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態度?”安父看安時悅越來越礙眼,到處惹事生非不說,還讓他臉面無光,賠錢貨一個,連安欣然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每到這個時候,安父就會想起安欣然,安欣然的種種好處,如若安欣然知道自己在安父的還是有地位也不知道作何想法。
“我……”安時悅逆反心理想許逆,給安母及時攔住了,使了個眼色,讓安份點,安時悅才熄聲不講話,雙手抱胸,像是有人欠了她一百萬一樣。
“老爺,出什麼事了嗎?”安母擠出自認爲好看地笑容,笑着問。
安父實在不想看到眼前兩個人,但想到安母手上的股份,忍了下來。
“還能什麼事?安氏集團都快易主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舒舒服服的享受。”安父冷冷地說。
安母還沒作出反應,安時悅驚呼叫了起來,“怎麼可能?公司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要倒閉。”
沒有安家,沒有安氏集團,那她不就成了落難的人,她看過很多家裡破產的同學,最後是什麼樣的下場,她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一想那種可能,安時悅驚慌失措的拉住安母的手。
“冷靜點,事情還沒嚴重到那種地步,安氏集團不會到的。”安母心裡也慌得不行,故作鎮靜的安慰安時悅。
安父冷哼一聲,真是婦人之仁,如果還有救,他用得着這樣擔心嗎?
“你們兩個現在給我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惹上什麼事情,都給我一一說出來。”安父厲聲道。
他現在心裡篤定是安母和安時悅乾的好事,纔會讓安氏落到今天的下場。
“老爺,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們母女兩惹上什麼事,時悅在怎麼胡鬧,她也不會拿安家開玩笑啊。”安母很清楚安父的爲人,出了事,就把事情往別人身上推,這個黑鍋,怎麼樣她也不能背,不然以後在安家她還怎麼擡得起頭。
安母也是個很精明的人,她跟安父過了這麼多年,安父會怎麼做,她清楚一二。
“不是你們還有誰,集團的股東們紛紛撤股,有幾個交好的股東告訴我,肯定是我們安家惹上什麼大人物,纔有人故意針對安家。”安父低吼。
“你怎麼不想想是不是你的哪個情婦勾搭上別人,讓別人來對付你。”安時悅被扣上一個虛有的罪名,心裡不痛快,口不擇言,將安家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拿出來說。
安父瞪大混沌的眼珠,繞過桌子,衝到安時悅面前,揚起手臂,重重的揮在安時悅的臉頰的上。
動作形如流水般的速度之快,安母沒有來得及阻攔……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書房裡響亮響起,安時悅重摔倒地上,與地面發出劇烈碰撞。
安時悅的半邊臉,一瞬間腫的很高,可以看出安父使了多大的勁。
“爸,你又打我!!!”安時悅捂着紅腫的臉,不可思議的怒吼。
“打的就是你,我怎麼就教出你這麼一個女兒,我真是白疼你了,把你寵得無法無天,現在不知天高地厚,什麼話都敢說……”安父怒火欲演欲強,“看我不打死你!!!”安父在次伸出手,發泄般想在打上去。這次安母回過了神,及時抓住了安父的手臂,轉頭,着急地對眼眸害怕,身軀顫抖,不敢動彈的安時悅,喊:“還愣着幹嘛,快走啊,你還想捱打不成。”
安時悅連連往後爬了幾步,掙扎的站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提醒她,趕緊跑趕緊跑,跑出了書房。
“我相信時悅不會做出讓集團受損的事情。”安母怒瞪着安父,做母親的永遠維護自己的孩子。
“她沒做,你有沒有做?”安父將矛頭轉向安母。
“什麼叫我做,安家又不只有我和時悅兩個人,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安母冷眼道。
“行了行了,現在別說這些沒用的,要乾淨想辦法讓集團度過這次難關。”安父愁緒道,他害怕的是他的身爲地位沒了。
安母也冷靜下來,人前受人追捧,全是因爲安氏集團,如果集團沒了,她那些錢怎麼還。
“明天召開股東大會,你跟我一起去,你手上有百分十二的股票,我手上也佔有百分之三十,有這個暫且先不用怕,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讓那些老傢伙吐出點錢出來,解決集團現在的難題。”安父對安母娓娓道來自己的計劃。
安家現在亂成一鍋粥,人人自危,各有各的心思,一個晚上沒睡着。
崇揚難得的生氣,林玲變得很乖巧,半聲不吭,眼眸小心翼翼看着崇揚。
直到睡覺的時候,崇揚也沒有要理林玲的樣子,林玲着急了,攔在崇揚的房門口,不讓他進去。
可憐兮兮,鄒巴巴地小臉,“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哥哥~~”
崇揚淡淡撇了她一眼,轉身,朝書房的方向走,林玲像被拋棄的小貓咪一樣跟在崇揚的身後,蠕動嘴脣,“哥哥,你就不要生氣,好不好,哥哥,我不會再懷疑你了……”
崇揚書桌後的皮椅上,當林玲是空氣,全然不理會。
林玲不安的絞着手指,垂着腦袋,顫抖的睫毛,眼眸滿滿的不是所措,她是真不知道怎麼辦,崇揚像是打定主意不理她。
微擡下巴,偷偷瞄了一眼面無表情在看文件的冷酷的男人,哥哥辦公樣子還是挺帥的,林玲一動不動盯着崇揚,反應過來自己的思想走偏,暗惱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
怎麼樣能讓哥哥不生氣?
