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藍帝

神情淡漠的童天站在山巔之前,感受着從遠方傳來的那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力量,眉宇輕皺,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如同苦瓜臉一般,但是身後的兩兒一女都知道,這時候的童天是最可怕也最敏銳的時候。

童泰與瑪雅在那個清晨,童天要殺死童寧的時候知曉的,而童寧卻是在那之後的日子裡漸漸感受到,儘管這種感覺很飄渺不定,但他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在他們身後的三位聖者都是神府之中生靈世界背後的掌控者,他們左右着歷史的大勢,還有一場場血腥淋漓的戰爭。

索邦智者對他們沒有太多的限制,而且讓他們掌控一些神府的本源,但是自從童天一家進入神府之後,他們的地位就直線下降,所以對童天等人的敵意很重。

起初只有童天一人是聖境,所以他們還能夠猖狂一些,即使這些猖狂都是言語上的爭鋒。

沒有動手,是因爲他們覺得自己都沒有單打獨鬥勝利的可能。

童天起初很沉默,可能是覺得這三位聖者的作爲很無聊,沒有意義,所以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時間久了,很多東西的味道就變了。

這三位聖者覺得童天是虛張聲勢,而且童天的淡定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聖者尊嚴很受損,於是可是聯合,就算是聯手攻擊童天一人在他們看來都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童天給他們的危險越來越大,與其擔心受怕倒不如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在索邦智者離開索邦神府一百多萬年後,他們的恐懼越來越大,那種也慾望也越來越大。

因爲童天的實力越來越強,那種危機感就越來越強。加之那時候的童天神智有些不正常,彷彿是快要發瘋似得。

而且童泰等人的實力也急劇增長,童泰與聖境只有一層膜的距離,童天也是不相上下,而瑪雅因爲諸多原因的干擾,境界增長倒是最慢的。

可是隻要有一人達到聖境,他們三人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在某次他們認爲是上天給他們啓示的徵兆發生後,在某個雷雨夜,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呼嘯而來的時刻,三大聖者圍攻童天一人。

最終的結局就是三大聖者重傷,童天一人赤**上半身,露出那一塊塊駭人眼目的傷疤,冷冷的盯着躺在泥濘雨水中的三位曾經不可一世的聖者,緩緩轉身,在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天地一片敞亮的時刻,如一道長虹貫穿日月般消失在三大聖者驚恐的眼神中。

自那之後,三大聖者沒有緊要的時候不會出世,更不會與童天站在一起。

自從他們失敗後,他們就更容易在童天的身上感受到那種壓迫感,幾乎要讓他們窒息一樣。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他們看着童泰童寧等人慢慢的成就聖境,從起初的恐懼到坦然,再到此時此刻的最自己的不自量力的嘲諷。

或許童天的眼中本來就沒有他們,是他們自己杞人憂天,將事情越搞越砸的。

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也清楚後悔沒有用,只能夠順其自然。但是即使是現在,他們在童天面前還是很膽怯,再加上童泰三人的實力都要比他們強,心中的酸楚味道更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七人站在雪白大山之巔,沒有說話,等待着某一時刻的到來。

在他們來到索邦神府內,接觸到某些秘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爲什麼,職責是什麼,應該怎麼做。

現在,在他們腦海中浮現過許多次的假想場景浮現,與眼前的場景與切身感受相比,都成爲了笑話。

即便是看待一切都是雲淡風輕的童天,此時的面容都開始有些激動起來。

好奇心人人都有,更何況這個好奇心是索邦智者留給他們的。

遠方的海域上,那三大光柱即使是相隔如此遠的距離,他們都清晰的感受到裡面的力量。

強橫如童天等人,也只能夠感慨天地的力量無窮無盡,索邦智者的能力深不可測。

多少年來,站在雪白大山上望向海面,永遠都是如同鏡面一般光華,除了那一次,那條長達萬丈的藍色巨龍從海水中沖天而起,閃耀着璀璨的光輝。

童天想到這裡,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

那個男人,現在還好嗎?

強橫如童天,都不敢言勝的那個男人,同樣是屬於這個世間的一個異類。

若索邦智者知道,肯定會感嘆一句:“在如此荒涼的島上都能夠有如此的際遇,那麼等他出去,又會有怎樣的輝煌成就呢?”

