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萬里獨行怎一個悽慘了得?
眼神呆滯,面色蒼白,額頭上流淌着冷汗,身子也不時的抽搐一下,就差口吐白沫了。
“一夜美人恩,怎麼樣?”
殷昊坐在凳子上,看着委頓在地的田伯光,笑問道。
呃!
田伯光張嘴就是一陣乾嘔,好不容易纔平緩下來,看着殷昊哆嗦道:“我、我、我從今以後改邪歸正,再也、再也不碰女人了!”
“這才哪到哪兒?我今天會給你找三十六個三百多斤的貌美如花,若是不滿意,我會讓手下給你帶來十八頭白嫩嫩的母豬。”
嘔……!
這一次,田伯光真的吐了,吐了一地的白沫。
殷昊示意,旁邊有人立即給田伯光灌了一些熱水,這纔好些。
“爺爺,你是我爺爺中不,饒了小人吧?不就是要獨門秘籍嗎?我給,我統統給!”田伯光徹底的怕了。
“這才乖!”殷昊走了出去,“洗漱,吃飯,然後默寫出來。記住,敢耍滑頭,我會三天後再見你!”
最終,幾頁紙送到了殷昊身前。
“草上飛?這名字,也太遜色了!不過用於長途奔襲,確實有獨到之處!”
“狂風刀法?揮動起來,確實猶如狂風一般,可惜他遇到了我!”
殷昊看後,不禁思量。
心中一動,腦海中的屏幕出現,意念觸碰到了兌換一項的悟道,頃刻間,腦海中就出現了一些信息:完美的感受一遍草上飛功法的運轉,需要一百積分!
“一百積分?”
殷昊皺眉。
這個價格太貴了。
殺一個同級強者纔得到十個積分點,可感悟一次功法,就需要一百。
“試試吧!”
心念一動,他的靈魂就好似被拉入了特殊的空間,以草上飛獨特的運勁法門,貫穿四肢,特別是雙腿上,就開始快速奔跑。
最後腳踩草葉,如風似電,須臾之間,就是幾十米開外,比奔馬都要快上很多。
這是完美的施展。
關於精髓之處,細微的地方,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出現在殷昊心頭,甚至比原創者的領悟都要體悟的深。
目光一凝,神思歸身。
站起身,腳步一晃,就是數米開外,在院落中,接連閃現身影,剛開始還難以把握精妙,不過片刻功夫,就好似將草上飛這一輕功修煉了幾十年似的。
“你、你修煉過?”
剛剛走出來的田伯光看到這一幕,眼睛一突,不由驚叫道。
殷昊身形頓住,沒有迴應,只是閉目沉思。
“草上飛速度很快,善於長途奔襲;衡山派的穿雲縱在於騰空拔高,雁行功在輾轉騰挪上更勝一籌。這三種輕功,各有精妙獨特之處!”
後兩種輕功,是劉正風傳給他的衡山派嫡傳輕功,做爲一派之法,自然不俗,早已被他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如今得到草上飛,雖算不得最爲頂尖的輕身功法,卻也彌補了一項不足。
殷昊轉過身來,看向了田伯光,笑道:“想不想跟着我幹?”
“公子、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人吧!”
田伯光也是能屈能伸之輩,求饒道。
“也罷!去吧,記住,若是爲惡,下次相見,你就只能去黃泉了!”
殷昊揮了揮手。
對方雖在江湖上有一號,但名聲太差了。
而且他培養的十二生肖衛,哪怕正面搏殺,也有幾個完全不弱對方,甚至若田伯光不逃跑,就能直接殺掉,若是暗殺,能殺他者會更多。
“多謝、多謝!”
田伯光露出驚喜之色,身形一縱,就來到了院牆上,腿一軟,差點跌倒,他想下意思的罵兩句,卻趕緊閉嘴,飛一般的跳了下去。
“少爺,就這樣放過了他?”
魁叔不解。
他本以爲殷昊會直接殺了對方呢?
“你說,我若想在二十年內一統江湖,可否實現?”
殷昊沒有回答,反而詢問道。
“幾乎不可能!”魁叔搖頭,“少爺,不說其它,就是想統一五嶽劍派就困難重重,特別是嵩山派,左冷禪野心勃勃,而且強者衆多。至於少林、武當還有魔教……!”
