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語溫存

軟語溫存①

慕容錦極其鄭重的道,“大丈夫一言駟馬,決不食言!”

於是他們歡快的手牽手像王府走去,回到王府如常的用完晚飯,清清便隨慕容錦回到書房,慕容錦專注的看着一副手掌大小的牛皮卷地圖,而清清則素手執筆開始起草休書。

溫軟的火光縈繞在他們身旁的每一個角落,一個燭花啪的一聲爆開。

清清拿了剪刀要去剪掉那燭花,慕容錦突然從後面附上自己的手,合着她的手一起去剪掉那蕊花。

耳畔是他的溫言細語,“何當共剪西窗燭。”

清清回頭時鼻子正好曾在他的臉上,清清調皮的一笑道,“我的大詩人,其實你也很浪漫!”

慕容錦一吻輕落在清清精巧的鼻尖上。

然後故作繃着臉道,“難道一直以來你都覺得我很呆板嗎?”

清清依舊調皮的一笑,“呵呵,剛發現原來你這麼較真!”

慕容錦壞笑道,“我可是很認真的。”

那靈巧的舌已經長驅直入去吸取清清舌尖那馥郁的香甜。

他們輾轉着親吻,在這一室旖旎中那樣婉轉而美妙。

清清只覺得渾身上下燥熱的細胞都被一下子激活了,體內說不清的一股暖流好像快速的滑過身體,將那**一下子無限膨脹起來。

清清的喉嚨裡不自覺的發出輕輕的呢喃,她的手緊緊的摟住慕容錦的後背,即使隔着衣物似乎也能感覺的到他下身的堅挺。

清清的心裡突然有無限的期待。

慕容錦卻是輕吻了她的脣,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道,“孩子還太小,我怕他有事”。

清清只將頭埋在慕容錦的胸膛裡,她的臉一片片紅雲浮上,她有些羞澀於剛纔自己的索愛未果。

同時心中又感念,慕容錦是個如此負責的男人。

慕容錦磁性的聲音道,“也不早了,回房早些休息。”

清清幾分撒嬌和理直氣壯的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她有些自嘲剛纔自己的滿臉緋紅,本來就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

軟語溫存②

慕容錦看了看手中的牛皮卷地圖本是想拒絕,可是看到清清眼中的殷切,終是微笑的點點頭道,“嗯,我同你一起回去!”

說着他邪魅的一笑,打橫將清清抱起來道,“我抱你回去!”

清清卻是掙扎的道,“被人看到多不好!”她不怕在大街上跟他擁吻,在這王府裡卻覺得拘謹。

慕容錦笑着道,“看到就看到……本王喜歡!”

清清調皮一笑道,“那我要你揹我!”

慕容錦將清清放下,然後彎下身去,清清跳到他的背上,胳膊緊緊的擁住他的肩膀。

慕容錦笑着道,“你扶好了,現在我們要出發了!”

清風徐徐,月光如銀盤一般細細的灑下照在他們的周身。

慕容錦溫暖的背那樣真實的被清清抱着,鼻翼裡時有時無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的味道夾雜着馥郁的花香。

望着月色中影綽的王府,清清真的想大喊出來,“我卓清清現在真的是找到了幸福了!”

遠遠的欣妃站在樹木的陰暗處望着慕容錦和清清。

曾經她覺得這個王妃根本不構成威脅,本來她也離府了,而且瑩妃也被禁足關了起來,而如今真是世事難料。

她眉心微皺,計上心頭。

她從未放棄要做正妃的夢想,她不甘心只做一個小小的側室。

曾經這王妃沒來王府的時候,她還可以跟瑩妃平分秋色,而現如今她算是徹底被打進冷宮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

回到房中,慕容錦放下清清道,“哇,你現在好重,累死我了!”

然後故意很誇張的大口喘着粗氣,清清笑拍一下他的胸膛道,“你真夠討厭的!以後不讓你背了!”

慕容錦堅實的胳膊突然緊緊從後面摟住清清道,“那以後就讓我這麼摟着好了!”

薄脣輕吻着清清的耳垂,清清覺得有些癢,微微掙扎了一下。

突然聽到內屋傳來了小孩的啼哭聲,清清掙扎開慕容錦與他一起去屋中看,見醜娘正抱着綰月哄着。

看綰月哭的很兇,整個小臉都漲得通紅。

軟語溫存③

清清問道,“綰月怎麼了?奶孃呢?”

醜娘顯然也有些手忙腳亂道,“奶孃發燒了,在屋中歇着。本來綰月是在睡着的,不知怎的剛纔啼哭不止,怎麼哄都不好!”

清清接過綰月,見她那小臉漲的通紅,嗓子已經哭啞了,但是她依舊還在哭泣。

清清道,“她是不是餓了呀!趕緊再找個奶孃來!”

