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張生絕不會因此而退縮,於是眉頭一緊,目光堅定道。
“好!看來這一戰,不可避免了。”
說話之際,見他左手一揮,一道光束閃過,便將藏身於儲物戒裡的小白,給釋放了出來。
“小白,這個醜陋的東西,就交給你了。”
似乎已經感到赤獸的威脅,不等他把話說完,小白就開始咆哮了起來。
那赤獸也不是能忍的主,一見小白出來挑釁,登時就怒紅了雙眼。
兩隻靈獸,就像是仇人相見,立刻分外眼紅,一頓叫囂之後,果然打在了一處。
雖然赤獸的體積,明顯是小白的兩倍,但是小白驚人的速度,卻更遠勝它一籌,只需一個照面,便給它肋部留下,五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吼!”
疼的赤獸呲牙咧嘴,一陣暴跳,連看向小白的眼神,也都露出了變化。
可是小白並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一擊即中之後,頓時大喜,身體凌空一轉,又順勢反撲了回來。
憤怒的赤獸,此刻陷入了瘋狂,面對眼前的小白,竟然不躲也不閃,張開血盆巨口,就撲咬了過去。
“哇嗚!”
見情勢不好,小白方向一偏,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隨即施展出了它的強項,用速度與之展開周旋。
在張生眼裡,小白快如閃電般的動作,完全可以在十招之內,秒殺了赤獸,但它卻沒有那麼做,反而只攻擊些無傷大雅的地方,根本不足以致命。
“不要戀戰!速戰速決。”
看罷!張生心中一急,若是讓小白如此打法,真不知會打到何年何月了。
被他一喝,小白再也不敢胡鬧,眼中兇光一閃,回爪就抓破那赤獸的喉嚨。
“吼……”
赤獸的身形一僵,口中發出悽慘的吼聲,跟着身體搖搖欲墜,一個腳步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哇嗚!”
淘氣的小白,直到看着赤獸嚥下最後一口氣息,才肯跳回到張生的懷抱裡,頓時變成了性格溫順的小貓。
赤獸已死,再沒有可以阻止張生的障礙,但考慮到食物的問題,他還是忍不住上前,從赤獸的身上,割下幾塊瘦肉,然後用東西包好,放進了儲物戒中。
“這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說完又將小白收回了儲物戒中,繞過面前的屍體,徑直往前面走了過去。
可是當他走進血魔古墓的瞬間,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怎麼會這樣!”
倒不是因爲石巨人所留下的狼藉,而是那血魔老祖的石棺,不知何故,已經被人打開了。
愣了一下,張生立即飛撲過去,結果石棺中,除了一堆剩下的黃土,竟然空空如也。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不禁好奇起來,甚至有點後悔上次的決定,若不是他阻止盧明月,如今更不會便宜了別人。
“獨目血狼王!”
一聲驚呼!張生幡然醒悟!轉頭看了另一個入口,正是有獨目血狼王守護的死穴。
赤獸盤踞在此,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說明來人不可能是從這裡經過的
,所以他懷疑,連同獨目血狼王一塊,也同樣遭遇到不測。
爲了證實他的猜測,張生還特地去巡查了一番,結果真被他說中,那獨目血狼王,果然不見了。
後來圍着現場轉了一圈,驚奇的是他並沒有發現,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如此看來,也就只有一種解釋,來人是用血契,帶走了獨目血狼王。
若真是這樣,自然就先排除了盧明月的嫌疑,能降伏此物的絕非常人,她連接近獨目血狼王的身體都難,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人海茫茫,究竟會是誰做的。”
仰面輕嘆一聲,張生帶着滿腹疑問,又默默回到了血魔老祖的石棺前。
“哼!我都尚且自顧不暇,何必再理這些瑣事兒……”
他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既然此事兒毫無線索,就沒有必要在浪費時間。
何況當務之急,如何提升修爲,纔是他應該做的,於是便自行盤膝在附近的岩石上,暗暗運轉起了,古劍傳承裡的吞天食地法,心中再無他想。
現在,他必須提升修爲,否則就連那巡察使都能與他相鬥,又如何在這世間怎麼樣!
經此一役,趙輝負傷而逃,雖然止住了傷口流血,但他仍然處於昏迷當中。
其父趙雄,本來就因爲上次事件記恨張生,如此一來,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好你個張生,本巡撫待你不薄,不想你卻恩將仇報。”
說完,揮臂就把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啪……”
碎片漸飛出老遠,嚇得那兩個侍衛,渾然一抖,紛紛低垂着腦袋跪在地上,誰都不敢再多說半句。
“我讓你們保護好輝兒的安全,難不成你們都去看戲了。”
很快,趙雄的目光便落在,這兩個完好無損的侍衛身上,頓時將矛頭指向了他們。
“大……大人饒命!是少爺不讓小的插手……”
“是……是啊大人!我們本想勸阻,但都被少爺掌了耳光,不信您看……”
“住口!”
