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
城堡版的奢侈建築物。
封逸塵回到頂樓。
夏綿綿非常享受而貪婪的躺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看狗血言情劇,看得還很認真。
封逸塵回來,走過去。
夏綿綿很自然的趴在他的身上,軟軟的身體就是喜歡在他懷抱裡,她纔會有安全感。
“盧老很信任你?”夏綿綿隨口問道。
總覺得一天好多事情讓封逸塵去做。
不開心。
“嗯。”封逸塵點頭,“盧老把道上很多事情都在讓我做。”
“不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封逸塵直白。
雖說伴君如伴虎這種話是形容帝王,但在這種地方,用以形容盧老這種土霸主也不爲過。
“我想你陪我回驛城。”夏綿綿幽幽的說道,“總覺得這種地方,我很不心安。總怕有什麼事情發生。”
“阿九。”封逸塵說,“我會保護你。”
“我不是怕危險。”夏綿綿看着他,“我只是怕……我也不知道怕什麼,反正不想你離開我半步,我總覺得你一轉身,就一眼萬年。”
封逸塵將她抱得很緊,將話題轉移了,“一會兒我讓人送晚飯上來,就不下去吃飯了。”
“你也想和我單獨吃飯嗎?”夏綿綿喜笑顏開,分明笑得意味深長。
封逸塵無語,“我只是很累。”
“說來我也累。”夏綿綿躺在他的懷抱裡,很舒服。
兩個人一起看言情劇,一起吃晚飯,一起睡覺,一起到天明。
這樣的日子,在金三角這種溫馨而舒適有點些忐忑的日子,一過就是一週。
這一週說來也奇怪,盧老似乎再也沒有來單獨叫過封逸塵,兩個人也沒有到樓下和他們一起用餐,開了小竈,日子過得非常的甜蜜。
而在明天就要出發去五洲的今天,韓溱來到了金三角。
他給封逸塵將臉上的紗布取了下來。
夏綿綿就在旁邊坐着看着,看着封逸塵的鼻子似乎挺了一點,整體變化不是很大。
韓溱卻很滿意,“比我想象的恢復好。”
這就是醫生安慰病人的方式嗎?!
分明沒有好很多。
想想她曾經傾國傾城的封老師……
她不能表現出來。
“下次手術約在什麼時候?”
“等我從五洲回來後再說。”封逸塵看了看鏡子,也沒什麼表情。
韓溱點頭。
他回頭看着一隻眼巴巴看着他們的夏綿綿,嘴角拉出一抹笑,“阿九,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夏綿綿微微一笑。
想到當初,當初這個男人給了說了那麼多那麼多的真相!
然後就消失了。
5年,都去了哪裡?!
“你們怎麼勾搭上的?”韓溱問。
夏綿綿當然不會回答。
封逸塵壓根當沒有聽到。
韓溱沒有得到答案也沒有任何不爽,自顧自的說道,“我想BOSS沒有死,爬都會爬回來找你的。”
夏綿綿笑。
她看着封逸塵,是嗎是嗎?!
在外人眼中,封老師這麼愛她嗎?!
她覺得心裡很開心。
“對了,我剛剛好像看到愛莎了。”韓溱說,“成了盧老的女人了?”
“嗯。”封逸塵應了一聲。
“沒想到愛莎還有這本事兒,我一直以爲她一直在窺視你的美色。”韓溱故意玩笑道,“是不是看你這幅鬼樣,她就放棄了!女人啊,果真都是現實的動物。”
“你才鬼樣,我家封老師鬼樣都帥。”夏綿綿反駁。
“是是是,你家封老師怎麼都帥。”韓溱有些無語,“那你別讓我以後給他臉上動刀子啊!”
