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勳,我熱……好熱……”
安欣然緊閉着雙眸,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滾燙,酒精麻痹神志,兩手攀在傅邵勳身上,感覺到冰涼冰涼的感覺,能讓她減少難受,就不停的蹭,扭動的自己的身體。
“嗯……唔……”
傅邵勳對於安欣然的投懷送抱,沒有半點高興,在平時,他求之不得,現在這種情況,冷括的俊臉黑沉沉的壓下,嘴角微微勾起,分明透露出絲絲怒氣。
如果要是不他提前去接她回來,那麼是不是就被別人抱在懷裡了……
處於本能,對安欣然沒有任何抵抗力,傅邵勳腹部起劇烈的反應,修長纖細的手掌摟緊懷中不斷在點火的女人細腰。
兩人的身高差距很明顯,一米八八對上一米六五,微低下巴,正好看到安欣然若隱若現的胸部。
傅邵勳的鼻子一縮張,有液體在流動,橫抱起安欣然,往臥室走去。
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場景,傅邵勳想起那天夜裡,安欣然的傲骨,不屈服,他莫名其妙的救了她,也幸好是他救了她……
安欣然雖算不上他見過的女人最好看的一個,但是最特別的,五官精緻,不能顛倒衆生,一定能讓人第一眼就記住,也難怪就是這樣給他招冷不少的情敵。
韓承運對安欣然的不死心,讓傅邵勳很頭疼,要想個辦法讓他主動離開安欣然身邊……
“邵勳……”安欣然撕扯地衣服,不斷地呻吟。
傅邵勳雙眸出現可疑的鄙視,當初氣志去哪裡了,醉酒中都能自己主動脫衣服了!!
他不知道的是,安欣然潛意識中,知道身邊的人是他,就放下了警戒,任由自己胡鬧。
出於懲罰心裡,傅邵勳一把提起安欣然瘦小的身體,扔去浴缸中,調好水的溫度,扒去兩個人身上的衣服。
傅邵勳在水裡加了玫瑰沐浴露,安欣然最喜歡的味道。
不一會兒,泡沫佈滿整個浴缸,安欣然依舊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泡沫裹上她的全身。
傅邵勳沒有着急踏進浴缸,細細打量起她,因爲酒精的作用加上蒸汽,一張小臉通紅地不像話,嘴脣紅得像在滴血。
這種狀態下,安欣然毫無清醒的徵兆,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傅邵勳眼神暗了暗,暗想,要定個規定,如若下次他沒有去接她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唔~~~”安欣然的呻吟聲迴盪在濛霧的衛生間,無意識伸出藕臂,傅邵勳沒再忍住,長臂一伸,踏下,俯身壓下……
一夜風流,有人歡喜有人愁。
頭疼漲烈,韓承運迷迷糊糊醒來,意識緩慢恢復,昨天晚上……他的腦海中還殘留着昨天晚上的記憶,他跟安欣然吻在一起了……之後……
韓承運英俊臉孔現出狂喜,猛然側頭,看到一張熟悉的睡顏,卻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熟悉,高度扯起的弧度僵硬在嘴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唯恐是自己看錯了!
怎麼可能會這樣!!韓承運大腦一片空白!!
興許是他的眼神視線太火辣,女子呻吟一聲,朦朧的伸開雙眼,對上韓承運的眼睛,瞬間清醒,想到昨天晚上她把她最珍貴的初夜給了她最喜歡的人,忍不住驚喜。
“韓……”白果蘭的音剛出口。
韓承運大怒吼一聲:“白果蘭,怎麼是你!!!”
白果蘭被嚇到,小臉煞白,心跳加速,看着韓承運翻身下牀,慌亂的穿衣服,打開房門,要走。
白果蘭也顧不上自己還一絲不掛,掀開被子,下牀,及時抓住韓承運的手,冷聲質問:“韓承運,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不認賬嗎?這可是我的初夜!!!”
