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裡,孟初寒一直把沈安容護送到雍華宮門口,才行了禮離去。
吉祥早已在門口候着了,看到沈安容回來,直接衝了上來。
“娘娘您終於回來了,一路上可還順利?”
沈安容由兩人扶着走進屋內。纔開口:
“你瞧着本宮可有少了塊肉或是什麼?”
吉祥微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嗔怪的開口:
“娘娘,奴婢這兩天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都是在擔心您,您還打趣奴婢。”
沈安容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午膳可準備好了?本宮都有些餓了。”
聽着此話,吉祥轉眼間也忘記之前的話題,趕忙應道:
“準備好了,娘娘。奴婢早就準備好午膳了,就等娘娘您回來了。奴婢做了您最愛吃的口味重的菜。” шшш▪ttka n▪℃O
沈安容笑了笑,點了點頭。
一頓午膳沈安容吃的也算是爽,這兩日要麼在歸元寺吃素齋淡飯,要麼就在路途中隨便吃些。
別說,吉祥和如意這兩個人不論心思深淺。但是卻很有眼色,也明白她需要什麼。
很多時候不需要她過多的交待,她們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這讓沈安容也確實是省了不少事。
試想,如若她頂着這副穿越來的身子,再遇上幾個豬一樣的隊友,那她也真是直接吞糞自盡算了。
用完午膳,沈安容看着吉祥隨口問道:
“吉祥,我不在這兩日,宮中可有發生何事?”
吉祥思慮了一番。答道:
“回娘娘,太后壽宴當晚,皇上宿在了胡貴嬪處。”
這一點沈安容毫不意外,胡貴嬪本來是被派去歸元寺的。
太后既然開口硬是把她留了下來。不可能就此毫無動作。
再者說,胡采苓蟄伏了這麼久,這段日子裡,胡采苓幾乎毫無存在感。
她不信太后會就這麼放棄,想來能利用的也只有這次壽宴了。
見沈安容毫不意外的走到臥榻邊兒上,像是要午睡的樣子。
吉祥有些失落,她本以爲自家娘娘會萬分意外呢,看來,娘娘應是早就料到了。
於是又趕忙繼續開口說道:
“娘娘,奴婢還有一事相稟。”
“你便說就是。”沈安容不太在意的開了口。
吉祥接着開了口:
“娘娘,昨日晚間,皇上雖是宿在了胡貴嬪處,可後來不知爲何,胡貴嬪惹了皇上大怒。皇上便回了乾清宮。”
沈安容微愣了一下,惹怒了皇上?有些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你可知是爲何?”
吉祥輕輕搖了搖頭,
“具體爲何奴婢也不甚清楚,只是聽聞皇上斥責胡貴嬪目無尊卑,越禮越矩,用了不合位分的首飾。”
越矩?不合位分?這多半又是蕭瑾瑜故意找事,沈安容想了想也猜得到。
蕭瑾瑜不可能再去寵她們胡氏的嬪妃了,宿在倚蘭苑,不過是給太后的面子罷了。
到時再隨意尋個適當的由頭髮作一番離開,一切順理成章,即便太后再是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按着說胡貴嬪準備了這麼久,不能就這麼功虧一簣啊。
竟如此大意,怎會就讓皇上看見了呢,她也不是如此無腦之人。
“可還有何事?若無他事。本宮便略歇一會兒。”
沈安容隨意的問道。
吉祥神秘的靠的近了一些,悄聲說道:
“娘娘,還有一事,想必其他宮裡的娘娘都還不知,是奴婢從小黔子那裡聽來的。”
說完,一臉得意的等着沈安容發問的樣子。
沈安容輕笑了兩聲,便也隨了她的願,不過,還是先開口叮囑道:
“你也是個機靈的,下次莫要再去向小黔子打探消息,再惹得他疑心,被皇上知曉,我看你如何是好。”
吉祥愣了一下,低低應了一聲。
“罷了,何事,你便說吧。本宮瞧着再不開口問你,你都要憋壞了。”
吉祥也趕緊開口說道:
“娘娘,昨日晚上皇上從倚蘭苑回乾清宮時,帶走了胡貴嬪身邊的一個宮女,奴婢記着,似乎是餘氏。”
看了一眼沈安容的神色,瞧着還是那般平靜,吉祥才繼續開口:
“不知是不是因着如此,今日晨間,皇后說身子不適,也免去了各位娘娘主子的請安禮。”
這倒是讓沈安容無比意外,當着衆人的面去了倚蘭苑,結果並未宿在那裡。
最後回到了養心殿,但卻帶走了胡采苓身邊的宮女侍寢。
沈安容心裡不知該如何去想蕭瑾瑜此番的舉動了。
輕輕搖了搖頭,左右跟自己無甚關係,何必想那麼多呢。
剛欲躺下,如意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福了福身,開口說道:
“娘娘,方纔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來傳話,說宮裡新進了一些珍稀的花卉,聽聞娘娘已經回來了,皇后娘娘邀娘娘午後一同去御花園賞花。”土呆妖劃。
沈安容輕笑了一聲,平淡的開口:
“本宮知曉了,你們便下去吧。半個時辰後若是本宮還未起身,你們便來喚本宮。”
“是。”兩人應下便輕輕退了出去。
躺在臥榻上,沈安容心裡想着,賞花?這個理由找的倒是可以。
早上身子還不適,下午便又開始邀衆人一同賞花了。
看來又是一場費時費力你來我往的戲。
她得好好睡一會兒,養好精神,下午採纔有精力與那羣女人互相做戲。
約是剛過了未時,沈安容由如意喚着起了身。
一番梳洗打扮,瞧着時候差不多了,沈安容攜着兩人去往御花園。
到了御花園,皇后坐在最上首,蕙貴妃也已經坐在一旁。
沈安容恭恭敬敬的向兩人行了禮。
皇后笑着免了她的禮,
“熙淑儀今日方纔從歸元寺回來,本宮原想着你定是一路疲累,需好好休息的。可私心想着衆位姐妹都在,本宮也兩日未曾見着你了,便還是差人通傳了。”
沈安容把頭低的更深了些,趕忙開口:
“嬪妾何德何能,竟讓皇后娘娘待嬪妾如此寬厚。”
語氣裡還帶着些感動和受寵若驚。
皇后笑盈盈的開口應着:
“你便快些起身吧,深秋地上寒露重,莫要再着了涼。”
沈安容又謝過皇后才起身落了座。
看着衆人有些豔羨的眼神兒有些好笑。
罷了,想必今天的主角也不是她。
果然,沈安容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太監的一陣通報聲:
“餘才人到?”
餘才人?便是吉祥此前說的胡貴嬪身邊的宮女了吧。
沈安容看着緩緩而來的女子,心裡竟不知該同情還是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