“……”夏綿綿瞪着眼睛。
韓溱大笑。
封逸塵開口解釋道,“愛莎是因爲當初爲了救我,所以答應做盧老的女人。”
韓溱點頭,“我猜想也是。愛莎看上去對你的喜歡,並不比阿九少,可惜你看不到她的好。”
“你到底站在那邊的,韓溱!”夏綿綿很不爽。
“我就是告訴你,BOSS很搶手的,你再推開他試試!”韓溱笑道。
“我死都不會放手!”夏綿綿說得斬釘截鐵。
封逸塵那一刻臉色似乎有些微變。
“那個BOSS。”韓溱突然認真了些。
封逸塵回頭看着他。
“我想重新回到你身邊。”
封逸塵蹙眉。
“這5年過得有些頹廢,我一直以爲我們殺手,從小被人鍛鍊成了殺人工具很渴望自由,很渴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並不是,我覺得我的人生沒有什麼目標,這幾年也沒有什麼激情,既然你沒死,我就一直跟着你。”韓溱說。
在BOSS聯繫的時候,他知道BOSS沒死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只是當時沒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想回到這樣的生活之中。
想了一個興趣,覺得還是跟着BOSS纔有安全感。
“嗯。”封逸塵點頭。
沒有拒絕。
“謝謝BOSS。”韓溱一笑。
本以爲會被拒絕。
卻沒想到BOSS一口答應。
“你都不談戀愛不結婚生子嗎?”倒是夏綿綿有意見。
“我同性戀你不知道嗎?”
“……”夏綿綿看着他。
騙鬼呢。
韓溱大笑,當然是騙她的,“沒找到合適的。”
夏綿綿翻白眼。
“那我就在這裡住下了,話說我住哪個房間,啊這裡的房間怎麼都這麼大,感覺我會迷路。”韓溱感嘆。
“隨便住。”封逸塵說,“明天一早就去五洲了,你跟着一起吧。”
“好。”
韓溱走出了他們的臥室,估計就真的隨便挑選了一個房間理所當然的住了下來。
夏綿綿走向封逸塵,從後面抱着他,“封老師,我怎麼都覺得你好像有心事兒。”
封逸塵臉色微緊,沒有多說。
夏綿綿也沒有多問。
她想,可能五洲並不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纔會導致封逸塵這般的,異於常態。
……
驛城。
一週之後的驛城。
凌子墨在浴室裡面,看着軟趴趴的自己。
一週了。
麻痹的一週了一週了!
他沒有反應。
不管怎麼都沒有反應。
他看片了,各種片各種激情澎湃的片,他看着就看着,就是沒有激情,就是怎麼都激情不起來。
他也試着去和居小菜上牀,試着去感受她的美好。
結果是……
他真的無法起來,真的無法起來。
居小菜應該也發現了,然後沒有給他太過難堪,非常小心翼翼的躺在他旁邊,不敢主動。
現在,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剛剛從居小菜的身上爬下來,然後望着自己的無能。
他的一世輝煌,他的一世輝煌就真的要毀於一旦了嗎?!
這真的是報應嗎?!
他真的遭報應了嗎?!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恥辱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醫生!
他在浴室裡面待了很久。
不管待多久,還是無法讓他有反應。
甚至越來越沒有反應,越來越不知道反應是什麼滋味了,那種無奈那種無可奈何纔是人世間最最悲劇的事情。
他默默的調整情緒,即使調整不過來。
他回到牀上,躺在大牀上,根本不敢靠近居小菜。
以前不敢靠近她是因爲她怕厭煩,現在不敢靠近她是因爲自己不行!
他的人生果然都在不停的遭受各種暴擊。
各種人生暴擊。
居小菜躺在凌子墨的旁邊,她其實沒有睡着。
這一週以來,如果說第一次是錯覺,那以後的好幾次就真的不是錯覺了。
凌子墨好像……不行了。
亦或者是對她?!
