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任。洱是您瞭解我。你說的對。我的確事步做了點鰓瑰。”古明鋒赧然一笑。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在蘆葦場磋蹤了兩年,他被別人遠遠甩下。要想獲得成功,就必須付出加倍的努力。
林遠方微微頜首,古明鋒這今年輕人確實很難得,兩年逆境生活並沒有讓他消沉。反而還保持着這樣強烈的上進心,也不枉自己給他這個機會。
古明鋒瞥見林遠方水杯裡水已經喝了大半,就起身拿起茶杯到飲水機前續滿了開水。端到林遠右手邊,然後坐下來繼續剛纔的話題。
“主任。不過呢,後面這個方案也有幾個缺點。”古明鋒繼續說道:“第一個。時間的問題。邸南服裝廠急需啓動資金,需要短時間內把積壓產品變成現金流。雖然說服裝廠的羽絨服在俄羅斯那邊有市場,但是畢竟邸南服裝廠以前沒有和俄羅斯那邊做過邊貿生意,想要倉促之間把羽絨服推銷到俄羅斯,難度非常大。再者說來,俄羅斯那邊氣溫雖然低。但是目前畢竟屬於夏季,不是銷售羽絨服的季節,邊貿公司目前也不一定願意做這種生意。”
“第二個問題。現在國內和俄羅斯進行的邊境貿易。都是以貨易貨,而邸南服裝廠目前需要的是大筆現金。即使能夠成功地把羽絨服推銷到俄羅斯。但是還需要如何把換回來的俄羅斯貨物變成現金。
這也是我們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林遠方微微一笑,看來古明鋒確實是認真下功夫考慮這個問題了,所以把每一方面前考慮到了。
手指輕輕在沙發扶手上敲了兩下,林遠方對古明鋒說道:“好了,明鋒,咱們先談到這裡。你到外邊把趙廠長請進來吧。”說着站起來,端着茶杯。回到了辦公桌後。
古明鋒起身來到外面。趙平進正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焦急不安地等候着,看見古明鋒出來,連忙站起來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手裡抓着紅塔山就往古明鋒手中讓:“古秘書,怎麼樣,主任怎麼說?”
古明鋒當初在蘆葦場看倉庫時,連蘆葦場倉庫負責人這樣小頭目都可以對他呼來喝去的,懶得給他一個好臉。蘆葦場場長,更是連眼睛都不帶夾一下古明鋒的。至於說和趙平進這樣的經貿委下屬第一大企業負責人說上一兩句話,那簡直都是夢想。可是現在,古明鋒剛剛被林遠方調到身邊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世界好像是顛倒了過來。不說蘆葦場那一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就是經貿委第一大企業那南服裝廠的廠長趙平進,見了他古明鋒也要低聲下氣,陪着笑臉。
輕輕推開趙平進遞到面前的香菸,古明鋒淡淡一笑,說道:“趙廠長,主任要見你,跟我來吧。”
趙平進就把整盒香菸扔到古明鋒的辦公桌上,然後才小妾跟在古明鋒後面,進了林遠方的辦公室。
“主任。趙廠長來了。”古明鋒把趙平進領導林遠方辦公桌前,輕聲說道。
“噢,老起來了啊。”林遠方目光從材料上移開,擡頭望着趙平進。
“是啊。主任。我過來向您彙報工作了。”趙平進下意識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從林遠方當初到服裝廠現場解決工人工資。化解了服裝廠可能發生工人羣體件的那一刻起,趙平進心中就對經貿委這位新來的小林主任又敬又畏。而幾天前,在經貿委不可一世副主任商志超的迅速垮臺更是讓趙平進心中對林主任的實力重新進行了評估。所以雖然林遠方滿臉和顏悅色。可是趙平進站在林遠方面前還是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坐吧。老趙。”林遠方放下手中的材料。端起茶杯微笑着說道。
“不用了,主任,我在辦公室整天坐着,現在站一站正好。”趙平進恭謹的說道。他不知道自己交上這份材料林遠方會怎麼看,心中沒有譜,自然沒有膽子在林遠方面前坐下。
這時古明鋒已經泡了一杯茶,端到趙平進面前:“趙廠長,請喝茶。”
謝謝。謝謝古秘書。”趙平進連連點頭。
見趙平進不敢坐,林遠方也不強求。身爲服裝廠的廠長,把服裝廠搞成這個樣子。站一站也是應該的。林遠方伸手拿起服裝廠交上來的材料,隨手翻了一翻,說道:“老趙,這就是你們服裝廠領導班子的集體結晶?”
“是啊。是我們領導班子和廠裡全體中層幹部深入研討的成果。”趙平進滿臉堆笑着說道:“還請主任您多批評多指正。”
“有些想法不錯,可是還走過於粗糙,細節上還欠缺打磨,可行性大打折扣。”材遠方搖頭說道:“你們服裝廠領導班子還是需要解放一下思想啊。”
“是啊是啊。主任您批評得對。我們這份方案確實毛糙了一點,細節上也不夠精雕細琢,需要改進地方很多。”趙平進聽林遠方滿口批評”中愈發惴惴不安,口氣越發恭謹,“我回去一定傳達貫徹您的重要指示,在服裝廠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思想大解放運動。”
“這個暫時就不必要搞了。”林遠方擺了擺手,說道:“老趙,你們目前還是要把工作中心放在如何搞好服裝廠的生產經營上。至於說啓動資金問題。你們暫時不用考慮。你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果有了啓動資金。如何能夠把服裝廠的生產經營抓上去,去佔領市場,恢復服裝廠往日的榮耀。”
“主任。您,,您是說資金問題,您可以幫我們解決了嗎?”趙平進不是傻瓜。如何聽不出林遠方的話外之音呢?對他來說,困擾最大的就是資金問題。現在這個問題被林遠方一句話能夠解決,那麼剩下的開拓市場的工作就簡單多了。他不由得喜上眉梢,大喜過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