“滾開,我什麼都不知道!!”韓承運用力甩開白果蘭,不肯承認眼前的事實,急速的跑出家門。
白果蘭跌倒在地上,眼睜睜望着韓承運離去的背影,說到底,她還算是個孩子,受盡父母的寵愛,哪裡遇上過這種事,她天真的以爲只要她把自己給了韓承運,他就一定會對她負責,哪成想會是這樣。
“媽,對,找媽媽……她一定知道怎麼辦……”白果蘭六神無主了,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趕回家去……
強烈的陽光直穿厚厚的窗簾灑落在黑白牀上,牀上的小人兒撲閃長長的睫毛,似要甦醒,傅邵勳手撐着下巴,邪魁的雙眸,柔情地盯着安欣然的睡顏。
好痛,安欣然意識清醒第一反應,就是全身像被碾壓過一樣,上下神經都忍不住在抽搐。
頭也痛的欲裂,忍不住伸手揉着膨脹的太陽穴,傅邵勳看着她痛苦得小臉皺成團,即生氣又心疼,坐直身子,將她輕放在自己的腹部,拿開她的手,雙手柔上。
安欣然神經舒緩,才緩緩睜開眼睛,因爲沒戴眼鏡,視線模糊,習慣性微眯起眼睛看,看向傅邵勳的俊臉,和複雜的雙眸,不知怎的,她很快想起,昨天宿醉的事情,也秒間明白爲什麼她身上會有熟悉的頭疼。
在以前,安欣然能理直氣壯跟傅邵勳生氣,現在她是一句話不能說……
“邵勳……”安欣然軟綿綿的發聲,她在試探傅邵勳,看他是有多生氣。
傅邵勳面無表情,專心手下的工作,彷彿沒聽見安欣然的話。
安欣然越發心虛,緊抿雙脣,眼睛圓溜溜轉的,雙手手指緊緊絞在一起。
最近她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一緊張,就喜歡扣手,白嫩的手指背上時常會有不深不淺的劃痕。
“別扣手。”傅邵勳微皺眉,長臂一伸,掰開安欣然的兩隻手。
安欣然見傅邵勳願意講話,可憐兮兮地賭氣嘴巴,主動摟抱住他的腰,說:“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哪裡錯了?”傅邵勳看安欣然臉色好些,沒在繼續揉,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背部抵靠着牀頭,俯視着安欣然,像在審犯人一般
安欣然眼珠連連轉了幾圈,沉思一番,想想怎麼樣可以把自己的罪責降在最低。
“我不該喝很多酒。”
“嗯?”傅邵勳拖長音,黑眸漸漸危險。
“不不不,不是,我不該碰酒,我應該滴酒不沾。”安欣然收到信號,立馬改口。
安欣然能感覺到傅邵勳的眼神已經溫和,頭頂上涼颼颼的風也消失了。
“還有呢。”傅邵勳不淺不淡地問。
還有?她不就只做了一件事嗎?
安欣然咬咬脣邊,偷偷瞄了眼看不出表情的傅邵勳,絞盡腦汁搜刮一番。
“我……我,我不該在別人面前喝醉酒……”安欣然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傅邵勳繼續說:“還有呢?”語氣比剛剛好很多,壓迫感也消失了。
安欣然差點哭出來,還有,還有什麼啊!!
她半躺在傅邵勳的身上,想翻個身,看清楚傅邵勳想些什麼,確定不是在故意刁難她嗎,剛擡起腳,下身的痠痛感牽動全身的神經,立馬將腳放回原位置,鼻子和眼睛擠在一起,猛着倒吸一口氣。
好痛!!!
安欣然眼睛淚水在打轉,聲音帶着鼻音,說:“我昨天就做了這些,其它的就沒幹了,你看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一醒來,你就像審犯人一樣在審我!!”
安欣然腦細胞飛速運轉,嘴上控訴,她要讓傅邵勳有罪惡感,然後再放過她……
傅邵勳眼角輕挑,不錯,還知道跟他玩智力了!
“昨天晚上是你自己主動撲上來了,我手機裡有照片,你要看嗎?”傅邵勳緩緩開口,語氣中有隱隱的戲虐。
言下之意是,你身上的痛,跟他沒關係,他也是受害者。
安欣然嘴角僵硬,眼神突兀,什麼!!!
速度比理智快,安欣然顧不上疼,一個翻身,雙手長伸,要拿桌子上的手機,傅邵勳快她一步,左手伸開,輕而易舉就拿到手上。
安欣然嘴角抽搐,還有沒有天理,怒瞪着抿嘴壞笑的男人,吼說:“傅邵勳,你知道一個人在喝醉酒後做出的動作都不是本能的,你把手機給我,我要刪掉!!”
“根據科學,酒後吐真話,酒後的反應都是潛意識裡的。”傅邵勳不緊不慢說。
安欣然瞬間語咽,她是辯論的高手,在傅邵勳面前永遠是個渣。
“我不管,你趕緊把手機裡東西給我刪了,根據法律,你就是在侵犯我的俏像權。”安欣然邊說邊伸手去搶,全然忘了痠痛。
“老婆,你是要跟我討論法律問題嗎?”傅邵勳手高舉着,低頭望着安欣然。
安欣然:“……”
傅邵勳清風雲淡,而她貌似像個猴子在亂串……
同樣還有一個醉酒的人兒醒來,到沒有像傅邵勳和安欣然這麼的冷靜,這麼的平靜……
“鍾沐陽!!!你爲什麼會睡在牀上??”李琪琪睜開眼,就看到鍾沐陽熟睡的俊臉,呼吸有節湊的呼在她的臉上。
眨眼幾下,意識回神,猛坐起來,對着還在睡覺的人大吼。
雖然她跟鍾沐陽睡在一起過,呸呸,什麼叫睡在一起過,雖然她跟鍾沐陽近距離的睡在一起過,但性質不同,那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
李琪琪視線環顧一圈,知道她又是在鍾沐陽家,轉向無任何反應的鐘沐陽,睫毛是在動嗎?
念頭一轉,伸手捏上精緻好看的鼻子,碎碎低語:“讓你裝醉,別怪我手狠。”
鍾沐陽眼前閃過一黑,突然不能呼吸,還算不笨,看出他在裝睡,微抿薄脣,緩慢伸開眼睛。
李琪琪冷不丁就對上鍾沐陽烏黑深邃的眼眸,微愣,隨即質問:“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