她不知道。
但事實就是,凌子墨真的沒有任何反應。
她輕抿着嘴脣。
本以爲,這樣更好。
兩個人再也不用違揹着自己的心意做這種牀底之事兒,這一刻卻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承認,她主動對凌子墨示好確實是因爲凌小居。
她太瞭解凌小居的性格了,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心思單純,但實際上很怕父母分開,很怕被他們遺棄。
她人生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追求,在展然死了之後,就對自己的人生產生過很多疑惑,也因爲展然的去世讓她懷揣着內心的愧疚一直沒辦法好好的生活,她現在不過就是,不過就是想要讓小居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盡最大努力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她和凌子墨的想法不同。
凌子墨追求的是他自己的人生,而她沒有。
而既然她沒有,她就可以妥協着,妥協着過任何日子都行。
但這一刻。
這一刻感覺到凌子墨的焦慮,莫名會有些擔憂。
凌子墨那麼喜歡做的一個人,說不行就不行?!
這算是報應嗎?!
她默默地靠在他的身邊,也沒有真的戳穿他。
兩個人相安無事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
凌子墨總是很早的起牀,然後去浴室很久。
走出來的時候,臉色也並沒見好轉。
居小菜看着他的身影。
雖說兩個人在重新開始,但兩個人之間的話依然很少,甚至是越來越少,凌子墨基本不說話,和她的親密就是在牀上,最後還不行。
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主動和他說話。
總覺得,他好像越來越排斥自己。
他們一起吃過早飯之後。
凌子墨去上班。
居小菜送凌小居去幼兒園。
“爸爸拜拜。”凌小居親了一口凌子墨,揮手。
“拜拜。”凌子墨笑了笑。
然後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轎車。
沒有和她說再見。
居小菜抿脣,似乎並不在意,她牽着凌小居的手走進小車。
凌子墨是等她們先開出車庫之後,才離開車庫,兩輛車分道揚鑣。
凌子墨壓根沒心情去上班。
但不上班又能怎樣!
在家看片嗎?!
看了也沒反應。
他一想到自己的無能就真的很想撞車死了算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病!
他終究還是在各種崩潰中把車子停靠在了淩氏大廈。
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秘書在彙報工作。
“凌總?”秘書小聲提醒他。
老闆這幾天一直走神,爲毛?!
凌子墨回神,回神那一刻擺擺手,“今天的行程都給我取消了,我要休息。”
“你已經取消連續一週的行程了。”秘書不得不提醒。
“我就不能休假嗎?”凌子墨暴躁。
秘書無語。
她這又是做錯了什麼。
“出去出去。”凌子墨攆人。
秘書只得踩着高跟鞋離開。
剛走了幾步。
“你的香水味太濃了,從明天開始,不準塗香水!”凌子墨怒吼。
秘書真的是欲哭無淚。
上次還說人家這瓶香水好聞來着。
凌子墨看着秘書離開,心情依然暴躁。
他以前就算是吻着香水味都能擎天柱,現在現在……
麻痹!
麻痹!
他不爽的葛優躺的方式在辦公椅上,生無可戀。
他才知道原來生無可戀是這種滋味。
不知道多久。
電話突然響起。
他看着來電,蹙眉,“瓊斯?”
“嗨,凌。”那邊熱情無比,“好久不見了,我到驛城出差,有空出來喝幾杯嗎?”
“你一個人?”
“還有黛西。”
“黛西?”
“嘿嘿,兄弟,是不是很久沒見到黛西了。”那邊興奮道。
“是很久了。”
“在國外這麼多年,回國後就不聯繫了,你也真是夠狠心的。”那邊說。
“我回來也很忙的好不?又要上班,又要忙着結婚生子。”
“是是是,知道你是人生贏家。”那邊笑道,“所以晚上叫着弟妹一起,大家聚個餐行不?”
“弟妹很忙。”
“你不會也很忙吧。”
“我很閒。”
“嘖嘖嘖,你的婚姻生活……”
“行了,別一副做任何事情都不忘老本行的樣子,晚上我訂餐,地址等會兒發給你。”
“這纔是凌。”那邊笑道,“晚上我會叫上黛西的。”
“嗯。”
凌子墨掛斷電話。
瓊斯和黛西都是他當初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認識的朋友,之間大家關係很好,兩個人都比他大了3歲,當時他高一的時候,他們大一就開始自己創業了,國外和國內還是不同,大學生一邊上學一邊做自己的事情比比皆是。
想來他還幫了他們不少忙,這些年據說他們的事務所在國外很吃香,接待的客人自然就越來越高檔。
突然到驛城,也是接了大業務?!
