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當易塵神清氣爽的步出自己的修煉密室,心中感動於自己的四象循環即將解體的時候,菲爾帶來了一個讓他非常不滿的消息:“老闆,法比奧來拜會您了。”
易塵冷哼了聲:“拜會我?拜會菲麗纔是真的吧?很好啊,菲爾,你去叫一聲菲麗,叫她起牀,不要睡懶覺了。”菲爾愣了一下,死死的站在了原地。易塵翻了下白眼:“我練功出了點問題,我要休息一下,你去叫醒菲麗吧。”
菲爾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易塵彈彈手指,無奈的聳聳肩膀,自己走到了‘中國城’四樓的自己的臥室,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門,隨後飛快的說:“菲麗寶貝,是我。。。”一根冰柱已經破門而出,易塵一指點在了冰柱上,漫天藍色的冰晶碎屑四濺,菲麗已經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飛快的撲進易塵的懷裡:“老闆,是你啊。。。啊~~~,好睏。。。”
易塵心裡噓了口氣,自從某次兩個倒黴的女僕因爲驚動了熟睡中的菲麗被凍成了冰棍後,‘中國城’的老闆就解僱了所有的僕人,最後大家發現只要是菲麗睡覺或者出神的看書聽音樂的時候,稍有驚動就會發飆,弄得除了易塵,都沒人敢過於靠近她了。
易塵拍拍她的臉蛋,哄着她說:“乖,去洗洗臉,嗯,那個該死的法比奧來了,說是要拜會我,我估計他是來拜會你的纔是。意大利人啊,呵呵。。。”
菲麗變了臉色,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幹掉他。”不顧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要往下面衝。易塵一手撈住她,拎着菲麗的耳朵告誡她說:“嗯,乖乖的,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就行了。幹掉他?恐怕整個倫敦城都和我們翻臉吧,畢竟他現在可是大財神呢,去看看他到底有何貴幹吧。”
一身筆挺的燕尾服,精心的整理了自己的容貌的法比奧,手裡捧着一大把的天堂鳥等候在‘中國城’二樓的會客大廳內,菲爾帶領的幾個黑人大漢正在招待他帶來的幾個人,彷佛琥珀一般的酒液汩汩的流入了他們的酒杯,隨後又被送入了他們的肚子。
菲麗還是自己習慣的一身銀色的緊身服,在易塵勸導告誡了半天后,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強忍着一拳把法比奧連同他手中的花化成冰塊的衝動,飛快的,幾乎是搶一般的從法比奧手裡接過了他的天堂鳥,隨手的拋給了旁邊一臉賤笑的契科夫。契科夫愣了愣,似乎想要用幾天沒洗臉過的鼻子去嗅嗅花,想了想,還是隨意的送給了戈爾,戈爾對於鮮花也沒有興趣,隨手丟給了背後的一個黑人大漢。這個壯漢皺起眉頭看着手裡的火紅色的天堂鳥,看到身邊有一個空的白蘭地水晶瓶子,於是乎一手插了進去。
法比奧極度尷尬的看着自己精心挑選的花在短短五秒內變成了一束可憐的‘盆景’,裝作不在意的微笑着上來擁抱了一下易塵,易塵用雙手擁抱了一下他,按照禮節兩人的臉輕輕的貼了一下。
雙方分賓主座下,菲麗直接就坐在了易塵的大腿上,彷佛沒有骨頭一般膩在了他懷裡。易塵最近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順手掏出了那片玉佩,輕輕的在手指間轉動起來,看着戈爾給法比奧調了一杯酒送在了他手裡後,才輕輕的揮手說:“請問法比奧先生,這麼一大清早的,有何貴幹呢?”
易塵的雙眼微微的眯起來,可是炯炯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法比奧,如果他真的是爲了菲麗而來,那麼這個合作伙伴也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法比奧顧左右而言他的:“親愛的易先生,您還有幾位下屬呢?凱恩先生呢?爲什麼不見他?”
易塵手裡的玉佩玄異的轉動了兩週,法比奧看着它的眼神突然有點失神,易塵微微運起了一絲真元力的聲音直透他的腦海:“法比奧先生,請問,您爲什麼要隊我的下屬調查得這麼清楚呢?哈哈,您大清早送給我一束天堂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火中的phenix,就是您的自我表述麼?”
