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不懂了吧,你以爲農民和城裡人一樣,休息的時候喜歡逛景點嗎?”田曉園爲李鐸解釋道:“俺村裡的鄉親們,上小青山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上山砍柴放羊,另一種就是上山抓鳥,根本沒人來這麼高的山頂看景。如果有休息的時間,鄉親們寧可坐在一起聊天打撲克,也不會來看景的。”
李鐸哦了聲,他又投身到吃東西的大業中。
休息好了,吃飽了,三人去盆地裡採槐花。採槐花時,他們一棵樹上只採一半的槐花,剩下的一半槐花留給槐樹。
採好槐花,三人就開始下山回家。今天是週日,明天張敏和李鐸還要上班,他們回家休息會兒,就要開車回島城。是以,他們下山的速度很快,儘量趕時間。
李鐸又開始了鬼哭狼嚎地唱歌,田曉園和張敏走在後面,威威這次老實地跟着田曉園。
張敏把這兩天看到的關於蔬菜種植關於小青山的情況總結了下,正在用她專業人士的角度爲田曉園分析以後的發展策略。她建議田曉園擴大蔬菜種植規模。目前的五畝菜地雖然產出很不錯,可是要真想賺大錢,還是要擴大規模。她還建議田曉園承包下小青山,根據她的觀察,小青山的物種非常豐富,既可以種植山林果木,又能發展綠色農莊產業,是塊風水寶地。
田曉園微笑着接受了她的建議,可是承包小青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首先就是資金問題,其次她現在連菜地還沒發展好呢,那有那麼多精力經營小青山啊。不過張敏的建議也爲她打開了思路,爲她描繪了未來發展的理想藍圖。
張敏還說要給田曉園提供一些新型的蔬菜種子,讓她種植一些高產的新品種試試。因爲有太歲水的神奇功效。田曉園對高產的新型種子興趣並不大,不過還是高興地接受了她的種子。這爲給她提供了很好的理由,以後村裡的鄉親們問她爲什麼她的蔬菜長的好時,她可以說是新型種子的功勞。
兩人交流正事呢,都沒理會李鐸的鬼哭狼嚎。這讓他的聲音響了一路。
從小青山下來,經過菜地時,趙愛琴坐在地頭的大柳樹下。
見三人安全地回來,她拍拍胸脯說:“你們沒事吧,剛纔小青山上響起狼叫,我還以爲狼出現了呢。爲你們擔心了半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聽到她的話後。田曉園和張敏對視一眼,接着哈哈地笑起來。李鐸則是有些臉紅,躲到大柳樹下去了。
“你們怎麼了,我剛纔說的不對嗎?”趙愛琴被他們搞的有些找不到頭腦。
張敏笑的差點岔氣:“阿姨,你說的很對。剛纔就是那隻狼在叫。”她指了指大柳樹下的李鐸,接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趙愛琴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尷尬地笑笑:“小李啊,我不知道是你叫的,說錯話了,你別介意啊……”
李鐸搖搖手:“阿姨。我沒事的,你不用往心裡去,我已經被她們說習慣了。”
“對了。阿姨,曉園說你做的槐花饅頭很好吃,今天能不能給我們做點啊,這是我們從山上採的槐花。”李鐸別的事可能記不住,但是關於吃的事絕不會忘記。他把揹着的槐花拿出來。讓趙愛琴過目。
“能,當然能做。我這就回去做槐花饅頭去。”趙愛琴正尷尬地,李鐸的話給了她個臺階,她拿過槐花,一溜小跑回家蒸槐花饅頭去了。
“阿姨,你慢點,不着急。”見趙愛琴如此匆忙,李鐸喊道。
“這裡,還有這裡,你要分開種菜。”張敏則指着菜地,教田曉園如何規劃菜地。
在地裡幹活的田廣新也過來湊熱鬧,聽了幾句,讚賞地點點頭,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說的話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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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饅頭應該蒸好了,咱們回家吃去吧。”聽完張敏的建議,田曉園看了看時間,估摸着趙愛琴的槐花饅頭應該蒸出鍋了,就吆喝着張敏夫婦回家吃新鮮的槐花饅頭。
李鐸跑在最前面,有好吃的他向來是一馬當先。
回到家,趙愛琴果然正在掀饅頭,剛出鍋的饅頭冒着濃濃的蒸汽,清香的面味和槐花味隨着蒸汽飄出,讓整個廚房裡都瀰漫着一股好聞的清香味道。
看着剛出鍋的又白又胖的饅頭,李鐸食慾大漲,也不顧燙嘴,拿起饅頭就往嘴裡塞。
結果還沒塞到嘴裡就把饅頭放下了,他吸着冷氣,用嘴吹着胖胖的肥手。原來他的手被饅頭的熱氣燙着了。
趙愛琴忙把一碗涼水遞給他,讓他把燙着的手放進涼水裡恢復下。
張敏踢了他一腳:“讓你光知道吃,啥也不顧,這次吸取教訓了吧。”
李鐸沒理會她,手在涼水裡放了會兒,又去拿饅頭,不停地換手,才勉強拿住饅頭,不過怎麼看怎麼像是拿着一個燙手的山芋。只是不管如何燙手,他卻不放手。
“哇哦,真好吃。”李鐸終於吃到槐花饅頭了,吃了一口,他就閉着眼睛讚美起美味的饅頭。嘴裡卻在吸着涼氣,看來他嘴也被燙了。
“餓鬼樣!”張敏低聲罵了他一句,她也拿起一個槐花饅頭,慢慢品嚐起來,說實話,她也被這麼清香的味道吸引住了。
早已知槐花饅頭美味的田曉園也拿着一個饅頭吃起來。
趙愛琴面帶慈祥的笑容,看着三個年輕人在吃槐花饅頭,她又擡頭看了看鐘表,下午五點了,按說這個點田曉磊應該賣菜回來了。可今天卻看不到他的影,她擔心地說道:“曉磊怎麼還沒回來呢?”
