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四海?那又如何?這次可是千載難逢之機,你不是不知道妙秀的厲害,憑咱們的本事,想要正面與之抗衡,何其難也,現在機會來了,只要咱們搶了敖樂,就不怕四海與太平道不屈服,就不怕玉獨秀不乖乖俯首納命”庚金道人周身鋒芒四射,虛空不斷被切割。
“之後?搶了新娘,教訓了妙秀呢?你我必然要被四海與太平道追殺,攆成死狗,咱們日後可要沒日沒夜的躲避這兩方人馬的追殺吧,休想安生”百鬼散人略作猶豫道。
“哼,咱們是準仙,不死不滅,如今大爭之世已經到來,正是你我出頭之際,你這老傢伙磨磨唧唧,到底做不做啊,你要是不做,本座自己去,這是唯一能夠抓住妙秀把柄的機會,到時候就算是四海龍君與太平道教祖追殺又能如何?你我不死不滅,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待到世間大亂在悄悄溜出來,誰又能夠奈何你我?”庚金道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百鬼散人。
看着百鬼散人依舊在猶豫,那庚金道人猛地加料道:“你好好想想,妙秀那麼多法寶,各各都可以與教祖相抗衡,咱們若是奪了四海公主,還不怕那妙秀將法寶交出來?須知這可是涉及到四海與太平道兩方人馬,四海與太平道可丟不起那個人,到時候由不得妙秀了”。
聽到說起玉獨秀的寶貝,那百鬼散人眼中神光流轉:“好,老祖我豁出去了,只要能獲得妙秀的一件寶貝,咱們就可以與教祖爭鋒,這大爭之世必然有你我出頭之日”。
說着,百鬼散人與庚金道人你看我,我看你,瞬間化爲流光沖天而起,轉瞬間不見了蹤跡。
東海之濱,一條紅色長龍蜿蜒起伏,吹吹打打,仙音不停,無數花瓣沿途灑落,瞬間被某些精怪得到,吞了這靈草花瓣,然後得以化形或者增進法力。
這迎親隊伍彎彎曲曲幾千裡,東海嫁女自然是要講究氣勢,尤其是四海龍君只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斷然沒有委屈了這寶貝的道理。
車隊蜿蜒,過了四海與人族的交界之地,正在向着幷州方向飛去,突然天地間一暗,只見鋪天蓋地滾滾無窮的黑雲向着車隊覆壓而來的,這黑雲之中鬼哭狼嚎,說不出的滲人,聲音帶有一股迷人心魄的力量,所過之處虛空都在這股力量之下不斷盪漾,捲起細細漣漪。
“噌”。
長劍出鞘之音響起,只見一道無匹劍光瞬間劃過九天,緊隨在黑雲之後,向着車隊斬了過來。
“不好,有敵襲”有修士驚呼道。
“大膽,此乃四海車隊,乃是東海龍君嫁女,太平道娶親,你等活的不耐煩了嗎?居然敢冒犯我四海與太平道威嚴”一位東海準仙沖天而起,瞬間一道道滾滾滔天海浪在虛空之中衍生而出,向着那黑雲撞擊而去。
東海龍君嫁女,講的就是氣魄。
準仙作爲護衛,也是正常。
“居然有準仙?東海龍君對自家的寶貝女兒很看重嘛”那百鬼散人躲在雲霧之中自語。
看着那依舊不斷蔓延而來的雲霧,黑雲之中無數骷髏頭若隱若現,似乎隱藏着滔天危機,若是爆發出來足以叫整個車隊的人遭了劫數。
此時東海準仙犯了嘀咕,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那自然是不懼怕四海勢力,不怕太平威脅,這回可是麻煩了。
“砰”。
海浪與黑色雲霧瞬間撞擊,只見那滔天海浪居然瞬間被雲霧之中無數的骷髏給吞噬的一乾二淨。
那東海準仙見此頓時面色一變,沒想到那黑雲霧居然如此厲害,轉瞬間就吞噬了自己的神通。
看着那鋪天蓋地的黑霧繼續籠罩而來,東海準仙瞬間動作,正要施展神通,再決高下,只聽得遠處天邊傳來一陣戲虐的笑聲:
“哈哈哈,百鬼老兒,你這老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裝神弄鬼,整日裡弄些鬼把戲糊弄人”。
