要馴服鷹,靠的就是一個字,熬。
慢慢熬,熬着熬着,它就聽話了。
人也是這樣。
之前,因爲刁成羲對白諾薇頗有愧疚,言語舉止之間,難免討好。可她卻不領情,甚至當衆令他難堪,顏面盡失。
所以,他既不能完全捨棄她,又不想從此以後都被她踩在腳底下,只能採取這個辦法。
反正男女之間也是這個道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家裡只能有一個人說得算。
刁成羲縱橫商場四十年,他不能讓自己折在一個小女人身上。
刁冉冉打賭,如果白諾薇這次真的熬過去了,就算家裡的老頭老太太們絕食反對,刁成羲也會娶她過門。
這麼一想,她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老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她已經是嫁了,要是白諾薇再進了門,那麼她就是真的要在刁家一手遮天了。
到時候,一旦真的刁冉冉回來了,知道白諾薇成了自己的後媽,居然沒人擋得住她,恐怕也會氣得半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刁冉冉站了一會兒,只好先走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她正忙着,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
眼睛還盯着面前的屏幕,刁冉冉沒去看是誰,直接接了起來。
“喂。”
等了幾秒鐘,那邊沒有聲音,她以爲手機壞掉了,連忙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喂,說話,不然我就掛掉了。”
確定題,刁冉冉猜測,可能是誰在惡作劇,或者打錯了。
“新婚還愉快嗎?”
一個機械的電子語音從那邊傳來,很顯然,是有人說完了話,然後利用某種語音軟件重新加工了聲音,再傳到手機裡。
“你是誰?”
刁冉冉一驚,快地起身,不小心把手邊的筆和其他零碎雜物都碰掉了,撒了一地。
但她顧不上,又問了一聲,那邊卻掛斷了。
刁冉冉這纔想起來,去看來電號碼。
這一看,她嚇得毛骨悚然,手腳涼。
因爲那個號碼太熟悉了,那是……那是冉習習用了好多年的手機號碼!
剛回國的時候,她也曾好奇,試着打過這個號碼,但是每一次都是關機。
時間一長,刁冉冉就不再打了,覺得早晚會被電信公司回收掉。
沒想到的是,現在,它居然又打過來了,還在被人使用着!
這一次,握着手機,她徹底相信了肖馳和簡若的判斷,那就是,真正的刁冉冉沒有死,而是,借用了她的身份,躲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裡,繼續窺視着她的生活!
聯想起之前,冉家大宅裡生過的種種奇怪的事情,衣櫥裡味道古怪的香包,還有消失不見的微型攝像頭,等等,刁冉冉頓時明白了,那些絕對不是夢境,而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操縱!
剎那間,她想通了很多,那就是,從一開始,她就被刁冉冉給利用了!
怪不得律擎寰曾說過,刁冉冉是天底下最狠心的女人,爲了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到令人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