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洛恩的這一行爲直接讓亞伯叔侄給誤會了,羅森更是得出一個錯誤的結論。
“叔父,那些士兵都沒有參戰,我們的機會來了!”
普通的士兵在面對倍數與己的敵人時無可避免的會發生許多問題,那不是單靠訓練就可以消除的。很顯然,新晉的法斯特家族不會有百戰雄兵。
依靠人數的優勢一個衝鋒就可以碾壓對面不足一千的隊伍,而法斯特家族另外那支不見的部隊,很可能是和上一次戰鬥一樣被安排起來當伏兵了。
但很遺憾,同樣的招數用兩次只會搬石砸腳。迅速的向自己的叔父講着自己的戰術,羅森準備在洛恩身上好好的找找存在感。
“我們只要把部隊分成四份,第一隊主攻,第二隊後備,第三隊騎士震懾對方的騎兵部隊,然後留下一隊人保護您。
無論法斯特家族有什麼樣的詭計都無法對我們造成傷害!”
自己侄子的建議,亞伯男爵當然支持。從他打仗帶自己的侄子而不帶兒子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侄子的關愛,在亞伯領甚至有一種傳聞說羅森就是亞伯男爵的兒子。
只是因爲這層關係太過齷蹉,爲了保護羅森,他們對外才以叔侄相稱。不過這和洛恩沒多大的關係,見到對面的部隊忽然分成了幾份,跟着不知死活的開始主動朝自己接近,他就知道勝利已經離他不遠了。
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改造人不要命的打法可以很快擊潰自己的敵人。而在羅森把部隊分成四份後,佔到人數優勢的甚至成了洛恩。
結果兩邊一對陣,戰局瞬間就開始一邊倒。羅森雖然有些意外洛恩軍隊的強悍,但也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因爲第一批進攻的部隊摻雜了太多的炮灰,原本就是用來消耗敵人的體力,會失敗奔潰也情有可原。
但第二隊可是決勝的關鍵,廝殺了一陣後,法斯特家族的士兵戰鬥力肯定會有所下降。最開始羅森是這麼想的,親自帶領着後備隊加入戰場後他就不這麼認爲了。
殘肢斷臂而不後退,那滿臉麻木的士兵可不就是當初遇到的那支恐怖軍隊嗎?原來一切都是陷阱,法斯特家族根本沒有伏兵,那支恐怖的部隊就在面前和他戰鬥。
法斯特家族的詭計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顯然想歪的自己已經中計分散了兵力。而交戰了不到十分鐘,羅森還發現了一個更加令他恐懼的事情。
不要命的士兵遠不止三百人,入目能見的,基本都是表情麻木的瘋子。此刻的羅森才知道爲什麼第一批炮灰會那麼快就奔潰了,面對不要命的瘋子,哪怕是他精心挑選的家族戰士也頂不住前赴後繼的神經病。
但很遺憾,羅森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在不要命的改造人瘋狂衝擊下,他的隊形很快就散了。接着作爲指揮官的羅森直接暴露在了改造人面前,哪怕他身邊的護衛十分英勇甚至和改造人一樣帶有不怕死的特性。
可人數上的劣勢是羅森最大的失敗,又一個拖着半截腸子的瘋子出現在了羅森眼中。不過這一次,走運的傢伙沒有被自己的腸子給絆倒。
只是羅森就比較倒黴了,身前的護衛被流着腸子的怪物給砍死後就成了他直面敵人了。幸好羅森不是瓦爾特那種二世祖,雖然沒成爲騎士,但他的基本功很不錯。
在身前護衛倒地的同時,他遞出長劍刺穿了早就該死亡的怪物。但改造人的可怕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就算受了兩處致命傷,意志恐怖的怪物卻還能遞出手裡的武器。
脖子微微一涼,跟着羅森彷彿聽到了破布撕碎的聲音。去過邊境上過戰場的他很清楚那是什麼聲音,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首創的脖子,可改造人的攻擊恰巧傷到了他的大動脈。
沒有牧師的治療,像這樣的傷勢一般都是必死。羅森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只是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捂不住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羅森的半邊身子,在護衛的拖拉下,年輕的羅森慢慢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而他生命彌留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潰散的逃兵和依舊麻木着表情提起屠刀的怪物。
那些傢伙不是人!
心裡的想法已經沒有辦法告訴自己的叔父了,失去所有的生命氣息後,羅森的屍體很乾脆的被拋棄在戰場上。
只有一個姓氏的貴族還輪不到家族戰士拼死帶出一具屍體,他們的做法無可厚非。可有一個人不一樣,看到部隊的潰敗,卻沒見到自己侄子的身影,亞伯男爵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再一想到洛恩曾經的光輝事蹟,羅森的生死立刻就成了一件懸案。甚至不顧身邊其他人的勸阻,他直接以指揮官的身份命令從上次大戰中僥倖生存下來的騎士發起衝鋒。
這一次沒有了其他身份比他高的人掣肘,部隊的服從度有了顯著的提升。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步兵方面比不上洛恩的改造人。
騎士部隊就更加不是洛恩的對手,有着肉球的存在,和瓦爾特戰鬥對洛恩來說根本毫無損失。反而騎兵部隊的規模還有了一些增長,但亞伯男爵這邊能夠出擊的騎兵卻都不滿兩百人。
這還是他砸鍋賣鐵湊出來的,對比洛恩那兩百多騎的數量。表面上雖然差不多,但一交戰立刻就顯露出了差別。
同樣是由洛恩帶隊,殘忍的畜牲漸漸喜歡上了騎在馬上把人連人帶甲劈成兩半的感覺。面對這種練手的敵人,他自然不能放過。
而算上他一共三十幾人的騎士就遠比亞伯男爵一邊要多上不少,逼着對面的騎兵不得不和自己做正面交鋒。
才一個回合,改造人騎兵就硬是憑着不要命的臨死反撲和強大的騎士力量把傷亡比拉到了二比一的程度。人數本就處於劣勢,傷亡還比較大,如果不是因爲騎士和侍從天生就是爲戰爭而活,他們早就應該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