說來他回國之後還真的甚少聯繫。
轉念,多少年了。
他其實也不特別期待,畢竟他人生已經沒有多少激情了。
他定了高檔餐廳的豪華包房。
給居小菜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通,“子墨。”
她開始試着叫他子墨。
但他卻覺得,更陌生。
他說,“我晚上有朋友國外回來招待他們吃飯,就不回來吃飯了,晚上可能會回來比較晚,你早點睡。”
“嗯。”那邊盈盈一笑。
“那,拜拜。”凌子墨說再見。
也是真的找不到什麼話和她多說。
居小菜也附和了一聲,“拜拜。”
她剛送完凌小居回家。
她看着電話有些發呆。
總覺得連子墨對她,越來越疏遠。
這種感覺真的很明顯。
……
下午一到下班的點。
凌子墨就離開了公司。
他去接他們,在他們的酒店。
瓊斯說他們剛起牀,讓他去房間等他們。
他停好車,就直接去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內。
一個留着鬍渣的男人瓊斯,此刻穿着一件工字背心,下身一條家居短褲,正在洗漱。
“黛西呢?”凌子墨問。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瓊斯玩笑。
“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凌子墨無語。
他和黛西之間又沒什麼。
不過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已。
高一的時候。
被這個女人開了包。
“她在隔壁。”瓊斯說。
“這麼多年你們還沒在一起?”凌子墨玩笑。
“我們只是工作夥伴行不?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瓊斯換上了外出服,說道。
是啊。
他們只是工作夥伴。
但時不時的會交流牀上技巧。
畢竟他們幹這行的,需要不停地不停的持續探索。
“走吧,我們去找黛西。”瓊斯收拾完畢。
凌子墨和瓊斯一起,走向了黛西的房門,敲門。
門打開。
還是印象中沒有變的黛西,這些年似乎更加風情萬種了。
她穿着一件大紅色的裙子,低胸的設計,甚至突出半個圓球,溝真的是深不可測。
蛇腰很細。
臀很翹。
長腿很直。
腳上的高跟鞋似乎都帶着性感。
當年他就是在這個女人的條件下,開啓了人生的長河。
然而……
然而,誰知道現在他都經歷了什麼。
“嗨,凌。”黛西淺淺一笑,就是風華絕代。
這個女人真的是天生尤物。
她長得其實不是傳統的美,五官長得不是那麼耀眼,但就是可以讓人第一時間被她吸引了進去,那種散發着的女性荷爾蒙,據說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她的主動,甚至會醉生夢死。
“黛西。”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帥。”
“你也是這麼美。”
黛西笑得曖昧不清。
“好啦,吃飯吧。”瓊斯說,“一見面就互相恭維,真是受不了你們。”
“事實凌確實比你帥。”黛西說,還補充,“技巧也比你好。”
“……”瓊斯無語。
凌子墨那一刻更無語。
要是讓黛西知道他現在根本不行,估計會悔死。
當年她可是她調教得最成功的男人。
凌子墨開車,去目的地。
即使多年不見,三個人也能聊得很開,完全沒有才見面的尷尬。
三個人到達豪華包房。
“還是這麼壕氣。”瓊斯玩笑。
“畢竟是接待你們。”
“真是榮幸之至。”瓊斯故意說道。
凌子墨讓服務員倒了紅酒。
一邊和他們喝着酒,一邊聊天,“這次到驛城是有事兒嗎?”