慕容錦派人趕緊再尋個奶孃來,本來郡主配幾個奶孃是很尋常的事情,但是礙於綰月的身份只說是王妃抱養的,孩子根本沒有入碟譜。

而且因爲最近繁事衆多也沒有像朝廷有所稟告,太妃聽聞這孩子的生母是西楚國的公主自然對這孩子也沒有太多的好感。

慕容錦這陣子爲慕容旭的鴻門宴高度緊張着神經,自然也無暇顧及這小傢伙。

唯有清清一直照料着。

不一會,一個白白淨淨的婦人便被找了來,侍衛回稟道,這婦人剛剛生完孩子願意做小姐的奶孃。

因爲沒有進碟譜,顧及她的安全又未被承認是王爺親生,所以都能暫且稱綰月爲小姐而非郡主。

那婦人見綰月哭的兇,趕忙從清清懷裡接過她,解衣餵奶。

不一會綰月的哭聲漸漸小了,然後很安靜有滋有味的大口吸允起來。

清清如釋重負的一笑,剛纔真是被她嚇死了,哭的那麼竭斯底裡。

清清看這奶孃哄孩子的手法熟練便對慕容錦道,“王爺,留下她來照顧綰月!”

慕容錦輕點頭道,“你做主!”

清清對這奶孃道,“以後你就留下來照顧小姐,工錢每月去賬房結。”

那奶孃千恩萬謝道,“民婦多謝王爺,多謝娘娘不棄。”

清清道,“要好好照顧小姐。”

奶孃忙道,“奴婢定當是盡職盡責照顧好小姐。”

清清吩咐醜娘道,“給她準備一間房間,先給她十吊錢讓她回家收拾一下。”

醜娘斂容大道,“是。”

軟語溫存④

清清吩咐醜娘道,“給她準備一間房間,先給她十吊錢讓她回家收拾一下。”

醜娘斂容大道,“是。”

醜娘帶着奶孃出去,清清抱着懷中已經熟睡了的綰月,低下頭去極輕的一吻在她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小臉蛋上。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房中的小搖籃中。

慕容錦道,“清清謝謝你一直都這麼照顧她。”

清清淡淡一笑道,“既然是夫妻怎麼還這麼客套啊。再說綰月也是柳嫣託付給我的!”

清清並不在意戰爭的敵對方,她看的出柳嫣那深邃如秋水一般寂寥的眼眸中每次看到慕容錦都會閃爍出不同的光芒,清清知道那便是愛一個人,纔會有的感覺。

清清輕嘆道,“可憐這孩子了,出生沒幾天生母就不在身旁了,想必柳嫣也應該十分的想念孩子!還有,她放了我們,也不知道回國去,她哥哥會不會難爲她”。

清清更多的是對柳嫣的擔心。

慕容錦一時語默,柳嫣怎麼來到王府的他都已經沒什麼印象,他一直沒說出來那晚臨幸她,不過是被清清拒絕了,他便一時賭氣去找了這麼個侍妾。

如今這種關係,她算是他的女人,卻是一直對昌國領土虎視眈眈的敵國公主。

清清見慕容錦沉默對他繼續道,“錦,其實柳嫣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慕容錦微微蹙眉道,“曾經我國的軍情泄露,我懷疑是她。她潛入昌國就是爲了獲取軍情而來,此罪自是當誅,現在她已經回國,這件事情就到此畫上一個句號,不要再提了。若是想保全綰月的性命,如今她只是你我收養的孩子。”

慕容錦的聲音低沉不容反駁,這種樣子的慕容錦冷靜非凡,清清只是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清清突然伸手輕輕捏了捏慕容錦的臉頰道,“相公啊,你拉長臉的樣子一點都不帥了。”其實慕容錦不笑的時候那種冷峻的魅力也是十分折服人的,只是清清還是喜歡他臉上含着笑容的樣子。

軟語溫存⑤

慕容錦反抓住她的手道,“小丫頭,要求還不少!”

清清挑眉微微得意的道,“那是當然了,我是個有要求的女人。”

慕容錦邪魅的一笑道,“本王就是喜歡有要求的小女人!”

清清雙手攬住他的脖子道,“這不我們還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慕容錦將她抱起來放到繡牀上,然後低頭欺身上去親吻起來。

那吻糾纏着帶着熱烈的氣息,讓清清沉醉。

那一室的旖旎,驅散了對眼前形勢的不安。

清清覺得,無論再多的艱難險阻,只要慕容錦在她的身旁,那麼,這裡就是她感到最安心的港灣。

清晨的時候是被外面綰月的啼哭聲吵醒的,清清猛的坐起身來,將衣服披上穿上鞋就跑出去看。

那白淨的婦人奶孃趕忙匆匆趕緊來,從醜孃的懷裡接過綰月。

看她熟練的照看着綰月,清清這才放心,從新回到屋中。

慕容錦還在熟熟的睡着,他長長的睫毛打在眼下一片淡淡的陰翳,筆挺的鼻,立體的輪廓,只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這一眠睡得那麼深。

清清輕輕的靠在他的身旁,透過帳子光線很模糊,清清閤眼想再睡一會。

她突然覺得胳膊有些癢,又有些痛,撓了幾下便消失了,清清也不以爲然便繼續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清清伸手摸了摸身旁慕容錦已經不在。

清清起身使勁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那樣好,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吩咐丫鬟進來服侍她穿衣,今日一身淡粉色的長裙,上面點綴着一些圓潤的珍珠還有金線勾勒的花紋。

頭髮高高挽成百花頭,上面點綴着同色的珠花,一隻芙蓉玉雕的牡丹步搖插在髮髻正中,長長的流蘇冰涼的搭在額頭上。

淡掃蛾眉,用了胭脂水粉之後,眉眼間似有珠光流轉,整個人看起來那樣清新典雅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