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養心殿內,蕭瑾瑜胸口明顯的起伏着。
李德勝察言觀色,知曉聖上這是方纔在朝堂之上,動了氣了。
於是,趕忙端了一盞茶走了進來,呈給了他。
“皇上,用着菊花茶敗敗火吧,這是方纔沏好的,新鮮着呢。”
蕭瑾瑜沒有說話。只是結果李德勝手中的茶用了兩口。
平靜了片刻,果真感覺好多了。
“那膳食可有日日送去?”
平靜了下來,蕭瑾瑜開口朝着李德勝問了一句。
李德勝趕忙低下頭,開口應道:
“回皇上,每日的膳食奴才都按着吩咐差人想法子送到到熙妃娘娘手裡了。”
蕭瑾瑜微微點了點頭,開口淡淡的應着:
“如此便好。她如今有着身孕,萬不可在膳食上跟不上,再餓着自己。”
李德勝開口應着。心裡卻是萬般不解。
聖上將熙妃娘娘都遷至了玉玦殿,這邊足以說明,熙妃娘娘如今算是徹底失了寵了。
只是,爲何聖上還有吩咐他日日準備些精緻些的飯食想辦法給熙妃娘娘送去。
這纔有了之前那一幕,自己在那夕陽餘暉裡,靜靜等着李書玄出來的身影。
但是,這些事情,李德勝也只敢在自己腦海裡想一想,萬不敢直接問出口的。
現下有關熙妃娘娘的事,說不準哪一句話就觸着了聖上的逆鱗。
他萬般不會這麼沒眼色的現下去問那些有的沒的。
“雲杏,你說熙妃在玉玦殿內過得好麼?這幾日,日日在鳳棲宮內晨安時,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倒叫本宮覺着心裡有些失落落的。”
雲杏一邊替自家娘娘按着額頭,一邊開口輕聲應着:
“娘娘您快歇歇吧,自打熙妃娘娘遷至玉玦殿以後,娘娘您日日都在思索着這些事,奴婢瞧着。您比前些日子都要憔悴了許多。”
常佩玖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着:
“本宮這些算什麼,你要知曉那玉玦殿內。可不是人人都能住的下去的地方。”
一說到這玉玦殿,常佩玖的眉頭又皺了皺。
當年文瑄帝修建那玉玦殿時,雖是遠些、偏僻些,但是至少環境還是極不錯的。
而如今,這麼多年未有人住進去過了,再加上那些駭人聽聞的恐怖傳說。
玉玦殿彷彿是爲了印證那些傳言般的。
從外面看着便透着一股子陰冷的氣息。更不知裡面的狀況了。
“雲杏,你好好思慮一番,看着能否有法子往玉玦殿內遞些東西進去。”
“娘娘,您忘了聖上那日如何說的……”
雲杏有些擔憂的開口提醒着。
常佩玖有些無奈的的開了口,應道:
“你便盡力尋着些看有沒有法子,若是實在無甚辦法。本宮也不會怪你。”
雲杏只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才默默退了出去。
待到雲杏退了出去。常佩玖眼神兒越過殿門口,望向了偏殿裡。
是時候好好會一會這個歆充儀了。
而鳳棲宮內,皇后娘娘聽着張祿全說着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若有所思。
“你說皇上直接訓斥了徐大人和紀大人?”
張祿全跪在那裡,開口應着:
“回娘娘,據奴才聽聞。紀大人與徐大人二人一個說需儘快除去熙妃娘娘腹中之子,而另一個則說沈大人不適宜再擔任朝中要職。”
皇后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經書,皇上從來不是這般輕易在朝堂上動怒之人。
如今不過是災星降世,除去便是,竟猶豫了這般久。
只是將熙妃遷至玉玦殿,便再無下文。
而整個沈家彷彿絲毫都未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想到這,皇后的面色暗了暗,開口又問道:
“近幾日,玉玦殿那邊可有何動靜?”
張祿全略微思索了一番。纔開口答道:
“回皇后娘娘,奴才派去的人日日都在注意着玉玦殿內的動靜,熙妃娘娘此番遣散了原有的宮人。身邊一共只帶着三個人伺候着,除了一個宮女日日出來去御膳房取膳食以外,其餘的。從未再見着有旁的人進出過。”
“本宮知曉了,御膳房那便可已打好招呼了?”
皇后又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
張祿全點了點頭,開了口:
“皇后娘娘您放心,您交待的事,奴才早已辦妥,御膳房那邊日日給熙妃娘娘分的都是些早已冷了的飯食。”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又開口交待着:
“莫要太過張揚,再讓旁人發覺了不妥。”
“是,奴才明白。”
張祿全又應了一句,看着皇后娘娘朝自己揮了揮手,便未再停留,退了出去。
“竹心,去將嵐妃請到本宮這裡來,說本宮有些話想同她敘一敘。”
皇后突然開了口,朝着身旁的竹心吩咐着。
竹心一怔。但是也知曉自己沒有資格多問,便領了吩咐退了出去。
而走在御花園的二人,面色一個比一個沉重。
前幾日被聖上派了出去。不曾想方纔回來,便聽聞了宮內出現了這般大的事。
“統領,您說,熙妃娘娘她……不會有何事吧?”
孟初寒有些不確定的問着走在前面的林非煜。
林非煜現下也是乾着急卻也無可奈何。
玉玦殿……幾乎都快建出後宮之外了。
單聽這名字,便不是個什麼好地方,怎的好端端的便突然就有了什麼“災星降世”了。
“你我二人也猜測不出來這結果,只盼着熙妃娘娘能無事便好,你平日裡點子最多,想一想,可有何法子能幫襯着熙妃娘娘些的。”
孟初寒被他說的一滯,隨後,竟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林非煜看着他的模樣,一時有些失笑,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未過多久,孟初寒思慮了一番,竟還真的有了一個法子。
聽完孟初寒悄聲同自己說完,林非煜眉頭緊皺着。
“你這法子太過勉強,若是那看守着門的侍衛不服從我的命令呢,那豈不是無辦法了。”
孟初寒看了他一眼,開口說着:
“統領,您這禁衛軍大統領若是連這點威懾力都沒有了,日後哪還有人聽命於您啊。”
被孟初寒這麼一說,林非煜也不再思慮那般多,轉了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