聽到他們的狡辯,趙雄突然大喝一聲,又繼續說道。
“即便如此,你們也該第一時間通知我。”
二人嚇得臉色蒼白,頓時就閉上了嘴巴,同時心裡暗暗祈禱,讓趙輝快點醒過來,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大人!以屬下認爲,他雖然難辭其咎,卻也未必就是他們的過錯。”
旁邊的副官,忽然走上來,看着二人紅腫的面頰,悠悠說道。
“哦?此話怎講。”
回過頭來,趙雄雙眼一眯,口吻中隱隱透漏出不滿的意思。
“大人!公子想要做的事情,憑他們二人,如何能夠阻攔的住,與其追究責任,倒不如留下他們一命,也好將功補過。”
副官巧言事實,令衆人聽後無不信服,就是怒火中燒的趙雄,也不禁爲之一愣。
兒子是他的,到底人品如何,他這個做父親的,豈有不知之理。
“哼!看在副官大人的面上,姑且就赦免你們一次,還不快滾。”
二人如釋負重,那裡還再敢耽擱片刻,立即起身告辭,跟着腳底抹油一般的跑出門外。
“不正法
張生,實在難消我心頭只恨。”
因爲起初一時心軟所釀成的後果,讓趙雄現在進退兩難,心中大爲悔恨。
“大人!區區一個張生,倒也不足爲患!只是他懷裡的靈獸……”
說到此處,副官忽然收住聲音,滿懷擔憂的看向了趙雄,足見靈獸在他心裡所留下的陰影有多深了。
“哼!靈獸固然厲害,卻也是自身難保,這個你倒不用擔心。”
看到趙雄有持無恐的樣子,副官不免爲之一怔,心中更是不解。
“自身難保……”
原來趙輝回來後,兩個侍衛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趙雄,其中當然也有小白受傷的消息,只是因爲兒子命懸一線,他並沒有很樂觀的樣子。
如今副官驚奇的問起此事兒,趙雄之好就把經過又說了一遍,不想副官聞聲大喜。
“原來如此!既然靈獸受傷,我們何不借着機會,連同張生一併除掉。”
這一點正合趙雄心意,張生爲禍鄉民,又差點要了趙輝的命,疾惡如仇的他,早就對其動了殺心。
“好!那事不宜遲,你立即調動人手,速速擒下此人,記着,如有反抗就格殺勿論。”
眼下趙輝生死未卜,緊要的關頭,趙雄肯定不能離開,所以就把事情拜託給了副官。
那副官見趙雄如此信任與他,又沒有了小白的威脅,膽子也自然大了不少,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向趙雄要走,那餘下的四個貼身侍衛。
爲了能殺死張生,趙雄想也不想,一口就答應下來,跟着又調動二十個精銳侍衛,一同追隨着副官,趕往到那個小山村。
待人離開後,這一下午的時間,趙雄都坐立不安,深怕副官此去會有什麼閃失,萬一去的人都折損在哪裡,張生在找他來報仇,憑他府上的這點人,如何能夠應付。
然而那趙輝也在副官離開後醒了過來,趙雄得知之後,登時大喜,連忙就闖進了趙輝的房間。
“輝兒!你怎麼樣,可嚇死爲父了。”
看到是自己的父親,趙輝才暗暗籲出一口涼氣,強忍着胸口上的疼痛說道。
“父……父親!那張生不過就是故弄玄虛,他本身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全仗着那隻靈獸,孩……孩兒不幸中計,所以……”
趙雄深知兒子的爲人,揮手打斷了他的下文,當下也不揭穿,只是一股腦的點頭安慰着他。
“放心吧!爲父已經派人去給你報仇了,這次量他如何狡猾,也難逃一死。”
說話之際,見他目光一陣深陷,隨即散發出淡淡的殺意。
可是身體虛弱的趙輝,聽他講了這麼多話,突然雙眼一翻,又昏迷了過去。
“輝兒!輝兒!你怎麼樣……”
看罷,趙雄大吃一驚,嚇得臉色蒼白,趕緊就跑出了房間,叫來方纔給他包傷口的大夫。
大夫隨着趙雄來到房間,上來二話不說,立即就俯下身體察看,結果起身對趙雄施禮道。
“趙大人無需驚慌,少爺不過是體質虛弱,待修養幾日之後,便可康復如初。”
看到自己的兒子又一次昏迷了過去,嚇得趙雄冷汗直流,眼下既然得知情由,自然也就放心了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