法比奧的精神防線幾乎就在易塵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被擊潰了,他結結巴巴的沒有任何控制力的說:“哦,這個,易塵先生,我是想和您單獨商議些事情的,當然了,對於日後的合作伙伴,我要多下點功夫的。”
易塵不動聲色的笑笑,淡淡的‘哦’了一句。
法比奧搖搖腦袋,突然驚醒,有點吃驚於自己的失態,訕訕的對易塵說:“易先生,這個,您看,我這次來倫敦,其實除了家族的事務,還想。。。”
易塵拍拍菲麗的腦袋,輕鬆的說:“除了家族的在銀彎月的事務,您還想找一個和自己的直接利益掛鉤的盟友。。。嗯,很有意思呢。難道,您對於您的家族,還有某些其他方面的考慮麼?或者說。。。呵呵,安切蒂家族的次子啊。真是可憐呢,沒有繼承權的次子。”
法比奧白淨的臉突然微微的紅了一下,沉默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捻動手中的酒杯,認真的打量着易塵。易塵看看他,再看看旁邊他那幾個緊張的助手,突然笑了起來:“法比奧先生,您帶了這麼多人來倫敦,難道身邊就只有這麼幾個可以信任的人麼?”
法比奧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散了下去,嘴角蠕動了幾下,嘆口氣說:“我不瞞您,能夠獲取社會地位和權勢的交往活動,都是巴法蒂的。我能夠做的,就是爲家族在外面奔波,任何可能得罪其他勢力或者政府的事情,都是我的。我一直害怕,是不是某天會有某個強大的勢力要求家族交出我的時候,我會被毫不留情的犧牲掉。”
易塵有點奇怪的問:“這麼說,您在家族中的處境很難堪啊。可是,爲什麼?尤其您爲什麼要找我,給我的理由吧。”
法比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刻骨仇恨的口吻說:“我不是家族承認的孩子,我是那個該死的老安切蒂的私生子。哈哈,把我帶回了家族,把我撫養大,他們大概就是在養一條狗。巴法蒂可不同,他的母親身出名門,是羅馬城的知名家族,天生就流動着100%的貴族血液,我呢?我是什麼東西?老傢伙的精蟲和我母親,一個落魄的高級交際花的卵子非法結合後誕生的雜種。”
易塵有點憐憫的看着這個曾經在威金斯的莊園威風無限的法比奧。
法比奧似乎找到了發泄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天然水晶製作的酒杯,酒杯赫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旁邊的戈爾心疼的皺了下眉頭。法比奧幾乎是嚎叫起來:“知道巴法蒂那個雜種在我十歲的時候罵我什麼麼?他說如果老安切蒂那個雜種如果那天晚上用了安全套,我就被衝進下水道了。。。他媽的個婊子養的。。。”隨後,是一連串用優雅的意大利語發出的問候語。
他的幾個高級助手連忙走了過來,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法比奧通紅的臉突然恢復了正常,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對着易塵說:“對不起,我失態了,實在對不起。。。”
易塵很滿意這個結果,似乎自己的‘撼魂術’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水平啊。用手中的玉佩盪漾起的能量波紋迷惑了對方的視線,隨後用真元力直突對方大腦,使其心理失控後吐出一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易塵已經開始琢磨是否需要在傑斯特身上用上一手了。
法比奧死死的看着易塵,易塵拍了一下菲麗,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沙發扶手上,認真的說:“還有一個原因,爲什麼是選中了我作爲您候選的合作者呢?”
法比奧舔舔嘴脣,低沉的說:“第一,俄羅斯有個大家族和您有交往,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合作協議是什麼,但是起碼您和法塔迪奧,這個俄羅斯幫會中很重要的人物有很好的關係,不錯吧?”
