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下的花開得依舊鮮豔,池文秀眼眸溫柔似水流連在含苞待放的花朵上,不得不說傅邵勳給卓棱找的別墅壞境很好。
“是啊,我們都老了,孩子們長大了。”池文秀嘆道,
太陽的餘暉照在她白皙能看見青管的肌膚上,沒有看出歲月留下的痕跡,反而多了一絲別樣的饋贈。
卓棱看着她的側臉,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她,蒼白瘦弱,隨時都能被風吹倒,或者帶走,無意中激發他心中的保護欲,從第一眼看,他再也沒移開過視線,隱隱之中,有什麼吸引他靠近她。
接觸久了,他沉入湖底的心慢慢的起波瀾,融化,慢慢飛向她的手中,再也收不回。
“別說自己老,會讓我自愧不如。”卓棱靠近池文秀身旁。
池文秀微紅臉頰瞥過頭,卓棱的不正經她早已習慣,還是能亂了心絃。
天空的霞紅餘暉慢慢落幕,夜幕降臨,池文秀和卓棱站窗邊站了許久。
“夕陽看完了,美麗的小姐,可否賞臉,與我一同共進晚餐。”卓棱行着紳士禮,半彎腰,伸出手在池文秀眼前。
池文秀不着痕跡的佛過卓棱的手,讓他收回手的同時,不至於落了他的面子。
卓棱暗了暗眼眸,回國後,池文秀對他有防備,隔開兩個人的距離,秀兒,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看上的女人,你覺得你能躲得開嗎?
“走吧,去哪吃?”池文秀走過沙發拿上自己的包,朝門口走去,腳步凌亂,卓棱邁着大長腿,跟在身側。
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池文秀和卓棱面對面坐着,很快點的菜上來。
忙碌了一天,池文秀早就餓了,沒看卓棱,自行吃了起來。
卓棱淺笑看着池文秀優雅吃着盤中餐,彷彿兩人又回到法國的日子,池文秀在他面前從不拘束,像相戀很久的一對戀人。
池文秀吃得差不多,看卓棱沒吃幾口,問:“怎麼不吃?”
“雖然這裡的味道比不上你的餐廳和你做的,但還是不錯的。”池文秀邊說邊擦嘴脣。
卓棱又吃了一口,嘴角弧度彎起,笑着:“我可以認爲,你是在誇我嗎?”
池文秀抿着嘴脣,點頭,“可以這麼認爲,我說的是實話。”
卓棱嘴角弧度彎的更深,“謝謝秀兒的誇獎,我定會再接再厲。”
池文秀等卓棱吃完,再走,想着,然然會等急了,卓棱似乎是故意,越吃越慢。
“邵勳,你說媽,怎麼還不回來?”安欣然盯着大門口,對餐桌上的吃的,沒有胃口。
傅邵勳見安欣然恨不得衝出去,將池文秀的表情,失笑搖搖頭,還是暗中給卓棱發了條信息。
“可以把我丈母孃放回來了,後果自負。”
隨即,夾菜放進安欣然的碗中,輕說:“別擔心,好好吃飯,也許在回來的路上了。”
安欣然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聽不進去傅邵勳的安慰。
“如果我們吃完飯,我媽還沒回來,你就帶我去卓叔叔家裡找她。”安欣然戳着米飯,眼巴巴看着傅邵勳。
“欣然,媽是跟你說跟卓棱出去吃飯,所有他們應該不會在家。”傅邵勳從旁提醒道。
安欣然一頓,“我知道啊,我們就去看看,萬一在家呢。”
卻在心底祈禱,別在家,在外面有那麼多人看着,卓棱也不敢亂來。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安欣然:“……”
她怎麼聽起來有點敷衍和很露骨,照以前的傅邵勳是不會從嘴裡說出這句話。
“邵勳,你是不是發燒了?燒糊塗了?”安欣然伸手探了探傅邵勳的額頭,“沒有發燒啊!今晚怎麼就這麼不正常。”
從傅邵勳下班回家,安欣然就覺得不正常,但說不出來哪裡不正常,再加上她一門心思又在池文秀身上。
“你不喜歡這樣?”傅邵勳反問,似非似笑看着安欣然。
安欣然一顫,身上有涼嗖嗖的陰風飄過,連忙搖搖頭,“當然不是,就,就是在反常了,我已經習慣以前的你,而不是現在你說……”
安欣然骨頭一軟,屈服在傅邵勳威吔之下,後半句話更不敢說全,聲音越說越小。
傅邵勳不依不饒,似想直挖安欣然心底的想法,“我現在說話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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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安欣然沒骨氣的應答。
“是嗎?”傅邵勳似乎心情很好,眼角都帶着笑意,看得安欣然更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麼好高興的。
雖然傅邵勳以前說話也露骨,跟今日比起來還是大巫見小巫。
莫了,傅邵勳加句,“再次習慣就好!”便不再開口說話。
安欣然有被雷劈的感覺,她能說她習慣不了嗎?誰都知道她的臉皮薄,一次能忽略,兩次能抵抗,來三次她的全身紅的跟岩漿有的一拼。
傅邵勳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
當然,這話,安欣然沒問出來,她怕從傅邵勳嘴裡會蹦出更露骨的話,再來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毀掉她心底的所有形象。
吃完飯,安欣然拉着傅邵勳就要去找池文秀。
傅邵勳拇指指着廚房,“碗還沒洗,廚房還沒收拾。”
安欣然看了看廚房,看向傅邵勳,着急說:“回來再收拾,我保證等回來我一定會收拾得乾乾淨淨。”
“走吧,我們去找媽,晚了就不知道卓叔叔那個笑面虎,會對我媽做出什麼事情來。”
被安欣然稱作笑面虎的有兩個,一個鐘沐陽一個卓棱,鍾沐陽趁着李琪琪的酒醉把李琪琪拐上了牀,誰知道卓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傅邵勳使着巧勁在不傷害到安欣然的情況下穩住安欣然的身子,讓她無法移動半步,沉聲道,“廚房不整理會有細菌,你是醫生,更應該懂這道理。”
“我懂我懂。”安欣然連連應道,“這不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當務之急,先找到我媽,好不好!”
