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東方不敗

夜色空空星幾許,江湖路遠不由己!

半月後,殷昊悄悄的給了無忌一枚丹藥,這是來自少林寺的小還丹,本是療傷聖藥,也有提升功力的效果,讓他當天服下,提升功力。

又三月,無忌修爲突破,轟動武當,人心浮躁的宗門弟子,長老執事,這一次徹底的沉寂了下來。

又三月,江湖傳來消息,東方不敗被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等人聯手殺死,一時間,江湖轟動。

“東方不敗竟然死了,接下來,恐怕江湖不能安寧了!”清虛道長嘆息,眼中藏着隱憂之色。

“是啊!東方不敗在位時,魔教雖然勢大,卻也沒有什麼大動作,讓江湖平靜了一段時間,如今任我行重回教主之位,以他瘋狂的性格,必然會攻城略地,一統江湖。從此江湖多事,再無太平之日!”

殷昊點頭。

心中也不禁惋惜,他曾經想着,有朝一日去會一會東方不敗,看一看對方究竟強大到何種程度,可惜還沒有見一面,就已經被殺。

歷史的慣性,宿命的軌跡,強大的不可思議。

他記得,東方不敗本來只是風雷堂下一名副香主,被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賞識,破格提拔,節節高升,最後被任命爲光明左使。原本任我行意欲授與大位,東方不敗卻趁任我行癡迷吸星大法,走火入魔之際,大肆排斥異己,誅殺不肯臣服於他的教衆。最終偷襲任我行,將其囚禁於西湖地牢。

這個時候,東方不敗多少也算有情有義,沒有殺死任我行,也將任盈盈封爲魔教聖姑,只是位列他之下。

然而因爲修煉葵花寶典,性情逐漸的扭曲,以堂堂教主之身,反而愛上鬚眉男兒楊蓮亭,甘居妾侍,任由驅使。後來僅因楊蓮亭想殺童百熊,便親自出手殺死與自己親如兄弟、多次有功於己的童百熊。

東方不敗的性格可謂扭曲到了極致,不過卻也安穩居室之中,繡繡花,擦擦粉,討好楊蓮亭,也讓江湖少了很多紛爭。

如今東方死,任我行掌權,以這位被囚禁西湖牢底十幾年的壓抑,剛剛出來又死了女兒的憤怒,本就狂躁的性格,必然更加瘋狂激進。

“對於任我行而言,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唯一的樂趣,恐怕也就是報仇和統一江湖了!”殷昊神色嚴肅,“清虛師叔,接下來,武當就要加緊防備,不能鬆懈了!”

清虛道長點頭。

“師叔,武當已經安穩,明日我將返回衡山,做一些準備!”

殷昊提出了辭行。

“也好!江湖事變,應該做好準備,不過從今以後,我們兩派,當守望相助,若是有事,彼此支援,師侄以爲如何?”

“善!”

第二天,殷昊離去,武當上下,舉派恭送。

這大半年時間,武當派不少弟子都不服氣殷昊,想要挑戰,若是勝了,也能一舉揚名江湖,可惜他們哪怕修煉的是太極劍法,善於防守,最多也撐不過兩招就敗北。

年輕弟子,幾乎無一合之敵,這也讓武當一衆長老感嘆,光明劍名不虛傳,假以時日,可俯瞰江湖。

對殷昊,完全當成了同輩之人對待。

魔教事變,正道紛紛不安。

少林寺,達摩院首座接任掌門之位,這一日,他招來兩人。

“大牛,八難,你們二人入少林不算早,一前一後,相差彷彿,一個拜我爲師,一個成爲掌門師兄的關門弟子,都有很深的佛緣!”

“大牛看似憨厚,實際上內蘊靈秀,大智若愚。八難機制多變,悟性超凡。你們在武道上都有很高的天賦,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安穩成長,超越爲師和掌門師兄並不是難事。然而江湖事變,恐怕沒有多少安穩的日子了!上一次鉅變,我少林方生和掌門師兄戰死,衆多長老被殺,精英弟子死去了大半,積攢多年的力量,幾乎耗盡一空。如今你們這一代,也只有你二人可堪造就,切記、切記,將來相互扶持!”

“如今任我行掌控魔教,他女兒,雖是被沖虛道長誤殺,卻也是死在了我們少林寺下,恐怕不久之後,他就會率領魔教之衆,攻伐我少林,到時候恐難以抵抗!”