說到這裡,他都一陣頭皮發麻。
“唯一的可能,就是讓這個江湖率先亂起來!正派圍攻魔教,先將黑木崖給平掉,然後正派內鬥,纔有一線可能,但二十年……太短太短了!”
魁叔又道。
“二十年,太短了!”
殷昊低喃。
可實際上,他還只剩下十八年。
在修煉個十年八年,以絕對的武力懾服?這一方法,根本不可能,看一看左冷禪想要統一五嶽劍派,差點滅了恆山派,對方都沒有低頭,更別說武道、少林這等千年大派了,自有風骨,怎會被統治?
最關鍵的是,殷昊已經發現,修爲提升開始慢了下來。
每每想起最後一項任務,他就不禁發愁。
“少爺,有消息傳來!”
酒樓管事走入了院子中,遞過來一個密封的蠟丸,殷昊接過打開之後,就眼睛一眯,說道:“去福建!”
福建林家,豪門大族,府威鏢局,名揚天下。
無論是林家還是府威鏢局,都是林遠圖一手所創。
他原爲莆田少林寺僧人,紅葉禪師坐下的一名弟子,法號渡元禪師。
當年華山派嶽肅和蔡子峰二人,在莆田少林寺中偷看了紅葉禪師收藏的《葵花寶典》秘籍,各記下一半。回到華山後卻因互相猜忌對方所述秘籍內容的真實性,發生矛盾糾紛,各豎其勢,勾心鬥角。
紅葉禪師得知此事後,派弟子渡元禪師去華山查明情況。不料嶽蔡二人均以爲渡元知曉《葵花寶典》上的武功,向其詢問對方所記部分的真僞。
渡元禪師暗自掌握了二人告訴自己的劍招,隨後便還了俗,更用俗名林遠圖開設福威鏢局,以《葵花寶典》爲藍本創造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天下英雄豪傑。
林遠圖離世前立下遺囑:林家後人,不得修煉。
然而一本葵花寶典,讓強大堪比少林武當的華山派,走上劍、氣之分,最終內鬥之下,死傷慘重,自此一蹶不振,到了嶽不羣這一代,青黃不接。
林家也因爲辟邪劍法,惹來滅門慘案,開啓笑傲江湖。
“葵花寶典啊!”
林家大宅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上,殷昊臨窗坐下,望着街上人來人往,思緒不斷。
“葵花寶典應該是宮中太監所創,又怎麼會輾轉到莆田少林?莫非太監當了和尚,還是其中有隱情?”
“林家的辟邪劍譜來自林遠圖,也算得自華山,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也是因爲魔教攻打化山而得到,都不全!”
“莆田少林會不會有真本存下?當年的紅葉禪師真會捨得毀去?”
殷昊思量。
窗戶外面,遠遠望去,一個少年騎着馬急匆匆的進入了林府。
“林平之啊?一個悲劇!”
殷昊目光閃動。
對林平之,他還是有些同情的。
這位少年公子眉清目秀,俊美秀氣,似女扮男裝,勾人的花旦,比新娘子還要漂亮。富貴都雅,丰神如玉。
年少多金,也風流瀟灑。
義氣之中,不凡正直。
這樣一位陽光的少年,本該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可惜可嘆,命運註定了他一生的曲折悲劇。
一部辟邪劍譜,惹來家族毀滅;拜師之後,卻被師父覬覦,時時危機;父母之仇,家族之恨,還有宗門之中的如履薄冰,終於讓少年難以承受,心志崩潰,開始墮落,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那個時候,陽光少年,無可奈何之下,仰天悲呼之中,一咬牙墮入了黑暗。
殺妻證道,報父母之仇,最終被令狐沖廢去修爲,囚禁一生。
錯耶?對耶?
誰又說得清?
悲呼!
這時,魁叔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剛剛傳來消息,林平之殺了青城派掌門餘滄海之子餘人彥!!”
“消息很及時,我剛剛看到林平之返家!”
殷昊滿意點頭。
提前準備,布控周圍,也讓這裡發生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