易塵吃驚於意大利家族的信息渠道,心裡也開始警告自己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點頭說:“是的,法塔迪奧先生有意投資我的生意,所以我們有一定的交往,不過是一般的比較親密的關係。您繼續說。”
法比奧看看易塵,嘴脣動了幾下,眼神中表達了一種誠懇的坦然後才繼續說:“第二,大狗熊死了以後,還有三個倫敦城的老闆被人一夜之間幹掉,恐怕天下人都知道是您乾的。”
易塵沒說話,冷靜的看着她,法比奧繼續分析說:“第二條就證明了您有很強大的潛伏的力量,而我需要這些實力。第三就更加簡單了,倫敦城乃至整個英國的其他的老闆不會冒着幫助我而得罪安切蒂家族的危險,一心一意的支持我。甚至他們還會主動的出賣我以換取安切蒂家族的友誼,您認爲呢?”
易塵沒有說什麼閒話,直奔主題說:“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法比奧乾脆的說:“幫助我掌握一定的家族實力,讓我最後能夠接管安切蒂家族。。。這很簡單,只要你們以及俄羅斯那邊的盟友說幾句施加壓力的話,我不需要你們付出太多。。。您可以成爲我的兄弟。”
易塵的眼神中又隱隱約約的流露出了一絲憐憫,這也不過是一個在強大的壓力以及險惡的環境中掙扎求存的可憐人而已。法比奧說得很簡單,似乎只要易塵說句話就可以讓他登上家長的位置,但是天才知道前面要經過多少腥風血雨。
易塵有點不想捲入這些是非,無論安切蒂家族是誰做家長,和他何干?反正安切蒂家族始終需要一個在倫敦的合作伙伴的,易塵有足夠的信心讓自己成爲安切蒂家族最親密的盟友。可是,法比奧看到易塵良久的沉思後,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驚惶絕望的神色,讓易塵的心裡微微的動彈了一下,如水晶一般的心境不由得也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
自己沒有被師傅揀上山的時候,在峨眉山腳下彷佛一條狗一樣偷東西吃的自己,那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在隨時可能發生的滅頂之災內拼命掙扎呢?那時候,易塵似乎才僅僅不過四五歲吧,具體的年齡,易塵自己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到那個時候的。
法比奧現在,是不是也是一條在嚴酷的父親和擁有名門背景的大哥的陰影下掙扎的狗呢?或許,正是因爲他的壓力太大,所以平日才如此的驕狂,才拼命的追逐女色,纔會貿然的帶了上百槍手就去和地頭蛇談判。。。
易塵抓起了右邊小几子上面的一柄鋒利的裁紙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割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一絲絲的流了出來,然後把小刀遞給了法比奧。
法比奧狂喜,飛快的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隔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把自己的傷口和易塵的傷口湊在了一起,一滴滴混合過的鮮血滴落在了尼泊爾的手工地毯上,讓旁邊的菲爾又是一陣心疼。
易塵低沉的說:“現在,你的血中有了我的血。”
法比奧接下去說:“在天父的作證下,我們成爲血脈相連的兄弟。”
易塵嗯了一聲:“我們絕對不互相背叛。”
法比奧陰沉的說:“我們會一起面對日後的所有風浪。”
易塵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吩咐說:“菲爾,準備一頓上好的意大利宴席,我們需要招待一下我們的兄弟。叫凱恩先生回來,他應該和法比奧兄弟的幾個下屬見見面了。嗯,所有人都調集回來,現在沒有發生衝突的可能性了。通知法塔迪奧,說我已經和法比奧兄弟結盟,詢問一下他的意思。。。”
法比奧興奮的說:“那麼,易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易塵冷漠的說:“親愛的,請您鎮定些。就算我全力的幫助你,又能把安切蒂家族怎麼樣呢?我們需要積蓄實力,積蓄實力,明白麼?說白了,就是錢,錢,錢。有了錢,我們就有軍火,有了錢,我們就有精銳的下屬。有了錢,我們就可以收買你們安切蒂家族的重要人物。有了錢,我們就可以爭取意大利其他家族的支持。沒有錢,您就一輩子只可能做一條狗。”
法比奧恍然大悟:“那麼,您的意思是?”
易塵淡淡的說:“那麼,銀彎月那邊的生意,我想我們應該瞞着你的家族進行某些額外的交易了。或許,因爲收成不好,那邊的鴉片煙的價錢上漲了一點點,收購以及轉運貨物的款項,都是從你的手裡經過吧?”