“你二人,是我少林的未來,一旦事變,緊急撤離,保存有生力量!”

方誌掌門看着眼前的兩人,非常滿意,不住的叮囑。

“師父,徒兒願與少林共存亡!”

大牛滿臉的執拗。

“掌門師叔,弟子寧願戰死少林,也不願退後一步!”

八難鏗鏘有聲。

“哈哈哈,有心就好!”方誌掌門微微一笑,“從今日開始,我就傳你們少林鎮寺絕學易筋經,還要衆多絕學!”

嵩山派。

“師父,寒冰掌我突破到了第三層!”

年輕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真的?”左冷禪大喜,他探手抓住徒兒的手腕,探查一番,不禁滿意的點頭,“三水徒兒,你不愧是爲師的關門弟子,天資卓絕,短短几年,就達到了這種程度,比你死去的師兄史登達都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寒三水,水之寒也,契合爲師的寒冰掌,也許這就是天意!”

“是師父教的好!”

寒三水滿臉笑容。

“走,師父再指點指點你一番!”左冷禪拉着徒兒走了出去,“早點成長,才能與爲師一起開創輝煌。如今少林凋零,武當劫難,五嶽劍派唯我們獨尊,魔教事變,嘿嘿,正是竊取天下的好時機!”

華山派!

“小四,修煉的怎麼樣了?”

嶽不羣詢問。

“師父,弟子已經將紫霞神功修煉到了第二層之境!”

張小四行了一禮,神態恭敬,儘管面容還有些稚嫩,卻顯得老成持重,十分沉穩。

“是爲師顧慮太多了,否則,以你的天分,即使修煉不到第四層,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嶽不羣看着眼前的弟子,非常滿意,可想起令狐沖,心中不免疼痛。

“師父的安排,自有道理!”

“好、好、好,去吧,練氣之餘,努力練劍,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事發生!”

嶽不羣揮了揮手,張小四退走。

書房中,卻不時的傳來一聲聲嘆息。

“再給我個十年,哪怕我沒有寸進,以小四的天分,到那時也能獨當一面,讓我華山不至於有傾覆之危。可如今,嵩山派虎視眈眈,衡山派不停的壯大,魔教必然攻擊正派。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啊!”

嶽不羣感嘆連連,眼中光芒,卻不停的閃爍,最終一咬牙,“罷了、罷了,爲了華山幾百年基業,爲了妻兒,爲了弟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的聲音不停的變化,他的鬚髮不停的掉落,有一天,他的夫人甯中則推門而入,嶽不羣慌忙之間將一個袈裟從窗戶上扔了出去,被他的另一個弟子撿到,此人正是林平之。

魔教!

“師父,教主他老人家,近來……!”

年輕的弟子欲言又止。

“小天,不可忘言!”向問天一瞪眼,讓他的弟子陸小天就是一個哆嗦,他嚴肅交代,“切記、切記,今後在教中謹言慎行,若是教主吩咐的事,一定不能有任何猶豫的去執行!”

“師父,弟子謹記!”

陸小天神色一緊,連忙應道。

“你悟性卓絕,天生神力,修煉快速,假日時日,必然揚名江湖。記住,在江湖上,力量永遠是第一位!”

“弟子受教了!”

魔教的另一處房屋中。

“師父,近來聖教之中的氣氛太過壓抑了!”

“唉!”白虎堂堂主雕俠上官雲嘆息一聲,這才說道,“聖教已經不是昔日的聖教了,小九,若不是爲師還有你這個徒兒爲牽掛,爲了聖教,我也要死諫!”

“師父,恕弟子妄言,如今的教主,獨斷專行,稍有違逆,輕者杖刑,重者當場被打殺,恐怕以師父您老的地位,若是……!”小九遲疑道,“師父,爲了聖教,爲了將來,您老也要隱忍,不要觸碰教主威嚴,否則,恐怕下場難看!以教主這樣的行事風格,而且眼睛時不時的發紅,恐怕命不……!”

他沒有說下去。

“記住,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不可多言,否則爲師也保不住你!”

上官雲厲聲道。

“弟子明白!”

小九連忙應下。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官路上,殷昊打馬如飛,長嘯聲聲,引來不少窺探者。

這一日,他重回衡山城,就發出了一連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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