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香蘭遍地,各種奇花異草,甚至於玉獨秀都叫不上名字的各種靈物,遍佈着整個山谷。
看着這山谷,玉獨秀第一眼就被驚呆了,轉過身看着那停在腳下的松鼠道:“你確定這裡就是那一直以來荒涼渺無生機的山谷,而不是此地自古以來一直如此?”。
那松鼠聞言看着玉獨秀,卻是蹦蹦跳跳道:“前輩當面,晚輩哪裡敢欺瞞,幾個月前此地還是窮山惡水,但不知道爲何,突然間幾個月前此地遍地都是靈芝香蘭,若不是那些妖王都退走,只怕這等福地還輪不到小妖享受呢”。
玉獨秀聞言眼中點點流光閃爍,亁旋造化運轉,欲要窺破此方山谷的天機所在。
“單單是妖神降臨此地磐盤,或許會有諸般異象,但卻絕對沒有這麼誇張,靈芝香蘭遍地,這是什麼情況”玉獨秀眉頭緊皺,也不去理會那松鼠,腳步輕移,向着那山谷走去。
一腳踩下去,玉獨秀卻是腳步頓了頓,這大地之中靈氣之充沛,簡直是比之那碧遊洞天還尤有剩餘,一腳下去大地之中居然被踩出了靈氣,就像是溼地被一隻腳踩出水來一般。
“怪哉,怪哉,真是怪哉”玉獨秀唸唸有詞,卻是腳步不停,繼續在這山谷之中穿梭,隨手摘取下來一瓣靈芝,放入嘴中,卻見那靈芝入口即溶,化爲靈氣在其體內穿梭。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錯,不錯,這靈氣的品質卻也是上乘”。
玉獨秀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停下來摘下幾片靈芝蘭草,然後慢慢嚼嚼,眼中露出一絲絲陶醉之色:“不錯,居然有一絲絲先天之氣”。
“嗯?不對勁?先天之氣?”玉獨秀卻是猛然間頓住了,此地就算是妖神磐盤,頂多是逆奪天地造化罷了,怎麼會有先天之氣降臨於世間?。
玉獨秀眼中亁旋造化不斷運轉。眼中一輪玉盤緩緩升起,卻見這玉盤之上道道玄奧莫測的符文流轉不休,只見那玉盤之上,大道符文、先天符文閃爍不定。一道攝人心魄的神光自玉獨秀眼中迸射而出。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玉獨秀卻是仰天長笑:“造化啊,造化啊,真沒想到,這爆猿妖神也不是一個好貨色。世人都以爲這傢伙轉世磐盤,卻不曾想這爆猿看起來脾氣暴躁,但卻也懂得明修客棧暗度陳倉的道理”。
說到這裡,玉獨秀冷冷一笑:“只可惜了,這爆猿妖神算計好了一切,卻沒想到有先天靈根葫蘆出世在先,本座欲要祭煉斬仙飛刀在後,這般造化卻是便宜我玉獨秀了,這爆猿妖神就叫其永遠的沉睡吧,這機緣也是屬於我了”。
說着話。玉獨秀手掌一伸,卻見那松鼠瞬間被其掠了過來。
“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啊,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小的什麼也沒看到,還請老祖饒過小的”那松鼠此時差點沒被玉獨秀的動作嚇死,自己知道這這般隱秘,生怕被玉獨秀滅口。
“本座先將你禁錮此地,在慢慢騰出手來收拾這山谷,免得你這小傢伙跑出去走漏消息。給本座惹來麻煩”玉獨秀溫潤一笑。
“老祖饒命啊”那松鼠精被玉獨秀的動作下的差點昏過去。
不理會這松鼠的嚎叫,下一刻卻見玉獨秀手中神光涌動,那松鼠呼吸間被化爲了一個玉石雕像,被玉獨秀隨手扔在一邊。
看着那山谷。玉獨秀搓了搓手:“好福地,卻是全都便宜我了”。
說着話,卻見玉獨秀手中神光涌動,下一刻打神鞭飛出,不斷在周邊虛空穿梭,改變天地脈搏。佈下那奇門遁甲大陣。
崑崙山。
某一處宏偉的宮闕之中,這宮闕雲霧繚繞,靈氣充沛,有天女撒花,有侍衛往來期間。
這宮殿雄偉,比之那當年的三十三重天凌霄寶殿也是不弱分毫。
此時此刻,李紅袖端坐於西崑崙宮殿的至高王座之上,眼中點點流光閃爍不休。
