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艾米麗的身軀不住的顫抖,嘴脣也是哆哆嗦嗦的,小臉由原本的粉嫩變得煞白,一雙可愛的眼睛也驚恐地瞪得很大。
“......不會吧。”撒尼爾眼角的肌肉在不斷地抽搐,真的是,法克斯家族的後代......
“撒尼爾?”莫蘭迪則是一頭霧水地看着着兩個人。
“沒事沒事,”撒尼爾拉着艾米麗的手,“我先帶她回去了。”
艾米麗的眼神有些空洞,她的思維現在很混亂:
撒尼爾哥哥怎麼會知道?
除了那些壞傢伙,不會有別人知道的啊。
難道說......撒尼爾哥哥也是我的仇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
撒尼爾哥哥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是壞人?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的,艾米麗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的啊。
怎麼會,怎麼會?
媽媽說過的,如果身份暴露了,那就趕快離開,找一個新的地方生活,這可是媽媽的遺言啊,我怎麼能不遵守呢?
可是,我真的喜歡撒尼爾哥哥啊,我想永遠跟在他身邊啊。
......
回到別墅中,沒有顧得上坐在大廳中談話的幾人,直接走上二樓,輕車熟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
“撒尼爾他怎麼了?”喬塞瞪大了眼珠。
“不知道。”塞維斯鬱悶的搖了搖頭。
“那個小女孩是誰啊?”尤德爾則是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女朋友唄,不過這年齡也太小了吧。”喬塞摸了摸下巴。
“不是,是一枚棋子,叫做艾米利亞,很喜歡撒尼爾,可惜撒尼爾一直把她當妹妹看,這個女孩子和撒尼爾認識的時間比我還要早一點。”塞維斯說到。
“哦。”尤德爾和喬塞點了點頭。
“嗯,我有主母了。”凱瑟琳的話得到了尤德爾和喬塞的認同。
“......”塞維斯痛苦地扶住了額頭,和一羣不正常的人談話,外帶一個巫妖,真的是......
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似乎他自己纔是這羣人中最不正常的那一個吧......
將艾米麗放在房間中的靠椅上,撒尼爾也一併坐下,有很多話,他必須落實。
“艾米麗,你真的是法克斯家族的後代?”撒尼爾問道。
“......”艾米麗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那麼呆呆的看向撒尼爾。
“告訴我,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撒尼爾急切的抓住了艾米麗的肩膀。
也許是因爲撒尼爾的力道太大,艾米麗痛苦的皺了皺眉,撒尼爾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爲的不妥,馬上鬆開了手。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的家族也被滅族了的話,那麼我們的仇人便是一樣的——皇家貴族評議院。至於要不要告訴我實情,這個隨你,你可以先考慮一下。”撒尼爾站起身來,周身的溫度微微下降。
然後不帶一絲感情的走出去。
......
“撒尼爾?”塞維斯看到撒尼爾冷冰冰的從樓上走下來,不禁有些擔心。
“告白失敗了吧?”尤德爾一臉怪笑。
“喬塞。”撒尼爾並沒有搭理這兩個人,而是望向了剛要開口的喬塞。
“怎麼?要向我學習一下怎樣向女孩子表白,並討得女孩子的歡心麼?”喬塞朝着他擠眉弄眼,絲毫沒有注意到撒尼爾冷若冰霜的臉。
“我在和你說正事,迪斯雷利先生。”撒尼爾的聲音使屋子中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怎麼了嗎?”喬塞不自然的挑了挑眉。
“關於法克斯家族,已經找到了。”撒尼爾的聲音很低沉。
“找到了?嗯,你的運氣真好。”喬塞點了點頭,並沒有顯得多麼驚訝。
“就在樓上。”撒尼爾補充道。
“嗯,我看出來了,法克斯家族的標誌嘛,她進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淡粉色的頭髮,金黃色的眼睛。”喬塞微微一笑,聲音中透出出懶散的模樣。
“法克斯家族?”凱瑟琳眯了眯眼睛。
“你的搭檔嘛,一直以來都是法克斯家族和萊茵家族搭檔,豪威爾家族和鬱金香家族搭檔。”喬塞笑眯眯地說。
“哈?”塞維斯是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瞭解的。
“那麼,你,也是玫瑰十字的一員了?是哪個家族的?豪威爾?鬱金香?”尤德爾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但很可惜的是他猜錯了。
“抱歉抱歉,這位先生,鄙人喬塞·多伊萬·迪斯雷利,來自奧爾加大陸的多爾蒂帝國。”喬塞微微躬身。
“......”尤德爾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說到,“一個月前,和撒尼爾在夜海海灘上談話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是的。”喬塞輕鬆地笑着說。
“喂喂,爲什麼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塞維斯的嘴角在抽搐。
“這就是你作爲一位刺客的失職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凱斯門特,他就是豪威爾家族的後代,而你,似乎對此一竅不通。”撒尼爾以一種略帶諷刺的口吻說道。
“好吧好吧......”塞維斯無力地坐在了那裡。
“說起來,一會兒會有一位老師找上門來呢,尤德爾先生,不介意的話您就先躲躲吧。”撒尼爾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很介意!”尤德爾不高興的大嚷着,就像一個向大人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介意也沒有辦法。”撒尼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尤德爾不滿的哼了一聲,但還是回到了樓上的房間中。
然後,敲門聲適時響起,凱瑟琳很麻利的跑過去開門,撒尼爾則舉着一杯紅酒,一邊輕輕的晃着,一邊擺出一種高貴優雅的姿態。
“誰是安布羅斯?”馬上,一位頂着冰霜臉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
“您好,我將成爲您的學生。”撒尼爾溫和的笑着,並將這位中年男子迎了進來。
當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中年大叔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一個冷若冰霜的俊美女子正站在門口,穿着一身輕便的鎧甲,似乎是護衛的樣子。
一個走路悄無聲息,給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的黑衣男站在自己的身後,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很冰冷。
一個像是剛剛睡醒的傢伙正帶着一絲慵懶的笑意靠着柱子,斜斜地站着,並且不斷的打量着自己。
至於自己未來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