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末將有一良藥,想來應對熙淑儀娘娘的傷有所幫助。”
林非煜朝着蕭瑾瑜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蕭瑾瑜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問道:
“林統領所言是何物?”
林非煜繼續低首,回道:
“回皇上,末將常年在戰場廝殺。刀劍無眼,常常受些輕傷。後因緣巧合下得到一種藥膏,名爲金創藥,不僅能使傷口快速癒合,且不會留下疤痕。”
孟初寒一聽,愣了愣。
那金創藥是當年林非煜戰勝東麗國後,東麗國王獻於他的。
說那金創藥極其難得,整個東麗國也不過只有三瓶。
林非煜一直小心留着,輕易不會動用,今日竟如此便拿了出來。
搖了搖頭,孟初寒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在林非煜心裡,怕是除了熙淑儀已再裝不下任何人。
聽完林非煜的話,蕭瑾瑜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既是如此。林統領便派人把那金創藥送於熙淑儀宮中吧。”
“是,末將遵旨。”
林非煜應了下來。
蕭瑾瑜看着沈安容身邊的如意,又嚴肅吩咐道:
“你,好生扶着你家娘娘回雍華宮,然後即刻去太醫院請最得用的太醫來,讓太醫給仔細瞧瞧,切莫染了其他,再留下什麼傷疤。”
“是。”如意趕忙跪下低低應道。
沈安容看着蕭瑾瑜不容置疑的模樣,本來已經到嘴邊的拒絕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又拍了拍沈安容的手。蕭瑾瑜吩咐道:
“愛妃回去好生讓太醫瞧瞧,朕午間再去看你。”
沈安容低身應下話,然後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蕭瑾瑜。
林非煜和孟初寒也向沈安容行了禮纔跟着蕭瑾瑜離開。
只是不知爲何,沈安容總覺着林非煜似是朝自己望了好幾眼。
由如意扶着往雍華宮回去。如意思慮了良久,還是開口問道:
“娘娘,此事……”
沈安容無奈的笑了笑,應道:
“罷了,左右已成這般了,皇上既然知曉便知曉了吧。待會兒回到宮裡,你便去傳個太醫來吧,正巧本宮也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太醫。”
回到了雍華宮,如意便趕去太醫院請太醫,沈安容一個人坐在軟墊上陷入了沉思。
那日林非煜搭救她時,剛一起身,她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似乎是受了些傷。
她悄悄的忍下,一直到去了歸元寺,才偷偷吩咐如意去寺院的後山上尋了些草藥給她。
直到晚間。她才略微敷了些草藥處理了一下傷口。
她當時無比慶幸的是前世的生活總算是給她帶來了些幫助。
自己在藥店那麼多年的工作經驗總算是有了些用處,讓她還能基本辨別些草藥來用。
只是恐怕又要無端連累了孟初寒和林非煜。
沈安容有些愧疚地想到。
她一直對孟初寒心存一絲親近感。
可能也是因着他是她來這裡以後認識的所有人裡最有趣的一個吧。
而對於林非煜,她心裡存着的更是幾分感動與感謝。
已經數不清多少次搭救自己,尤其上次甚至險些拼上性命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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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解和疑惑,難道就因着那一次的邂逅林非煜已經如此情意深種?
還是多年的習慣讓他對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還未回過神,便看到如意帶着個太醫進了屋內。
“娘娘,太醫請來了。”?如意稟報道。
沈安容點了點頭看向那太醫,彷彿是上次明淑妃宮裡見過的張太醫。
那太醫跪下,不卑不亢的向沈安容行了禮:
“微臣太醫院張之其拜見熙淑儀娘娘。”
沈安容溫和的一笑,說道:
“張太醫不必多禮,快些請起。”
張之其起了身,低首又開口回道:
“熙淑儀娘娘,方纔微臣在來的途中,已經聽如意姑娘大致講了些,現在還需娘娘稍稍把傷口露出,讓微臣再仔細瞧着些。”
沈安容一聽。愣了一下,緩了緩,纔開口:
“張太醫,本宮傷口在手臂想必你也知曉,若是讓你直接瞧了去,莫不是有些不太合乎禮制?”
如意也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知所措,早知如此,便應該請一個醫女來的。
自己還是思慮的不夠周全。
想到這,如意開口向着沈安容說道:
“娘娘,奴婢未曾思慮這般多,去了太醫院便說要請最好的太醫來……”
沈安容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你也是爲着本宮好。”
說完又看向了張之其,詢問道:
“既是如此,張太醫可否就着如意方纔的敘述爲本宮開些藥方來,左右本宮思慮着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傷,倒是勞煩張太醫跑了這一番。”
張之其略微愣了一下,低頭應道:
“娘娘這是折煞微臣了,既是這般,微臣便先給娘娘開些比較溫和的藥來。娘娘只要按照微臣的方子服用,想來要不了一月,便可恢復。”
沈安容笑的真心,
“那便勞煩張太醫了。不過,本宮還有一事想要向張太醫打聽一番。”
張之其恭謹的應道:
“娘娘您儘管吩咐。”
“不知張太醫可否知曉金創藥?”
張之其略微思慮了一番,開口迴應道:
“回娘娘,對於金創藥,微臣不甚瞭解。但是微臣曾有過耳聞。”
“那不知張太醫可否說與本宮聽聽。”沈安容依舊是溫和地問着。
今日林非煜向皇上稟報要把金創藥給她時,她分明看到了孟初寒眼裡的驚訝與不可思議。
想來這金創藥也定不是何俗物,若真是如此,自己是萬般也不可接受的。
“微臣曾聽其他太醫一起討論過,金創藥對於刀傷劍傷等見血的傷口有奇效,不僅可使傷口快速癒合,且不會留下疤痕。不過,這金創藥實在是難得,太醫院裡有那麼多太醫,也都只是有過耳聞,卻從未有人親眼見到過這金創藥。”
沈安容有些意外,雖知這金創藥定是金貴難得,卻也不料竟會如此珍稀。
斂下思緒,沈安容又從身邊拿起一個香囊,遞給張之其,
“還要勞煩張太醫替本宮看看,這香囊裡可有何物對身子有害?”
如意看着那香囊心裡一愣。土女宏血。
這不是那日文婕妤獻給娘娘的香囊嗎?
難道,這香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