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藝白氣得幾乎要抓狂,她攥緊了拳頭,幾秒鐘後,才鬆開。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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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原本白|皙的一張臉,此刻也因爲憤怒而漲紅了,甚至隱約可以看見皮膚下面淡藍色的血管。不得不承認,邱藝白的膚色真的很白,任何場合下,她和其他女藝人站在一起,都好像要比別人白上一至兩個色號似的,白得亮。
很多人都說她是打了美白針,當然沒有證據,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她咬着牙,注視着坐在對面的刁冉冉,恨聲說道:“你演技很好,不去做演員,真的是浪費了!”
刁冉冉拿起手邊的那支簽字筆,在手指間把|玩着,笑眯眯地回答道:“多謝謬讚。我就不和你們搶飯碗了,好在我還有其他的謀生本領,不像你,非得在這個大染缸裡奔波餬口不可。”
都說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有意義,可是,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有沒有意義呢?起碼,自己現在心裡很爽,不是嗎?
那就夠了。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骨子裡潛藏了好多年的那點兒驕縱的因子,最近一段時間全都冒頭了。
她的同胞姐妹不是什麼柔弱女人,她自己又何嘗生來就是一枚軟柿子!不過是從前被家人呵護得太好,自幼衣食無憂,不知人間疾苦,性格里便多了一絲豁達,不那麼斤斤計較罷了。如今,她回到中海,在社會上打磨了一年,冷眼看世人,酸甜苦辣一一嚐遍,也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並不那麼公平,美好,想不被人看輕,最重要的就是拿出來真本事。
“是,我是隻能做這個,我是生來不如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那又如何,你現在只能按我說的去做,要不然,我隨時隨地都能讓你這個千金大小姐身敗名裂,我要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摔成一灘爛泥!”
邱藝白顯然被徹底激怒,她欠起身體,上半身朝刁冉冉一再逼近,兩隻手撐在辦公桌上,惡狠狠地威脅道。
刁冉冉沒有馬上說話,只是仰起頭,一言不地看着她。八一中文網??w、w`w`.-8、1-z、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那種目光,好像在空氣中都能迸出火花。
刁冉冉笑了。
她一直以爲,一個努力的女人,看起來會很美。
可是,邱藝白也很努力,可她看起來很猙獰。因爲,她努力的方法錯了。真正的努力,是通過自身的提高,獲得相應的回報,而不是通過減損他人的所得,來填補自己的空缺。
在她的臉上,只有“貪戀”兩個字。
刁冉冉甚至覺得,戰行川以前和她有過那麼一段,可真夠丟人的。幸好,這件事是在認識她之前生的,要不然,她都會嘔死。
“那你要我怎麼做呢?我很笨,腦子沒有你那麼靈活。你想我做什麼,就直說,不然,我可能會反應不過來。”
她故意閒閒地說道,還彈了彈手指甲。
邱藝白一屁|股又坐回去了。
“律擎寰聽你的話,只要你開口,他不管投資哪部電影,女一號都是我的。”
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說出自己的需要。
女一號,邱藝白只要女一號。
她所謂的“影后”頭銜,那都是經紀公司靠寫通稿,用錢砸出來的,其實,她沒有一部拿的出手的電影作品。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邱藝白堅信,只要她演了趙一峰的電影,她就一定會名符其實。
刁冉冉掩口笑道:“我又不是律擎寰的媽,他怎麼會聽我的話?”
邱藝白乜了她一眼,頗爲吃味地開口:“你別裝傻,你這種女人,纔是真正的綠茶婊。卐??八一?小說?網w-w、w-.、8-1`z、”
綠茶婊?!
刁冉冉愣了愣,她倒是沒想過,自己也能和這三個字聯繫上。可她哪裡“婊”了?她和戰行川從戀愛到結婚,前後一共也沒用多長時間,甚至算得上是閃婚了。這期間,她既沒有吊着戰行川的胃口不撒手,也沒有靠着美貌再去誘|惑別的男人,而是早早地結婚生子,難道這也不對了?!
“我哪兒綠了?我哪兒婊了?”
她有點兒生氣,把手裡的筆向桌上一拍。
邱藝白哼了一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律擎寰喜歡你!要不是你給他了迷|魂|藥,他能這麼對你?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他公司裡的漂亮女人多得比大排檔的烤肉串還多!那些女演員,紅的,不紅的,全都巴不得和他睡覺!不給錢也願意!”
