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多長時間,夜嵐和撒尼爾一行人就已經到達了城市的中央,自然祭壇總部的位置。
原本撒尼爾想象中的自然祭壇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建築物,外觀就像一座教堂,內部也充滿了精靈的特色,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夜嵐居然指着那座建築物告訴他,那就是自然祭壇。
其實夜嵐所指的建築撒尼爾他們在進城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以爲那是類似人類的魔法塔之類的地方,卻萬萬沒想到,那就是自然祭壇。
那是一座圓柱形的建築,高度是無法預測的,總之是直插雲端。其直徑也非常大,佔地面積應該和一座大型城堡差不多。
這座類似於塔的建築是呈現出灰暗的顏色——這和精靈的審美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如果它是白色或者其他比較明朗的顏色的話,恐怕撒尼爾還會比較容易接受的。
應該這樣說,這座塔只讓撒尼爾想到了監獄或者是一種非常古板嚴苛的地方。
“爲什麼是這樣?”貝洛德維納苦笑着,他從未踏足精靈的土地,但是從書籍上來看,精靈的建築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吧?
夜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的頭髮掉出來了。”貝洛德維納回頭看了一下,確實,他的頭髮從長袍裡散落出來了一些,並且垂在了地上。
作爲魔獸的貝洛德維納可是沒有人類剪頭髮的習慣。雖然沃麗斯以前也曾經說過他頭髮太長的問題,但是貝洛德維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頭髮有什麼不對勁的,直到現在他才終於覺得這長到拖在地上的頭髮確實有點煩人。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終於確定自己的頭髮不會再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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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夜嵐說,在自然祭壇中,身份處於比較低層次的精靈如果露出自己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是很失禮的行爲,並且也很容易暴露身份。
夜嵐的計劃是把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去,讓他們悄悄地得到最後的指引,然後再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的離開這裡,整個過程不讓其他任何的精靈知道。
至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撒尼爾不想問,夜嵐自己也不想說。
自然祭壇那高大的過分的大門是敞開着的,但這並不代表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入那裡。
當撒尼爾他們走進那裡,經過那扇門的時候,他們的左胸前忽然有一個銀白色的魔法陣一閃而過。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鑰匙了。
進去後,裡面的狀況又和外面截然不同了,剛纔從大門外面向裡面望的時候只有灰濛濛的一片,而進去後,才發現裡面居然是以乳白色爲主調,和這座建築的外表截然相反。
第一層有另一扇緊閉的大門和一座盤旋而上的樓梯,那扇門肯定是通往第一層的內部的,但很顯然他們要去的不是這裡,夜嵐帶着他們往上走去。
那樓梯並不寬,一邊貼着牆壁,另一邊是製作精美的淡金色扶手,而每隔幾級臺階旁邊的牆壁上就會有一道窗戶,外面明媚的陽光從這裡射入。
夜嵐保持着沉默,只是一級一級臺階的向上走着,撒尼爾他們四個也只能安靜的跟在後面。途中,他們居然沒有遇到任何一位來自自然祭壇的精靈。對此夜嵐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撒尼爾他們也不會主動詢問。
他們走了一層又一層,以至於撒尼爾完全不記得自己已經走了多久,夜嵐才終於停下腳步。那應該是這棟塔最頂端的一層了吧,總之從窗戶外面看去的時候除了雲彩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走吧。”夜嵐終於沉緩的推開了那扇大門。裡面是一個並不很大的正方形空間,並且房間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三扇門。
夜嵐走到了他們正對着的那扇門前,把上面的灰塵稍微拂去了一點,就把這扇門也打開了。他們接着又走了進去,並不寬敞的空間中又是一扇門。
“用你的血把它打開。”夜嵐對撒尼爾說。
撒尼爾看着這扇看上去已經非常古舊的門,按照夜嵐說的,把自己的手從寬大的袖子裡伸出來,用一把小刀劃開一個口子,並把手掌按在了那扇門上。
鮮血落在門上的時候,那扇門忽然震動了一下,那上面的灰塵也因此而被抖落,露出了被潛藏着的花紋,撒尼爾驚訝地發現,這個花紋居然就是古羅蘭家族的族徽。
他的血在這些花紋之間流動着,直到充滿了整個紋路。一陣細微的機械轉動的聲音從門上傳來,沒過多長時間,這扇似乎很普通的門就自己打開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這扇門的厚度——那絕對比一般的門要厚好多。
裡面的空間仍然不大,但站十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房間裡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座石臺,上面刻滿了古精靈文。並且那石臺上居然連一層灰塵都沒有。
古精靈文就是上古精靈所使用的文字,和現在的精靈文是截然不同的,因此夜嵐是看不懂那些東西的,能看懂的也只有撒尼爾了。
這些文字早就隨着血脈刻進了撒尼爾的靈魂深處,因此這些看似陌生的文字對他來說異常熟悉。
“你們在這裡吧,我去外面看看。”夜嵐這麼說着,走出了這間屋子,當然,他是去爲撒尼爾他們四個放風的。沒見到這裡的精靈不代表這裡就沒有別人了。
雖然頂層很少有精靈過來,但也還是有可能被發現的,因此夜嵐需要出去打個掩護。
“撒尼爾·羅蘭,我相信一定是你在閱讀這些文字吧,如果你看到了這段話,那麼你就一定已經認識我了,我叫做撒尼爾·羅蘭,沒錯,我的名字和你的一摸一樣。我是見過我的,我是羅蘭王。”
“相信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如果你沒有忘記的話那就太好了。好吧,希望你沒有因爲這些無聊的話而感到厭倦。我不再跟你說廢話了,現在我們切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