藍龍藍帝,七大島無邊海域的生靈中唯一一個穿過透明屏障來到大世界的存在。

不過這條路不是一帆風順的,最大的阻攔就是童天。

即使沒有當初索邦智者留下的那條要求,他也會主動的要和藍帝去打。

只是讓很多人大跌眼睛的是,童泰竟然捷

足先登了。

好戰的童泰,不願意藍帝被童天打得精疲力竭的時候再出來,或者說當這兩個人打得過癮之後,恐怕就沒有他多少事情了。

只是讓童泰沒有想到的是,他在藍帝的手上幾乎沒有討得便宜,就好像是和父親童天交戰一樣。

那種焦灼的無力感,童泰不會輕易去忘記的,藍帝這個人已經成爲他想要超越的一個強者。

可是在場衆人中總有人的心底會泛着苦楚,比如說那三位聖者,當時自詡爲大世界的掌控者,對藍帝沒有多少在意,即使藍帝的氣息與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但他們依舊不在乎。

身處大世界中,這三位聖者自然懂得許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說七大島上的生靈不可能達到真正的帝境,一旦穿透那道屏障,受到大世界本源力量的影響,實力將大跌。

可是事實永遠和書籍的記載以及憑空的想象不一樣,藍帝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說明,讓他們面紅耳赤的住嘴,讓他們羞愧的想要逃走,讓他們想要動手看看但是依舊鼓不起勇氣的屈辱。

只是有屈辱就不代表能夠血洗恥辱,在藍帝和童天大戰過後,這三位聖者再也沒有動手的慾望了。反而回到自己的洞府閉關,儘管沒有大的寸近,但是能夠讓良心安心一些吧。

童天突然說道:“童寧,你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了嗎?”

童寧聽完沉默,不清楚父親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在默默的沉思。

瑪雅與童泰對視一眼,看先父親的背影,那道似乎能夠頂天立地的背影此時此刻是那麼的孤獨。

摯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兒子殺死,而且兒子還要殺死自己,殺死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那該死的天地間的詛咒,讓本來應是傳奇的家族,應該美滿的一家成爲了永恆的破碎的悲傷。

就在瑪雅二人不解的時候,童寧的聲音響起,裡面充滿了許多的疑惑和不解:“我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覺得自己眼前暮靄重重,不僅阻擋了自己的視線,而且讓自己如同小丑一般行走。我不清楚這樣的感覺爲什麼會有,就好像我不清楚我的母親到底是因爲什麼而死一樣。”

童寧說道這裡,瑪雅的臉上浮現驚恐神情,就好像那個清晨一般,無助的呆立在門口,看着那兩道被血水覆蓋的身體,那個倉皇失措到麻木的小男孩,知道父親的身影在自己的背後出現纔回過神來,但是腦海中的恐懼只有加深,只有痛苦到心碎。

童泰的臉色閃過一次苦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喜好比試的童泰不會告訴別人,他的好戰只是希望能夠忘記當初的那件事,渴望通過酣暢淋漓的戰鬥暫時忘記那一幕,那段記憶。這樣的方法效果挺好,但是隨着實力的增長,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與他戰得旗鼓相當了。即使有人可以,甚至能夠讓他每一次都能夠痛痛快快無暇多顧,但是他不願意,因爲在那之後,那些場景將會更加深刻,甚而幻想到未來的宿命。在這神府之中與自己鬥得旗鼓相當的只有童天和童寧,與童天戰,他總是想到今日的自己就是未來的弟弟,他死在了父親的手下;與童寧戰,童泰從未想過,因爲他不敢,他害怕一時間控制不了自己,將比試看做真正的生死搏殺,在一個疏忽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這個結局,那個宿命,都是讓這一家不願回首的往事。

見童寧久久沒有再度說話,童天忍不住要側身過來看一下。

這時候,童寧的聲音剛好響起:“告訴我,我的母親是被誰殺死的?告訴我,爲何你不去報那殺妻之仇?告訴我,你作爲一個丈夫,作爲一個父親,你的職責做到了嗎?我不懂自己身上的詛咒從何而來,就好像我不清楚我們將要面對的敵人有多麼的強大,即使我們一家四位聖者都沒有想過去爲母親報仇?但是,有些血是必須流的,有些人是必須要生不如死的!”

童寧說完,眼睛死死的盯着童天的背影,在等待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然而他卻沒有看到瑪雅在聽到他的話後身子瞬間僵硬起來,眼神再度驚恐的望着父親的背影,害怕一場父親殺子爲妻報仇的場面發生,更害怕在那一刻自己的抉擇。而童泰的身子也禁不住搖晃一下,只是瞬間鎮定下來,心中也有些紛亂,害怕事情瞬間脫離自己的掌控,眼神同樣望着父親童天。

童天沒有生氣,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聲道:“看樣子,你還是沒有看清啊!我不會提醒你的,因爲當你看清的時候,我也就看清了,當你知道怎麼做的時候,我也明白自己該怎麼去做了。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要後悔,不要痛苦,就好像你的記憶一樣,你的母親是爲了保護你們而死,是爲了讓你們健康成長而死!”

