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法斯特再過來之前曾經受到過法斯特領騎士的簡單訓練,以保證他不會自己把自己玩死。但那個時候的法斯特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一個命不久矣的死人,所以,教的不負責,學的沒天賦。
到了洛恩手上,自然跟什麼都沒學過一樣。
現在有人願意從頭教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洛恩怎麼會拒絕?乖乖的跟在艾德身邊,看着他一邊和獸人戰鬥一邊還遊刃有餘的與自己說話。
洛恩發覺所謂的騎士比普通人強的原因不單單是戰氣,雖然戰氣的威力相當恐怖,但豐富的經驗也很重要。
如果現在讓洛恩擁有戰氣的話,他相信自己可以單對單的幹掉一隻普通獸人。可絕對做不到像艾德那樣乾脆利落,每一次出手總會有一隻獸人倒黴,彷彿他所有的動作都是爲了給敵人帶去死亡。
“在戰場上,千萬不要只專注於一件事情。你的眼睛要時刻留意周圍,就算實力不足,也要學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仔細看周圍的人,在平原上,一個獸人需要兩三個人類士兵才能抗衡。但在這裡,利用環境優勢,情況就反過來了!”
幹掉一隻想要偷襲自己的獸人,艾德傳授着洛恩如何在戰場上增加自己的存活機率。
附近普通士兵的廝殺遠不如艾德這邊順暢,但他們的戰況也因此而顯得更加激烈。
獸人一到圍牆跟前,大部分弓箭手就停止了放箭。他們幾乎全都換上了一根根鋒利的長矛,面對從下往上攀爬的獸人,用長矛去捅更加的省心省力。
像洛恩這樣使用手弩去射擊不僅效率奇慢,而且射空的手弩也無法保護自己。一旦有獸人衝上來,來不及交換武器就只能等死了。
相較之下,長矛的工作效率就高了很多。幾個士兵相互配合就算有個別獸人爬了上來,他們也能把它捅死。除非是遇到個別頑強的傢伙,硬頂着受傷的身體給同伴爭取了時間,不然圍牆上人類與獸人的戰損比可能將有一比五以上。
沃倫首領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先鋒隊死傷過半居然都沒拿下眼前的崗哨。它知道自己遇到一個硬茬了,以往的話,這種時候就該輪到背甲巨妖出場了。
但如今,它顯然沒有讓背甲巨妖復活的辦法。沒有了背甲巨妖開路,獸人一族還有另一個辦法打開局面。
派幾名能夠狂化的精英加入蟻附的隊伍,只要在圍牆上站住了腳後續部隊能跟上了。照樣可以攻破人類的城牆。
通常擔當這項任務的精英都是勇士中的勇士,狼騎兵統領爾林還在的話就非他莫屬。
可第二強大的爾林已死,其它獸人又沒有掌握血氣,照理來說應該是他親自上陣了。可殺死爾林的高手很可能就在面前的崗哨中,沃倫遲疑了,普通獸人腦子裡只有打打殺殺。
它身爲一族之長,平時考慮問題的時間比較多。想的一多,思想就不再那麼單純。幹掉阿諾夫和他的人類主子很重要,但有它自己的命重要嗎?
沃倫遲疑了,它並不想冒險打頭陣。可除了它以外,部落中其它能狂化的獸人並沒有突出的角色。這個帶頭勇士的任務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放任普通獸人繼續攻擊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
沃倫發出信號讓攻城的獸人都撤了下來,它準備試試用遠程打擊的辦法對付崗哨中的人類。要還是沒有效果的話,只能把所有狂化的獸人都壓上去。質不行,就靠量取勝。
至於精英獸人傷亡過多怎麼辦?沃倫已經沒法考慮的這麼多了。
一聲聲奇怪的吼叫,洛恩聽不出意義。艾德卻明白那是獸人撤退的命令,廝殺了近一個小時,他們總算打退了獸人第一波進攻。
“休息一會吧,它們撤退了。”艾德拿過洛恩手中的長矛,對着他說道。
看了普通士兵的作戰方式後,洛恩在羅伯特的保護下也嘗試了一回。有模板,有指導再加上歐文曾經給洛恩講述過對付獸人的辦法。
死在洛恩長矛下的獸人大概要接近一隻手了,就連他的長矛也已經不是最初的那根。
“艾德騎士,獸人是打算要走了嗎?”洛恩以爲他們把獸人打怕了,那幫畜牲經受不住大量的損失終於明白了他們是硬骨頭。
但洛恩他們看起來戰果不錯,可前前後後獸人只死亡了一百多。有着近兩千的基數,這麼一點數量還不至於讓沃倫心疼的放棄計劃。
艾德也不認爲獸人會這麼簡單就離開,他猜測着獸人接下來的行動。
“只是暫時退走了,接下來可能就是背甲巨妖要出現了。一會如果我沒攔住它們,你就帶着道格趁大門倒塌所有獸人最瘋狂的時候偷偷從牆上溜下去。”
獸人的精銳和背甲巨妖都沒有出場,艾德的內心很悲觀。他一點都沒有隱瞞洛恩開口就交代他一會該怎麼做。
洛恩只是因爲太過興奮,艾德一提醒,他馬上反應過來。是啊,獸人都沒出全力,暫時的退卻是爲了發揮出更強力的攻擊。
果然,沒讓洛恩久等,一陣急促的破空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黑夜中,他看不到是什麼東西,但邊上的艾德臉色一變。忽然大聲喊道。
“都躲起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洛恩很自然的照做了。戰場上聽從老兵的建議不會有錯,這也是艾德告訴他的。
很快,他就慶幸自己沒有質疑艾德的警告快速躲了起來。
破空而來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獸人一族專有的遠程打擊部隊——投石兵所擲出的石頭。
一時間,整個崗哨飛蝗如雨。洛恩躲的及時沒有任何損傷,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這麼幸運。就在他不遠的位置,一名士兵可能沒有聽清艾德的話或者是由於別的什麼原因。
反正他沒有躲起來,洛恩親眼看着士兵的腦袋與一顆獸人擲出的石頭做了一個親密接觸。結果,很悲劇的,倒黴的傢伙瞬間失去了半個頭顱。更不走運的傢伙被鮮血混着腦漿的粘稠物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