刁冉冉適時地補了一句:“我看你也願意。”
“你!你放屁!”
邱藝白被氣得爆了粗口。
刁冉冉立即拿出手機,在上面敲敲打打。
“你幹嘛?”
邱藝白一臉狐疑地看着她。
她頭也不擡:“記上時間地點,知名女藝人爆粗。以後我的公司要是破產了,我還能靠寫回憶錄賺錢,或者給狗仔爆料,爲娛樂圈的繁榮做出一份小小的貢獻。”
說完,刁冉冉放下手機,不逗她了。
“你愛信不信,我和律擎寰什麼都沒有。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對我有好感,那也不關我的事。我活到現在,好歹也有那麼幾個愛慕者,我總不能把他們都殺了。至於你說新戲的女一號……”
她攤攤手,嘆息道:“……我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那我也不坐在這裡了,我也去投資電影好了,又能賺錢,又能讓我喜歡的明星去演,沒事還能借着探班的名義揩揩油。邱小姐,你實力不錯,何必把勁頭用在我身上呢?我一個大肚婆,我能做什麼?你讓我挺着肚子去找律擎寰,讓他幫你拿下女一號?這不合適吧?我老公也不會同意,要不,你去找我老公好了。”
刁冉冉已經打定了主意,反正她今天沒事,就在這裡和邱藝白扯皮玩,還能打時間。
也不知道邱藝白是真的沒聽出來,還是假的沒聽出來,居然還陷入了沉思之中。
刁冉冉頓時無奈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兒: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
沉默了半天,邱藝白忽然擡起臉來,沒頭沒腦地說道:“我覺得,律擎寰這個人,要比戰行川好多了。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精明過分了的男人,不過,相比之下,律擎寰多少還是有些人味兒。至於戰行川,那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傢伙。你看着吧,他早晚會讓你大吃一驚,就像當年他讓我大吃一驚一樣。”
她一臉唾棄的樣子,看得刁冉冉的心中五味雜陳。
“你能不對我老公繼續抱有幻想,我覺得心裡很開心。”
半晌,她慢吞吞地說道。
邱藝白嗤笑,白了她一眼,語氣不善:“你放心,我寧可去陪禿頭大肚子的民營老闆睡覺,也不會打你老公的主意!我還怕半夜被他咬一口呢!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別告訴我,你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有個紅顏知己的存在。”
刁冉冉立刻反應過來,她說的紅顏知己,應該是虞幼薇。
呵,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種事情,連邱藝白都知道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邱藝白好像看出了她的心理一樣,主動說道:“前幾年,戰行川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很多,不過根據我所知道的,他這個人很怪……”
說完,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刁冉冉,哼道:“他那方面,是不是有病?你不會是想用懷|孕,來幫他掩蓋病情吧?”
刁冉冉強忍着,纔沒有“噗嗤”一聲笑出來。
有病?嗯,是,是有病,太強了,她偶爾吃不消,都想躲着他。
“反正,我們幾個女人,他都沒碰過,找我們陪他的原因,似乎是因爲我們的五官和那個紅顏知己有些相似。誰知道真的假的,我是沒見過。”
邱藝白有些挫敗地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刁冉冉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看來,戰行川和她在國外的那一次……還真的是第一次……可能……也是他幾年來的唯一一次……
堂堂戰氏的老總,破|處居然靠嫖|妓……
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笑,因爲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當年,兩個人全都是第一次,卻都故意裝得十分老成。
會所的媽媽桑見冉習習是東方人,還曾經特地叮囑她,說西方男人沒有什麼處|女情結,她要是覺得不舒服,就當場說出來,否則,她太疼了,客人也體會不到什麼美妙,反而會砸了招牌。
她只做了那麼一次,打死也不敢再去放縱了,把得到的兩萬美金全都捐了,匿名。
因爲那個男人雖然動作生澀,體力卻好得嚇人,完全把未經人事的冉習習給嚇得魂兒都沒了。
“你想好了,雖然戰行川娶了你,可是呢,他的心卻在別人那裡。要是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他可就找到機會,把你掃地出門了。你結婚之前的那點兒破事,我憋得很辛苦,最好你馬上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把這件事從腦子裡徹底刪除。以後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邊。”
看出來刁冉冉在神遊太虛,邱藝白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語氣裡透着一股不肯退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