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擔心虞幼薇的身體,所以,戰行川直奔臥室,自然也就沒有意識到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等他跑到房門前,一回頭,才發現裴子萱居然沒有跟過來,他原本還以爲她就在自己的身後。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戰行川都沒有見到她,他不由得喊了一聲:“裴小姐?”
迴應他的只有沉默,偌大的房間裡,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直覺裡,戰行川的心中覺得略有不妥,但是因爲他掛念着虞幼薇,所以他沒有再去管裴子萱,而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臥室裡十分安靜,他打量着四周,對於這裡,戰行川並不陌生。這是一間純女性化的臥室,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陳設佈置,都透露着小女人的味道。因爲擔心虞幼薇在這裡一個人居住會感到寂寞冷清,所以,當初在裝修的時候,他特地叮囑了設計公司,讓他們把房間設計得活潑柔美一些,不要冷冰冰的。
臥室連着一間半開放式的衛生間,衛生間裡鋪着的不是普通的地磚,而是透着粉紅色的沙土。這些特殊的粉紅沙,是戰行川特地出高價,從哈勃島的粉色沙灘處購買下來的。至於這個哈勃島所擁有的獨特的的粉紅沙灘,曾經被美國《新聞週刊》評選爲世界上最性|感的海灘,赫赫有名。小島位於巴哈馬羣島中,也被多家美國雜誌評爲世界上最佳的蜜月旅行地。
虞幼薇讀高中的時候學的是文科,她在教輔書上看到了這座小島,頓時連連稱奇,忍不住偷偷拉着戰行川講了足足五分鐘。
他聽完,衝她輕輕一笑:“這麼喜歡的話,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就去那裡。”
她徹底傻住,這才懨懨地想起,對於他來說,想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遊玩,都不過是唾手可得的一件事。
戰行川卻沒有忘記這件事,多年後仍是保持着一週一換的頻率,爲她買下粉紅沙,鋪在她的浴|室裡,讓她每天在泡澡的時候,都能踩在這一片粉紅色上,一圓多年前的夢想。
“我來了,你在哪兒?不是不舒服嗎?怎麼不在牀|上躺着?”
他瞥了一眼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大牀,不禁有些疑惑,稍稍提高音量,喊了一聲。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虞幼薇穿着一身睡衣走了出來。
看樣子,她剛剛是在泡澡,因爲她的頭髮還微溼着。
聽見聲音,戰行川扭頭,看向虞幼薇的方向。他的目光一對上她的身體,便立刻定住了,一動不動了。
這兩年以來,他對她一向都是很大方的,每個月都會有一筆不菲的生活費打到她的賬戶上,還會時不時地爲她置辦四季服裝,看到合適虞幼薇的衣服,戰行川都會想也不想地幫她買下來,從不考慮價格。漸漸地,她的衣櫥裡掛滿了各種款式不同的衣服、鞋子、包等等,偶爾還有一些貼身衣物,都是他讓孔妙妙去購買的,只不過,從他和刁冉冉開始交往以後,孔妙妙再也不肯幫這個忙了。
不過,虞幼薇因爲不怎麼出門,所以很少刻意打扮。
而就在此刻,她卻穿上了一件戰行川從來沒見過的黑色紗質睡衣。這件睡衣極其的輕薄透明,穿在身上完全不貼肌膚,雙重紗料若隱若現地勾勒着年輕女人的美好曲線。
最令人無法挪開雙眼的就是,在胸前和三角地帶兩處,紗料只是稍稍加厚了一些,並沒有特意的遮擋,所以,隨着虞幼薇的行走和呼吸,她身上最爲神秘誘人的地方,幾乎就呈現在了戰行川的眼前。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自覺地做出了一個吞嚥口水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
虞幼薇的長髮上還帶着水珠兒,頭髮溼噠噠地披散在兩個柔潤的肩膀上,整個人帶着一股潮|溼的情|欲味道。
她走近他,緩緩地翹|起了紅|潤的嘴脣,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
“我有些感冒,所以泡了個熱水澡。你怎麼來了?”