安欣然就差哄着傅邵勳走了,她怎麼就覺得傅邵勳今晚各種的不對勁,現在的舉動,就像給誰在拖延時間。
想到這,安欣然放棄掙扎,上下打量傅邵勳,想起聽到卓棱說合作的事,兩個人不會是揹着她聯手了!
安欣然雙手叉腰,清澈的眼眸微微冒火,“傅邵勳,你不會是在給卓叔叔拖延時間!好讓他攻陷我媽。”
傅邵勳精緻的眉毛抖動,對於安欣然的敏感,突出他的意外,滾動喉結,別有深意地問:“我這樣做,對我有好處嗎?”
“我……”安欣然瞬間說不上來,她還真想不起來,這樣做,對傅邵勳有什麼好處,傅邵勳也沒有理由會去幫助卓棱。
大家住在一起的時候,安欣然是沒看見兩人在吵架過,不過,她沒少聽到兩個人互相在冷嘲熱諷,雖然,大多話太含有深意,她不明白。
傅邵勳輕勾嘴角,彎起兩個手指,敲在安欣然的頭頂上,“別忘了,我是個商人,商人只會唯利是圖,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
安欣然見傅邵勳的強硬態度,知道今天要是廚房不整理好,他是絕對不會帶她去找池文秀,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
挫敗感浮上心頭,她已經無力和有傅邵勳的世界抗衡,只有乖乖接受,在安欣然轉身的瞬間,傅邵勳黑眸閃爍着算計的精光。
安欣然以最快的速度見廚房整理好,傅邵勳倚靠的白色的牆邊看着她忙碌,沒有絲毫要幫助的意思,以前是從來不讓她做這些的事情的,很難不讓她往那方面想。
“走吧,傅先生,這下可以帶我去找媽了嗎?”安欣然摘下圍裙,委屈的撇撇嘴,爲了防止傅邵勳再找出什麼藉口來,徑直繞過他,朝門口走去。
傅邵勳瞥了眼手錶,卓棱,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吃好了嗎?我要回去了,然然在家等我很久了。”池文秀溫柔溫婉道。
卓棱輕點頭,擦了嘴脣,起身,紳士地說:“走吧,然然這孩子粘你粘的緊,等下看到我又會不高興。”
聽聞,池文秀忍不住爲安欣然辯解,“然然心地善良,她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母女倆很久沒有在一起,她難免……”
“不用解釋,我懂,我不會怪她,相信以後她會喜歡上我的。”卓棱打斷池文秀的解釋,善解人意抿嘴笑笑。
池文秀感激看着卓棱,無疑卓棱在池文秀心裡的好感又上了一層。
池文秀和卓棱並肩要走出餐廳時,餐廳的門突然打開,和前來吃飯的安母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撞個滿懷。
池文秀沒注意到安母,側身準備擦肩而過。
因爲池文秀而心情不好的安母,就算池文秀化成灰,她也能認出她來,下意識放開身邊男人的手。
池文秀還能若無其事的當作沒有看見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安母十指憤怒的扣進肉裡。
“站住!”安母厲聲喝道!
整個餐廳的人紛紛擡頭望向門口。
池文秀頓住腳,因爲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向安母,竟沒想到又碰到一個老熟人,眉間不由自主皺緊。
對於安家的人,池文秀是能避則避,不想因爲他們打擾到她女兒的生活。
“有事嗎?”池文秀穩住氣息,輕描淡寫地問。
安母提了提手中的包,站在池文秀面前,盯着她面無表情的臉,像她的生氣在她眼裡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安母猙獰面部,看了眼四周異樣的眼光,不禁拔高音量,“池小姐,我們可是好久不見,當年搶了我老公,又躲起來了,是對我心懷愧疚嗎?”
周圍瞬間議論紛紛,看向池文秀,都覺得很可惜,長得這麼漂亮,竟然是個小三、
議論聲越大,安母越高興,她就是要全天下的都知道池文秀是個賤人,只會搶別人東西的賤人。
池文秀不怒反笑,絲毫沒有動怒的跡象,輕緩地說:“我躲在哪裡,安夫人會不知道嗎?那個地方可是你安排的,連照顧的人也是精心吩咐,說起這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安夫人呢。”
“你做的一切,我雖然昏迷不醒,但還是能感受到一二。”
剎間,輿論轉向安母,所有人看安母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狠毒的女人,上流社會,誰家沒有一個風流的故事,至於讓人感興趣的是,在裡面誰扮演的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