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7年9月13日夜22:30分
倫敦塔橋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汽車慢慢馳過。橋下流水看上去黑漆漆的,稍微反射了幾點河邊建築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微光卻讓河水看起來更加的深邃陰暗。
正如倫敦的別名‘霧都’,很大的霧氣籠罩了整個倫敦城,空氣中還有一股汽車廢氣的刺鼻味道。叫嚷了好幾年的整頓環境,似乎並沒有在倫敦產生什麼效果。能見度極低,大概只能看出五六米的距離,良民百姓此刻自然都停留在家中安享天倫,這個時刻還出來溜達的,也只有那些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生物了。
一輛豪華的黑色日本本田麪包車從倫敦橋上緩緩的駛過,車頭的大燈無法射透濃霧,車上的人只能一邊詛咒倫敦的壞天氣,一邊無聊的聽着重金屬樂隊的瘋狂嘶叫。
一個渾身漆黑服飾的人看着汽車從身邊開過,發出了不明意味的幾聲冷哼,丟開了手頭的古巴雪茄,看着一星火光飛快的墜入了河水,步伐輕靈的跟着那輛麪包車疾步前行,速度居然慢不上多少。遠遠的隔着十幾米的距離,一雙銳目緊緊的盯住了車後的紅色轉向燈。
汽車經過了一家酒吧的門口,那個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飛快的從門口走了過去。從門口昏暗的紅色燈光,可以依稀的分辯這個人的面目,黑色的長髮劈散在肩頭,黃色的皮膚,挺直的鼻樑,堅毅的嘴,然後就是一雙透露出冷冷光芒的眼睛。大概一米八五的身材有點單薄,緊緊的裹在了一件黑色的皮大義內,衣領豎起,讓人無法確切的認出他來。
這個人,叫做易塵。
那輛被追蹤的麪包車緩緩的前行,漸漸的深入了倫敦老城區的一條陰暗的街道,隨後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幾名大漢一邊詛咒着下了車,手裡赫然公然拎着M11微型衝鋒槍,絲毫不介意可能有人注意到他們。一個緊緊的縮在街邊的流浪漢識趣的裹進了身上的破爛毯子,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一名大漢慢吞吞的朝他走來,把手中的衝鋒槍插進了屁股後的褲子口袋,掏出了自己的小弟弟,就在流浪漢身邊痛快的小便起來。最後抖動了幾下後,他大聲的對流浪漢說:“雜種,今天真的是個壞天氣,是不是?我的尿好聞麼?他媽的,你真的是個雜種。”不遠處的另外幾名大漢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漢子從口袋裡面胡亂的掏出了幾張鈔票扔在了這個流浪漢身上,大聲說:“老子今天心情好,賞你一點錢,下次滾遠點,不要在這附近逛悠。滾,現在!”
流浪漢飛快的拾起了鈔票,拎起自己所有的家當順着屋檐溜走了。
易塵慢慢的隱入了路邊的一個黑暗角落,嘴角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靜靜的看着二十米外的那幾條大漢。霧氣絲毫不能影響易塵的視線。
加上司機,一共是七名身穿黑色西裝,手裡持着武器的大漢,從麪包車內提出了兩個體積很大的金屬箱子,他們關上車門,準備岔進一條小巷子。從這裡進去大概兩百米,就是他們老闆的總部後門所在了。
剛剛走出了不到兩米,一個渾身酒臭的醉漢摟着一個衣衫暴露的女人晃盪着從街的對面走了過來,突然指點着其中一個大漢笑了起來:“誒,你們是幹什麼的?黑社會走私毒品麼?啊。。。這個妓女也是歸你們管的吧?”