“聽人說教祖要泄了那妙秀道兄的氣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紅袖頭戴平天冠,做女王打扮,眉心間一道複雜到了極點的裝飾在灼灼生輝。
“怕是沒那麼簡單”。
李紅袖話語落下,卻見身穿帝王袍的原始天王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看着那原始天王,李紅袖一愣。
原始天王苦笑:“本座前日也是聽說了這條消息,見到西崑崙遲遲沒有動靜,卻是坐不住,特意跑過來瞅瞅,看你這裡有什麼反應”。
“你也聽到消息了”李紅袖道。
那原始天王坐下,然後苦笑道:“前些日子傳來消息,說是太平教祖突然間解除了妙秀道兄的萬載禁足,須知這才禁足多少年,太平教祖就如此打自己的臉面,這其中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流言無數,衆人也是猜測不停,議論紛紛,現在看來唯有衆位教祖想要泄掉妙秀道兄的氣數最爲靠譜”原始天王深深的看了那李紅袖一眼。
李紅袖聞言卻是動過一頓,然後面帶疑惑道:“想不通啊,本座想不通教祖爲何要這麼做,須知妙秀道兄乃是我人族真正天驕,有望證道的存在,怎麼衆位教祖突然間會對妙秀道兄下毒手”。
原始天王搖搖頭:“有什麼想不通的,無非是利益之爭罷了,大爭之世,妙秀師兄的氣勢太過於強橫,壓得我等猶若那螢火一般,妙秀師兄卻是猶若那九天的皓月,太平教祖自己作死,給了衆位教祖發難的藉口,衆位教祖豈會錯過這等機會”。
說到這裡,那原始天王輕輕一嘆:“我等如今也是戰戰慄慄啊,這神位不好坐,看到乾天的下場了嗎?沒準今日的乾天,就是來日的咱們,我似乎在乾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有什麼想法?”李紅袖看着原始天王道。
原始天王眼中神光閃爍:“妙秀師兄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李紅袖聞言怪異的看着原始天王:“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想的”。
原始天王聞言苦笑,此時一時彼一時,如今大爭之世到來,現在能和以前相比嗎?。
現在衆人之所以感受不到大爭之世的氣氛,是因爲這諸般種種風風雨,俱都被玉獨秀吸引了過去,若是妙秀死了,大家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至少在本座完成佈局,徹底有能力壓過衆位天驕之時,妙秀不能死”原始天王心中暗暗的道了一句,卻是沒敢說出來。
“妙秀不能死啊,妙秀若是死了,那莽荒的風雨就要傾瀉在咱們身上,衆位教祖也會將目光轉移到咱們身上,尤其是咱們兩個現在的位置,簡直是火山口,稍不留神就要引來教祖猜忌,我等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之前,妙秀師兄不能有意外”那原始天王補充了一句。
李紅袖聞言不語,只是細膩的手掌輕輕撫摸着座椅,眼中神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乾天中域別府。
此時乾天端坐於神位之上,手中把玩着兩個金黃色的滾珠,聽着那下面神祗的報告,那乾天面色陰沉不定,過了許久,卻見那乾天緩緩的敲了敲座椅:“教祖要泄了妙秀的氣運?”。
說完之後,那乾天緩緩陷入沉思之中。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之後,方纔聽的那乾天緩緩開口,面色凝重道:“妙秀不能死,不能死啊,還不到死的時候,可不能就這麼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