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態已經做到了比原款更精美,每一個零部件都比原款更精密,就連錶針走起來,都比原款更順滑,完全可以說,郭泰來製作的這塊表,已經徹底的超越了原款不知道多少倍。
隨後郭泰來尷尬的發現,自己只顧造表了,卻忘記了錶鏈。
本來可以配一條皮錶鏈的,可郭泰來琢磨了一下,覺得郭建軍應該會喜歡全部都是自己打造的東西,所以他用特種鋼,又從頭開始製作了一條鋼製錶鏈。
錶殼的製作過程,就是超過5毫米的範圍,郭泰來用移動手指的方法來增加加工面積。相對來說,錶鏈就簡單的太多,但郭泰來還是基於一貫的習慣,高精度製作。
這要是讓趙向北知道,郭泰來的高精度製作居然用來造了條特種鋼的精鋼錶鏈,估計能跳起來吧?你說手錶要精密製造,這個也就算了,錶鏈也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誇張了?
不過這對郭泰來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因爲他只要動念頭就行,再怎麼“粗製濫造”,也不可能會降低精度的,除非郭泰來故意。用胖子的話說,這才叫品質超凡,表裡如一,不像很多樣子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上好錶鏈,郭泰來看着這塊自己製作的第一塊表,忍不住又打開表鏡,在錶盤的下方,多加了一個數字1,表明這是自己製作的第一塊表。
製作的過程,如果有人一直在看着的話,肯定會完全無法理解。只看到郭泰來拿起來一小塊鋼材,不一會,就從手上掉落一些不規則的碎塊,再一轉眼,居然一個成品的零部件就已經完成了。整個過程簡直就如同變魔術一般,讓人無法理解。
興沖沖的趕回家,郭泰來獻寶一般的把自己手工做的這塊表送給了自己的父親郭建軍。
丁玉梅比郭建軍興致還高,搶先拿到手裡端詳了片刻,還特意的問了問這是什麼品牌。得知這是郭泰來自己做的,沒有品牌的時候,丁玉梅很是心滿意足趾高氣揚的將表給了郭建軍。
自己的兒子給自己的是一塊名牌手錶,給老公的是自己製作的手工表,說明自己在兒子眼中比老公要重要,這是丁玉梅開心的根本原因。
郭建軍很無語,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婆的心思。對此他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家庭生活中硬要蓋過老婆一頭,那是多麼傻到極點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雖然對於名錶的品牌郭建軍也不熟悉,但是,身爲一個五級鉗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郭泰來給他的這塊表是什麼加工精度?就算是不用測量,光是看手錶錶鏈的表面粗糙度,他就直接佩服的五體投地。
每一節錶鏈這麼小,角度這麼多,就算是用他知道的最好的拋光機,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角落都加工成這種鏡面效果吧?光這一節錶鏈想要加工出來,恐怕就不是一個高級精磨工幾天能辦到的。要知道,這一節節的錶鏈這麼小,拋光起來那得多吃功力?
錶鏈都是如此,更不用說表本身了。錶殼和能看到的旋鈕錶針以及數字盤,郭建軍簡直就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完美無趣。這加工精度,已經超出郭建軍的想象了。
怪不得郭泰來會參加軍方的機密項目,這一手加工的本事,足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這是內行才能看得出來的真正傍身的本事。兒子能有這樣讓人驚訝的好手藝,郭建軍可以再也不用擔心郭泰來的下半輩子。這纔是讓郭建軍更加開心的禮物。
拿着這塊表,郭建軍都捨不得戴,生怕他指甲和衣服上的摩擦毀掉這種完美的鏡面效果,於是立刻遭到了丁玉梅無情的嘲諷。
“兒子好不容易送你塊表,看你那樣子,好好的戴上給兒子出去長長臉。”丁玉梅很滿意這種落差,大聲的說道:“還是兒子疼我。郭建軍,你這又不是什麼名錶,以後天天戴上,回去給那些人好好看看。”
“名錶算個屁?”郭建軍頓時間不樂意了。名錶他又不是沒見過,丁玉梅那塊卡地亞坦克不就是嗎?可那個加工精度表面處理和自己手中這塊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剛說完這句,郭建軍就看到了郭泰來誇張的表情,頓時間心中一震,立刻換成了得意洋洋的表情說道:“再好的表花錢就能買到,這塊可是我兒子親手做的,花錢就能買到的名錶能和兒子這份心意比?切!”一句話就打開了反嘲諷模式。
“哼!”兩口子同時哼了一聲,都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然後丁玉梅開心的去做飯,郭建軍則是小心的去找東西,打算自己打造個盒子,把這塊表給小心的裝起來。
丁玉梅做的飯,郭泰來一向吃的多。最近郭泰來已經不再控制下降體重,所以後半個月來,郭泰來的體重非但沒有下降,反而還上升了一些。現在差不多二百二十斤左右的樣子。
至於原因,是因爲郭泰來接到了控制系統的提醒,身體內要保持一定量的脂肪含量,否則的話,納米機器人消耗的能量很可能會不足,必須要每天大量補充才行。現在納米機器人的數量比原先上升了五千倍,單位消耗的脂肪更多,特別是離體加工的時候,脂肪消耗量比平常居然多出去十倍。這要是不好好儲存,說不得哪天用的狠點,郭泰來就會被納米機器人給消耗成皮包骨。
“來來,我和你爸也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了。”郭泰來狼吞虎嚥的吃着媽媽做的手擀麪的時候,丁玉梅也開始和郭泰來說起了一些事情:“走的時候很匆忙,家裡都沒怎麼安頓。你這裡已經安頓的差不多,你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了,我想,我和你爸就打算近期回老家了。”
“這裡住着不好嗎?”郭泰來吞下一口面,不解的衝着丁玉梅問道。
“當然好了。”丁玉梅笑了笑,衝着郭泰來道:“可是這裡沒有我們熟悉的老街坊啊!出去誰都不認識,很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