七把衝鋒槍同時打開了保險,帶頭的一名大漢冷漠的對着醉漢說:“你搞的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如果我認識,那麼就真的是我們老闆的人。。。你這個婊子養的快滾開。”
醉漢把那個女人狠狠的朝前一推,把她推到了大漢們的腳下發出了一聲驚叫,然後慢吞吞的晃悠着湊近了那名帶頭的大漢,嘿嘿笑着說:“怎麼?如果我不走,你就開槍打死我麼?你敢開槍試試。”
那名帶頭的大漢愕然的發現那個醉漢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晰,充滿的濃厚的殺氣,他張口就要叫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醉漢的右手狠狠的揮了出去,本來還是一隻人類粗糙的大手,可是在空中已經飛快的生長出了濃密的黑毛以及尖銳的爪子,乾淨利落的扯斷了這名大漢的脖子,左手把他的身軀重重的擊飛了出去。
瞬間,這名醉漢已經化形成了一名直立的狼人,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狂熱的殺氣,兩隻手飛快的掏出了後面兩名大漢的心臟。
剩餘的四名擡起了槍,可是他們忘記了地上的那名女子,那女子彷佛蛇一般的扭動了幾下,渾身柔若無骨的帶起了幾條殘影,蘊涵劇毒的手指甲輕輕的劃過了四名大漢的頸部動脈,隨後噝噝叫着的,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手指頭的一絲鮮血。
那名狼人撲向了七具屍體,對着屍體瘋狂的發泄着,血肉橫飛中,人類的內臟、骨骼、肌肉塗滿了方圓五米的地面,直到屍體都化成了肉醬,這名狼人才停了下來。
身上已經密佈蛇一般鱗片的女子不滿的低聲責怪了起來:“奧夫,夠了,他們已經死了,準備下一次吧。”
奧夫點點頭,狠狠的對着屍體的殘渣呸了一口,詛咒到:“願神把你們的靈魂打入地獄吧,該死的雜碎們。”
兩人剛剛準備轉身離開,一個清冷美好的聲音已經接口了:“神會寬恕他們的罪行,但是絕對不會饒恕你們這樣的異類。”一道乳白色,散發着聖潔光芒的十字劍氣轟然砸在了狼人的身上,年輕的狼人一聲慘哼,背後血肉橫飛、皮毛四濺的被擊飛了足足十米開外。
蛇女猛的回頭,小心的做好了自身的防禦,根本沒敢看一下自己同伴的情況,緊張的低聲嘶叫着:“該死的,教廷的神官麼?誰要你們管閒事的?”
兩條人影慢慢的從霧氣中出現,一名是身披白袍的清秀少女,金色的短髮在夜色中散發出迷人的光澤,另外一位則是身披黑袍的高大年輕人,冷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神色。
蛇女有點震驚的緩緩的向後退卻,搖搖頭說:“一個神官我可以對付,加上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劊子手,我可沒辦法了。喂,那個笨蛋狼人交給你們,讓我離開,怎麼樣?我也是受命協助他的,我不願意爲他拼命。”
年輕人冷漠的說:“不可以,你們必須爲了這七個人的死亡負責。”
瞥了一下絲毫分辯不出人形的‘屍體’,蛇女有點遲疑的問他:“你們早就到了?噝噝,爲什麼不救你們的同類呢?”
少女冷哼了一聲:“迷途的羔羊必須接受上帝賜予的懲罰,可是你們也必須接受正義的審判。”臉上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
蛇女呸了一口:“見鬼,該死的上帝的審判?正義的審判?呸。。。”她突然轉身就跑,連串的殘影顯示了她驚人的速度,瞬間就沒入了濃霧中。
兩名教廷的年輕人目瞪口呆,他們絲毫沒想到這名蛇女真的就這樣拋棄了自己的同伴逃跑了。少女氣憤的說:“她就真的這樣逃跑了麼?”
年輕人露出了冷笑,緊緊的盯住了那名好容易才爬起來的年輕狼人,滿意的說:“沒關係,還有一個人可以帶回去,最起碼最近連續兩次襲擊人類的主犯,我們已經找到了,不是麼?”少女沉思了一下,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年輕的狼人發出了怒號:“我會死,也不會讓你們帶我走的。”驚人的速度瞬間爆發,帶着強大的力量,他連續三十爪抓向了兩名年輕人。
變故就在這同時發生了,兩名應該是那七名大漢同伴的傢伙從小巷裡面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念叨着類似爲什麼還不來的抱怨的話,恰恰就出現在了兩名教廷年輕人的身邊。兩名年輕人被他們稍微的干擾了一下,差點就在狼人的爪下受傷,身形急閃了出去。
兩名大漢驚恐的看着連綿的爪風把地面撕出了長長的印痕,以及地面上那一灘狼藉的血肉,他們正準備放聲大叫,一道十字聖光和一道漆黑的光芒分別擊中了二人的胸口,兩名教廷的年輕人卻被濃霧裡突然現出的三名身穿古怪黑色長袍的人重重的擊飛了。
