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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極美的女人, 美得令人心驚,安然閒逸的躺在玫瑰花架前的藤椅上,金色的陽光照下來, 籠罩在她的身上, 恍若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金, 那嘴角微微噙着的笑容襯着一切如夢似幻。

很美, 真得很美!

可是爲什麼是她?

凌初舞只覺得自己恍若置身冰窖。

"你在幹什麼?"

凌初舞擡起頭, 看見溫雨站在門口,向來溫和不驚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惶恐。

凌初舞慢慢地站起來,手裡緊緊地拽着那張照片。

腦中閃過很多念頭, 最終停留在一個。

母親有一個相片簿,裡面有着父親, 各位乾爹和叔叔的照片, 可是惟獨最後一頁, 那是空白的。

如果母親真的是和他們有曖昧的話,那麼那最後一頁......

她冷冷的一字一句開口:"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老師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啪的一聲用力將手中的書擲出去, 書裡的數據掉出來,像雪花一樣紛紛攘攘散落了一地。

轉身即要離開,卻再次被人攔住。

一身米色的玫瑰花紋洋裝,來人有着讓人難以忽略的美貌,如果說凌初舞是清靈精緻如百合, 那麼來人就是優雅美麗如玫瑰。

"跟我走!"

凌初舞想要掙開, 可是顧夕月卻沒有放手。

"她是......"一邊的溫雨恍然大悟:"難怪......你們先走吧, 我會替初舞請假的!"

"那溫雨我先走了!"

"嗯!"

一路上車子飛馳,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

直到回到居住的別墅, 所有的沉默都被打破。

"放手!"

"你究竟在鬧什麼彆扭,一個人偷偷離家, 還不讓別人找你,我想你大了,有你自己的思想,好,我依你,那現在呢,又是怎麼了?"

這個女兒是她最寶貝的,從小也最由着她,只是誰來告訴她,爲什麼現在會這麼鬧彆扭,離開家兩年,以爲是她有自己的想法,所有由着她,只是誰有知道每天晚上自己的擔心。

沉默了很久,凌初舞纔開口:"我看見了!"神情有着倔強。

看見了?看見什麼了?

應該是她阿那天生日的事吧,那會是......

顧夕月原本緊皺着眉頭,忽的想起了什麼:"難道是......"忍不住驚呼,如果真是她想得那樣的話,那初舞的反應就不足爲奇了。

看着母親的神情,初舞也知道她已經猜到是什麼原因,轉身要走。

"既然好奇,爲什麼不來問我?"隨着聲音,樓梯上走下一個人。

"爸爸!"

安靜的房間,茶几上放着香氣四溢的香茗,水司辰和初舞面對而做坐。

其實看見司辰出現,夕月就已然定下心,鬆了口氣,然後笑着把門拉上,把空間留給他們。

對於他,自己有着全然的信任。

水司辰端起茶,輕飲了一口。

是上等的碧螺春,自己最喜歡的茶葉。

隔着茶嫋嫋的煙,水司辰看着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女兒,容貌承襲自自己和夕月,小小年紀就出落的如同百合般清靈美麗。

"其實這件事你應該來問我的?!"

"我。。。。。。"司辰阻止了她的開口。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甚至是默許的,而我和你母親也商量着要告訴你,只是擔心你年紀小接受不了所以就準備等你長大了些再告訴你,那一天,如果你沒有看見,那麼我們是準備在那一天告訴你的,畢竟你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直到父親說完很久,初舞依舊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過了很久,她纔開口:"爸爸爲什麼能這麼作呢,難道你不介意嗎?"

說完,牙齒緊緊的咬住下脣。

"說不介意是假的"司辰一笑,頓了一下開口:"小舞,你還不知道吧,其實爸爸曾經得過一種病,幾乎可以說是絕症,那時的我幾乎放棄了一切,直至你母親出現。。。。。。有時候心理也會嫉妒,只是我知道在夕月的心裡,我永遠佔着最重的分量!"

"我從來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曾經有這樣一段故事!"初舞聲音極低的開口。

"都是一些陳年舊事,況且那一段經歷擔憂,我和夕月都極力的去忘記!"

"那媽咪和乾爹叔叔他們。。。。。。"

"月兒也是以真誠待他們的,只是有些不同罷了,愛情有很多種形式,這也是其中一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