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就是劉副市長劉文的親弟弟,兄弟兩個人的名字也起得貼切,正是一文一武,張弛有道:大哥從政,二弟經商;政商搭配,撈錢不累。
相對於劉副市長的文質彬彬,劉武則是人如其名,粗野,張狂,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而且,他粗中有細,輕易不會讓自己被抓住把柄。即便有那麼兩次不小心,做得不夠乾淨,劉武也會讓手下的人馬上去補救,儘量粉飾太平。
劉文不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子,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何況對自己又忠心耿耿,劉文便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惹出太大的麻煩,一切由着他去。
劉武來一段語音:“虞小姐,今晚肯不肯賞光一起吃個飯啊?”
兩個人在上一次的某個飯局上見過面,劉武屬於一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那種人,馬上加了虞幼薇的微信。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還會打着爲了工作聯絡方便之類的旗號,但劉武不需要,他甚至什麼都不用說,就有一大堆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剛打一照面,虞幼薇就知道,劉武想睡她。不過,她還是痛痛快快地就和他互加了好友,算是爲了以後的“睡”而做好鋪墊。
這種睡,和感情無關,完全是出於一種征服欲。事實也的確如此,有人喜歡集郵,有人喜歡集火柴盒,有人喜歡集像章,而劉武則喜歡集女人,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強人,他更是見一個就要拿下一個。可女強人畢竟太少,到後來,他便放寬了標準,只要是稍微在工作上出色一些的,他統統壓在身下,恣意褻玩。
至於其他的模特、女明星之類的,劉武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他唯獨偏好這種穿着幹練套裝的職場女性,自然也就盯上了虞幼薇。
“劉先生邀請我,是莫大的榮耀,我怎麼敢說‘賞光’兩個字呢?不過,我現在還在公司開會,可能要晚到一會兒,不會太失禮吧?”
虞幼薇深吸一口氣,故作抱歉地說道。
她知道,欲擒故縱這一手雖然老套,但卻屢試不爽,好用得很。
果然,劉武哈哈一笑,緊接着,他報上地址,還告訴她不急,先忙正事要緊,但只要一忙完,一定要過去,他會在那裡一直等着她。
虞幼薇答應了下來,心裡暗道,也許她和戰行川分道揚鑣也是一件好事,起碼她現在是自由的,可以靠着女人的先天優勢和男人進行各種各樣的交流,不用擔心另一半會吃醋。
至於江凱宏,她倒是不在意,這些年他從自己手上撈的錢也夠多了,應該學會知足。要是他還不肯閉嘴,只要自己今晚搭上劉武這條線,自然有人會幫她對付姓江的。
她開車回了公寓,仔細地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換上了新的套裙和絲襪,還專門在私|處塗抹了一些進口藥膏,據說可以恢復少女般的緊緻和粉嫩,還有催情的作用。一想到劉武是玩女人的行家裡手,虞幼薇還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好應對。
既能滿足自己的需要,又能趁機抱上劉家的大腿,她並不覺得自己是被白玩了,只要抓住機會,也許劉武就是她的下一個春天。
感到得意的不只是虞幼薇一個人,還有喬瑞秋,她花高價僱來的私家偵探果然有兩把刷子,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蒐集到了不少資料。當然,這些資料都是圍繞着冉習習以ng集團總裁助理的身份回到中海以後生的事件而整理得出,再往前的他也查不到,因爲她在法國,又有波尼·克爾斯的蔭庇,很多消息都不可能外泄。
雖然只有這幾個月來的資料,但對於喬瑞秋來說,也足夠了。
她仔細查看着,現冉習習這一次回國並不是因爲私事,而是因爲ng集團和嘉皇娛樂有合作,她是跟着波尼·克爾斯一起回中海的。
看到這裡,喬瑞秋不禁失笑,她看得出來波尼·克爾斯對冉習習是有目的的。不過,以他的性格,他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做備胎,所以寧可把她丟回中海,讓她自己把這裡的爛攤子收拾乾淨,再帶她回巴黎,從此以後和那些男人徹底分得乾乾淨淨。
說得容易,真想這麼做,很難。
