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文瑄帝幾乎日日宿在裕英宮,而後宮中卻無人敢有微詞。
就連每日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也絲毫未對蕙貴妃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蕙貴妃的風頭,一時無人能敵。
畢竟,林大將軍剛剛打了勝仗。
這皇宮中便是如此,雖說後宮不得干政,可是,前朝和後宮卻又密不可分。
而太后,也把去壽成宮的請安禮改成了五日一次。
沈安容近日沒閒着,一直在準備着自己的東西,日日把自己關在屋裡,還不許下人在身邊伺候。
弄得吉祥和如意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在成品出來之前,沈安容當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這還怎能稱做驚喜。
再過幾日便是蕭瑾瑜的壽辰,無論如何,自己也得靠這個驚豔一把。
就在衆人以爲文瑄帝又會宿在蕙貴妃處時,文瑄帝卻接連在皇后宮中宿了兩晚。
而後,又在明淑妃、徐昭容、雲貴姬、宋婉儀,還有沈安容,甚至許久不曾承寵的寧妃處都宿過。
沈安容不禁想要吐槽這蕭瑾瑜,還真真兒是雨露均沾啊。
不過,單單避開了胡貴嬪,不知太后心裡又會怎麼想了。
六月初六,一大清早,沈安容便接到了文瑄帝身邊的小太監傳來的口諭,說是皇上晚間在乾清宮設宴,要她前去。
照例塞給那太監一個荷包,沈安容準備去往鳳棲宮。
還未出去,如意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娘娘,剛纔皇后娘娘差人來,說要好好準備晚上皇上的壽宴,便免了今日的請安禮。”
沈安容聽了,心裡倒是很開心,終於不用再去面對一衆女人,然後假惺惺的姐妹情深了。
沈安容又把奴才們全都趕了出去,自己在爲晚上壽宴上的驚喜做最後的準備。
快到酉時,沈安容收拾妥當,穿上了文瑄帝之前賞賜的鏤金百蝶穿花雲緞裙,略施了粉黛,點了紅脣,眉間畫上了一朵玉蘭花。
如意看着今日打扮豔麗的沈安容,忍不住開口:
“娘娘今日當真的是美若天仙,竟連奴婢也移不開眼了。”
吉祥接下話,打趣的說道:
“如意,你這意思是娘娘平日裡不美?”
如意一下尷尬的不知所措,趕緊開口說道:
“吉祥,我哪裡是這個意思。”
又轉身看着沈安容,似是告狀,
“娘娘,你看這吉祥,整日裡只會欺負奴婢。”
沈安容被她倆鬧的心情也變的輕鬆了些,笑了笑,開口道:
“得了得了,你們趕緊隨本宮走吧,莫要遲了皇帝的壽宴。”
兩個人及時的收了玩笑,跟着沈安容往宴會地點趕去。
沈安容抵達時,嬪妃還未來多少。
先向皇后娘娘行了禮,皇后溫和的讓她起身,賜了座。
沈安容落座,這纔看到,今日的皇后除了往日慣有的溫和之外,更顯露出了一份貴氣。
鳳袍加身,單單坐在那,便散發着一股子霸氣。
沈安容收了神,默默坐在位置上。
沒一會兒,蕙貴妃、明淑妃、寧妃等人都陸陸續續來了。
酉時一刻,文瑄帝在李德勝的通傳聲中踏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