“嗯,接到一個業務,所以就過來了。”
“什麼業務?”凌子墨隨口問道。
“一對40歲左右的夫妻,兩個人之間沒有了什麼激情,讓我們過來調節一下。”
“驛城能有這麼開放的夫妻很少。”
“是啊,這也是我們幹了這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接觸到驛城的夫妻,本來打算拒絕的,但看對方態度誠懇,而且佣金也高,加上好久沒見到你了,所以就來了。”瓊斯解釋。
“時代在變化。”凌子墨說,意思是,現在開放的夫妻可能越來越多。
說直白一點。
瓊斯和黛西的事務所就是調節夫妻感情生活的。
和一般的感情調節不同。
他們從大學開始,就深入研究夫妻之間的牀底之事兒。
當時在國外就有夫妻因爲結婚時間太長對對方身體沒有了興致,不是沒有了感情,所以雙方就約定各自去尋歡,這種家庭在國外雖說不多但就是被瓊斯和黛西看到了商機,兩個人就組成對,去網上發佈信息,解決夫妻之間的生活問題,倒還真的有人找他們,這麼一年又一年的下來,還是兩個人,卻接待的業務越來越高檔,一般的家庭根本就付不起他們的勞務費。
因爲他們的工作原因,所以他們會不停的提高自己的技巧給夫妻間滿足,甚至教他們如何對彼此的身體無限開掘,從而調節夫妻之間的倦怠,重新找到夫妻的激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瓊斯說,“其實夫妻之間是需要點激情刺激的,這麼多年幹這一行多了,也深有體會。當初不管多愛,到了幾年十年之後,都會對彼此的身體沒有了激情。在國外還好,國外很多夫妻之間會藉助情慾用品來調節,但國內,聽說大多數人都比較保守,夫妻之間都是一層不變,別說情趣用品,就是暴露一點的衣服都不會穿,這樣的夫妻生活真的很可悲。”
凌子墨覺得這貨好像在說自己。
瓊斯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道,“你和你妻子還好吧,結婚也這麼多年了。”
“挺好吧。”他說。
黛西那一刻眼眸一動。
靜靜喝着紅酒的嘴,似乎淡笑了一下。
“你這麼會玩,應該不至於步入大部分家庭的後塵。”瓊斯對凌子墨倒是信任,“可惜了,當初極力邀請你加入我們,你死活不從,黛西說沒體驗過比你更好的男人。”
凌子墨一口將紅酒杯的酒飲盡。
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
他半點都不想提。
他故意轉移了其他話題。
飯吃了一半。
瓊斯酒量一向不好,喝了幾杯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迷迷糊糊的去廁所。
飯桌上就剩下了凌子墨和黛西。
黛西的酒量很好。
凌子墨的酒店都是她練出來了,她說酒精可以助興,只要適當。
所以他總是被她灌酒。
“這些年好嗎?”黛西問。
“嗯。”凌子墨默默的喝酒。
“是嗎?”黛西嘴角一笑,“你和你妻子夫妻生活應該不和是吧。”
凌子墨看着她。
黛西笑得妖媚無比,“你都是我調教出來的,你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我都很清楚。”
凌子墨淡笑,“好吧,是不太好。”
“方便給我說說嗎?或許可以給你點幫助。”黛西說。
凌子墨沒開口。
“凌,你以前不是這麼靦腆的。”
“我不行了。”凌子墨說,還是說了。
是覺得,黛西可能會給他幫助。
當年他什麼都不會,她教會了他很多。
“不行的意思是?”黛西詫異。
“就是,沒反應。”
“很久了?”黛西問,那一刻也有些緊張。
“不知道。當我知道的時候,到現在已經就有一週了。”
黛西咬了咬紅潤而豐滿的嘴脣,“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
凌子墨就把自己這些年的事情給黛西簡單的說了。
說了他和居小菜之間,單調無奇的牀上生活。
“我完全無法想象,你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凌,你應該早點聯繫我。”黛西很認真。
他根本就沒想過聯繫他們好不好。
“晚上跟我回去。”黛西篤定的口吻,不容反駁。
“啊?”凌子墨看着她。
“晚上跟我回去,我幫你檢查一下。”
“……”
不需要吧。
他可從沒想過,婚內出軌。
他就算再惡劣,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