她繼續看下去,又看見冉習習爲“硫覓”的新品——雅韻面霜擔任了廣告宣傳照的獨家攝影師。這個消息令喬瑞秋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泛酸:她是品牌的創始人,卻不得不放棄它,最後令它落入了律擎寰的手中。雖然公司還在運營,但品牌的影響力卻大不如前,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壓下心頭的不快,喬瑞秋決定去找律擎寰。
艾米麗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戴着一副寬大的墨鏡,身着米色風衣,自稱是律擎寰的老友,姓喬,想要馬上見他。
一句“冉小姐”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但她畢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馬上露出職業化的笑容,請她稍等,自己則去通報。
聽了艾米麗的描述,律擎寰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來人是誰。
喬凜的死,是這兩天裡財經界的大新聞之一,連新聞都播了這條消息,律擎寰焉有不知之理。既然喬言訥回來奔喪,那麼他的妻子也不可能不一同前往,所以,她回到中海自然在情理之中。
“讓她進來。還有,推掉我後面的一切安排。”
律擎寰看了一眼時間,他暫時還不清楚接下來會生什麼,所以只好提前做好準備。
有些爲難地看着他,不過,艾米麗還是順從地點點頭,向老闆做出保證:“我儘量,實在推不掉的,就向後延一延時間。”
律擎寰顧不上其他,只是點了點頭。
走出辦公室,艾米麗有些無奈地掏出手機,告訴她的同**人海倫,她們今晚恐怕不能去看電影了,因爲律擎寰的行程有變化,自己要隨時待命。
很快地,海倫的微信回覆過來:“怎麼會這樣呢?**oss又有什麼事啊?”
後面還跟着一個“親親”的表情。
似乎能看見她委屈的樣子,艾米麗笑了笑,隨手打過去:“有個女人來找老闆,很奇怪,老闆好像有點兒緊張似的。還有,那女人和冉小姐長得特別像,第一眼的時候,我還差一點兒就認錯了呢。你別說出去,乖,我去給你買咖啡,一會兒見。”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幾行文字,海倫咬緊了嘴脣,馬上退出微信,又換了另一個賬號登錄,然後給聯繫列表裡唯一的一個人去了消息。
做完這一切,她纔不着痕跡地放下手機,繼續手上的工作。
在艾米麗的引領下,喬瑞秋走進律擎寰的辦公室。
她還是第一次來,但卻沒有太多的好奇,相比於這些沒有生命的擺設,喬瑞秋更在意的是接下來和律擎寰的溝通。
“謝謝,一杯拿鐵就可以了。”
面對着艾米麗頗爲殷勤的詢問,喬瑞秋微一頷,給出回答。
她坐在律擎寰的對面,臉色十分平靜,既沒有任何羞澀,也沒有絲毫的不安,就好像面對着一個很多年不見的普通朋友。
“我來找你,其實有很明確的目的。”
喬瑞秋想了想,覺得還是直奔主題比較好,節約大家的時間,利人利己。
“當然,你我之間,無舊可敘。”
律擎寰攤了攤手,同樣坦誠。
他們兩個人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在那張某酒店套房的大牀上,做的時候確實癲狂盡興,醒來卻只有無窮無盡的空虛。對於律擎寰來說,他甚至有些後悔,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在單獨和律擎宇相處的時候,二人都有些不自然的感覺。
“我聽說,你和戰行川在搶一塊地皮,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雖然我不瞭解你們爲什麼忽然對這塊地皮產生了這麼濃厚的興趣,但我知道你很想贏過他,只這一點就足夠了。”
喬瑞秋摘下墨鏡,隨手放到一旁,十分篤定地說道。
沒有人願意輸,特別是商人,輸了不僅僅意味着在金錢上受到損失,還會影響到公司的命運以及前途。
對於戰氏和律氏兩家公司來說,他們幾乎是處在了同一展階段,這種階段對企業來說,既是機遇又是挑戰,有幾分尷尬,有幾分危險。一旦有絕佳的投資機會,公司就會徹底上升,越過階段性的瓶頸;而一旦出現戰略性投資失誤,就會導致不可估量的損失,甚至元氣大傷,跌入谷底。
“你的意思是,你能幫我贏?”
律擎寰敏銳地捕捉到了喬瑞秋剛剛那一番話語中深藏着的含義,他稍作思考,主動問道。
不等她回答,艾米麗端着咖啡走了進來。
她在喬瑞秋的面前放下咖啡,微笑着說道:“請慢用……”
等艾米麗徹底看見這位來訪者的臉,她大爲吃驚,險些打翻了手邊的咖啡。幸好,律擎寰眼疾手快,馬上扶穩了杯子,防止了意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