崇揚餘光視線一直注意的林玲,她的小動作也都看在眼裡,其實他的氣早就消了,想讓小丫頭長個記性。
林玲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她記得以前只要她在哥哥臉頰上吻一下,哥哥就會給她想要的東西,或是冰淇淋吃。
如果這次,用同一個辦法……
林玲躊躇了一會,緩慢上前,趁崇揚不注意,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誰知,崇揚不經意轉動了椅子。
她吻偏了位置,吻上了崇揚的嘴角處,林玲驚慌捂住嘴,連連往後退幾步,她她……剛剛……
她竟然吻了哥哥的嘴脣!!!
林玲陷入思想折磨旋渦中,不可自拔,沒看到崇揚嘴角勾勒,舌頭微伸出,舔向林玲吻他的位置,甜甜的,軟軟的。
他想要的可不僅這麼點。崇揚看着林玲糾結的樣子,在放任下去,小丫頭今晚該睡不着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站在她面前,揉亂她的柔順的頭髮,眼眸的寵溺,像天上的星辰,語調卻淡淡地說:“這次暫且先原諒你,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的。”
崇揚特意將簡單兩個字咬得很重,若有所指。
林玲聽到崇揚說原諒她,瞬間把剛剛的事情拋到腦後頭,高興的跳起來,撲進他的懷裡,習慣的騰騰小腦袋,仰着小臉望着崇揚,說:“哥哥,你最好了。”
崇揚望着林玲乾淨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眸,單純得像張白紙,可以看出他將她保護得多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她。
不過他崇揚的人,誰敢傷害,崇揚眸中快速閃過暴氣。
“林玲,哥哥有件事情,問你,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別讓我失望。”崇揚把玩着林玲的頭髮,輕柔地說。
林玲乖巧地點頭,說:“哥哥,你問,我會認認真真地回答的。”怕崇揚不信,還鎮重的豎起三根手指頭,保證。
“你讓我等新聞的資料是誰給的?”崇揚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希望能從林玲嘴裡知道,並且他現在有必要給她上一堂課。
林玲爲難的整張小臉擠皺一起,她不想騙哥哥,但也答應了嘉意不說的,她不想做個不守信用的人。
林玲不知道的是,彭嘉意說那句讓她別跟崇揚說起她,是隨口一說,她以爲林玲很聽她哥哥的話,不管怎麼樣,都會告訴自己的哥哥,她就能得到崇揚的表彰了。
“看來在玲兒眼裡,哥哥還不如一個外人。”崇揚輕嘆一口氣,表情很傷心。
林玲連忙搖搖頭,又擺手,着急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要想在報紙上刊登一樣東西,最基本的是要知道新聞的真實性和來源,我們不能失信於大羣衆。”崇揚嚴肅地說,他沒有在剛剛的問題上過多爲難林玲,他知道那樣子問是問不出來,轉了一個角度。
林玲是他一手帶大的,她的脾性和本性,他是一清二楚,這件事她肯定是答應彭嘉意不說出來,不然他問,她早就說了。
林玲思慮一番,嘉意是跟她說過,如果有規則和流程,就按規則流程來,瞭解信息的真實性,算是流程吧,所以她說了,嘉意也不會怪她。
林玲剎間想通了。
“是嘉意告訴我的。”林玲說出彭嘉意的名字的時候,竟覺得有點心虛。
“又是嘉意,這個嘉意到底是什麼人?”崇揚繼續問,他在自導自演一場戲,挖了個小小的坑,讓林玲主動跳下去。
林玲緩緩退出崇揚的懷抱,頭低着很低,視線盯着自己可愛的兔子拖鞋,吞吞吐吐地說:“嘉意,是我的同學,和好朋友,在學校就她對我最好。”
林玲解釋的同時,也不忘給彭嘉意頒個好人獎。
她爲什麼會這樣覺得自己做錯事情,因爲以前保證過只要交了新朋友,都要跟崇揚說一聲,這次什麼也沒說,還讓管家叔叔幫着一起瞞。
崇揚盯着林玲烏黑地後腦勺,他有些不忍心讓林玲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這些都是她必須要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