虞幼薇伸手,狀似無意地在自己的鎖骨處輕輕拂了幾下,好像想要把那幾根調皮的髮絲給弄走一樣。
順着她的動作,戰行川本能地低下頭,目光朝她胸口的豐盈處凝視過去。
原來,她早已不是記憶裡的小女孩兒了……她雖然纖弱,可是身材卻已經有着令男人流鼻血的本錢了,原本青澀的味道漸漸褪去,已經宛如一顆成熟的水蜜|桃,只等着男人的採擷。
“哦,是、是裴小姐打電話,說你不舒服,又不肯去醫院,所以叫我來看看你。”
戰行川不着痕跡地把視線從虞幼薇的胸前移開,看向別處,聲音裡帶着一絲緊繃。
她也跟着蹙眉,小聲抱怨道:“這個子萱,真是的,小題大做嘛。我只不過是昨天夜裡踢了被子,有點兒着涼,剛纔起來之後量了一下|體溫,不至於去醫院的。又把你給折騰來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最近特別忙,既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照顧家裡……”
說着說着,虞幼薇的兩隻眼圈驀地紅了,她垂下頭,楚楚可憐地閉上了嘴。
聽了她的話,戰行川原本擔憂的心情頓時緩解了不少。
虞幼薇的身體不太好,普通的感冒發燒,對於正常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她來說,卻十分危險。一旦發展成急性肺炎之類的,她體內的自身免疫力和抵抗力都很難做到足夠的保護。
所以,也不怪戰行川一接到裴子萱的電話,就匆匆忙忙地趕到這裡來,他確實是不敢掉以輕心。
“最近天氣變化大,你自己多注意增減衣物。一會兒我也會叮囑裴小姐,要她多留意你的身體情況,如果察覺到哪裡不舒服,立刻告訴我,然後打給劉雨哲,讓他上門來,你先不要出門。知道嗎?”
他一臉嚴肅地叮囑着,眼神卻一直看在別處,似乎不太敢和虞幼薇四目相對。
戰行川一邊說着,一邊不自覺地往後退。
這裡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裴子萱居然也不在,氣氛陡然間有些尷尬。
“我知道。”
虞幼薇乖巧地應了一聲,忽然,她伸出一隻腳,用力地勾住了戰行川的大|腿,睡衣輕滑,不斷地向上竄,頓時,她的雪白的大|腿完全|露出來。
她幾乎掛在了戰行川的身上,緊接着,虞幼薇伸出雙臂,拉下他的頭,主動獻上自己的嘴脣。
有馥郁撩人的香氣從虞幼薇的小動的荷爾蒙味道,這對於禁慾了很多天的戰行川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一種酷刑。尤其,她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竟然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和他的腰,一條腿還圈在他的身上。
“你、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我要去公司……”
戰行川的腦子有些短路,不過,他還是迅速地冷靜了下來,說罷,就要推開她。
虞幼薇用眼角餘光捕捉到了他臉上的表情,看他一副淡漠如常的樣子,她的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失敗感。
難道,自己對他來說,真的沒有魅力了?難道,他真的習慣了和刁冉冉那個女人纏|綿,對自己毫無慾唸了?
一系列的疑問,霎時間浮上了虞幼薇的心頭,令她憤怒,又極其的不甘。
不,她怎麼會比那個女人差?論身材,論臉蛋,論男女之間的那些牀|上技巧,她根本不可能輸給她…那個女人不過就是有一個有錢的老爸而已…她的一切,有哪些是完完全全靠她自己打拼而來的…
想到這裡,虞幼薇忽然擡起手指,隔着薄紗睡衣,輕輕揉着自己的胸口,睡衣的領口開得很低,在薄薄的黑色紗料的掩映下,她的雪白肌膚和嫣紅玫果全都若隱若現,那紅透了的果實甚至把胸前的紗料頂起來了兩個小山包。
她把手指塞進自己的嘴裡,夾着舌尖,緩緩地抽拉着,晶亮的津|液塗抹在手指上。
這還不夠,她抽|出手指,猛地將舌頭舔在戰行川的胸前,甚至隔着他的襯衫在親吻着他胸前的肌膚。
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兩隻手擡起來,輕按着虞幼薇的頭。
她的心頭一陣竊喜,以爲他是想要自己再用力一些。
頭頂傳來“咕嚕咕嚕”的輕響,戰行川拼命地做着吞嚥的動作,不自覺地從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麼直白的誘|惑,根本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直到虞幼薇的手搭上他腰間的皮帶,戰行川這纔打了個激靈,從方纔的迷|情之中回過神來: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和刁冉冉離婚之後,再娶虞幼薇,是一碼事。
在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和她上牀,又是一碼事。
前者,是對一個女人的傷害,但是後者,卻是對兩個女人的傷害。
他的心頭滑過一絲異樣,不自覺地想起今天自己臨出門的時候,刁冉冉也是在自己的臉頰留下了一個淺吻。不過,那個吻輕輕柔柔的,就像是被一片羽毛拂過。
而虞幼薇此刻的激吻,卻令他有點兒不寒而慄。
戰行川猛地用手拉開了虞幼薇,自己連連退了兩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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