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賽喬得大陸,聖城,聖特比贊大教堂。
凱斯門特站在教堂中,以一副非常謙卑的模樣靜靜的做着“祈禱”。
“多德牧師,索爾主教大人請您過去一趟。”一位神職者打斷了凱斯門特的胡思亂想。
“哦,好的。”凱斯門特肯定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強調自己正在祈禱——這是隻有神的狂熱教徒纔會做的事情,但凡識點趣的人都知道,有位高權重的人找自己時,再着急的事情也得緩緩。
“多德牧師,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凱斯門特來到索爾主教的辦公室中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哪裡,您是光明神最信賴的僕人之一啊,您的話不就是光明神的話嗎。”凱斯門特奉承着。
“讚美光明神,”索爾主教笑了笑,“這次找您過來是想把你派往其他的大陸,更好的弘揚光明神的教義,不知道您對於這個安排有沒有什麼意見。”
“自然是沒有的,在哪裡爲光明神工作都是一樣的。”凱斯門特在心裡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混進來的。
“這樣的話我們想把您派往卡德維爾大陸的格林尼斯帝國,那裡離路德維希帝國很近,所以光明神的話語一直沒能很好的傳達,我希望您能幫助光明神在那裡的子民迴歸神的懷抱,”索爾主教說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鑲有寶石的金盃,裡面盛着些晶瑩透明的液體,“這是一杯聖水,祝願你,光明神的孩子能順利歸來。”
“讚美光明神。”凱斯門特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那麼再見了,多德牧師。”
“謝謝您,再見。”
索爾主教看着凱斯門特離開的身影,冷冷的笑着:
“凱斯門特·豪威爾,你以爲自己真的瞞天過海了嗎?那杯聖水中其實被注入了一種精神傀儡魔法,你快點回到那個古羅蘭族後裔的身邊去吧,等到時機一到,你就會被我們控制,殺掉那個身爲一隻小蟲卻想掀翻整個世界的無知的傢伙還不是易如反掌?呵呵呵呵......”
......
格林尼斯帝國,帝都,一件陰暗的地下室中。
“重獲新生的感覺如何?”雷諾茲看着西肖德斯問道,濃密的光明魔法元素在周圍的空氣中瀰漫着。
“不愧是法聖級別的光明教皇,連‘光明再生之術’也可以輕易使用。”從法陣中央走出的西肖德斯讚歎着。
“現在你去找撒尼爾吧,他應該會和你達成協議的,千萬要裝作從未見過我的樣子,就算是對於我的眼神也不能包含任何其他的情緒。撒尼爾的直覺是非常敏銳的。”雷諾茲說。
“那是當然的。不過,這個小孩子的軀體看來你用得很習慣啊,撒尼爾做夢也不會想到,真正的雷諾茲早在幾個月前,被他派去找人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現在的這個雷諾茲去殼仍是原來的那個,但靈魂卻成了他的敵人——光明教皇。”西肖德斯嘿嘿的笑着。
......
格林尼斯帝國,帝都城外樹林,地下洞穴。
“哈哈,你們終於還是要放了我的!人造人的秘密你們永遠也別想破解!”雪瘋狂的笑着,看夏慕斯解下自己身上刻着禁錮魔法咒文的鐵鏈。
“放?別忘了我對你施展過的‘精神操控’這個魔法,我現在要你去接近撒尼爾,探清他的情況,畢竟他現在那裡沒有我們這邊的人了,就連一個艾米麗也是忠於他的,所以這不是放了你,只是把你的牢籠擴大了些罷了,你的命,還是掌控在我的手中的。”先知笑着說。
“哼,你以爲我不會殺了他嗎?那樣不就破壞了你的計劃了。”雪冷哼一聲,嘲諷着。
“殺了他?你以爲你做得到這一點?先不說我能不能讓你這麼做,單單說撒尼爾那強大的實力,你贏得了他嗎?”先知居高臨下的笑着。
“那你就認爲我不會自殺了?”雪繼續用諷刺的語氣說着。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起碼我利用‘精神操控’對你的思維下過這條‘禁令’。”雪沉默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先知的靈魂強大到了這個地步。
一般來說,魔法師是不會用精神操控這個魔法的,因爲如果你沒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那麼你的靈魂一定會被被施術者反噬,變成植物人算是好的,更多的時候會直接導致死亡,而且這種死亡的過程非常痛苦,除非是對於靈魂強度低於自己兩倍以下的人使用纔是安全的,但人與人的修爲和精神力可以相差很多,靈魂卻很難分出個高低。
“精神操控”這個魔法可以讓施術者時刻感知到被施術者的位置,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預被施術者的思維,使他的原有想法被身體棄之不顧,這樣就會造成他的身體與思想不能同步,持續這樣的狀態一段時間後,施術者的思維會慢慢滲透到被施術者的思維中,使人出現多重人格思維。
(這個與先知和喬塞之間的狀況不同,他們是兩個獨立的靈魂承載在一個軀體中,而這個則是一個靈魂擁有着不同的精神與思維。)
當這樣的狀況發生後,不出幾月,被施術者就會完全按照施術者的思維模式進行思考,如果施術者足夠強大的話,便可以是自己的靈魂進入被施術者的軀體併吞噬其靈魂。
......
格林尼斯帝國,帝都,城郊。
“內森,沒想到真的是你。”貝洛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當然是我了,我的哥哥。”內森笑了一下。
“既然你能找到我,那麼你就也知道我現在是爲羅蘭工作的了?”貝洛斯看着這個令人不省心的弟弟,嘆了口氣,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他交際過了,現在自己正在急切的建立自己的組織,更不想和這個令人感到恐懼的傢伙有任何交涉。
“我正是因爲這個才找到你的,你爲什麼要爲他工作?他給你了什麼利益?”內森覺得自己這個自私的哥哥有些變了。
“我已經快五十歲了,我已經老了,我需要爲自己找一個安適的墳墓,我需要爲我們帕格家族的延續尋找一個足夠強大的靠山。”貝洛斯皺着眉頭說。
“哼,就憑我們這個身爲千年禍患的家族?”內森低聲自嘲着,然後又提高了音量,“所以你選擇了他,想賭上一把?”
“沒錯,就是爲了我們這個罪人的家族。”貝洛斯聽到了內森的低語,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