三名身穿類似中世紀歐洲巫師長袍的人飛快的靠近了狼人,抓着他就跑,臨走還不忘在一名大漢的胸口狠狠的踏上了一腳。
兩名教廷的人狼狽的翻身躍起,氣惱的看着四條黑影消失在濃霧中,也懶得管地上的兩名大漢,那名年輕人冷冷的說:“反正中了我的‘聖光十字劍’和那個人的魔法攻擊,也不可能活下來了,不用清理目擊現場了,這裡畢竟是倫敦的老市區,晚上很少人的。”少女覺得言之有理,兩人踉蹌着飛快的走遠了。
觀看了一場好戲的易塵露出了一絲微笑,輕巧的飛快的從隱身處走了出來,心滿意足的拎起了兩口落在地上的金屬箱子,點點頭,轉身就走。
巷子口躺着的一名大漢突然發出了微弱的求救聲:“朋友,救救我,請救救我,我會感謝你的,我向上帝發誓,我一定會感謝你的。看在上帝的分上。。。”
易塵飛快的走近了他,慢慢的蹲下打量他的臉蛋。大漢趁着路邊微弱的燈光看清了易塵的臉龐,驚喜的說:“天啊,是中國易,太好了,救救我,快去通知我們老闆。”
易塵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慢吞吞的用純熟的倫敦口音的英語對他說:“第一,我不信奉上帝。第二,你爲什麼要認識我呢?”他狠狠的一掌擊在了大漢的胸口,強大的真元力瞬間摧毀了大漢體內的所有組織。順手在另外一名大漢胸口補了一掌,凝神觀測了一下四周,易塵拎着兩口金屬箱子飛快的順着街道走了。
一個街區外,一個陰暗的拐角處,一輛加長的白色勞斯萊斯汽車靜靜的停靠在路邊,一名身材高大足有兩米的黑人,身穿筆挺的燕尾服,手帶雪白的真絲手套,頭上是短短的銀白色板寸頭,肅立在車門處。看到易塵走近,他麻利的打開車門,恭敬的接過易塵手中的金屬箱子,服飾易塵上車後,把兩口金屬箱扔進了後箱,自己坐了進車廂,關上了門。
司機位上,是一個和這位黑人無論相貌還是衣着打扮都一摸一樣的黑人,飛快的發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勞斯萊斯那寬闊的車廂內,除了易塵和那名開門的黑人,還有一個年輕人的存在,血紅色的短髮凌亂無比,上半身是一件漆黑的牛仔服,下半shen是一件發白有洞的牛仔褲,腳踏一雙Adidas球鞋,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車廂內小電視裡播放的成人片子。音箱開得很大,那名女星的呻吟喘息足以讓一般人發狂。
看到易塵坐了進來,年輕人無聊的關閉了電視,扭轉頭問:“老闆,一切OK?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呢?隨便我們誰出手,這些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麼?”他的臉上,赫然是一道巨大的,從左邊眼角劃到了右邊下巴的劍痕,給他英俊的臉龐憑添了幾絲冷酷的吸引力,淡藍色的眼珠代表了他的歐洲血統。
易塵輕鬆的接過那名黑人奉上的一杯雞尾酒,抿了一口後由衷的讚歎說:“戈爾,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調酒師。”也不管那名黑人流露出來的含蓄的自豪,易塵對那名年輕人輕輕的嘖嘖了幾聲說:“傑斯特,我無非是想感受一下在夜色中穿行倫敦的美妙感覺而已。而且,能夠儘量的節約一點自己的精力,又何必非要自己出手呢?”
傑斯特冷漠的笑了笑,準備伸手打開電視。易塵連忙說:“這次很熱鬧,大狗熊損失了九個好手,獸人重傷了一個。。。嗯。。。”考慮一下,易塵還是說了:“教廷出動了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年輕人,年紀不大。”
傑斯特差點就跳了起來,一層淡淡的紅光在他的身上涌動,突然狠狠的坐了下去,慢慢的說:“是麼。。。老闆,不用擔心,我不會找他們的麻煩的。。。現在不會。”
易塵露出了微笑:“這樣纔好,我們和氣生財,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處呢?錢纔是最重要的。”按了一下面前小條案上的通話按鈕,易塵輕鬆的說:“菲爾,在家門口停下,我去場子裡面看看,你們先回去,把東西清理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起來不舒服。”
正在開車的菲爾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白色的汽車在倫敦新城區的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停下,易塵緩緩的下車,站在了一家名字叫做‘中國城’的夜總會門口,汽車徑直繞到了後面的地下車庫去了。
易塵走進了大門,十幾條橫眉瞪眼的黑人漢子滿臉堆笑的把他迎了進去,嘴裡巴結的說:“老闆,今天一切安好,沒有任何狀況。”
易塵點點頭:“條子那裡呢?”
