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佳靜吃的心神不寧,如同嚼蠟。她希望沐碩冉能乾脆點問她今天到底去幹嘛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吃飯,一邊盯着她,衝她詭異的笑着,笑的她心裡發毛。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詭異的一餐,佳靜連忙回到了房間裡,想要避開沐碩冉,避開他那詭異的笑容。
沐碩冉看着佳靜心虛的樣子,確定她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他希望佳靜能主動講出來,而不是他問一句,她答一句。
見佳靜像逃亡一般跑回房間,沐碩冉嘆了口氣,她若不想說,他也不想逼她。考慮片刻,沐碩冉決定還是晚幾天再問佳靜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她不離開他,他都無所謂。
在房間坐了兩個小時後,佳靜輕輕的打開房門,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沐碩冉的身影,便回房拿出睡着準備沐浴。
一打開浴室門,佳靜嚇了一跳,沐碩冉正泡在浴缸裡,一張臉在氤氳的水汽中更顯魅惑。
佳靜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這人洗……洗澡怎麼不……不上鎖啊?暴露狂!”
沐碩冉看着佳靜羞紅的臉,笑着說:“這裡只有你和我能進,夫人若想參觀爲夫的身體,隨時歡迎,爲何要上鎖?”說着,攤開雙手,擺出了一副任君品嚐的姿態。
看着沐碩冉不知羞的姿勢,佳靜才意識到她此刻應該離開這,而不是跟沐碩冉瞎扯。
佳靜咳了一聲就要走開,這時沐碩冉快速的從浴缸起身,一把抓回佳靜,摁在牆上狠狠吻着。
沐碩冉的吻熱烈而霸道,佳靜根本無力反抗。直到沐碩冉一吻結束,雙眼熾熱的看着她,佳靜纔有機會說話。
“那……那個,我身體還沒好呢。”佳靜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着。
沐碩冉下意識的接口:“身體沒好就在外面玩了一整天?”
聽到沐碩冉的話,佳靜猛的擡起頭,原來還是在氣她今天回來的太晚嗎?
“我只是問問,你別多想。”看到佳靜臉上吃驚委屈的表情,沐碩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放開她,“身體沒好就好好休息,我也是擔心你,我先走了,你洗吧。”說完,隨手拿下披着的浴袍,往身上一披,便走了出去。
見沐碩冉真的走了,佳靜才走進浴室,準備舒舒服服的泡一個澡,然
後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定要離開這裡。
佳靜洗好回到房間時,見沐碩冉不在,連忙躺下準備睡覺,不然等沐碩冉來了,他就不一定睡得着了。
沐碩冉離開浴室後,漫無目的的在海邊走着,晚秋的風帶着陣陣寒意吹向沐碩冉,卻一直吹不散沐碩冉身上的燥熱,反而讓沐碩冉更覺得焦躁。
直到夜深了,沐碩冉纔回房間,見佳靜已然睡熟,便轉身離開,到其他房間睡,免得驚醒佳靜,這不利於她的身體恢復。
清晨六點半,沐碩冉剛睜開雙眼,便聽到了有人打電話給他。
沐碩冉長手一伸,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到手機,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才按下了接聽鍵。
“沐……沐先生,關於齊安盧的事,我們已經調……調查好了,是馬……馬上給您發過去嗎?”對方的聲音緊張的傳到沐碩冉的耳朵裡。
沐碩冉“嗯”了一聲,而後又接着說:“是我讓你一有消息就告訴我的,不必緊張,等下把資料發給我後,就去睡吧,你應該忙了一晚上了。”日後還有許多用得着這名私探的地方,沐碩冉可不想第一次便嚇到這位名私探。
沐碩冉起身洗漱、換好衣物後,便收到了私探發來的資料。沐碩冉打印了一份資料,便離開房間趕往醫院。
沐碩冉到藍謹的房間後,卻發現藍謹還未醒來,而一旁的廖美茹一直擦着眼淚。
見狀,沐碩冉忙問是怎麼回事,但廖美茹只是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藍祁拍拍廖美茹,尷尬的對沐碩冉笑笑,說道:“藍謹從昨天傍晚回來就開始發燒,嘔吐,昨晚十點睡着後到現在都還沒有醒。”說着,藍祁又看了一眼沐碩冉,問道:“阿冉,你們昨天到底去哪了,那麼晚回來?醫生說藍謹是因爲身體還沒復原就出去活動,勞累了一天,體力大量消所致。”
沐碩冉此刻明白爲什麼廖美茹不理他了,但是他昨天明明見藍謹很早就離開了法院,那麼後面的時間他都去幹嘛了?
“就是啊,你們到底去哪了,阿謹車的輪胎上還有泥沙的痕跡,早知道我們不應該讓阿謹一個人去的。”廖美茹邊擦着眼淚邊責問着沐碩冉。
泥沙!沐碩冉聽到這個詞後,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昨天佳靜很有可能見到藍謹了,並且跟藍謹玩了一天
,然後藍謹送佳靜到海邊,於是輪胎上有了泥沙。
想到此,沐碩冉的心涌上一陣酸澀,不管藍謹和佳靜有沒有發生過關係,藍謹喜歡佳靜是事實,而佳靜很喜歡跟藍謹在一起也是他無法抹去的事實。
“伯母,發生這種事我很抱歉。昨天齊安盧一口咬定是藍謹先預謀殺他,他才先下手自衛的。但今天早上,我收到了足夠的資料證明是齊安盧就是惡意謀殺藍謹。”沐碩冉看着廖美茹,滿臉遺憾,“我本想告訴藍謹,讓他和我一起去參加今天齊安盧的審訊的,只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藍祁看着沐碩冉,安慰的拍着廖美茹的肩,對沐碩冉說:“藍謹不能去,我去,我一定要爲我兒子討個公道!”說着,又看向廖美茹,“你就在醫院照顧兒子,兒子醒了,就發消息通知我。”
廖美茹點了點頭,低聲說好。
沐碩冉和藍祁點點頭,兩人便離開醫院,去往法院。
法庭上,齊安盧依然聲稱是藍謹先起的殺意,他這樣做是爲了自衛。
這時,沐碩冉站了起來,向法官遞交證據,並且不屑的說:“請問你身邊潛伏着很多敵人嗎,連自衛也提前準備好屋子,還真是小心謹慎啊。”
聽完沐碩冉的話,齊安盧紅了臉,自己也覺得這個謊言很可笑。
看着齊安盧瞬間爆紅的臉,齊安盧又讓人上交了兩瓶藍氏出品口服液,並且說道:“這兩瓶口服液,一瓶是正常生產出售的,另一瓶是在齊安盧家裡找到的,檢測出了大量違規成分,這些成分都是連續服用數月便能讓人失去生命的。”
看着齊安盧又瞬間慘白的臉,沐碩冉殘忍的笑了笑,接着說:“顯然是有人爲了以防萬一,也像齊安盧意願先下手爲強。”
聽着沐碩冉的話,齊安盧奔潰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那個人對他說會好好照顧他家人,現在竟然……
齊安盧看了一眼滿臉自信的沐碩冉和嚴肅的法官,便像鬥敗的公雞般低下了頭,小聲說着:“我招,我全招。”
聽完齊安盧的招供,沐碩冉整個人呆在了法庭,原來事實竟是這樣,可他當初不分青紅皁白就和藍謹打了起來,還對着佳靜說了那麼多侮辱的話,沐碩冉忍不住狠狠的握起拳,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陷害佳靜和藍謹的人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