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散去,露出紫月的身影,她也並非無事,繞在身軀周圍的蓮花花瓣已經碎裂,正漸漸的化作靈氣消散。
而紫月本人則是大口的喘着粗氣,黑色勁衣的肩角已經碎裂,露出白皙的皮膚,但是未見血痕,似乎並未傷到肌膚。
緩慢的擡起手,蓮花瓣在唐七的身體周圍凝聚,隨着玉掌一握,那些蓮花瓣直接向唐七切割而去。
“大膽!”餘慶鯉見狀,怒喝一聲,但是他的身形距離唐七有些距離,想要搶救已是不急,眼見着那蓮花瓣化成的利刃直接穿透唐七的身體,看着他氣機消失。
“七兒!”餘慶鯉在距離唐七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直接跪坐在地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這是他最愛的徒弟,甚至將他視爲親生兒子,卻沒想到竟然被人殺了。
餘慶鯉猛然轉頭,怒視着紫月,而紫月已經散去蓮花,呼吸依舊粗重,擋住唐七那本命力量的攻擊,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靈氣,此刻的紫月感覺十分疲憊,好想睡上一覺,但是,她知道,若是沒辦法解決眼前的餘慶鯉,還不算完成自己的任務,也沒辦法休息。
“找死!”餘慶鯉低喝一聲,一柄彎刀在手中出現,只是輕輕的一揮,便見到一道氣浪直衝自己而來。
“真氣境的強者!”紫月神色微變,“這就是我剛纔察覺到的危險源頭嗎?”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躲閃,下意識的喚出一般靈氣組成的短劍,迎上了那道奔來的氣浪。
出乎紫月的意料,那道氣浪直接化作虛無,被她完美的擋下了。
“恩?”紫月驚疑,眉頭一皺,“這並不是純正的真氣,他只是半步真氣境!”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擋住我的攻擊!”餘慶鯉收斂了悲傷的情緒,眼神冷冽的看着紫月,“修靈者果然非同凡響,只是不知道你剩下的靈氣還能夠和我這個半步真氣境抗衡與否!”
說罷,短劍再次對着虛空虛砍數次,頓時,便有數條氣浪向着紫月奔襲而來,後者眉頭一皺,搞不懂對方做這種無用功幹嘛,隨意揮動着手中的靈氣短劍,很輕鬆的便擋住了餘慶鯉的攻擊。
“看來,你還有一戰之力!”餘慶鯉冰冷的開口,“都說修靈者可以碾壓一切真氣境以下的武人,看來所言非虛呀!”
紫月黛眉微蹙,不知道餘慶鯉說這話究竟有何意義。
“不過,若是將我也看成其他一樣的武人,那你可就打錯特錯了!”餘慶鯉繼續開口,並且帶着絲絲冷笑,而隨着他話音的落下,他手中的短刀彷彿燃燒了一般,釋放着火焰之色,而那柄短刀竟然在漸漸的變長,變長的地方彷彿岩漿凝結一般,凹凸不平,但是其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讓人忍不住色變。
“殺了我徒弟,你就等着償命吧!”餘慶鯉冰冷的道,“在重新介紹自己之前,先給你一份見面禮吧!”
話音剛落,餘慶鯉手中由岩漿組成的紅色長刀輕輕對着空中一揮,這一揮並沒有任何的氣浪,但是卻讓紫月一陣心悸,彷彿有更危險的東西在降臨。
大約等了幾秒鐘,一直嚴陣以待的紫月,並沒有見到任何變化,反觀餘慶鯉,則是慢慢的收回手中的長刀,嘴角掛着淡淡的嘲諷笑意。
“恩?”一種關乎性命之憂的危險感瞬間傳遍全身,這感覺來的非常之迅猛,彷彿馬上及能夠威脅到生命一般,而且有着一種被監視之感,這感覺……
紫月猛然擡頭,只見天空之中有一塊巨石正緩慢落下,距離頭頂也不過數十米了,而且這巨石和空氣摩擦竟然沒有絲毫的火焰。
“快閃!”紫月內心焦躁的吶喊着,但是乏力讓他幾乎難以規避,最終信念戰勝了身體,在岩石距離頭頂不過一米時,終於是被紫月閃開了。
當她回頭看向落地的巨石後,竟然見到那巨石在慢慢的溶解,化作了一道紅色液體洪流向餘慶鯉的周身流去。
“強弩之末了,不用全力應該就能解決掉你了!”餘慶鯉將那些液體洪流吸收後,依舊帶着淡淡的冷意,向紫月走來。
看着慢慢走來的餘慶鯉,紫月也算是明白了餘慶鯉究竟是誰了,他同樣也是一名異人,而且是一個非常知名的異人。
唐七作爲化形異人,的確很稀少,但是卻也常見,只是完全化形的異人卻是不多見,但是,餘慶鯉則是比唐七更加稀少存在的異人。
那就是每個異人都渴望擁有的力量——自然力量,對,他們是自然異人,說白了一點,就是,他們能夠利用自然的力量進行戰鬥。
要知道,自然的力量可是一個世界的基本組成力量,哪一種力量都能夠造成面積性的傷害,修靈者很強,但是也要從自然中竊取靈氣來強化自身。
而眼前的餘慶鯉則是擁有這自然的岩漿力量,所以纔會讓隕石從天而降,當然,令他更出名的並不是因爲他是自然異人,而是他是異人組織裡最強的七位存在之一,而無一例外,這七人都是自然異人,並衆多異人稱之爲異人七劍,曾經在二十年前掀起了血雨腥風,而且正是在紫月曾經向沐陽提及的神龍谷裡。
餘慶鯉正是七劍之末——岩漿異人,本身就是半步真氣境,所以一旦將自己的異人能力展現出來,完全能夠匹敵真氣境的至強存在,輕鬆碾壓化靈境的修靈者,甚至於對真靈境的人也有着壓制之力。
這些信息,紫月還是聽藥靈子說的,通過他的戰鬥方式,推斷出來的他的身份,他本名並不是餘慶鯉,而是於至禮,曾經讓很多人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我知道你是誰?”自戰鬥到現在,紫月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聲音依舊悅耳動聽。
“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我的強大!”於至禮依舊冷笑,“你以爲憑你這孱弱的軀體能夠戰勝的了我嗎?”
話音落下時,他人已經站在了紫月身前不遠處,刀尖已經近在咫尺了,彷彿只要一動刀尖,紫月便能夠殞命。
“如此美人,就此香消玉殞,着實有些可惜!”於至禮微微搖頭,似乎有些遺憾,“不過,知道我身份的人,還是得死!”
說完,便擡起岩漿之刀,正欲砍下,卻發現紫月正凝視着自己,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居然還是個不怕死的!”於至禮有些意外。
“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吧!”紫月絲毫不懼,淡淡的道。
“恩?”於至禮眉頭一皺,感覺出紫月話中有話。
“難道沒有懷疑過爲什麼我這麼年輕就成爲修靈者的原因嗎?”紫月的反問很是淡然,但是與此同時,從身上掏出來一個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