法比奧陰狠的點點頭:“是的,巴法蒂那個傢伙現在正在逢迎羅馬的幾個貴婦人小姐,爭取議會的某些支持,哪裡會管這些事情?說過了,髒活苦活都是我的。”
易塵嗯了一聲:“那麼,每年我們大概可以貪污你們家族十億美金的樣子。就這樣吧,十億美金都給我,凱恩先生可以訓練一支小型的軍隊出來了。我要考慮註冊一家類似美國黑水公司那樣的保安集團了,親愛的法比奧兄弟,您如果有親信的人選,就讓他們來接受凱恩先生的鍛鍊吧。”
法比奧的一個高級助手喃喃的插話說:“我們也有很好的槍手。”
易塵冷漠的說:“凱恩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槍手,我一直堅信這一點。”法比奧責怪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助手,這位助手連忙低下頭,表示出對法比奧的服從。
易塵噓了口氣說:“就這樣吧,法比奧兄弟,如果您再不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您可能就等不到坐上家主的位置了。記住,您可以和契科夫先生討論一下如何貪污您家族資金的事情,契科夫先生在貪污、詐騙、洗錢方面是個天才,您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易塵有點搞笑的說:“同時,我來正式的介紹一下我的幾個助手。菲麗小姐,我的情人,說不定日後會成爲我的夫人,在我不管事的時候,她主管一切。菲爾和戈爾先生,一位是我的司機,一位是我的調酒師,同時是我的內外管家,當然,同時是僅僅次於凱恩先生的槍手,但是他們是曾經三年內打遍西歐黑市拳場沒有對手的超級拳手,號稱黑魔以及黑鬼,想來您的幾個助手知道這兩個綽號。”
滿意的看着幾個法比奧的下屬震驚的眼神,易塵繼續介紹說:“凱恩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槍手,或許謙虛點說,世界上最好的槍手之一。契科夫先生,世界上頂尖的黑客,無賴,詐騙犯,將會是您最好的合作伙伴。至於最後一位傑斯特。。。”
易塵考慮一下,給傑斯特下了一個定義:“一個吃閒飯的暴力狂,喜歡打拳,可是力量不如菲爾兄弟,速度不如菲麗,腦筋不如契科夫,槍法不如凱恩,我想沒有必要,您最好不要驚動他。”
法比奧聽出了易塵的意思,那就是傑斯特是個危險分子,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務,易塵不在的時候就找菲麗,菲麗不在的時候就找菲爾兄弟。至於凱恩,僅僅負責殺人,而無賴契科夫,除了貪污的時候,其他時間也是不要理會他的好。
法比奧出於禮貌,正要介紹一下自己的幾個重要的心腹,一個菲爾直屬的黑人大漢走了進來,有點奇怪請示易塵說:“老闆,曼切斯特的工廠出事了。那個工會的新任主席奧夫,居然把人毆打成重傷,現在被刑事拘留了。工人們在鬧事,請問如何處理?那邊警方的意思,您最好親自去處理一下。”
易塵閉目沉思了一下,徑直對法比奧說:“契科夫先生和你現在去你下榻的旅館,小心被人看到了契科夫。你們仔細商討一下如何在貨款金額上做手腳以及轉帳的問題,我要去處理一下那邊工廠的事務。如果工廠出事,萬一被當地政府停牌的話,恐怕對我的某些計劃不利。”
法比奧理解的站起來,伸出綁了一條布條的右手和易塵緊緊的握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帶了契科夫直接走了出去。這次,他的收穫已經足以讓他滿意了。回程的路上,他向自己的幾位助手打聽了一下菲爾兄弟曾經的光輝戰績,結果讓他對易塵更加有了信心。菲爾兄弟兩個在黑市拳場打了三年,總共出賽二百二十一場,全部擊斃對方獲勝,甚至都沒人能夠對他們造成一點點的傷害,三年前突然失蹤,卻是被搜刮到了易塵的手下。
易塵沒有浪費時間,電話定了火車票,帶了一批心腹下屬,就連閉關的傑斯特都被他毫不客氣的拉了出來,叫他鎮守在場子內,其他人趕到了火車站。凱恩帶了七名下屬在他們到達後五分鐘也趕到了,合兵一起後十分鐘,火車開動了。
易塵在來火車站的途中就詢問了那名報信的黑人大漢,據說是有人傷害了奧夫的妹妹,結果被髮狂的奧夫一頓毆打後,差點死在了醫院。被毆打的人似乎有點勢力,警方拘留了奧夫,對方提出了上訴,而奧夫的確很有人緣,易塵的工廠的上千名工人居然差點圍攻了警察局。。。
易塵在包廂內考慮了一陣,直接吩咐說:“黑暗議團很奇怪,看樣子給奧夫創造了一定的條件後,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理會他了。所以,我們爲了和他們拉上某種微妙的聯繫,必須全力的幫助奧夫,這些都是廢話,也不用我來解釋了。凱恩,你下車後直接帶人去打聽對方的來頭和勢力,菲爾、戈爾帶人去安撫或者鎮壓那些工人,菲麗寶貝兒和我去警察局,看看能夠把奧夫保釋出來。”
易塵停了一陣,嘀咕起來:“媽的,就不過是打傷了人嘛,有什麼嚴重的,賠點錢不就成了麼?”