童寧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感受到父親身上的滄桑氣息,以及有些瘋狂的心境變化,適時的停止了疑問。

每當童天瘋狂的時候,將有無

數的生靈無辜死去,而那些強者也會被打的重傷,只有當場面到真正的即將要失控的時候,索邦智者留下的手段纔會有作用。

只是童寧從童天的話中聽出了話中有話,含有深意,裡面潛藏着許許多多的秘密。爲什麼說只有當自己明白自己懂得怎麼做的時候,父親才知道怎麼去做呢?這一切,難道真的和自己猜想的有關係嗎?是和那個詛咒相關聯?只是這詛咒的背後真的有一個異常強大的勢力嗎?童寧想不明白,但是他竭力去想,想要明白。因爲有那個夢的存在,讓童甯越來越痛恨自己的存在。那個夢中,是自己殺死了哥哥,殺死了母親,如血的屍體,充滿了冰冷的森寒。

因爲不知道事實是怎樣,所以童寧不再去多想,靜靜的望着遠方的那道光柱,彷彿看到光柱中的那個男子,臉上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慨嘆着命運眷顧着這個少年,又會從這個少年身上奪取多少東西呢?

世間沒有不公平的交易,即使你用雙倍的價格買到了商品,可是你也得到了拾得人心的機會,得到了吃一塹長一智的智慧。

看似挺無奈的結局,又有誰能夠知道在幾百年後,會有人從書籍上看到這個結局,給這個結局寫上一個中規中矩的美好場景,爲那件在歷史上都是充滿遺憾的事情增添幾分屬於人性的光輝和希望的任性。

此時此刻的聖龍立軒如同神王一樣,眼睛微微張開,淡漠威嚴,彷彿天地的化身,給世間的生靈充滿了壓迫,讓所有人忍不住臣服。

與海水幾乎相接的百變廣場,上面的妖獸雕像都變成了透明的靈體,在活躍的四處亂動,有的飛,有的跑,還有的慢悠悠的移動步伐,在諸多妖獸的上方是四隻神獸,互相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有試圖侵入他者領域的意思。只是水無心與火鳳凰在裡面有些像是另類,儘管火鳳凰看起來活靈活現,但是所有的精氣神都在水無心的身上,在與青龍白虎金獅的對峙中,水無心如同聖潔的女神,威嚴不可侵犯而又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就是水無心對面的那頭金獅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水無心,忍不住打量了一會兒,因爲他不清楚爲何火鳳凰願意選擇這麼一個沒有多少特別的女子?是不是有些事情是自己所不懂的啊?金獅不明白,但也沒有強求去搞懂,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已被設定。當初被索邦智者強行創造出來,就代表了他們的存在有着使命。只是那使命是什麼呢?又有多少的意義?

不管是青龍白虎,還是金獅,都想要去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人生,而不是化作雕像樹立在廣場上,讓人打量觀看,或者自己只能夠以天地視角去看生命的變化。他們想要離開,想要到山川河流人間大城裡過活一次。

忽然之間,他們好像都明白了許多,三隻神獸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水無心背後的那道鳳凰虛影,眼神閃爍,互相對視一眼,明白了什麼,輕聲嘆息一聲。儘管早就猜到,但是不敢確信。爲了自由而放棄生命,這種事情不是隻有愚蠢的人類纔會去做嗎?怎麼強大如鳳凰,智慧如她都選擇了這條路?

自由,真的有那麼可貴嗎?

金獅如同帝皇一般不可一世的金色眼眸,望向遠方,風動雲涌變換的天邊,在心底對自己輕聲說道:“可能吧?”

自由的難能可貴讓金獅在一瞬間忘記自己的使命,幻想着如同能夠如同天邊流雲一般就好了。

他能夠明白,可能是因爲索邦智者許諾的自由,真的就要來到了。

只是爲何鳳凰能夠等待幾百萬年,卻連最後的二十年都不能夠等待了呢?

突然之間,金獅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數百萬年前,有藍龍降臨廣場,除了在遠方山脈上建造四座宮殿外,就是來到廣場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盤坐在鳳凰雕像的前面。

每一晚,都有火焰繚繞藍帝,金獅時時刻刻的關注着,知道他們在交談,可是他沒有過多在意。如果不能夠離開,交談又有什麼意義呢?

現在想來,當初的鳳凰是不是別有深意呢?

那個藍帝,真的有可能前往大世界嗎?

鳳凰猜到了嗎?然後下了賭注?

有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在金獅的腦海中浮現,讓他一時不能自已,神情劇烈變幻,落在青龍白虎的眼中,十分的詭異。

金獅沒有在乎青龍的目光,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不主動說,青龍便不會問;至於白虎,與其說,倒不如打上一場。只是打了那麼多次,白虎也沒有多少膽量和自己對抗了吧?

那個猜想,就是,數百萬年前,火鳳凰的真正靈魂可能就已經隨着藍帝到達了大世界!

如果外界還有鳳凰血脈的傳承者,那麼就代表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金獅看着鳳凰的虛影,眼神中含有深意,還有着無奈,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你鳳凰爲何要一個人獨自離開呢?難道你不明白我們的渴望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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