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山直入主題,陳天陌也不跟他打哈哈了,神色一凜,冷漠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威嚴:“陳山,你和這女人合謀做了什麼,還用我說麼?你自己心裡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我告訴你,我只是把她教訓一頓,已經算你倆走運了!”
“你作爲家族中的一個下人,以下犯上,忤逆不道,竟敢將我的父親,陳家直系親族陳凌宇,趕到武器倉庫去住,然後把我們家的宅院給佔爲己有。我告訴你,你這樣做,無異於公然挑釁陳家的威嚴!”
面對陳天陌聲如洪鐘的呵斥,陳山卻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咯咯的嗤笑出聲,瞥向陳天陌的眼神中,滿是戲謔與輕蔑。
“在那裝模作樣什麼啊?我看你是入戲太深了吧,陳天陌。一個連靈力都沒法覺醒出來的廢物,還真好意思把陳家的臉面都給搬出來。也不看看整個陳家上下,哪個人不把你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陳天陌絲毫無懼,冰冷陰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陳山,冷聲道:“陳山,我不喜歡把說過的話,再多說一遍。別在這裡自找苦頭了。再執意糾纏,我可真對你不客氣了!”
陳山惱羞成怒,他大步跨出,指着陳天陌,肆無忌憚的大罵起來:“好,好,你這個廢物,還真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了嗎?你可知道,你這樣連靈力都覺醒不了,對家族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廢物,我就算是殺了你,整個陳家,也不會有哪個人報以關注。一個獅羣裡,死了一隻螻蟻,或許還會有人誇讚我呢!”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殺氣外露。暴怒之下,一股氣勢流露出來,顯得頗爲威嚴。
陳天陌嗤笑一聲,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你口口聲聲罵我是廢物,可不曾想,你在我眼中,連廢物都算不上!”
“說這麼多幹嘛?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將我們父子一家的利益給納爲己有?何必繞來繞去,遮遮掩掩,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你這是找死!”
陳山兩個眼睛瞪得渾圓,徹底陷入了震怒之中。被一個已經早就被認定爲廢物的人指着鼻子來罵,讓他本就卑微得可憐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說到底,他終究不是真正的陳家之人,只是當了十幾年的看守,被賜姓陳罷了。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奴才而已。
這麼多年來,陳山從未被真正的當成過一個陳家人來看待。即便服侍了十幾年的漫長時間,即便被賜姓陳,他卻依舊整日被毫無尊嚴地呼來喝去,如同一條狗一樣。
正因如此,陳山對自己在他人眼中的看法和地位,十分敏感。現在,連陳天陌這個常年居於家族最底層的廢人,對他都如此鄙視,陳山怎能不惱羞成怒!
說着,陳山的身上靈力涌動。他同樣也是有武道修爲的。雖然資質低下,但這十幾年來,他借掌管武器去向的倉庫看守之便,暗中使些手段,收些賄賂,也偷偷得到了不少資源。
“一階二層麼...嘖嘖嘖,明明實力弱的可憐,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真是無知無畏啊。”
感受着陳山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陳天陌輕而易舉便判斷出了他的修爲。輕輕搖了搖頭,陳天陌喃喃地說道。
“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在此受死吧!”
陳山斷然厲喝道,表情越發的猙獰了。他直接朝陳天陌衝出,雙臂一振,空氣都爲之一蕩。
事實上,陳山的這一擊,都沒有使出全部力氣。他此時滿心自信。以自己一階二層的修爲,眼前這個連靈力都沒有的廢物,根本就不夠自己玩的。
然而,令陳山訝異的是,在他朝陳天陌悍然衝出後,一旁的陳凌宇,竟然沒有哪怕一絲的不安與恐慌。
不對勁啊?這可是他唯一的骨肉啊。這麼兇悍的一拳打下去,陳凌宇就一點也沒反應?
不過,接下來,令陳山更加驚駭的一幕發生了——面對這一拳,陳天陌竟然只是閃電般地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了拳頭的必經之路上。下一個瞬間,陳山志在必得的悍猛拳勢,竟是在這一根手指前戛然而止!
“什麼?”
登時,陳山大驚失色。他極不甘心地又往手臂中灌注靈力,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沒有使出足夠的力量。
然而,他緊接着便無比驚恐地發覺,是自己錯了。無論他如何用力,擋在他拳頭前的那根細長的手指,分毫都不曾動搖,簡直猶如銅澆鐵鑄的一般,根本無從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