看起來是領班的黑人大漢連忙說:“條子那裡也很正常,這個月的稅金已經給了他們,還沒有萊找麻煩。都是老闆面子大,他們不敢亂來的。”易塵滿意的點點頭,已經步入了烏煙瘴氣的夜總會。
說是‘中國城’夜總會,可是裡面絲毫沒有中國的那種古典優雅的味道。一隻重金屬的樂隊在臺上瘋狂的扭動着製造噪音,十幾名金髮碧眼的美女在他們四周瘋狂的顫抖,一絲不掛的展示着自己年輕美好的身體。
場子中間,無數年輕人互相緊貼着搐動着,嘴裡還不時吐出一縷縷大麻的煙氣。場子邊上,兩名看起來不超過十四歲的少女大概吃多了搖頭丸,身體趴在欄杆上,腦袋瘋狂的甩動着,下體的牛仔褲被扒掉了,兩名黑人大漢正爽快的在瘋狂的抽動着,後面還有幾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嬉笑着準備輪班上陣。
四周的半封閉式包廂內,雪白的肉體互相糾纏扭動着,偶爾還有幾聲呼救聲傳來,但是馬上就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幾名同性戀男子嘻笑着向面容英俊的易塵走來,但是馬上被易塵身邊的黑人大漢幾拳打飛了老遠。十幾名正在出售大麻等毒品的小販對着易塵諂笑着示意,手裡飛快的出貨收錢,打招呼和做生意兩不誤。
易塵走進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一個肥胖得驚人的白人中年男子在一羣保鏢打手的簇擁下正在和幾個依稀是意大利血統的男人狂歡着。他的褲子早就不知道上哪裡去了,兩個面容還算清秀的少女正在用嘴替他服務,旁邊幾個男人也放蕩形骸的和身邊的幾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看到易塵進來,肥胖的白人男子連忙熱絡的打起了招呼:“中國易,來介紹你幾個朋友,這幾個是意大利的好朋友,和我談一筆生意,你這裡安全,就過來了,不反對吧?”
易塵露出了笑容:“大狗熊,談生意的時候玩女人,不怕那些妞出賣你麼?”
大狗熊臉色一變,狠狠的抽了身邊兩個女人幾個耳光,把她們趕了出去,訕訕的穿上長褲說:“沒辦法,我就是喜歡玩點女人。。。誒,他媽的,中國易,你這個場子生意真的不錯,我可羨慕你。我的場子三天兩頭有警察去抄牌,稅金我也給了啊。”
易塵坐下,拍拍身邊一個女人的屁股把她趕走,笑嘻嘻的說:“你做的生意太大了,他們想不注意你都難,學學我吧,一點點小毒品,什麼問題都沒有的。”
大狗熊嘟噥了幾句,無非就是:“他媽的,你小子做小生意?”之類的抱怨,這時,他身邊一名保鏢的手機響了。
大狗熊接過手機,剛剛接聽了幾句,就已經是面色大變,匆匆的說了對不起,帶了一羣手下和幾個意大利人飛快的走了出去。易塵不冷不淡的在後面拋了一句:“你喝的酒我會記帳的。”大狗熊敷衍的答應了,易塵陰笑着在帳單上寫上了起碼二十倍的價錢,嘴裡嘮叨着:“大錢小錢都要賺,金山也是一粒粒的攢起來的。”
在場子裡巡視了一下,的確沒有什麼異常,一腳踢開兩個摟在一起拼命接吻撫mo的少女,易塵匆匆的走進了吧檯後面的一個小門。
這裡守衛着的不是門口那樣的黑人大漢,而是眼睛淡藍、頭髮金黃、面龐堅毅,典型日爾曼血統的健壯大漢。大概十多米狹窄的通道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橫七豎八的放着幾張沙發以及兩張檯球桌,十幾名日爾曼人在專心致志的打着檯球,看到易塵進來了,連忙一個立正對着易塵行了個禮。
易塵點點頭,手在小房間內的一角摸了一下,閃進了一道暗門,再走了幾步,就是一個寬大的密室,奢華的佈置有點中東那些王國王宮的感覺。
一名身高和戈爾有得一比,身材壯碩得嚇人的大漢正坐在一角的沙發上擺弄着手裡的手槍,看到易塵進去,他也只是冷冷的點點頭,馬上又把注意力全部投進了手上的武器。
易塵直接問手裡各自端着一杯紅酒的戈爾和菲爾兄弟:“點出數目了沒有?”
