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看着這老傢伙,這老狐狸肚子裡不知道藏有多少私貨,那十萬年靈藥何其難尋,但在這老傢伙眼中,卻是輕而易舉,這不得不叫玉獨秀心中起疑。
“你就別多問了,這十萬年靈藥對於你來說十分難得,但老祖我卻知道一個妙處,待你修爲至一妙境或者先天境界後,老祖我在指點你前去採藥,保管你得償所願”玉石老祖拍着胸脯保證。
“這世間真的有那般地方?”玉獨秀不信。
“你敢質疑老祖我的人品,老祖我活了百萬年,雖然修爲不咋地,但人品信譽沒的說”玉石老祖拍着胸脯道。
玉獨秀點點頭:“暫且信你一回”。
說到這裡,玉獨秀不再言語,只是看着八卦爐中的藥性,不斷參悟精研亁旋造化之術。
太平道幷州某一個小山股,一男一女相對而立,二人看着遠處的花草,久久不語。
“這麼些年不見,可還好嗎?”男子開口道。
女子沒有回答,氣氛一時間陷入沉寂,過了一會女子纔開口道:“當年爲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聲音平淡古井無波,但卻叫那男子麪皮一哆嗦:“當年那般情況,不是我不肯帶你走,而是我薛家叛教,太平教祖降罪,肯定不會讓我薛家安寧,各路高手對我薛家追殺不止,我若是將你帶走,是對你不負責,將你帶入了火坑,讓你隨我亡命天涯,我確做不到,我不能那麼自私”。
說着,卻見男子面色扭曲,滿是痛苦。
“自私?可是你不知道。你將我留在太平道,整日裡擔驚受怕,受盡白眼。師兄與我了卻因果,劃分恩怨。衆位同門對我滿目鄙夷,我心中更痛苦,我整理在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傳來你被門中高手擊殺的消息,我該怎麼辦,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活下去”李薇塵面色激動的看着對面的男子,臉上淚痕斑斑。
薛舉低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至少你不用陪我擔驚受怕。你現在至少過得安穩,有一個安靜的修煉環境,不用整日跟在我身後惶惶不可終日,躲避太平道高手的追殺”。
“與其整日裡擔驚受怕,我寧願你與一起死”李薇塵流淚不止,聲音悲切:“你不知道我一個人整日裡擔驚受怕的日子有多難熬,在這種煎熬下,我寧願死去”。
“別說傻話”薛舉伸出手,輕輕的捋了捋李薇塵的髮絲:“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太平教祖不會放過我的,太平道不會放過我薛家的。太元教祖也護持不得薛家”。
“太元教祖也是無上教祖,爲何護持不得薛家?再說太平教祖不是與太元教祖達成和解了嗎?”李薇塵有些不解,滿面驚慌。
“當初是我薛家太過於衝動了,教祖的威嚴不容冒犯,在教祖眼中,我等衆生都是螻蟻,太元教祖之所以維護我薛家,不過是維護自己的面子罷了,太平教祖雖然明面上答應放過我薛家。但暗中卻有太平弟子對我薛家追殺,我薛家此去中域的十幾位弟子。都被人給殺了,死無全屍啊”。
“教祖的威嚴不容冒犯”薛舉仰頭看天。久久不語。
“你這次找我來,是想帶我一起走嗎?”李薇塵看向薛舉。
薛舉苦笑連連:“我連自保都不行,又如何能將你拖入火坑,一旦你跟我走,就等於叛教,太平道的高手是不會放過你的”。
