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冬至,
莫愁的母親劉玉讓莫愁和潘明唯回家吃餃子。北方地區的風俗,冬至這一天不吃餃子是會凍耳朵的。
這是莫愁婚後第一次回門,原以爲繼父莫景偉又會給她冷臉冷語,沒想到莫景偉會對她這個繼女這麼“熱情”。
晚飯後,潘明唯陪着莫景偉下象棋,莫愁和母親在廚房裡洗碗。
客廳裡不時傳來莫景偉開懷的笑聲,劉玉心中感慨,對女兒說道:“你爸爸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莫愁的心咯噔了一下子。
“他對你好嗎?”劉玉問道。
想到潘明唯,莫愁眼中的愁雲消散,她笑的一臉甜蜜:“媽媽,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從來都沒有這麼幸福過。”
“那媽媽就放心了。”
莫愁看了一眼顯得比實際年齡蒼老一些的母親,眼眶裡一陣陣的酸澀。
“莫莫,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潘明唯拉開廚房的門,看到莫愁微紅的眼眶,眼中一驚。
“時間過的這麼快啊?”劉玉說道。
莫愁擦乾淨了最後一個盤子,放進了碗櫥中,洗乾淨手,這才走了出去。
“莫愁,記得經常帶明維回家來看看我和你媽。”繼父一臉的高興。
莫愁點了點頭,對於繼父的轉變有些不適應。
“明維,下次下棋不要讓我了。”
“爸爸棋藝高超,我哪有機會讓棋。”
“哈哈……”
劉玉從廚房裡走出來,將打包的食物塞到了莫愁的手中,“你最愛吃水餃,媽媽給你打包了一些。明天早上熱熱吃。”
“嗯。”
“爸爸媽媽,那我和莫莫回去了。”
“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
潘明唯摟着莫愁的腰離開了父母家。
一路上,莫愁的臉色都不得好看,在莫愁家,潘明唯沒好意思問,現在,潘明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好像非常不喜歡回家?”
“嗯。”
“你和你父親關係是不是不好?”
莫愁的頭枕在潘明唯的肩頭,隱埋在心中的記憶被她翻了出來。
“家裡的那個男人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是個遺腹子,我的生父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死掉了。我對於生父的記憶爲零。
六歲的時候,母親帶着我嫁給了現在的男人——莫景偉。莫景偉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但我的母親當年生我的時候留下了病根子,沒有辦法在生育。”
“……”
“記憶中,母親和繼父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吵架的焦點就是我!繼父生氣的是會被把我關到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母親則會把她的不幸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因爲是我讓她沒有辦法給繼父在生一個孩子。”
潘明唯將車子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莫愁的悲傷讓潘明唯十分的不適應,潘明唯眼中的莫愁是個快樂單純的孩子,就算老到八十歲,依舊會沒心沒肺的大笑。
“你的童年這麼不幸,沒有自閉、心裡陰暗,而是像現在這樣子沒心沒肺的活着,真是不容易。”潘明唯逗着莫愁。
“潘小戀,我現在很傷感,你安慰我幾句會死啊?”
“你在我心裡就是金剛、怪物史萊克,無堅不摧,就算我不安慰你,你也會繼續這麼沒心沒肺的活下去。”
“噗……”莫愁想發火的,卻笑出了聲音來,她看着潘明唯,欣慰的說道:“潘小戀,我現在很幸福,因爲有你。”
“……”
“你不會像我生父一樣拋下我吧?”
“不會,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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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戀要失蹤了,莫莫要傷心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