菲爾點點頭:“現金是一億,還有價值五千萬的鑽石,大狗熊要傷心了。”
傑斯特無力的在沙發上扭動着身體:“兩個箱子已經銷燬掉了,保證一點渣滓都沒有。鈔票上面沒有任何標誌,鑽石也是國際通用的切割方法,沒有任何紕漏。”
一個渾身雪白緊身服,銀白色長髮成波浪型披散到了臀部,雙眼是詭異的碧綠色的豔麗女郎纏上了易塵的身體,舌尖舔拭了一下易塵的耳朵,喃喃的問:“老闆,要不要我陪你?”
易塵搖搖頭:“今天不行,明天吧。。。菲麗乖乖的,不要胡鬧,有空你聯繫一下那幾個經紀人,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任務,難度太低的就不要接了。契科夫的進度如何?”
菲麗死死的掛在了易塵的身上,含糊不清的說:“他?剛剛攻克了瑞士一家銀行的主系統,現在正在觀賞人類傳宗接代的偉大義務的現場表演,並且利用自己的雙手感受一下那噴發的快感。。。上帝啊,老闆你趕走那個傢伙,整個電腦房都是他刺鼻的精液味道,實在受不了了。”
傑斯特哈哈笑了起來:“菲麗寶貝,我可以燒掉那傢伙的那根東西,保證日後就沒有這些麻煩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纏着老闆的時候怎麼不刺鼻呢?”
十幾道冰棱柱突然出現在菲麗的右手上,隨後呼嘯着飛射向了傑斯特。傑斯特臉色一變,一道通紅的火盾飛快出現在了自己身前,冰和火微微接觸,馬上爆炸開來。菲爾厚實的手掌狠狠的一錘地板,一道厚重的空氣結界出現在了爆裂的能量四周,減弱了對四周環境的破壞,但是也已經讓幾張烏木鑲金的沙發化成了灰燼。
易塵苦惱的拍了一下額頭:“天,你們不要鬧了,這個月更換傢俱已經用了三十七萬美金了,有空你們多多教導一下凱恩的手下,不要浪費自己的能力。”那名坐在角落裡的日爾曼大漢彬彬有禮的向大家示意,轉眼又開始玩弄自己手上的一隻手槍。
易塵嘆口氣,強行把菲麗貼在他身上的玉體拉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被勒得有點疼痛的身子說:“今天是我練功的日子,我馬上就要從十二元辰突破到二十八宿了,你們不要打攪我,仔細留意市面上的小道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動靜。”
衆人明白現在不是打諢的時候,一個個肅立點頭答應了。
易塵沉思了一下,有點不負責任的說:“外面那些傢伙,你們注意點,那些年紀太小的小姑娘以後不許放她們進來,吃點軟毒品也就算了,這麼瘋狂性愛,萬一在我們場子裡面出了人命,大小是個麻煩。。。還有,那些小販子交給我們的保護費日後給我加半成,因爲現在場子裡面吸毒的年輕人數目增加了很多,不能便宜了他們。”
交代完了事情,易塵正準備走向房間一角的升降梯,從另外一個角落的暗門內突然衝出了一個瘦弱的俄羅斯年輕人,上半身的衣服皺皺巴巴,下半shen的一條結滿污垢的褲子赫然沒有拉上拉鍊,看到了易塵就歡呼着撲了上來:“親愛的老闆,您知道麼?我攻破了號稱世界上最嚴密的瑞士銀行的帳戶系統了,哦,這可是最偉大的成就啊。您應該給我一百萬獎金。”
易塵一腳把他踢了出去,一腳踏在了他的頭上冷漠的說:“第一,你攻破的是瑞士一家銀行的系統,不是瑞士銀行的系統;第二,你給我換洗後再和我說話,否則你的一百萬獎金我會考慮給你一百萬日元。凱恩,帶契科夫去好好沖洗一下,車庫裡頭有高壓洗車器,用那個東西對付他。”隨後走進了升降梯。。。
凱恩飛快的跳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契科夫的身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契科夫訕笑着:“親愛的凱恩先生,我自己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不需要用高壓水柱來沖洗的。”
凱恩認真的說:“不行,老闆的命令是要我用高壓水柱。。。命令必須服從。”一支粗大的10.11mm口徑的勃朗寧手槍對準了契科夫的腦袋,契科夫打個哆嗦,老老實實的跟着走了。十分鐘後,一聲淒厲的慘嚎以及一陣俄羅斯的國罵響徹了夜空。。。
真是一個無比美妙的倫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