直到他們下午在曼切斯特下車,聽到了工廠辦公室的人解說後,易塵才明白爲什麼對方不肯罷休了。奧夫把對方帶頭的人,差點就打成了終身殘廢,實際上,那個人的某個部位已經是殘廢了,狂怒的奧夫把對方扔上天空後,一腳踢在了那人的下體。。。
衆人馬上散開去辦事,雖然辦公室的人已經告訴了他們對方是某個議員的親屬,可是易塵要詢問的,是他們是否還有黑道的後臺,萬一最後被逼的用某些手段來解決,先打聽好最好。所以,凱恩直接帶了人去逛悠去了,雖然曼切斯特沒有相熟的人,但是抓幾個小流氓毒打一通後問點事情出來,還是可以的。
易塵倒也不怕得罪人,現在他的地盤在倫敦,曼切斯特的那些老闆除非敢去倫敦鬧事,否則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於自己來的幾個人,也不怕對方能夠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囂張點也沒有關係,最主要的就是儘快的把事情給解決了。
易塵、菲麗帶了兩個凱恩的下屬,兩個身高足足有190釐米以上渾身肌肉的金髮大漢,租了兩輛出租車,在辦公室主任的帶領下直奔關押了奧夫的警察局。
易塵直接找到了他們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開門見山的說:“對不起,我是奧夫先生的老闆,我來這裡保釋他,請問需要什麼手續麼?”
那個胖得和烏克蘭大白豬有得一比的警官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了一下菲麗,沒有理會易塵,漫不經心的說:“這個罪犯,窮兇惡極,不能保釋。。。他是什麼人?一個工人而已,需要保釋麼?如果他沒有罪,法院會判下來的,您不用操心了。這是法律的事情。”
易塵雙手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慢慢的彎腰,充滿了殺氣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這頭豬,冷冰冰的說:“英國的法律並沒有不允許保釋人這一條,請問,我保釋他,有什麼不對麼?或者說,你認爲你比制定法律的議會權力更大,可以否決我的正當要求麼?是否需要我向蘇格蘭場投訴您呢?親愛的查理警官。”
易塵輕佻的用手指挑動了一下查理的胸牌,掏出自己的支票本說:“保釋費用是多少?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
查理似乎被激怒了,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叫嚷起來:“對不起先生,奧夫的行徑太兇殘了,不能被保釋。”他的聲音太大,驚動了整個辦公室的人,所有的人都回頭看了一下,甚至他們的局長辦公室的門都偷偷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易塵冷冷的看着他,抑制住了自己在他的腦袋上刺一劍的衝動,彷佛冰珠子一樣的言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那麼,請給我一個不能保釋他的理由。”
查理沒有理會他,座下後翻閱起桌上的案卷。易塵冷笑幾聲帶了菲麗以及兩個下屬直接走向了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幾個男性警員身手阻攔,卻被兩條大漢一手一個的撥開,踉蹌的退出了好幾米,差點撞翻了旁邊的辦公桌。幾個警員不由分說的掏出了小小的左輪手槍,對準了易塵,易塵冷笑連連的繼續前進,一手退開了他前面那個緊張得握槍的手都發抖的警員,進入了他們的局長辦公室。
易塵大步走到了他們的局長,一個頭發灰白的老頭子面前,冷漠的說:“我知道那個該死的議員給你們施加了壓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大英帝國榮譽勳章獲得者,我被封爲大英帝國的終身爵士。我的朋友關係中,有幾個倫敦警察系統的高級官員,或許說,就是你的頂頭上司。而我的合作伙伴內,有幾個就是你們上議院的議員,或許,現在您應該考慮一下我保釋奧夫的提議了吧?”