李薇塵久久無語,過了一會才堅定的擦了擦眼淚:“不行,我就要和你走,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我寧願在奔逃中死去,也不想整日裡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薛舉不說話,只是將李薇塵抱在懷中,過了許久才道:“聽話,等我解決了一切麻煩,就會與你在一起”。
不待李薇塵說話,薛舉又道:“我這次回來,是想在看你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李薇塵疑惑的擡起頭。
薛舉幽幽一嘆:“中域封神之事你應該知道吧”。
李薇塵點點頭:“聽門中的長輩說過”。
“這次封神,乃是中域九大無上教祖共同發起,乃是我薛家的一線生機所在,若能封神,則必能長生久視,就算是教祖也難以對我薛家下手”說着薛舉摸了摸李薇塵的髮絲:“只可惜如今九州修士都瘋了,爲了長生一窩蜂的涌入中域,廝殺不斷,我法力低微,不知道是否還有活着機會前來見你,所以過來和你道個別”。
“你要封神?”李薇塵看着薛舉。
薛舉點點頭:“仙道難,難如上青天,我這輩子怕是都沒希望了,神道那是唯一的選擇”。
李薇塵不語,過了一會才擡起頭道:“封神如此兇險,還是不要去了,大不了我向師兄懇求一番,讓師兄予你個神位”。
薛舉苦笑,中域寒水河之戰卻是將玉獨秀給得罪慘了,別說是神位,此時若是遇見他,不一刀劈了他就算是好的:“不用了,我與你師兄的關係不好,你師兄萬萬不會給我神位的,再說了爲了我,讓你去你師兄哪裡低聲下氣懇求,我這心裡也不好受,還不如不去的好”。
李薇塵略作沉吟,點點頭道:“那你等我一年,求取神位不行,求取丹藥總是可以的,你現在法力低微,我想辦法去師兄哪裡求取一爐丹藥,足夠你度過三災的”。
說着見到薛舉語言欲止,立即道:“不許拒絕”。
薛舉苦笑:“那好吧,只是不要和你師兄說我在這裡,我怕你師兄會忍不住殺了我”。
“你放心吧,我沒那麼傻,你就在這裡等着,等我回來”說完之後李薇塵火急火燎的向着外界跑去。
“我與師兄關係越來越淡薄,去求丹藥,師兄未必會給我這個面子,還要想個法子纔好,卻不能叫薛舉死在中域”李薇塵心中暗道。
碧秀峰,峰主大殿,忘塵、程浩正在德明坐下聽法,李薇塵見此趕緊走進去坐在一邊安靜聽講,眼中流光閃爍,看着端坐的忘塵與程浩,心中卻是有了主意。
過了一會,德明講道停止,看向李薇塵道:“薇塵,你今日怎麼總是神不在焉?”。
“沒,,,,沒有”李薇塵磕磕巴巴道。
看了三人一眼,德明輕輕一嘆,心中暗道:“收了幾個弟子,資質都不錯,只是與妙秀比起來,就好像是螢蟲之火與九天皓月,沒有可比性”。
“好了,今日講道就到這裡,你等回去吧”德明略帶意興闌珊道。
三人聽聞此言對着德明一禮,轉身走出大殿。
“師姐今日怎麼來晚了?”程浩看着李薇塵道。
李薇塵輕輕一笑:“確是有些事耽擱了”。
說完之後,看向一邊的忘塵:“師妹,師姐有件事要求你一下”。
“什麼事情,師姐儘管說就是了”忘塵沒心沒肺,滿不在乎道。
李薇塵看了一眼程浩,瞪着他道:“還不快走,女人家的私事聽什麼聽”。
程浩聞言面色一黑,轉身離去。
看着程浩走遠,左右無人,李薇塵才道:“師妹能不能幫我向師兄求取一爐丹藥”。
忘塵一愣:“師姐如今修行即將圓滿,要那丹藥做什麼?”。
“以前修行損了根基,還需在鞏固一番,只是我與師兄有些事情不足與外人道也,卻是不好開口,還需請師妹幫幫忙”李薇塵道。
忘塵摸摸頭上的髮鬢,有些爲難道:“這,,,,這卻是,,,,,”。
有心拒絕,可是看到李薇塵可憐巴巴的目光,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