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南宮天成道:“我想請你幫我的這個忙,是關於我的女兒的。”
輕咦一聲,陳天陌疑惑地問道:“您還有一位女兒?”
南宮天成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有三個孩子,除了南宮宇寒和南宮風憶兄弟倆,還有一個女兒,名叫南宮雨淺,是三個孩子裡最小的。”
陳天陌接着問道:“雨淺小姐是遇到了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助呢?”
說到這裡,南宮天成堅硬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你不知道啊,我這女兒,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場怪病。這麼多年來,我爲了讓她恢復正常,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然而,還是一直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真是要把我這個做父親的給愁死了!”
“雨淺她自幼便聰明伶俐,天賦異稟。覺醒的血統,還是極其稀有,力量強大的雪女。早在八歲的年齡,便已是有了一階的水平。”
“當時,家族裡對她都抱走很大的期望和重視。即使是她那兩個哥哥,在修煉之事上,也是被她賽過一頭。”
聽到這裡,陳天陌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即使以他那逆天的變態資質,聽聞南宮雨淺的修煉狀況,也是震撼不已。
八歲竟然便能達到一階的層次!這說明南宮雨淺覺醒時先天具有的靈力,就不會比滿十層的水平低太多,可能就是七八層的樣子。這樣出類拔萃的恐怖天賦,足以傲視羣雄!
而且,因爲幼童年齡尚小,身體都還沒有全面地正式發育。再加上剛覺醒靈力之初,接受、熟悉這股認知中從未有過的,陌生而又強大的力量,對於領悟力尚不完善的孩童來說,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所以,不少覺醒了靈力的孩子,在十二歲進入各個靈術學院或者宗門系統修習之前,大都修爲進展緩慢,速度幾乎微乎其微。
而當時的南宮雨淺,算起來卻能以一年一兩層的驚人速度,修煉靈力。這樣的修爲增長速度,普通人想要企及都要費一番功夫,更別說是那樣年齡的孩童了。
有些艱難地頓了頓,南宮天成抿着嘴,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然而,就在家族上下都覺得她的前途不可限量的時候,雨淺卻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有一天,雨淺她正在修煉之時,突然一股股深入骨髓的尖銳寒氣,竟是勢如雪崩一般,從她的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以我的修爲,想要靠近雨淺,也要催動靈力護體,才能保證不被寒氣侵蝕。如果是修爲較低的人,連接近都接近不了她。”
聽到這裡,陳天陌不由地眉頭微皺,沉吟道:“寒氣?南宮小姐的血統是雪女,正是冰寒的掌控者,會不會和她的修煉有關?比如走火入魔了?”
苦笑着搖了搖頭,南宮天成道:“不是的,修煉時走火入魔,哪有日後隔三差五發作的啊。”
“那一次寒氣發作,在長老們的調解和壓制下,終於熬了過去。可未曾想,在這之後,這樣寒氣侵體的症狀,竟是一次又一次地發生。每一次病症發作後,相隔一年,便又會定期發作。每一回都是寒氣狂涌,渾身冰寒,痛如刀絞。
“就這樣,直到現在,雨淺被這個奇症折磨了整整五次!整整五次啊!我站在一旁,都感到寒意猶如無數根細密的冰針,直扎我的骨頭。雨淺她承受的痛苦該是多麼可怕啊!我簡直都不敢想象。”
看着南宮天成通紅的雙眼,瞪得如銅鈴一樣大,陳天陌的心裡,也是不由地生出一陣苦楚和心酸。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和孤苦伶仃的父親相依爲命,對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更加的能夠感同身受。因此,陳天陌格外的理解南宮天成。對於做父母的來說,孩子所受的一切痛苦,他們都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甚至比孩子還要受折磨。
“所以,天成前輩需要我做些什麼呢?”陳天陌開口道。
擦了擦眼中氤氳的水霧,南宮天成扭曲的面部表情微微平靜了下來,低聲道:“這麼些年來,我四處奔走尋醫,帝都這邊幾乎所有的名醫,我都不惜代價地請來了,可大多依舊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