田曉園看看天色,又看看鐘表,寬慰道:“娘,你別擔心,按說這個點他應該賣完菜往回走呢,不過他小孩玩性大,可能去別的地方玩了。等會就回來了。”
趙愛琴還是不放心,有些擔憂地說道:“不會是路上出事了吧。”老人家都是這樣,外出的孩子應該回來的時間點還沒有回來,她們就會想到各種可能出現的壞情況。
“娘,你別瞎說,曉磊又不是第一天賣菜,怎麼可能出事呢。”田曉園看她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拿出電話,給田曉磊打了個電話,卻提示手機關機。
她安慰趙愛琴道:“娘。曉磊玩性大,可能去玩了,把手機都關機了。等會應該就回來了,你不要擔心。”
“萬一回不來咋辦啊,往咱們這走的山路夜裡可不好走。”趙愛琴腦子裡還在想着不好的事。
田曉園笑笑:“娘,現在是夏天,七點多八點天才黑。小卡車上又有燈,他能安全回來的。”
趙愛琴這纔不吭聲,不過她還時不時看向鐘錶。
李鐸吃了三個饅頭,打着飽嗝,滿面笑容地對趙愛琴說道:“阿姨,你蒸的槐花饅頭真好吃。”
趙愛琴謙虛道:“也就那個樣吧。好吃就多吃點。”
“不吃了,不吃了,已經很飽了。”李鐸雙手揮動。拒絕的很乾脆。
張敏冷哼了聲,她老公她瞭解,李鐸很少在有人勸的情況下不吃東西的,如果不吃,那麼只有一種情況。
果然。像是驗證張敏的猜測一樣,李鐸又笑着對趙愛琴說道:“阿姨。咱們商量個事吧,你蒸的槐花饅頭這麼好吃,我怕我回家後還想吃,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帶點回去啊……”
他說的很小心,生怕趙愛琴不同意。
“想帶就帶吧,自家蒸的饅頭,又不是啥好東西,想帶多少都行。”趙愛琴讓田曉園去找袋子,爲李鐸收拾起要帶的饅頭。
田曉園把二十多個槐花饅頭裝進袋子裡,裝好後遞給李鐸。李鐸接過饅頭,臉上都笑出花來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半了,他們也該走了,再晚的話就要走夜路了。
李鐸抱着一袋子槐花饅頭,張敏和田曉園手拉着手向外走,她們一邊走一邊親密地說着話,趙愛琴跟着出來給他們送行。
李鐸開過來他們的小轎車,把槐花饅頭小心地放進後車座上,又開着車來到門口等候張敏。張敏此時正在和田曉園說話,越是親密的人分離的時候說的話越多。
“好的,曉園,我走了,有事電話聯繫。”張敏終於坐進了轎車內,搖下車窗,揮手和田曉園、趙愛琴告別。
就在這時,田曉園的手機響了,她打開來電顯示一看,是田曉磊的號碼,她接通電話,張口就是一通訓斥:“曉磊,你今天是什麼情況,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啊?”
“什麼?”突然,她臉色變得很難看,一絲緊張出現在她臉龐上。
“你說的是真的?好的,我馬上去島城。”
李鐸本來要開着車走,張敏讓他等下,她要等田曉園打完電話,和她說句話才走,卻看到了她接電話前後的巨大變化。
“怎麼回事?園園?”趙愛琴也注意到田曉園的變化,她緊張地說道,難道她剛纔想的壞事發生了。
張敏也關切地問道:“曉園,出什麼事了?”
田曉園皺着眉頭:“曉磊剛纔打電話說,他今天在菜市場上賣菜時,有人去鬧事,他就和人家打了起來,現在被關在派出所,讓我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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