警察局長剛開始還鎮定的看着易塵,可是等易塵報出了自己的一系列名號後,明顯的緊張起來。他有點尷尬的笑起來:“這位先生,我。。。”
易塵沒有和他廢話,直接簽署了一張一萬英鎊的支票,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三分鐘時間,我要看到奧夫先生,否則我會向蘇格蘭場以及――我的‘那些朋友們’投訴,我可以隨便的羅列你的十幾條罪名,甚至最後我可以用錢買個槍手崩了你的腦袋。”
警察局長終於找到了扳回的機會,他強笑起來:“先生,您在威脅一個大英帝國的警察。”
易塵陰笑着低聲說:“誰給您作證呢?我現在說我要招人幹掉你這個婊子養的,誰給你作證?他媽的,你個婊子,我的身份地位,我隨時可以告你誣告我。您認爲,最高法院的那些法官,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如果我的工會主席奧夫先生身上還出現了某些奇怪的傷痕,您說最高法院的法官們會相信您還是相信我?”
易塵頓了頓,飛快的低聲說:“或許,我要親自動手把奧夫先生打出幾處傷痕來?或許,您已經作了某些小報記者很感興趣的事情?哦,親愛的婊子,您告訴我,您做過某些違犯了法律的事情麼?或許,那個狗孃養的議員把他老婆出賣身體換來的錢給了你一份?”
警察局長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外表雍容的大英帝國的爵士嘴裡涌出了連串的美妙詞句,差點就心肌梗塞而死,他何曾想過,高尚、光榮、嚴格律己的英國爵士中,會有這樣美妙的可人兒?
易塵看了一下手錶:“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先生,給您最後的機會。。。不要讓我發怒,在您的辦公室,您找不到任何證據說我怎麼怎麼樣了的。或許我建議您,日後您最好在您的辦公室安裝一個攝像頭,這樣您自瀆或者騷擾女警員的情況可以向全曼切斯特直播。”
面對易塵惡毒的話語,這位可憐的警察局長無奈的可憐的按下了桌上的通話紐:“查理,帶奧夫先生,他的老闆保釋他出去。”
易塵滿意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上裝,恢復了自己雍容的表情說:“親愛的,希望您記住,和我的勢力比起來,我可以輕鬆的幹掉你,不論是從肉體上還是精神上。我明白麪對那個議員的壓力,您必須做某些事情,但是,如果您認爲您可以在日後的某些方面給我難看,那麼您一定會發現這是一個錯誤。”
易塵惡毒的威脅他:“色情影片現在很流行,如果您的兒子或者女兒,或者您的老婆乃至您的老媽媽出現在了某些流行的色情帶子裡面,您一定不會高興的,您和我,玩不起的。。。當然,請記住我的身份,我是大英帝國的爵士,爵士先生絕對不會說我剛纔的那些話的。”
易塵冷哼幾聲,恢復了正常的面色,走了出去,背後,警察局長低聲呻吟:“該死的,這個魔鬼,你,你等着。”可是他也知道,他的確無法把易塵怎麼樣,哪怕易塵指使人打了他的黑槍,只要沒有證據,在所有的人看來,易塵依然是那個光榮的爵士。
帶着鼻青臉腫的奧夫出了警察局的大門,奧夫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忠厚的奧夫說:“老闆,謝謝您,現在,您能送我去一個工友的家麼?我的妹妹還在那裡。”
易塵點點頭問他:“不需要去醫院,先治療一下自己麼?那些警察對你的虐待,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的。”奧夫連連點頭:“沒事,沒事,都是外傷,沒有內傷的,我現在很擔心我的妹妹,我害怕她會出事。”
易塵唔了一聲,掏出手機給菲爾他們掛了一個電話,把奧夫報出的地址告訴了他們。
