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薛剛說完,沈浩腳步一頓,轉身向着屋外走去,薛剛有些詫異,忍不住開口詢問,“沈將軍,您不是要看我們將軍嗎?”
“都這個時候,哪有心思先看他,本將現在就去會一會楚國的廢物!”話說完,沈浩出了屋,薛剛趕緊讓人跟上,帶着沈浩去找呂行。
等沈浩走了,薛剛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沈將軍來的,可真是太及時了!
當呂行見到沈浩的那一刻,幾乎是熱淚盈眶,他大聲衝着將士們喊着,告訴他們西南邊關有了新主將。
原本將士們士氣低迷,聽了呂行的話之後,頓時一個個精神起來,他們可是知道的,定北將軍沈浩,可是個很厲害的主將。
“開城門,咱們出去跟楚國一戰!”沈浩的兵器,都是隨身帶着的,他的話一出口,將士們立刻開口附和,城門被打開,沈浩帶領將士們,從邊關城內衝了出去。
呂行跟隨在沈浩的身邊,一邊走着,一邊快速的將楚國的大概情況,回稟給了沈浩,畢竟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跟楚國交手。
聽了呂行的話,沈浩的心裡有了些算計,楚國的將士顯然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內,興安竟然又出現了一名主將。
霍東閣騎在馬上,瞧着同樣在馬上的沈浩,不由得皺了皺眉,他自然知道,這不是之前跟自己交手的人。
“姓霍的,你可敢一戰?”長槍一挑,沈浩指着霍東閣,一臉輕蔑的開口,雖然一路趕來,他有些疲倦,可這個時候,不是歇息的時候。
面對沈浩的挑釁,霍東閣自然不會退縮,他催馬向前,跟沈浩戰在一處。
呂行坐在馬上,瞧着兩人打的難捨難分,心中十分擔憂,沈浩到底多大的本事,他並不是很清楚,但瞧着他臉上的倦意,呂行知道,他該是一路趕來的。
這般情況下,呂行擔心沈浩會吃虧,好不容易,邊關重新有了主將,若是再出什麼意外,那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呂行正擔心着,卻見沈浩一手回檔着霍東閣的進攻,另一隻手,卻忽然灑出了一把粉末,隨後,沈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心毒藥!”
聽沈浩如此說,霍東閣下意識的向後退去,沈浩眼見着自己的計謀得逞,長槍一挑,向着霍東閣攻去。
霍東閣顯然沒有想到,沈浩竟然會用陰招,感覺到危險,他向着一旁閃去,儘量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饒是這樣,他還是被霍東閣紮了一槍,正好紮在了肩窩之上。
“你竟然使陰招!”催馬後退,霍東閣捂住肩窩,一臉怒意的瞪着沈浩,楚國的副將們上前,護在了霍東閣的周圍。
“聽聞蘇將軍就是被你們楚國的陰招所傷,本將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一羣廢物,還不快滾回你們楚國?”
提着長槍,沈浩傲然冷笑,他的下巴微微擡起,言語中盡是不屑。
霍東閣哪裡吃過這樣的虧,拎着刀,就想要上前跟沈浩繼續打,可他身上有傷,縱然他有心,副將們也不會讓他有機會上前。
“你等着!”扔下了一句話,霍東閣領兵撤退,沈浩的目的達到,帶着兵將回歸了邊關城之中。
因爲沈浩的到來,加上這一次的勝利,將士們士氣大增,讓呂行十分高興,沈浩跟衆將士說了幾句,這才帶着呂行,向着將軍府歸去。
“沈將軍,您怎麼會來西南邊關?”沈浩駐守西北邊關的事兒,呂行是知道的,他看向沈浩,開口詢問道。
“別提了,我是偷着跑出來的,一會兒還要給皇上寫封摺子,跟皇上再次請罪。”臨行之前,沈浩已經發了摺子,如今到了西南邊關,自然應該再寫一道。
畢竟,剛纔自己打了勝仗,跟皇上說一聲,好歹能求一個寬大處理。
“偷着跑出來?您不要命了?”沒有皇上的旨意,就敢擅離職守,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參他一本,可是殺頭的罪名。
“我自然知道,只是心中一直不安,你該慶幸,本將有先見之明,及時趕到了西南邊關,不然的話,怕是不出三天,西南必破。”
雖然這話有些誇張,可不能否認的是,沈浩來的真的很及時。
兩人回到了將軍府,軍醫正在爲蘇清寒處理傷口,他仍在昏迷,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有繼續發熱。
得知了蘇清寒的情況,沈浩不免有些擔心,雖然之前在京城,他挺看不上他的,可後來兩人聯手,加上最近他自己也改變了不少,對於蘇清寒,他倒是欣賞起來。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想辦法,讓蘇將軍活下來,或許此刻,皇上派來的人,就在路上了。”看向軍醫,沈浩開口吩咐着,軍醫連忙應聲,繼續幫着蘇清寒處理傷口。
“楚國主將受了傷,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再來,趁着這段時間,趕緊修整,再有一次,可就要你死我活了!”
看過了蘇清寒之後,沈浩對着呂行跟薛剛吩咐着,兩人應聲,說出了奸細的事情。
“奸細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動腦子,我不如你們將軍。”聽兩人說完,沈浩擺了擺手,他如此說,呂行應了一聲,隨即命人爲沈浩收拾了房間。
就如同沈浩預料的那般,接下來的幾天,楚國軍隊,都一直相安無事,沈浩明白,暴風雨之前,總會有片刻寧靜,他暫代蘇清寒的職務,做出了種種部署。
幾天的時間過去,景帝收到了沈浩的摺子,知道沈浩未得命令,便去了西南邊關,景帝惱怒之餘,卻也隱約有些慶幸。
最近幾天,呂行的信,一封接着一封的到達京城,得知蘇清寒傷勢惡化,景帝十分擔憂,如今沈浩在西南邊關,景帝也就放心了許多,他盼望着,夏時儘快到達西南邊關,爲蘇清寒救治。
想到沈浩的行爲,景帝寫下一封書信,派人送往西南邊關,沈浩的行爲,是可以殺頭的,有了自己寫的信,最起碼,他的性命,是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