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瑞亞與梅朵與艾琳娜混熟了,阿卡多才放心的離開了王宮,帶着侍衛出了王宮,前往不遠處的聖劍公國軍部。
可能是因爲知道林瑞亞知道這些女孩子都不會傷害她,也可能是這一年半時間裡女人對她造成的傷害相對較少吧,她骨子裡接受女人比接受男人容易一些。
當然,阿卡多不在這個範疇內,這也讓阿卡多感到林瑞亞並沒有真的失憶,而是本能的將自己包裹在一層堅硬的保護層裡,不敢再出來了而已。
一行人來到了軍部,卻沒有向樓上走,軍部第一層是軍方的各個部門的總部,第二層是三軍參謀總部,第三層是軍部正副部長的辦公室,還有各種會議室以及作戰指揮討論區。
雖然聖劍公國的空軍在第一次行動中就表現不佳,甚至全軍覆沒,但是空軍一直在麥瓦隆和阿卡多的精心呵護與支持下保留着一席之地,他們自己也在不斷髮展和壯大着。
不過這次阿卡多卻帶着十幾個最忠心的親隨侍衛向着軍部的地下室走去,那裡陰森而又恐怖。
來到地下室的一個大廳中,幾個罩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正等在那裡,見到阿卡多等人進來,他們站起身來,不過卻沒有說話。
“坐吧,辛苦了。”阿卡多隨意的做在了空着的首位上,揮了揮手說道,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名符其實的上位者,身上的每一個習慣都符合着上位者應有的感覺。
不過幾個黑衣人卻沒有動,而是依然站着,其中一個緩緩走進了阿卡多,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陛下現在可是大忙人,做屬下的見一次面不容易。”
這一句話似嬌似嗔,讓人聽到之後骨頭都酥掉了,阿卡多哈哈哈大笑,一伸手扯下了那說話的黑衣人的斗篷。
一個美麗的女人就呈現在衆多侍衛還有阿卡多面前,成熟又透着韻味,一身華美的黑色長裙,上面繡滿了紫色的花朵。
阿卡多將手伸向了女人的臉,輕輕的撫摸着,一點一點緩慢的用手指在女人的臉上溫柔的愛撫着,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漂亮麼?”女人開口問道,聲音輕而慢,帶着挑逗和輕佻的韻味,彷彿是在勾引一般,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更是勾魂攝魄,直直的盯着阿卡多,彷彿其他的事情統統都跟她無關。
“你一直是我最欣賞的藝術品,美麗的就向專門爲我量身定做!”阿卡多挑了挑眉毛,細長的眼睛裡滿是調侃的神情:“難道沒人告訴你,你可以讓男人獻出自己的城池麼?”
“哈哈哈哈哈!”女人將阿卡多的手攥在手裡,彷彿怕丟了一樣,然後一個轉身就靠在了阿卡多的懷裡,絲毫不忌諱滿屋子的侍衛和手下,就那樣小鳥依人的說道:“就是有人獻出城池,我也會把它送給你,國王陛下,我想……”
女人一邊說,一邊微微的用本就裸露在外的後背蹭阿卡多的胸膛,讓阿卡多一陣的心猿意馬。
定了定神,阿卡多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白皙細長的前臂,正色道:“我們兩個的舊一會再續,談談正經事吧!雖然許久沒見,也不要在部下面前太過輕佻了,蛇女大人。”
當這個名字傳出阿卡多的嘴角之時,整個房間彷彿都變得寒冷了許多,一時間好像到處都陰風陣陣,讓人不由得裹緊了衣服。
“難道,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麼?你就這麼不願意叫我的名字麼?阿卡多!”紫羅蘭•安妮一改剛纔就一直柔媚的眼神,左右搖擺不定的眼珠裡出現了慌亂和掙扎。
阿卡多知道安妮的精神凡是涉及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就變得特別激動,於是緩緩的低下頭,在安妮的耳畔輕輕的安慰她:“我更喜歡沒有人的時候輕輕的叫你的名字,你不喜歡麼?”
“喜歡!”彷彿用過了最上等的毒品,這位紫羅蘭侯爵、兇殘的蛇女大人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萬分享受,低聲的答道:“那我們就趕緊說完正事,好乾些不正經的事情。”
然後她就緩緩的從阿卡多的懷抱裡鑽了出來,帶着深深的眷戀和不捨,用慵懶的口氣命令她的部下:“把我的禮物給陛下呈上來。”
一個黑衣人從自己的斗篷裡拎出一個布袋,一句話也不說,就恭敬的擺在了阿卡多不遠的桌子上,然後又開始一層一層的解開。
“這四個人是啞巴,所以他們才最安靜,他們從小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因此我很喜歡他們,你喜歡麼?”安妮看着阿卡多,笑着問道。
“不錯的手下,包括門外後院裡的那些個,我是從那邊過來的,這幾年你辛苦了,我很滿意。”阿卡多平淡的說,就彷彿在評價一瓶美酒。
“我這次回來是想要幫你更多的事情,就不走了,你怎麼想?”安妮試探着問道。
“不走,就不走了吧,你就在這裡任職,整合暗箭,短刀和毒蜂這幾支部隊,結合天眼情報部門,建立暗部,爲我服務吧。”阿卡多想了想,說道。
紫羅蘭•安妮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本來以爲阿卡多會把她打發到遠處去執行任務,卻萬萬沒有想到將她留在了身邊。
“我會用我骯髒的雙手還有身軀,爲你擋住所有的鮮血。阿卡多!”安妮看着不斷揭開遮蓋的手下,輕輕的說道。
說話間,最後一層包裹終於打開,裡面是一個人頭,一個扭曲的人頭,阿卡多雖然覺得這個人頭有些眼熟,卻實在不能從扭曲的面孔上辨認這個人的身份。
那張可怕的臉上微微發綠,雙眼的眼皮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細線縫合在一起,卻因爲表情的扭曲還有掙扎,被掙開了不少,帶着乾涸的血跡,依稀能看見裡面瞪着的眼珠。
兩腮的肌肉已經被不知道什麼利刃劃斷,無法閉合,像一個一直微笑的小丑一樣猙獰,從縫隙中可以看見那滿嘴的牙齒已經被統統拔光了。
更加讓人恐怖的是,整個乾癟的頭部還有臉上,竟然釘滿了長釘,從血跡和創傷上來分析,竟然很多長釘都是頭顱的主人還活着的時候釘進去的。
這個怪異的禮物讓阿卡多皺起了眉頭,他的侍衛還有4個精靈族的高手都開始對安妮這個女人充滿了忌憚——哪有一個正常的人會送這麼噁心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