話語落下,一股濃稠的血腥味遠遠傳來,虛空在不斷滴血,那濃稠的血液自虛空之中蔓延而出,呼吸間化爲了血海,向着對面的黑色雲霧撞擊而去。
“我等受到妙秀道兄囑託,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朝天身形緩緩自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血魔”。
看着那撞擊而來的血海,百鬼散人頓時面色一變,就要收了神通,但血魔卻是不給百鬼散人機會,只見血海瞬間跨越無盡虛空,不過轉瞬間就與那黑色雲霧相撞。
如果說之前東海準仙的海浪被這黑霧之中的無數鬼怪所剋制,那麼此時這黑霧之中的無數鬼怪卻被血海所剋制。
撞擊之後,沒有人們想象之中的那種驚天動地,反而有幾分潤物細無聲的微妙。
所有黑色霧氣與血海接觸,瞬間被那血海吞噬,黑霧之中夾雜着不知道多少鬼怪,瞬間被血海吞噬,沉入了血海深處被血海同化蛻變,化爲了血海生靈,咆哮着向着那黑霧撕咬而去。
太平道,此時賓客滿堂,俱都是靜靜的坐着,一雙眼睛向着戰場方向看去。
“這兩個傢伙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與我太平道做對,日後必然叫其遭受果報”太平教祖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
一邊的太易教祖摸了摸鬍鬚,輕輕一笑:“稍安勿躁,朝天與血魔既然去了,此事必然無恙”。
“這兩個傢伙屢次與我做對,這回你們既然自己主動跳出來,就都給我留下,別想走了,正好拿你們立威,給諸天所有準仙瞧瞧貧道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玉獨秀一雙眼睛玉色光華閃爍,望斷虛空,緊緊盯着那戰場。
“噌”。
眼見着百鬼散人落入下風,就見一道鋒銳無匹的庚金之氣劃破虛空,向着那無盡血海劈了過去。
“庚金老鬼,你的對手是我,可不要搗亂”朝天一步上前,周身一道綠色神光瞬間流轉,萬物虛空元氣在一瞬間爲之凋零。
“衆生朝天”朝天冷冷一哼。
“嗖”。
那庚金之氣在靠近朝天周身光華的一瞬間,本來由白金之色不過是幾個呼吸就化爲了灰白之色,然後消散於虛空之中。
“好強,好霸道的朝天闕,居然連庚金道人的全力一擊都奪取了生機,令神通死亡,朝天的神通在百萬載歲月之中究竟被其推演到了什麼地步,本座突然間心中沒底了”崑崙山中,太乙教祖眼中神光流轉。
“哼,朝天、血魔都是禍害,都該死,不然咱們早晚要受到這兩個禍害的苦頭”太鬥教祖悶聲道。
提起朝天,衆人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太素教祖罩着,只怕衆位教祖此時真的是出手的心都有了。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但卻沒有人真的出手,女人不好惹啊,當年朝天出事,衆人已經吃了一次苦頭,要是在這大爭之世朝天再出事,只怕太素教祖要和大家拼命了。
“好膽,居然敢對我四海動手,真是不知死活”東海,東海龍君咬牙切齒,雙目之中神光轉動:“必然要將爾等鎮壓百萬載,活活的耗盡壽命墮入輪迴不可”。
“朝天,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何與我等過不去”見到自家神通瞬間被朝天給奪取生機,“殺死”了,庚金道人在虛空之中顯露身形,眼中露出一絲心有餘悸之色。
“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僅此而已”朝天看着那庚金道人,一雙眼睛看着遠處風景,漫不經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