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勳的臉色黑的比鍋底更黑,薄脣揚起冷笑,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婚紗設計圖。”
埃文拿出一個本子,放到安欣然手裡,笑笑說:“委屈你了,這些款式老些,比較配他。”
“埃文!!!”
傅邵勳的咆哮聲在婚紗設計工作室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設計師和安欣然肆意的笑聲……
婚禮,定在一個月以後,雖然也是很倉促,但和安時悅三天不到就舉行籌備的婚禮比起來,那是相當的精緻,而且這一次盛大的程度可以說是空前絕後,傅邵勳的婚禮不像傅明傑那麼低調,盛大的婚禮,高朋滿座,甚至有媒體偷偷在外跟拍。
傅邵勳穿着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寒厲英俊的臉上隱隱有笑意。
傅明傑駕着輪椅,由護士推着,還有醫生在身旁陪着,他笑着看着傅邵勳,“哥,你今天打扮的挺年輕的。”
傅邵勳臉色一寒,“我今天結婚,不和你計較。”
傅明傑低低的笑着,笑聲陽光又開朗,和冰山臉的新郎官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婚禮酒店的化妝間裡,安欣然身穿高級定製款婚紗,漂亮的婚紗把她襯的猶如洋娃娃一般美麗,年輕的臉上洋溢着嬌俏幸福的笑容。
安欣然望着鏡子中的自己,覺得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竟然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還是傅邵勳那樣優秀的男人,這一個月來,他們一起籌備婚禮,傅邵勳總是很忙很忙,他們相處的有限,但是她還是覺得幸福。化妝師讚揚着安欣然,“安小姐真是漂亮,難怪傅總裁會動心。”
安欣然臉色一紅,嬌羞的低下頭,她低頭看到自己的包包,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看向屋裡的化妝師和其他人,“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好!”安欣然發了話,誰也不敢不從,立馬就退了出去。
安欣然拿出手機,看着她媽媽的照片,笑笑:“媽媽,我今天結婚了,昨晚去醫院和你說過了,今天我還是想再告訴你一遍,你要早點醒來啊!你的女婿,是個很好的人……”
“哼!!!”一聲不和諧尖酸刻薄的冷哼聲,突然出現在門口,將安欣然從沉浸在幸福的思緒里拉了出來,也打斷了安欣然的自言自語。
安欣然從鏡子中望見安時悅的身影,她倚在門口,環着手臂,一臉的趾高氣揚,鄙夷憤恨。
安欣然已經有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安時悅了。
自從那天安時悅在家裡發瘋,安父爲了防止婚禮生變,安時悅在家裡作妖,把她送到國外去旅行了。
說是旅行,實際上就是放逐,並且勒令她不必回來參加安欣然的婚禮。
可是她怎麼能不回來?
安時悅倚在門口,冷眼瞧着,刻薄的冷笑着:“踩着我搭上了傅邵勳是不是很得意?小賤種,果然和你媽一樣,都是有手段的狐狸精,別的不行,勾搭男人倒是有本事的,就是不知道,傅邵勳和小混混哪個滋味更好?不如你告訴我一下,我很好奇呢!”
“安時悅!!!”安欣然“噌”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杏目圓睜,怒瞪着安時悅,“你嘴巴爲什麼總是這麼髒?不是你害我,會發生酒吧的事情?你是不是特別嫉妒我,可惜,傅邵勳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一個人的人品,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他不屑一顧,他永遠都不會看你一眼。”
安時悅被安欣然反脣相譏,一下子也火了。
眼睛也“噌”的一下立起來了,她冷笑着看着安欣然,語氣更加尖酸刻薄:“呦,一個私生女也好意思談人品,小三生的賤種什麼時候成了人品高尚的代名詞了?你媽那種小三現在還躺在醫院半死不活的吊着口氣,這就是報應。你給我記住你也一樣,你、媽、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小賤種,還真以爲自己是隻金鳳凰了,你不過就是個給小混混白睡的雞,睡了好幾個男人還覺得驕傲?!”
“安時悅,說話別太過分。我沒有!!還有,我媽她問心無愧,我再告訴你最後一遍,她是被爸騙的,她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了以後就帶着我離爸遠遠的,要不是她生病走投無路,我纔不回來到安家,是爸欠我們母女兩個,我們沒有欠他什麼。”
安時悅冷笑一聲,眼中的鄙夷更甚,扭曲的目光透着偏執變態:“是嗎?欠你們的?好笑,我看誰騙誰還不一定呢?你看看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手段,見傅邵勳不過兩三面,就搭上了傅邵勳,你這本事恐怕是遺傳你、媽、的吧?你怎麼不嫁給小混混呢?畢竟小混混纔是你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