在朝工廠區駛去的路上,易塵詢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工廠的工作已經停頓了三天了。。。工人們都在鬧事罷工,還有人在聯絡其他工廠的工人給政府施加壓力。。。奧夫先生,您的聲望還真的是很不錯啊。”
奧夫有點難過的搖搖頭:“對不起老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太沖動的。對於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負責,我馬上就會交待那些工友不要鬧事了,我已經出來就算了,可能我下手也太重了些。可是那些混蛋,他們居然在大街上調戲奧莉,還要強姦她,該死的,該死的。。。”奧夫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易塵有點可憐的看着他,心裡開始轉悠起了別的念頭:“或許,這個忠厚的狼人很好控制吧。但是,既然他是黑暗議團看重的人選,如果把他招攬了,會否招到那邊的仇視呢?。。。不,也許,只要能夠給奧夫足夠高的地位,黑暗議團絕對會樂於看到藉助我的力量,他們的奧夫先生能夠成爲社會名流吧。”
車停在了易塵現在的鋼鐵廠的宿舍門口,奧夫匆忙的開門撲了下去,急急的朝一個單元的樓上跑。幾個工人看到了奧夫,驚喜的叫了起來:“奧夫,你回來了?奧夫?奧夫!”
易塵飛快的跟上了奧夫,雖然奧夫在跑,他是在走,而且看起來他走得很慢,但是一種詭異的情形就是,在沒有任何人發現情況不對,甚至菲麗都覺得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下,緩步而走的易塵,比狂奔的奧夫僅僅慢了五秒鐘就到達了五樓的一扇門前。
奧夫飛快的砸門,一個面容粗獷忠厚的中年男子開了房門,驚喜的叫起來:“奧夫,你回來了?哦,莉莉婭,叫奧莉過來看看。。。”
奧夫已經衝了進去,抱住了一個痛哭着從裡面房間內赤腳衝出來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最多不過十六七歲,雖然有着狼人的隱藏血脈,但是身體嬌小,面容皎好,一頭褐色的長髮很是迷人。可惜的是眼神過於柔弱,而且還好像一隻小兔子一樣充滿了驚恐和不信任,易塵敏銳的察覺,只有看到奧夫的時候,小姑娘的眼神中才流露出了徹底的信任和親熱。
易塵輕輕的走過去,低聲對奧夫說:“那麼,不打攪了,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事情的,奧夫先生。您最好和工友們商議好,儘快的復工,否則政府出面就難辦了。。。嗯,拜託了。”
易塵帶着菲麗走了出去,不再理會這對異種的兄妹。一陣子以後,一切需要的消息都傳了回來,那個議員的家族是個傳統的政治家族,所以擁有很強的勢力,當然同某些黑幫的勢力也有了一定的勾結,但是沾染的程度不是很深。
在車上,易塵陰笑起來:“那麼,就讓我們和這位可愛的議員先生做個交易吧。。。嗯,是他的侄兒麼?很好,我們先請一個有名的大律師和他交談一下,讓他明白一下這件事情被《太陽報》這樣的報紙知道後的後果吧,當然了,一筆醫藥費還是要準備的,給他先送去二十萬英鎊,當然,不能白白的出這筆錢,菲爾先生,也許我們日後需要他的幫助,一切就拜託您了。”
菲爾點頭答應了,易塵於是馬上就充當了甩手掌櫃,帶了菲麗連夜趕回了倫敦。
兩天後,事情解決了,那位議員大人似乎並不願意爲了自己的侄兒和易塵這樣的人結仇,兩方面有了一個都滿意的私下了結的協議,一切,圓滿的結束了。這次的事情中,唯一難受的,估計就是那位被易塵狠狠的羞辱了一把的警察局長吧。不過,相比起來,他是一個小人物,也沒人會在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